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 人断肠
钱塘城西墙头不远处有一家小摊子，钱塘人送别朋友的时候，大多会在此处为对方践行。
小摊子挂了一张横幅，上面写着：送君千里。
老李一直觉得，自己这张横幅挂的很妙，不然生意也不会比老爹在的时候好那么多。
所以，你看，读书还是有用的。
这不，今天一大早，清理好桌椅，就来了新客人，三男一女，两匹白马，一看又是别离人。
带着马儿先看马，带着姑娘要细瞧。
念叨了一句老爹传下的口训，已经有了些岁数的老李瞥了一眼两匹膘肥体壮的好马，又看了眼明眸皓齿的姑娘，连忙招呼起了店小二，这是大客户呀，今天又是开门红。
......
“这就是你推荐的弟子？”
沈陵琪和萧随风坐在长椅上，沈四站在不远处局促不安的摆弄手指。
“怎么样？还行吧。”沈陵琪咳嗽一声，问道。
“什么叫还行？你看他那副样子，憨憨的，呆呆的，我反正是不可能收这种人作弟子的。”萧随风担心沈四听到，刻意压低了声音对沈陵琪说。
王小王是一个大帅哥，他是一个大帅哥，萧随风对于将来弟子的要求便是，也要是一个大帅哥。
他觉得要是自己把这样的传统定下去，将来人们提起小王飞刀，就会想到帅！而这该是一件多帅的事情啊！
很明显，长相普通，气质朴素的沈四并不符合萧随风的审美。
“那行，你不收他当弟子，你就把他带在身边吧。”沈陵琪说道。
“算了，算了，找就找一个有趣的人作伴，找一个呆木头干什么。”
萧随风又看了一眼不远处疑惑的看着二人，面色紧张的沈四说道。
“两个人总比一个人好，这小子虽然呆点，但是性格和你像，相处久了，保管你喜欢。”沈陵琪信誓旦旦的保证道。
“他性格和我像？他哪里性格和我像了？”萧随风差点就跳起来了。
自己有那么呆吗？
“都是执性子啊。”沈陵琪很自然的说了一句。
萧随风为了朋友愿意放弃一把名剑，沈四为了维护沈家的名声愿意放弃生命。
在沈陵琪看来，他们都是很执拗很傻的那种人。
有个词语不是叫意气相投吗？沈陵琪觉得这两个性格相似的人待久了，是很容易产生感情的，那时候沈四想要学《小王飞刀》就容易的多了。
萧随风愣了一下，他承认自己是执性子，可是不觉得这是贬义词，他觉得那叫做事坚定、意志顽强、坚韧不拔。
难道前面那个还在哆哆嗦嗦的小子，能有自己的这份风采？
“你确定？”他怀疑的问道。
无奈之下，沈陵琪将那日在连云港发生的事情挑了些重点说了出来。
“看不出来，虽然人傻了一点，但还有几分血性和忠义。”萧随风的脸上带上了一抹欣赏。
“那怎么样？想好了没？”萧随风问道。
“我再考虑考虑。”萧随风摸着下巴思考起来。
“没事，你慢慢想，实在不行就算了，反正这小子孤儿一个，你这走不通，我让他回船队继续干活就是。”沈陵琪笑眯眯的说。
“你个鬼小子，满肚子的坏水。”萧随风没好气的指了指沈陵琪。
“那就先让他跟我一段时间，不行，我再让他回来。”萧随风说道。
兴许是孤儿两个字触动了萧随风的心房，他终于同意了沈陵琪的建议。
“早答应不就结了嘛。”沈陵琪笑着说，“沈四，过来。”
“少爷。”沈四赶紧走过来，恭谨的说。
“跪下。”沈陵琪说。
沈四毫不犹豫的跪下，然后疑惑的看着沈陵琪。
“跪哪呢？傻小子。”
沈陵琪没好气的拍了下他的肩膀，把他往萧随风的方向摆了摆。
