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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一首好听又不好听的曲子

    杜水萦再到临渊城的时候,白溪岩已经走了。

    据说他整整做法半月余,将全城所有孩子的魂魄都召了回来。

    只是还有一个叫李信的孩子仍然没有恢复,但白溪岩因为有事,竟然就那么撂挑子走人了。

    杜水萦很是自责,她本该可以救得了这些孩子的。

    毕竟失去法力之前,水娘子的法术她都清楚。

    召魂术?

    对于她来说根本就是映血诀级别的基础好吗?

    她想要变得更强,奈何这些天拼了老命找那三种一直没找着的灵药。

    那些东西却似乎根本不存在一样,任凭她怎么用灵力打探,都没有任何消息。

    焦躁了半月余,于是今天,金月言又带她出来散心了。

    “哥哥!那李信家住何处?我觉得我们应该再去趟临渊城!”

    杜水萦听水衡说完,忍不住道。

    水衡目光柔柔地看着她,道:“妹妹!我们兄妹俩当真是心有灵犀,我也是这么想的!”

    杜水萦的身子抖了抖,讪笑道:“呃……是个人都会这么想吧?”

    金月言揉了揉她的发,道:“没错,我也是这么想的。”

    水衡满脸委屈,不说话了。

    一行人再次回到临渊城,一打听,原来那李信的家竟是在半月前被救的那个槟儿家隔壁。

    现下槟儿正和她母亲在李信家帮衬。

    李信的母亲许是见那许多孩子都好了,自家孩子却没有,一时急火攻心,已经躺在榻上起不来了。

    杜水萦一行人进了门,槟儿母亲见是恩人来了,起身便跪。

    “大师!恩人!你们终于又出现了!那是不是我这可怜的孙儿也有救了呢?”

    她说的那孙儿只不过是邻居之间的爱称,并无亲缘的关系,可她的眼中仍然渗出了泪水。

    杜水萦眼眶一热,忙将她扶起“我们便是为此事而来。”

    那妇人听完,两眼放光:“那好,那便好了。我去给各位端茶水,大家请自便!”

    说完又对旁边一活蹦乱跳的男孩道:“槟儿,好生看着弟弟,莫要冲撞客人!”

    冲撞?

    杜水萦不解。

    床中那直挺挺和他母亲躺在一块的孩子就像一块木头,哪还有冲撞之说?

    她正这么想着,忽听得一阵叫声从床中传了出来。

    只见那原本躺着,毫无生气的李信,居然睁眼坐起,将自己的身子扭成了麻花。

    他双目仍是呆滞无神,可是手中动作无不在向人表达着一件事--他很痛苦!

    太痛苦了!

    那扭来扭去的样子实在是超乎常人所为,看起来倒像是……倒像是……

    杜水萦忽然想起了一抹雾气般的小小神魂。

    那日在鳏夫冢,她将李缈的魂魄放在手心,那抹魂魄也是这般七扭八绕,痛苦到不行。

    糟糕!

    她心中涌起不详预感,忙转过头来问水衡:“哥哥,你说这孩子的神魂连白溪岩也唤不回来?”

    “是。”

    水衡蹙眉道。

    她又道:“失去神魂的孩子们都在七八岁左右?”

    水衡点点头。

    “都是男童?”

    水衡又点了点头。

    杜水萦眉头紧皱。

    她突然响起那日吴用说的话来。

    “五大仙缘世家都在争夺那个有飞升命格的孩童……”

    “你在白家有没有见过一个七八岁的男童?”

    还有那李缈,出生后三年母亲死了,五年后李莽再去,过不久李莽死了,李缈失踪,这样细细算来,他失踪的时候,也是七八岁……

    两次事件均与七八岁男童有关,两次事件均是当事人失去魂魄,又处在仙缘世家争夺男童之时,难道……

    她心中突地一跳,不会吧?仙缘世家哎,怎么可能做出如此丧心病狂之事?

    但现下一切不明,不管她有怎样可怕的推论都没用,依然得不到证实。

    不过既然思路有了,事情也比较好办些。

    她先是给那眼看要将自己绕死的李信塞了些舒筋草在嘴里,然后朝槟儿走去。

    槟儿经历了半个月时间的恢复,已经不再是原先那个毫无生气的瘦弱孩子。

    现下他双目炯炯,精神饱满,真是让人越看越欣慰。

    杜水萦蹲下身,轻轻扯了扯的袖他子,问:“槟儿,信儿这些天一直都这样么?”

    槟儿说:“是的。”

    杜水萦摸了摸他的头,又问:“槟儿乖,你告诉姐姐,和你一起生病的孩子们你是否都认识?你们是不是相约去了哪里,见了什么奇怪的人?”

    槟儿摇了摇头:“姐姐,我只跟信儿玩得好,我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生病的,也没有去见什么人。”

    “哦。”

    杜水萦心下烦躁,难道又想歪了?方向错了?

    她在槟儿身上轻轻拍了拍,道:“好了!你就当姐姐什么都没问吧!”

    槟儿见她起身,忽然拉住她的衣角,道:“姐姐,你们能把信儿也救回来么?他再不回来,我婶子就要死了!”

    说完竟哭了起来。

    杜水萦心中一痛,看了看榻上那女人,有有些自责起来。

    她问那槟儿:“信儿的父亲怎么不在?”

    槟儿道:“信儿没有父亲。”

    杜水萦倒吸一口凉气,握了握拳。

    她看了看金月言,金月言过来在她脸上轻轻抚摸安慰她。

    杜水萦才又问那槟儿:“槟儿啊,你能不能帮姐姐想一想,你昏过去的时候,有没有遇到什么和奇怪的事?或者和平时不一样的事?”

    说完又道:“这个很重要,可能关系信儿和她母亲性命,你好好想想。”

    “不一样的?”

    槟儿蹙眉望天,将个小脑袋轻轻挠着。

    忽然,他道:“姐姐,听到奇怪的声音算不算?”

    杜水萦忙道:“算!算!什么奇怪的声音?”

    “不知道,是一首曲子,那曲子好听又不好听,是个人形影子哼的。”

    水衡听到此处,道:“什么叫好听又不好听?槟儿,你可别淘气唬我妹妹。”

    槟儿吓了一跳,忙道:“没有!我没有唬姐姐!那曲子好听是好听,可是听完,我和信儿都觉得好害怕。信儿还说,他就跟当初贪玩,不小心进了坟地一样害怕呢!”

    “你也觉得害怕?”

    “嗯。我当时怕得想回家躲到被子里去。可是身上软绵绵的走不动,然后我就不知道了。”

    三人一听这小孩这么说,都面面相觑起来。

    金月言过来温柔问道:“你可看清哼曲子那人什么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