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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卷第六章 同坐邀约

    宁家家主驾到,众人脸上都出现喜色。然而都是自视清高的人,虽然对宁逑之有敬仰、有忌惮,仍是赶忙收敛了神色。

    方才那大叫的男子尴尬握拳掩嘴轻咳一声,也住了声。

    地上那巡守已经再次晕了过去。

    杜水萦心说都发生三次同样事件了,这次那帮宁家兵士应该不会出现了吧?

    小的既然不顶用,当然得换主人来。

    她和其他人都在等待宁逑之从他那架金光四射、张扬至极的马车上飘出,却不想宁逑之压根就没露面。众人等了许久,仍是那队兵士过来,将那人抬走了。

    “敢情宁逑之过来就是为了收服那胡娘的?”

    杜水萦有些懵了。

    她正直愣愣抬头看着那金色马车,忽见马车上厚重的帘子开了个缝,从中伸出一根被兽皮手套包裹的长指,那兽皮黑且莹润,看起来灵光熠熠,一见便知不是凡俗之物。

    从那手指后面映出一只桃核形状的眼睛来,那只眼睛肃穆无比,让她想起了师傅看她的眼神。

    永远带着规诫之意,即使只是犯了个没人在意的细小错误,也会立刻被挖掘出来,严厉惩罚。

    她心中猛地打了个突。

    “这个人很危险!”

    脑中传来一个声音,让她猛然后退一步。

    就在她狼狈后退之时,那帘后的眼睛微微一眯,下面半张红中带紫的唇微微勾起。

    她的心更是怦怦直跳,钻到了金月言的怀中。

    那帘子被放下了,那半张压迫感十足的脸也消失在她的视线中。

    金月言顺手摸了摸她的脑袋,道:“怎么了?”

    杜水萦摇摇头,低头思索一会,问:“月月,我这具身体的原主,也就是水娘子,和那宁逑之可有什么瓜葛?”

    金月言听闻之后,眉头一压,接着摇了摇头。

    “水娘子此人行踪隐秘,没有多少人知道她生前足迹所及。但似乎并没有听说她和宁逑之有过什么私人接触。要说瓜葛的话,你也知道的,她杀了宁家许多人并带走了宁逑之的幺儿。”

    杜水萦点点头,眼里却涌上疑云。

    既然能到宁家杀人劫人,肯定是有什么缘故。到底是什么缘故呢?

    方才宁逑之在马车之类窥视的明明是她,但宁逑之不知道真正的水娘子已经死了,因此,如果他曾经见过水娘子的真颜,那肯定认得她,也应该忍不住过来逼问她将他的儿子带去了哪里。再不济也该过来追究水娘子当初血洗他宁家之仇。

    如果当初宁逑之根本从未见过水娘子的真颜,那方才不可能那般刻意地从马车中关注于她。

    其实在鳏夫冢之时,杜水萦就觉得这宁逑之有些奇怪了。当时她只是一个才将真颜显露的女子,按世人的说法,水娘子从不以真颜示人,像宁逑之那种身份地位的人不可能对一个素未谋面、毫无名气的陌生女子那般关注。

    可当时他不但从老远过来问话,视线根本未从她身上拿开。要不是杜水萦当时流露害怕之意,故意摆出不愿意交流的样子,堂堂仙缘世家总管级的人物兴许还想再聊几句呢!

    真是太可怕了!难道当初水娘子真的用真颜和这人打过交道?那她杜水萦以后的日子可就不好过咯!

    偏偏仙缘大会又是在宁家开,要是在林家开多好,她直接杀入林蔽之的老巢,确认真相后直接把林家给烧了!

    她这厢脑中百转迁回,周边的人们已经议论开来。

    因为宁逑之的马车已随着仙乐往回飘去了。

    “宁家真是好大的排场啊!”

    一位青涩少年望着那漫天列阵,蚂蚁一般的兵士,眼中有艳羡之意。

    “宁逑之从来就讲究至极。当年他刚刚接管宁家,便是这般贪图享受、养尊处优。你们又不是不知道!他从三岁习得漂浮之术开始,那双金贵至极的腿就再没着过地!”

    “有所耳闻。难怪他过来此处,见了我们连个招呼都不打。”

    说话之人抱剑站着,下巴翘得老高,满脸被人无视的愤懑之意。

    “跟你打招呼?你方才要是也一招之内把那胡娘给打没了,说不定人宁逑之能请你上马车跟他同坐呢!”

    这话说得甚是气人,却毫无反驳余地。

    那抱剑男子双眉一皱,下巴扬得更高了。

    他看了看地上齐贵勉的尸身,又朝黄华庆看了一眼,讥讽道:“黄前辈都解决不了的邪祟,我收服不了有什么稀奇?”

    他这话一出,众人皆瞠目结舌。

    留到此时的都是小有造诣的人,像这般为推脱责任不惜贬低自己之人还真是少见。

    杜水萦差点吐出口水,心中暗骂:“怂包!”

    众人议论纷纷,忽见一白面红唇,体态扭捏、太监模样的老者从天而降。

    他身着橙色袍衣,周边镶金色丝线,分明是宁逑之身边的人。

    那人飞身下地,到了杜水萦跟前,语气平平道:“我们家主请姑娘同坐。”

    杜水萦一指自己的鼻尖:“我?公公,你说的可是我?”

    她叫的什么公公,那老者露出疑惑之意。不过他须臾便收敛了神色,又用那机械的语气道:“请姑娘上车,我们家主不喜欢等人。”

    杜水萦的反骨立马就出来了,心里想着:“奶奶的,他不喜欢等人,我还不喜欢被一个不男不女的老家伙威胁呢!要我上车?我怕不是嫌弃自己命大哦!”

    她看了金月言一眼,朝那“公公”道:“宁家主有请,小女子倍感荣幸。可是今番小女子是跟夫君一起出来的,宁家主年轻有为,风姿卓然,我若与他共处一室,恐怕世人会误会宁家主的人品。”

    她这话说得极其刁钻,不说自己怕被人说三道四,倒是提醒宁逑之不要没脸没皮,公然觊觎人家娘子,引得世人不齿。

    那白面红唇的老者听了这话,眉头微微拧起,脸上却笑着。他朝杜水萦拱手弯了弯腰,又朝那马车飞了回去。

    杜水萦心中得意,笑着看了看身后的金月言。

    金月言也笑笑,示意她看看周边。

    杜水萦便朝酒楼内的其他仁人志士看去。她才巡视半圈,忽然猛地拉起金月言,带着他一飞而起,飞上了酒楼最高的那层,从窗子闯了进去。

    不久之后,有个小二下来告知掌柜:“方才闯入顶层的那对小夫妇不肯换房,说就要住那间。”

    掌柜一拍案头:“他们有没有说如何赔偿窗子?”

    小二从袖中掏出一颗荧光流转的血灵芝,道:“那小妇人说将此物赠与您抵债。”

    掌柜顿时两眼放光,接过那物,对小二道:“好!好!修仙之人就是不一样!你给我好生伺候着!”

    酒楼翼侧第三层,众人皆面皮紫涨,看着宁家众人远去。

    一人情绪低落开口:“为何我们还比不上一个小娘子?”

    众人皆沉默。

    良久之后,另一人缓缓开口:“必然不是因为那娘子道行深,肯定是因为宁逑之那纨绔看上了美人!”

    他话刚出口,嘴就被人捂住了。

    “大哥!你找死啊!你有几斤几两敢在宁家地界说在这种话!”

    那人便闭口不言,只是脖颈青筋暴出。

    其余几位道行高的,比如黄华庆之类,皆一脸便秘表情,甩袖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