沈四有些委屈的望了一眼沈陵琪，心想，跪公子是应该的，公子救了我的命，沈家救了我和妹妹的命，可是跪这个人干什么呢？
昨天有人通知他，让他做好准备，公子要派他出远门，干一件大事，他还不知道到底要做啥呢。
看着沈四不甘不愿的样子，沈陵琪立马瞪了他一眼，这个傻小子，一点眼力劲没有。
“叫师傅。”他咳嗽一声，提醒道。
师傅？沈四愣了一下，他哪来的师傅？
于是沈陵琪又是一阵挤眉弄眼，终于一旁差点看笑的萧随风忍不住了。
“接下来这段时间，你陪我一起去个地方，一路上，你要是愿意，我可以教你些小把戏，至于什么师傅，不过是你家公子在那开玩笑罢了。”他对着沈四说。
“好的，好的。”沈四连忙答应了一声。
他不傻，只是太过紧张，萧随风的话让他突然明白了些许公子的含义，当下更加不敢去看沈陵琪恨铁不成钢的眼神。
“那你就站起来吧，不要那么拘谨。”萧随风说道。
沈四犹豫了一下，还是不敢看沈陵琪，满吞吞的站了起来，低着头，立在了椅子一边。
“你小子，别做出那副姿态，有些事情是要看缘分的。”萧随风瞥了一眼沈陵琪说。
“我什么姿态，我是舍不得你的姿态。”萧随风笑着说。
“切，事情说完了，那我也就走了。”萧随风故作不屑的撇了撇嘴。
“急什么急，不喝一杯践行酒，怎么行。”沈陵琪说道。
一直伺机待发的店小二听到酒这个关键字，抓住时机，一下冲了上来。
“客官，请问你要点什么酒，我们这有黄酒，米酒，桂花酿。你要是送朋友可以来一杯我们的特色：人断肠。”
店小二看上去年纪不大，肩膀挂一个白色抹布，嘴皮子还挺利索的。
“不用了。”沈陵琪嫌弃的挥了挥手，人断肠，怎么会有人取这么难听的名字。
小摊子挂了一张横幅，上面写着：送君千里。
老李一直觉得，自己这张横幅挂的很妙，不然生意也不会比老爹在的时候好那么多。
所以，你看，读书还是有用的。
这不，今天一大早，清理好桌椅，就来了新客人，三男一女，两匹白马，一看又是别离人。
带着马儿先看马，带着姑娘要细瞧。
念叨了一句老爹传下的口训，已经有了些岁数的老李瞥了一眼两匹膘肥体壮的好马，又看了眼明眸皓齿的姑娘，连忙招呼起了店小二，这是大客户呀，今天又是开门红。
......
“这就是你推荐的弟子？”
沈陵琪和萧随风坐在长椅上，沈四站在不远处局促不安的摆弄手指。
“怎么样？还行吧。”沈陵琪咳嗽一声，问道。
“什么叫还行？你看他那副样子，憨憨的，呆呆的，我反正是不可能收这种人作弟子的。”萧随风担心沈四听到，刻意压低了声音对沈陵琪说。
王小王是一个大帅哥，他是一个大帅哥，萧随风对于将来弟子的要求便是，也要是一个大帅哥。
他觉得要是自己把这样的传统定下去，将来人们提起小王飞刀，就会想到帅！而这该是一件多帅的事情啊！
很明显，长相普通，气质朴素的沈四并不符合萧随风的审美。
“那行，你不收他当弟子，你就把他带在身边吧。”沈陵琪说道。
“算了，算了，找就找一个有趣的人作伴，找一个呆木头干什么。”
萧随风又看了一眼不远处疑惑的看着二人，面色紧张的沈四说道。
“两个人总比一个人好，这小子虽然呆点，但是性格和你像，相处久了，保管你喜欢。”沈陵琪信誓旦旦的保证道。
“他性格和我像？他哪里性格和我像了？”萧随风差点就跳起来了。
自己有那么呆吗？
“都是执性子啊。”沈陵琪很自然的说了一句。
