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会见掌柜
一个月过去，蔡嬷嬷乐于见到一开始行为放荡不羁的阿梨变得稍微有点王妃的样子了。
在阿梨的软磨硬泡下，蔡嬷嬷也终于允许阿梨带着小翠出去转悠两个时辰。
阿梨早已让小翠给自己药行管事的孙掌柜带了话。这会儿阿梨带着小翠出了门，两人在街上装模作样地转悠了几圈后一头扎进了一条小巷，进入了阿梨前不久买下的一座小酒楼内。
此时，孙掌柜已经在楼上的包厢里等候两人多时了。
自任职以来，这是孙掌柜第一次见到自己的东家，瞧着是个相当年轻的小姑娘一时间有些难以接受。但看见阿梨手上拿着悦来草药行东家的印章，他还是选择相信阿梨的身份。
“终于见到东家了，没想到东家如此年轻，小的实在吓了一跳。”
“你不用在意这些旁的东西，好好做你的事就行。”阿梨拿过账簿，仔细查阅着草药行这一个月的进账和流水。
“是是是。”孙掌柜附和着，有些紧张地说道，“东家来得正是时候，小的正有件事情想要禀报东家。就是东江那边最近发了水灾，我们的货有一部分被滞留在东江的港口了。”
“这批货多不多？”阿梨继续查看账目，没有抬头。
“价值十万两。”孙掌柜有些担心，这么大的损失，这个年轻的东家会不会一气之下把自己辞了。
“哦，知道了。”阿梨合上账簿，又拿起另一本看了起来，“我会安排人去东江查看情况的。你先下去吧。”
“......”草药行刚起步就亏损这么多银两，东家就这么轻描淡写地放过自己了？
“还有事吗？孙掌柜。”阿梨翻开第三本账簿，发现孙掌柜竟然还站在包间里。
“东家，我知道我给药行带来了很大的损失，您不把我辞了吗？”
“没事的，孙掌柜，那条水路本来就意外多发，”阿梨指了指手中的账簿，“另外，这段时间药行的生意都是你在替我打理，我看了下做的很不错。辛苦你了，孙掌柜。”
“这是孙某的职责罢了，东家说要谢我那属实是折煞我了。”
“怎么会，”阿梨抬起头微笑地说，“我刚刚已经查看完账目了，这个季节开始做生意，本来就难做，孙掌柜干得很好了，所以我决定把上批生意利润的五成给你。孙掌柜觉得怎么样？”
“这可使不得啊东家。”孙掌柜见阿梨不但没有怪罪自己反而还要谢他，顿时有些惶恐。
“使得的，这是给你这么长时间以来对药行认真负责的奖赏，”阿梨站起身，把账簿都还到了孙掌柜手中，“账目我看了，很详细，笔笔账目都清楚。孙掌柜，我奖励你是为了让你知道，只要你认真为我为药行做事，那么药行生意做多大，你的回报就有多大。”
“是！”孙掌柜见东家如此真心实意地信任自己，感激之情难以言表，“谢东家赏识，孙某人一定会鞍前马后，任劳任怨地为东家效力，若有一丝不忠不敬，东家只管把我撤了职乱棒打出去！”
“不错，孙掌柜，药行以后还得你多费心了。”阿梨拍了拍孙掌柜手里的账簿，笑着说道。
孙掌柜看了看手里的账簿，有些惊讶道：“东家这就看完账目啦？”
阿梨点点头。
“这...”从进门到现在，一炷香都没有的时间里竟可以看完三本账目，就算是孙掌柜这样从小开始看账目的人都未必有阿梨这般神速。
“没有什么事的话，孙掌柜可以退下了。”
“是。”
孙掌柜微微俯身，退了出去，眼里除了对阿梨的恭敬以外还多了几分敬佩。
孙掌柜给阿梨做了这么久的事，深知此人的神通广大，对方的器重也令其信心满满，暗自下定决心一定要好好报答主子。
见孙掌柜走了，小翠忙提了一壶茶水，给阿梨杯里添了新茶。
“娘娘，东江那边你要派谁去啊？孙掌柜派人去了好多次都没有办法。”
“再看吧，实在不行让他们就近便宜卖给那的药商，就当跟他们搞好关系了。下次再出了事，也好有人照应着。”
