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含羞草和仙人掌
过去的画面在眼前回放。
一桩桩，一件件幼稚的事重现。
陈述看着看着，恍如隔世，沉浸在自己儿时的景象，不可自拔。
或许正是从小没有父母教导的缘故，他才开窍得特别晚，初中才开始喜欢女生，对于二年级之后的事，才有比较深的印象。
他是真不记得幼儿园这些事了。
不止是幼儿园，时隔多年的记忆，都是碎片化，模糊不清。
或许他多年以来的孤独，正是来源他对过去的淡漠，毕竟对过去都不在乎的人，怎么会爱人呢……
现在他就是在重拾过去。
曾几何时，他听奶奶说过，幼儿园有个女孩和他特别亲近，午睡的时候，女孩都要和他睡在一起。
现在回想，那个女孩该不会是方焓玥吧？
后来幼儿园毕业，女孩就离开了，他也已忘记这段时光，和那个女孩子了。
应该是小学六年级吧，方焓玥才再度转学到他所在的小学。
时间过去太久了，以至于他忘记了方焓玥，误以为在六年级的那个夏天，是和方焓玥第一次初见。
和方焓玥初见的时间提前了……果然，记忆里隐藏着太多不为人知的故事，或许他忘记的不止是幼儿园的事。
回忆起这点，在陈述心底，奇妙的滋味在弥散而开。
他幼儿园的时候就和方焓玥有牵连了。
方焓玥呢？
她记得这些事吗？
也许她不像自己这样健忘，是记得这些糗事的。
毕竟这些记忆，并不是遗忘了，只是一直隐藏最深处。
轻叹着，陈述选择继续看记忆的画面，犹如开了上帝视角。
在过去里，连旁白都变得诗意。
【暖黄色的色调里，幼儿园小孩子幼稚的笑声飘到很远的地方。】
【桌上没有散乱的书，地上是玩具。】
【阳光从窗外打进来，空气清新到看不到尘埃浮起。】
【孩子们蹦蹦跳跳，抢着秋千玩，无忧无虑地笑着，一双双大眼睛，好像是琉璃，写满了纯真和懵懂。】
陈述沉默地看着。
这些简单的快乐，感染了身为旁观者的他，以至于他居然有点羡慕。
不愁未来，不担心挨饿，也不为生活所迫，这时候的快乐竟如此简单，陈述发现，长大后他很难这样笑，似乎对于快乐的阈值变高了。
当然了，在所有孩子中，最为醒目的还是方焓玥。
他最在意的也是方焓玥，相比较其他小孩，她白白净净，长得太漂亮了。
哪怕是长大后的陈述，也忍不住想夸一句，好看诶。
她安安静静地坐在座椅上，从小就是软妹子了，惹人喜欢。
可是小时候的他，对女孩子没有丝毫兴趣，没有男女的认知，只想着玩。
女孩子哪有游戏好玩，估计那时候的自己，是这样想的吧。
怪不得方焓玥讨厌。
故事画面继续着，走马观花般划过。
自从被小时候的他，嘲笑为爱哭鬼后，同学们也笑话她爱哭鬼，方焓玥心情不好，成天郁郁寡欢，吃嘛嘛不香，午餐吃不下去多少，整个人都饿瘦了。
而他呢，没心没肺地笑着，压根没发现这一点。
陈述真想给小时候的自己一巴掌。
旁白的声音出现。
【请开始选择。】
【你在幼儿园，小学，初中，高中各有一次掌管身体的机会，你可以做出选择，改变未来。】
听到这，陈述神情僵住了，凌乱得不知所措。
不是过去记忆的重现吗？还能进入过去，改变时间线？
好歹是接受过九年义务教育，知道蝴蝶效应这回事，懵了一会后，好像懂得了什么。
【现在你遇到幼儿园选择事件：】
【方焓玥和你闹得不愉快，你天天嘲笑她，其他小朋友也有样学样，导致她郁郁寡欢，没有胃口吃午餐。】
【小时候的你只是趴在旁边午觉。】
【现在你可以掌控小时候身体，重新选择，去做自己认为该做的事。】
【选择一：去挑衅方焓玥。】
【选择二：去安慰方焓玥。】
