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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二章 阿尔萨斯

    “你不害怕?”

    弗林德靠近男孩面色冷峻的问道。

    “……”男孩酝酿了很久终于从喉咙中挤出一句话:“害……害……怕。”

    “为什么不跑?”

    弗林德再问。

    男孩这次说话稍顺一些:“不能跑。”

    他说的是不能跑,并不是不想跑,虽然一字之差,但是意思千差万别。

    这句话成功引起弗林德的兴趣:“哦?不能跑,为什么不能跑?有人逼你不成?!”

    男孩咬着牙说道:“有!”

    弗林德看向格尔曼,格尔曼立即警示四周,想要找出敌人的线索。

    “谁?”

    弗林德这次的口气可没有之前那么让人容易接受,有些冰冷,有些渗入脊髓。

    “我自己。”

    男孩再答。

    弗林德注视着男孩,男孩注视着弗林德,两人都未闪躲,都想从对方眼中看到一些东西。

    一分钟后……

    哈哈!

    弗林德突然放声狂笑:“有意思,有意思,真有意思!你在等我下来?”

    男孩毫不避讳,毫不隐瞒的点点头。

    “你确定我会下来?”

    弗林德笑着问,这次他的笑很轻松,就像是一个长辈在与晚辈对话。

    “不确定。”

    男孩微微摇头。

    “所以,你刚才是想喊住我?”

    弗林德响起刚才男孩喉咙的蠕动。

    男孩点点头。

    “为什么没有开口?”

    弗林德继续问。

    问到这里,男孩羞愧的点头:“我……害怕……”

    “害怕我杀你?”

    弗林德知道这个男孩在最后一秒怂了。

    男孩再次摇头。

    “害怕什么?”

    弗林德有些不解。

    “害怕……说话。”

    男孩木讷的说道。

    弗林德大惊,这个男孩害怕的竟然是说话:“那你为什么又开口了?”

    “这是……这是唯一的机会,我……再不开口……可能永远得不到这个机会。”

    男孩目光灼灼的答道。

    弗林德再次从男孩眼中看到星光:“你想要什么机会?”

    男孩无比坚定的回答:“出去!变强!”

    “你知道我能给你这个机会?”

    弗林德笑了,笑的很开心。

    “是的。”

    “为什么?”

    “我……见过狼群围杀猎物,立于高处的永远是头狼。”

    “哈哈,很好!你成功得到一个机会。”弗林德摸摸男孩的头,转身对格尔曼说:“给他一件衣服。”

    格尔曼当即从后背包袱内取出一件自己的衣服交给男孩,这件衣服是格尔曼的衣服,对于男孩来说极其不合身。

    但没有人去说这一点。

    “穿上衣服,跟着我们,我回头时,如果没有你的身影,你将失去这次机会。”

    说完,弗林德不等男孩反应便径直走出院落,格尔曼紧跟其后,两人都没在关注那个男孩,男孩先是一愣,当即穿起衣服,向弗林德和格尔曼追去。

    衣服宽大,肥硕一点都不合体,如果一不小心还会被衣角绊倒,男孩根本无法全速前进,但是他一定要跟上弗林德的身影。

    这是唯一一次机会。

    砰!

    男孩终究是被衣脚绊倒,摔在地上,磕出一脸血。

    他既没有哭,也没有闹,更是仿佛觉不到疼痛,站起身来,继续奔跑,继续追赶。

    走在前面的弗林德嘴角微微上翘,格尔曼也有所察觉:“少爷,是个不错的苗子。”

    “且行且看,值不值得培养看看再说。”

    现在弗林德即将到达领地,整个世界也正在发生潜移默化的变化,古老的力量在苏醒,他需要作出改变,需要培养自己的一些势力,以便应对复杂多变的环境,同时也可以让他的非凡力量赋予有用武之地。

    这仅仅是开始。

    不一会儿,弗林德和格尔曼便已经来到自己马匹旁边,接下来的路程,他们要在马上前行,这对于那个男孩来说无疑是噩梦。

    但是男孩没有退缩,依旧迎难而上。

    弗林德和格尔曼挥鞭驾马,马匹的速度越来越快,男孩咬牙坚持,速度也不断提快,期间,他摔倒不知几次,爬起不知几次,但从未叫苦,从未退缩。

    这是唯一的机会,是他改变命运的唯一机会,必须要抓住,牢牢的抓住。

    砰!

    他再次跌倒,已经头破血流。

    弗林德和格尔曼未曾回头,也未曾减速,相反,在这次男孩跌倒后,弗林德又次提速。

    格尔曼也跟着提速:“少爷,速度是不是快了一些。”

    “你怕他跟不上?”

    弗林德轻笑。

    格尔曼不可置否。

    弗林德继续说:“如果跟不上,那只能证明他潜力只到如此。”

    “好吧。”

    格尔曼无奈前行。

    天色已黑,他们今夜要在山岭上宿营,越过此处山岭,便是黑水岭的地盘。

    两人翻身下马,身后跟随的男孩跌跌撞撞一路跟来,不曾吭声。

    弗林德回头,格尔曼回头,男孩挺了挺身子再次迈出步伐,他的步伐有些漂浮,但是却透着一股坚毅,不服输的尽头。

    弗林德微笑,格尔曼微笑。

    男孩却没有笑,他没功夫笑,他不敢笑,他笑不出来,鲜血、疼痛浸着他的全身,他觉得自己要死了,在生与死的边缘挣扎,只要闭上眼睛,便再也无法醒来。

    男孩走到弗林德和格尔曼身边,艰难的站着,既不坐,也不靠,就那样晃晃荡荡的站着,仿佛随时就要跌倒,但他的眼神却告诉着所有人,他不会倒下,他倒不下,除非他死。

    “是个犟种。”

    弗林德轻一摇头,摇头中带着笑意,带着满意,带着赞赏,当摇头也成为一种赞赏的时候,说明已经得到认可。

    “少爷,叫他过来?”

    格尔曼试探着问。

    “嗯。”

    弗林德点头。

    一会儿,格尔曼便带着男孩走到弗林德身边。

    “你叫什么名字?”

    弗林德笑着问。

    男孩不假思索的回答:“没有名字。”

    弗林德眉头微皱,格尔曼在旁边解释:“金水镇只有成年的人才会被赋予名字,未成年的夭折概率比较大,所以起了也是白起。”

    “没有名字?”弗林德念叨着:“你想叫什么名字?”

    男孩微微摇头。

    “你就叫阿尔萨斯吧。”

    弗林德似乎在回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