“好方法啊娘娘！我怎么没想到。”
阿梨做了个噤声的动作，道：“娘什么娘，在外叫我李姑娘。”
“嘿嘿嘿知道啦李姑娘。”小翠笑了笑，看了看窗外的天，又急道，“李姑娘，这天色不早了，我们还是快些回去吧，免得被蔡嬷嬷训话。”
“知道啦，知道啦。”
阿梨又尝了一筷子鱼，才不舍地放下，临出酒楼了还不忘吩咐酒楼的老板下次做蒸鲈鱼让厨子别放这么多盐。
一切都和往常一样，阿梨走在前，小翠跟在身后，两人穿过幽静的王府回廊，又走过几间雅舍，绕了大半个王府后，终于回到了自己的可爱小院。
进院子之前，阿梨还特意让小翠检查了一下自己的着装是否得体，然后才放心走进院子。
小翠很开心地看着自己的主子变得比以前淑女了，让自己担心的事也在蔡嬷嬷的调教下做的少了，如果可以的话小翠真希望蔡嬷嬷能一直住下去。
此时的阿梨并不清楚小翠心里在嘀咕着什么叛主的事情，只是在专心地走着嬷嬷教她的“大家闺秀的步态”。
什么要求头上的发饰不能晃动啊，手臂摆动幅度不能过大啊，每一步要走多少尺啊，对于从小到大走路都是用蹦的的阿梨来说，这比让她用飞的还难。
“看来，王妃最近有在好好地跟着嬷嬷学东西。”熟悉的声音从前面传来，阿梨定睛一看，只见王爷和蔡嬷嬷正一起坐在院子里喝茶。
“臣妾参见王爷。”
“起来吧。”顾修烨不再看向阿梨，而是继续和蔡嬷嬷交谈，“嬷嬷，王妃这一个月学得怎么样了？”
“王妃好学勤奋，冰雪聪明，老身教的王妃很快就学会了。”蔡嬷嬷还是慈爱地微笑着。
“哦？”顾修烨淡然地说出了一个疑问句，“看来王妃已经知道怎么做好一个王妃了，是吗？”
“是的...”感受到顾修烨将信将疑的目光，阿梨竟然有些心虚。
“那你同本王一起去东江吧。”
阿梨疑惑地看着顾修烨，并不明白为什么突然要带自己去江东。
“东江前阵子突发了水患，父皇让我携夫人一起去治理水灾，安抚难民，”顾修烨抿了一口茶，“既然王妃已经学会了该有的规矩，那么这件事不会做不好吧？”
“这...”
“嗯？”
“做得到，做得到。”看见顾修烨冷着脸朝自己看过来，阿梨连忙改口。
“好。”
一瞬间，阿梨似乎看到顾修烨的嘴角好像微微上扬了，是笑了吗？
“难得今日王妃回来得这么早，本王就留下来用膳吧。”
“诶？”
阿梨还愣着，小翠已经兴高采烈地去准备晚饭了。
然后顾修烨就理所当然地留下来和阿梨一起用了晚膳。
阿梨和顾修烨面对面坐着，阿梨低着头就能看见他往哪盘菜伸筷子的次数多些。
顾修烨说话时阿梨老是觉得有一股无形的压迫感和疏离感，但是现在阿梨又觉得眼前这人有些熟悉了。
几乎是不自觉地，阿梨会去关注他的这些细节，比如更喜欢吃清淡的口味，喜欢喝味苦一些的茶，喜欢穿深色的衣服，又比如...
“在想什么呢？”顾修烨看阿梨一直嚼着碗里的饭，没有夹菜，便开口问道。
“在想王爷喜欢什么味道的熏香。”几乎没有犹豫，阿梨就把自己的想法不小心说出来了。
话说出口的一瞬间阿梨就后悔了，只得埋下头去吃饭，丝毫没有注意到顾修烨的表情一瞬间有些微妙。
“檀香。”
“喔喔。”没想到顾修烨真的回答了自己的问题，阿梨的脸上顿时有些微红。
在这之后，顾修烨就没有再说话了。
任凭站在王爷身后的小翠如何挤眉弄眼，阿梨也实在是不知道说些什么，随口说了句。
“外边天气挺好哈。”
“......”小翠。
“......”顾修烨。
顾修烨望着外边天色已黑，没有半点星星，空气中有些湿热，是要下大雨的迹象，于是疑惑地看了一眼阿梨。
“额，我说的是明天的天气，明天的天气。”阿梨干笑了两声。
“王妃真是爱说笑。”顾修烨夹起一块肉放到了阿梨的碗中，“多吃点。”
“嗯...”