【请注意，你在过去的每一次选择，都会改变你所在的现实。】
只有两个选择，挑衅方焓玥，或者安慰她。
只能按照旁白的选择行事吗？
陈述心中念叨着，疑惑着。
当然，现在不是考虑这个时候，关键是他该怎么选择。
安慰方焓玥吗？
安慰她有作用吗？
会对未来的他造成什么影响？
他现在的时间线会因此改变什么？
太多太多疑问充斥在陈述心底，只能之后再验证了。
安慰她的话，话应该是这样说吧。
“哎~方焓玥，你不吃饭，瘦成那样子，我很担心！”
可是这样有效果吗？会不会被当作故意的挑衅给无视？
【选择倒计时。】
来不及思考太多，陈述深吸了一口气，进入正在睡觉的身体，从睡梦里醒了过来。
他小小的身体同步出现了感觉。
伸出手，在窗口掬阳光，就感到阳光的暖意，他可以确定是有了身体的操控权。
方焓玥就坐在他旁边。
时间还在倒计时，陈述醒来后，就盯着方焓玥，感受到小萝莉的伤心，他犹豫了片刻，就走到她身边，语气冷淡地说道：
“方焓玥，你怎么不吃饭？”
方焓玥闻言，看了眼陈述，就把脸扭向一边，不高兴地说：“不关你事。”
“小哭包，只会哭，连饭都不会吃。”陈述语气有点嘲讽，终于选择挑衅的这一条路。
方焓玥瞬间怒了，握起小拳头，盯着陈述，气得发抖：“我会吃饭。”
“那你吃啊。”陈述一笑，“你不吃，还想打得过我?把身体养好，再和我打架，我不欺辱弱者。”
“呜呜呜……可恶，我又打不过你。”
“我让你一只手。”
“……”
“我让你两只手都打得过你。“陈述不可一世的模样，“多吃点，我等你，上次不算，这次谁输谁是小狗。”
方焓玥呆了呆，长长的睫毛凝滞，静静地看着眼前的陈述。
然后方焓玥又哭了，开始哭着趴着饭，“我一定要揍死你！”
陈述感觉好难，怎么她又哭了？
她是水做的吗？
明明是在故意挑衅，可是看到她雪白的脸颊，像是棉花糖一样，水汪汪的大眼睛，差点又不受控制想要捏她的脸，抚她肩，安慰她。
从没有捏过她的脸呢，她的脸是什么感觉呢？
他真的很好奇。
不过思索了许久，终究还是不敢做这件事，就这样走了。
这个选择算完美吧？
陈述趴在桌子上，睡着了，再度失去了身体控制权，只是觉得失去什么，怅然若失。
【你挑衅了方焓玥，成功让方焓玥好好吃饭。】
【不过那天后，她看你的表情很奇怪。】
……
【你和方焓玥成为了前后桌。】
……
【岁月流逝。】
……
旁白声音继续飘着。
……
【有一天你发现方焓玥的抽屉里有巧克力，就偷摸地拿来吃了。】
【她发现了你偷吃巧克力，直接来找你。】
【你以为方焓玥是来找你算账，没想到方焓玥只是说：你那么爱吃巧克力啊，我家还有很多哦。】
【第二天，她递给你一盒巧克力，你忽然觉得方焓玥没那么讨厌了。】
【此后幼儿园里，有谁笑话方焓玥小哭包，你就打谁。】
……
【岁月流转，夏天要结束了，幼儿园快毕业了。】
【有一天，教室里飞进来一只蝴蝶，方焓玥立刻回头来叫你去看，眼神亮晶晶的。】
【可你不想搭理她。】
回忆里最后的画面出现。
阳光下的蝴蝶，随风翩跹起舞。
方焓玥含着笑意，一路追逐。
她一面说蝴蝶别跑我不会伤害你，一面不让别人靠近。
在阳光下，她笑容明媚，摊开手迎接蝴蝶。
最后她屏住呼吸，眼睛一眨不眨，蝴蝶终于落在了她的手心。
陈述满脑子都是这样美好的画面。
那段岁月没什么烦恼。
就是最后幼儿园要毕业的时候，有一次下雨了，和方焓玥挤在屋檐下，方焓玥附在他耳边说：
“我和你结婚好不好？”
方焓玥天真无邪地说长大想要嫁给他。
不知道现在还作数不？
一桩桩，一件件幼稚的事重现。