萧随风为了朋友愿意放弃一把名剑，沈四为了维护沈家的名声愿意放弃生命。
在沈陵琪看来，他们都是很执拗很傻的那种人。
有个词语不是叫意气相投吗？沈陵琪觉得这两个性格相似的人待久了，是很容易产生感情的，那时候沈四想要学《小王飞刀》就容易的多了。
萧随风愣了一下，他承认自己是执性子，可是不觉得这是贬义词，他觉得那叫做事坚定、意志顽强、坚韧不拔。
难道前面那个还在哆哆嗦嗦的小子，能有自己的这份风采？
“你确定？”他怀疑的问道。
无奈之下，沈陵琪将那日在连云港发生的事情挑了些重点说了出来。
“看不出来，虽然人傻了一点，但还有几分血性和忠义。”萧随风的脸上带上了一抹欣赏。
“那怎么样？想好了没？”萧随风问道。
“我再考虑考虑。”萧随风摸着下巴思考起来。
“没事，你慢慢想，实在不行就算了，反正这小子孤儿一个，你这走不通，我让他回船队继续干活就是。”沈陵琪笑眯眯的说。
“你个鬼小子，满肚子的坏水。”萧随风没好气的指了指沈陵琪。
“那就先让他跟我一段时间，不行，我再让他回来。”萧随风说道。
兴许是孤儿两个字触动了萧随风的心房，他终于同意了沈陵琪的建议。
“早答应不就结了嘛。”沈陵琪笑着说，“沈四，过来。”
“少爷。”沈四赶紧走过来，恭谨的说。
“跪下。”沈陵琪说。
沈四毫不犹豫的跪下，然后疑惑的看着沈陵琪。
“跪哪呢？傻小子。”
沈陵琪没好气的拍了下他的肩膀，把他往萧随风的方向摆了摆。
沈四有些委屈的望了一眼沈陵琪，心想，跪公子是应该的，公子救了我的命，沈家救了我和妹妹的命，可是跪这个人干什么呢？
昨天有人通知他，让他做好准备，公子要派他出远门，干一件大事，他还不知道到底要做啥呢。
看着沈四不甘不愿的样子，沈陵琪立马瞪了他一眼，这个傻小子，一点眼力劲没有。
“叫师傅。”他咳嗽一声，提醒道。
师傅？沈四愣了一下，他哪来的师傅？
于是沈陵琪又是一阵挤眉弄眼，终于一旁差点看笑的萧随风忍不住了。
“接下来这段时间，你陪我一起去个地方，一路上，你要是愿意，我可以教你些小把戏，至于什么师傅，不过是你家公子在那开玩笑罢了。”他对着沈四说。
“好的，好的。”沈四连忙答应了一声。
他不傻，只是太过紧张，萧随风的话让他突然明白了些许公子的含义，当下更加不敢去看沈陵琪恨铁不成钢的眼神。
“那你就站起来吧，不要那么拘谨。”萧随风说道。
沈四犹豫了一下，还是不敢看沈陵琪，满吞吞的站了起来，低着头，立在了椅子一边。
“你小子，别做出那副姿态，有些事情是要看缘分的。”萧随风瞥了一眼沈陵琪说。
“我什么姿态，我是舍不得你的姿态。”萧随风笑着说。
“切，事情说完了，那我也就走了。”萧随风故作不屑的撇了撇嘴。
“急什么急，不喝一杯践行酒，怎么行。”沈陵琪说道。
一直伺机待发的店小二听到酒这个关键字，抓住时机，一下冲了上来。
“客官，请问你要点什么酒，我们这有黄酒，米酒，桂花酿。你要是送朋友可以来一杯我们的特色：人断肠。”
店小二看上去年纪不大，肩膀挂一个白色抹布，嘴皮子还挺利索的。
“不用了。”沈陵琪嫌弃的挥了挥手，人断肠，怎么会有人取这么难听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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