“两天后便启程去东江，那处正经水患又恰逢多雨，王妃记得多带些防潮的衣物。”阿梨应声抬头，看见顾修烨正低着眉去挑那鱼肉里的刺。
“谢王爷关心，臣妾知道了。”
下一秒，一块洁白的处理好的鱼肉就出现在了自己碗中。
阿梨有些受宠若惊，没想到顾修烨这般矜贵的人居然还会给别人挑鱼刺，只得千恩万谢地吃下了。
“步辛梨，你是南疆的公主，在我这里虽然无法给你以前那样公主的生活，但如果你愿意与我以夫妻相待，不求相互得利，但求彼此真诚，”顾修烨望着阿梨的眼睛，认真地说道，“我一定会是你在乐津的依靠，只要有我在，谁也别想动你一根汗毛。这样你可愿意？”
阿梨看得出顾修烨说出此话时是真心的，她也相信堂堂一个王爷不会言而无信，只是...
“可是，这样对王爷好像没有什么好处。”阿梨冷静道。
“对于我们这些皇子来说，总是要面对来自各方面的考验和诘难，自己的后院也是战场之一，”顾修烨轻轻地笑了笑，“你很聪明，我想你能够做好一个合格的王妃，帮我打理这王府中的事宜，这就是我的条件。”
“可是侧妃呢？”阿梨迷惑着，王爷不是已经让林侧妃掌权了吗？怎么还让她来分一杯羹，欧不，是直接夺了人家的饭碗。
“墨雪她生性傲慢，易急躁，不如你来的成熟稳重。另外她是家中的独女，是家中的掌上明珠，心思单纯，怕是应付不来这些。”
阿梨懂了，王爷这是想把林墨雪保护起来。
“好，我答应你了。”阿梨拿起茶杯，举到顾修烨的面前，笑道。
“好。”
顾修烨轻轻笑了笑，抬手将手中的酒一饮而尽。
在阿梨的软磨硬泡下，蔡嬷嬷也终于允许阿梨带着小翠出去转悠两个时辰。
阿梨早已让小翠给自己药行管事的孙掌柜带了话。这会儿阿梨带着小翠出了门，两人在街上装模作样地转悠了几圈后一头扎进了一条小巷，进入了阿梨前不久买下的一座小酒楼内。
此时，孙掌柜已经在楼上的包厢里等候两人多时了。
自任职以来，这是孙掌柜第一次见到自己的东家，瞧着是个相当年轻的小姑娘一时间有些难以接受。但看见阿梨手上拿着悦来草药行东家的印章，他还是选择相信阿梨的身份。
“终于见到东家了，没想到东家如此年轻，小的实在吓了一跳。”
“你不用在意这些旁的东西，好好做你的事就行。”阿梨拿过账簿，仔细查阅着草药行这一个月的进账和流水。
“是是是。”孙掌柜附和着，有些紧张地说道，“东家来得正是时候，小的正有件事情想要禀报东家。就是东江那边最近发了水灾，我们的货有一部分被滞留在东江的港口了。”
“这批货多不多？”阿梨继续查看账目，没有抬头。
“价值十万两。”孙掌柜有些担心，这么大的损失，这个年轻的东家会不会一气之下把自己辞了。
“哦，知道了。”阿梨合上账簿，又拿起另一本看了起来，“我会安排人去东江查看情况的。你先下去吧。”
“......”草药行刚起步就亏损这么多银两，东家就这么轻描淡写地放过自己了？
“还有事吗？孙掌柜。”阿梨翻开第三本账簿，发现孙掌柜竟然还站在包间里。
“东家，我知道我给药行带来了很大的损失，您不把我辞了吗？”
“没事的，孙掌柜，那条水路本来就意外多发，”阿梨指了指手中的账簿，“另外，这段时间药行的生意都是你在替我打理，我看了下做的很不错。辛苦你了，孙掌柜。”
“这是孙某的职责罢了，东家说要谢我那属实是折煞我了。”
“怎么会，”阿梨抬起头微笑地说，“我刚刚已经查看完账目了，这个季节开始做生意，本来就难做，孙掌柜干得很好了，所以我决定把上批生意利润的五成给你。孙掌柜觉得怎么样？”