陈述看着看着，恍如隔世，沉浸在自己儿时的景象，不可自拔。
或许正是从小没有父母教导的缘故，他才开窍得特别晚，初中才开始喜欢女生，对于二年级之后的事，才有比较深的印象。
他是真不记得幼儿园这些事了。
不止是幼儿园，时隔多年的记忆，都是碎片化，模糊不清。
或许他多年以来的孤独，正是来源他对过去的淡漠，毕竟对过去都不在乎的人，怎么会爱人呢……
现在他就是在重拾过去。
曾几何时，他听奶奶说过，幼儿园有个女孩和他特别亲近，午睡的时候，女孩都要和他睡在一起。
现在回想，那个女孩该不会是方焓玥吧？
后来幼儿园毕业，女孩就离开了，他也已忘记这段时光，和那个女孩子了。
应该是小学六年级吧，方焓玥才再度转学到他所在的小学。
时间过去太久了，以至于他忘记了方焓玥，误以为在六年级的那个夏天，是和方焓玥第一次初见。
和方焓玥初见的时间提前了……果然，记忆里隐藏着太多不为人知的故事，或许他忘记的不止是幼儿园的事。
回忆起这点，在陈述心底，奇妙的滋味在弥散而开。
他幼儿园的时候就和方焓玥有牵连了。
方焓玥呢？
她记得这些事吗？
也许她不像自己这样健忘，是记得这些糗事的。
毕竟这些记忆，并不是遗忘了，只是一直隐藏最深处。
轻叹着，陈述选择继续看记忆的画面，犹如开了上帝视角。
在过去里，连旁白都变得诗意。
【暖黄色的色调里，幼儿园小孩子幼稚的笑声飘到很远的地方。】
【桌上没有散乱的书，地上是玩具。】
【阳光从窗外打进来，空气清新到看不到尘埃浮起。】
【孩子们蹦蹦跳跳，抢着秋千玩，无忧无虑地笑着，一双双大眼睛，好像是琉璃，写满了纯真和懵懂。】
陈述沉默地看着。
这些简单的快乐，感染了身为旁观者的他，以至于他居然有点羡慕。
不愁未来，不担心挨饿，也不为生活所迫，这时候的快乐竟如此简单，陈述发现，长大后他很难这样笑，似乎对于快乐的阈值变高了。
当然了，在所有孩子中，最为醒目的还是方焓玥。
他最在意的也是方焓玥，相比较其他小孩，她白白净净，长得太漂亮了。
哪怕是长大后的陈述，也忍不住想夸一句，好看诶。
她安安静静地坐在座椅上，从小就是软妹子了，惹人喜欢。
可是小时候的他，对女孩子没有丝毫兴趣，没有男女的认知，只想着玩。
女孩子哪有游戏好玩，估计那时候的自己，是这样想的吧。
怪不得方焓玥讨厌。
故事画面继续着，走马观花般划过。
自从被小时候的他，嘲笑为爱哭鬼后，同学们也笑话她爱哭鬼，方焓玥心情不好，成天郁郁寡欢，吃嘛嘛不香，午餐吃不下去多少，整个人都饿瘦了。
而他呢，没心没肺地笑着，压根没发现这一点。
陈述真想给小时候的自己一巴掌。
旁白的声音出现。
【请开始选择。】
【你在幼儿园，小学，初中，高中各有一次掌管身体的机会，你可以做出选择，改变未来。】
听到这，陈述神情僵住了，凌乱得不知所措。
不是过去记忆的重现吗？还能进入过去，改变时间线？
好歹是接受过九年义务教育，知道蝴蝶效应这回事，懵了一会后，好像懂得了什么。
【现在你遇到幼儿园选择事件：】
【方焓玥和你闹得不愉快，你天天嘲笑她，其他小朋友也有样学样，导致她郁郁寡欢，没有胃口吃午餐。】
【小时候的你只是趴在旁边午觉。】
【现在你可以掌控小时候身体，重新选择，去做自己认为该做的事。】
【选择一：去挑衅方焓玥。】
【选择二：去安慰方焓玥。】
【请注意，你在过去的每一次选择，都会改变你所在的现实。】
只有两个选择，挑衅方焓玥，或者安慰她。
只能按照旁白的选择行事吗？
陈述心中念叨着，疑惑着。