“这可使不得啊东家。”孙掌柜见阿梨不但没有怪罪自己反而还要谢他，顿时有些惶恐。
“使得的，这是给你这么长时间以来对药行认真负责的奖赏，”阿梨站起身，把账簿都还到了孙掌柜手中，“账目我看了，很详细，笔笔账目都清楚。孙掌柜，我奖励你是为了让你知道，只要你认真为我为药行做事，那么药行生意做多大，你的回报就有多大。”
“是！”孙掌柜见东家如此真心实意地信任自己，感激之情难以言表，“谢东家赏识，孙某人一定会鞍前马后，任劳任怨地为东家效力，若有一丝不忠不敬，东家只管把我撤了职乱棒打出去！”
“不错，孙掌柜，药行以后还得你多费心了。”阿梨拍了拍孙掌柜手里的账簿，笑着说道。
孙掌柜看了看手里的账簿，有些惊讶道：“东家这就看完账目啦？”
阿梨点点头。
“这...”从进门到现在，一炷香都没有的时间里竟可以看完三本账目，就算是孙掌柜这样从小开始看账目的人都未必有阿梨这般神速。
“没有什么事的话，孙掌柜可以退下了。”
“是。”
孙掌柜微微俯身，退了出去，眼里除了对阿梨的恭敬以外还多了几分敬佩。
孙掌柜给阿梨做了这么久的事，深知此人的神通广大，对方的器重也令其信心满满，暗自下定决心一定要好好报答主子。
见孙掌柜走了，小翠忙提了一壶茶水，给阿梨杯里添了新茶。
“娘娘，东江那边你要派谁去啊？孙掌柜派人去了好多次都没有办法。”
“再看吧，实在不行让他们就近便宜卖给那的药商，就当跟他们搞好关系了。下次再出了事，也好有人照应着。”
“好方法啊娘娘！我怎么没想到。”
阿梨做了个噤声的动作，道：“娘什么娘，在外叫我李姑娘。”
“嘿嘿嘿知道啦李姑娘。”小翠笑了笑，看了看窗外的天，又急道，“李姑娘，这天色不早了，我们还是快些回去吧，免得被蔡嬷嬷训话。”
“知道啦，知道啦。”
阿梨又尝了一筷子鱼，才不舍地放下，临出酒楼了还不忘吩咐酒楼的老板下次做蒸鲈鱼让厨子别放这么多盐。
一切都和往常一样，阿梨走在前，小翠跟在身后，两人穿过幽静的王府回廊，又走过几间雅舍，绕了大半个王府后，终于回到了自己的可爱小院。
进院子之前，阿梨还特意让小翠检查了一下自己的着装是否得体，然后才放心走进院子。
小翠很开心地看着自己的主子变得比以前淑女了，让自己担心的事也在蔡嬷嬷的调教下做的少了，如果可以的话小翠真希望蔡嬷嬷能一直住下去。
此时的阿梨并不清楚小翠心里在嘀咕着什么叛主的事情，只是在专心地走着嬷嬷教她的“大家闺秀的步态”。
什么要求头上的发饰不能晃动啊，手臂摆动幅度不能过大啊，每一步要走多少尺啊，对于从小到大走路都是用蹦的的阿梨来说，这比让她用飞的还难。
“看来，王妃最近有在好好地跟着嬷嬷学东西。”熟悉的声音从前面传来，阿梨定睛一看，只见王爷和蔡嬷嬷正一起坐在院子里喝茶。
“臣妾参见王爷。”
“起来吧。”顾修烨不再看向阿梨，而是继续和蔡嬷嬷交谈，“嬷嬷，王妃这一个月学得怎么样了？”
“王妃好学勤奋，冰雪聪明，老身教的王妃很快就学会了。”蔡嬷嬷还是慈爱地微笑着。
“哦？”顾修烨淡然地说出了一个疑问句，“看来王妃已经知道怎么做好一个王妃了，是吗？”
“是的...”感受到顾修烨将信将疑的目光，阿梨竟然有些心虚。
“那你同本王一起去东江吧。”
阿梨疑惑地看着顾修烨，并不明白为什么突然要带自己去江东。
“东江前阵子突发了水患，父皇让我携夫人一起去治理水灾，安抚难民，”顾修烨抿了一口茶，“既然王妃已经学会了该有的规矩，那么这件事不会做不好吧？”
“这...”