当然，现在不是考虑这个时候，关键是他该怎么选择。
安慰方焓玥吗？
安慰她有作用吗？
会对未来的他造成什么影响？
他现在的时间线会因此改变什么？
太多太多疑问充斥在陈述心底，只能之后再验证了。
安慰她的话，话应该是这样说吧。
“哎~方焓玥，你不吃饭，瘦成那样子，我很担心！”
可是这样有效果吗？会不会被当作故意的挑衅给无视？
【选择倒计时。】
来不及思考太多，陈述深吸了一口气，进入正在睡觉的身体，从睡梦里醒了过来。
他小小的身体同步出现了感觉。
伸出手，在窗口掬阳光，就感到阳光的暖意，他可以确定是有了身体的操控权。
方焓玥就坐在他旁边。
时间还在倒计时，陈述醒来后，就盯着方焓玥，感受到小萝莉的伤心，他犹豫了片刻，就走到她身边，语气冷淡地说道：
“方焓玥，你怎么不吃饭？”
方焓玥闻言，看了眼陈述，就把脸扭向一边，不高兴地说：“不关你事。”
“小哭包，只会哭，连饭都不会吃。”陈述语气有点嘲讽，终于选择挑衅的这一条路。
方焓玥瞬间怒了，握起小拳头，盯着陈述，气得发抖：“我会吃饭。”
“那你吃啊。”陈述一笑，“你不吃，还想打得过我?把身体养好，再和我打架，我不欺辱弱者。”
“呜呜呜……可恶，我又打不过你。”
“我让你一只手。”
“……”
“我让你两只手都打得过你。“陈述不可一世的模样，“多吃点，我等你，上次不算，这次谁输谁是小狗。”
方焓玥呆了呆，长长的睫毛凝滞，静静地看着眼前的陈述。
然后方焓玥又哭了，开始哭着趴着饭，“我一定要揍死你！”
陈述感觉好难，怎么她又哭了？
她是水做的吗？
明明是在故意挑衅，可是看到她雪白的脸颊，像是棉花糖一样，水汪汪的大眼睛，差点又不受控制想要捏她的脸，抚她肩，安慰她。
从没有捏过她的脸呢，她的脸是什么感觉呢？
他真的很好奇。
不过思索了许久，终究还是不敢做这件事，就这样走了。
这个选择算完美吧？
陈述趴在桌子上，睡着了，再度失去了身体控制权，只是觉得失去什么，怅然若失。
【你挑衅了方焓玥，成功让方焓玥好好吃饭。】
【不过那天后，她看你的表情很奇怪。】
……
【你和方焓玥成为了前后桌。】
……
【岁月流逝。】
……
旁白声音继续飘着。
……
【有一天你发现方焓玥的抽屉里有巧克力，就偷摸地拿来吃了。】
【她发现了你偷吃巧克力，直接来找你。】
【你以为方焓玥是来找你算账，没想到方焓玥只是说：你那么爱吃巧克力啊，我家还有很多哦。】
【第二天，她递给你一盒巧克力，你忽然觉得方焓玥没那么讨厌了。】
【此后幼儿园里，有谁笑话方焓玥小哭包，你就打谁。】
……
【岁月流转，夏天要结束了，幼儿园快毕业了。】
【有一天，教室里飞进来一只蝴蝶，方焓玥立刻回头来叫你去看，眼神亮晶晶的。】
【可你不想搭理她。】
回忆里最后的画面出现。
阳光下的蝴蝶，随风翩跹起舞。
方焓玥含着笑意，一路追逐。
她一面说蝴蝶别跑我不会伤害你，一面不让别人靠近。
在阳光下，她笑容明媚，摊开手迎接蝴蝶。
最后她屏住呼吸，眼睛一眨不眨，蝴蝶终于落在了她的手心。
陈述满脑子都是这样美好的画面。
那段岁月没什么烦恼。
就是最后幼儿园要毕业的时候，有一次下雨了，和方焓玥挤在屋檐下，方焓玥附在他耳边说：
“我和你结婚好不好？”
方焓玥天真无邪地说长大想要嫁给他。
不知道现在还作数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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