“嗯？”
“做得到，做得到。”看见顾修烨冷着脸朝自己看过来，阿梨连忙改口。
“好。”
一瞬间，阿梨似乎看到顾修烨的嘴角好像微微上扬了，是笑了吗？
“难得今日王妃回来得这么早，本王就留下来用膳吧。”
“诶？”
阿梨还愣着，小翠已经兴高采烈地去准备晚饭了。
然后顾修烨就理所当然地留下来和阿梨一起用了晚膳。
阿梨和顾修烨面对面坐着，阿梨低着头就能看见他往哪盘菜伸筷子的次数多些。
顾修烨说话时阿梨老是觉得有一股无形的压迫感和疏离感，但是现在阿梨又觉得眼前这人有些熟悉了。
几乎是不自觉地，阿梨会去关注他的这些细节，比如更喜欢吃清淡的口味，喜欢喝味苦一些的茶，喜欢穿深色的衣服，又比如...
“在想什么呢？”顾修烨看阿梨一直嚼着碗里的饭，没有夹菜，便开口问道。
“在想王爷喜欢什么味道的熏香。”几乎没有犹豫，阿梨就把自己的想法不小心说出来了。
话说出口的一瞬间阿梨就后悔了，只得埋下头去吃饭，丝毫没有注意到顾修烨的表情一瞬间有些微妙。
“檀香。”
“喔喔。”没想到顾修烨真的回答了自己的问题，阿梨的脸上顿时有些微红。
在这之后，顾修烨就没有再说话了。
任凭站在王爷身后的小翠如何挤眉弄眼，阿梨也实在是不知道说些什么，随口说了句。
“外边天气挺好哈。”
“......”小翠。
“......”顾修烨。
顾修烨望着外边天色已黑，没有半点星星，空气中有些湿热，是要下大雨的迹象，于是疑惑地看了一眼阿梨。
“额，我说的是明天的天气，明天的天气。”阿梨干笑了两声。
“王妃真是爱说笑。”顾修烨夹起一块肉放到了阿梨的碗中，“多吃点。”
“嗯...”
“两天后便启程去东江，那处正经水患又恰逢多雨，王妃记得多带些防潮的衣物。”阿梨应声抬头，看见顾修烨正低着眉去挑那鱼肉里的刺。
“谢王爷关心，臣妾知道了。”
下一秒，一块洁白的处理好的鱼肉就出现在了自己碗中。
阿梨有些受宠若惊，没想到顾修烨这般矜贵的人居然还会给别人挑鱼刺，只得千恩万谢地吃下了。
“步辛梨，你是南疆的公主，在我这里虽然无法给你以前那样公主的生活，但如果你愿意与我以夫妻相待，不求相互得利，但求彼此真诚，”顾修烨望着阿梨的眼睛，认真地说道，“我一定会是你在乐津的依靠，只要有我在，谁也别想动你一根汗毛。这样你可愿意？”
阿梨看得出顾修烨说出此话时是真心的，她也相信堂堂一个王爷不会言而无信，只是...
“可是，这样对王爷好像没有什么好处。”阿梨冷静道。
“对于我们这些皇子来说，总是要面对来自各方面的考验和诘难，自己的后院也是战场之一，”顾修烨轻轻地笑了笑，“你很聪明，我想你能够做好一个合格的王妃，帮我打理这王府中的事宜，这就是我的条件。”
“可是侧妃呢？”阿梨迷惑着，王爷不是已经让林侧妃掌权了吗？怎么还让她来分一杯羹，欧不，是直接夺了人家的饭碗。
“墨雪她生性傲慢，易急躁，不如你来的成熟稳重。另外她是家中的独女，是家中的掌上明珠，心思单纯，怕是应付不来这些。”
阿梨懂了，王爷这是想把林墨雪保护起来。
“好，我答应你了。”阿梨拿起茶杯，举到顾修烨的面前，笑道。
“好。”
顾修烨轻轻笑了笑，抬手将手中的酒一饮而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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