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靠近一点点
为什么她只想对喜欢的人好。
看到喜欢的人和她分那么清楚，她会有点心烦意乱。
方焓玥咽下面包后，脑袋也有点乱，直截了当地说：“陈述，你这样说，我要生气了。”
陈述：“……”
陈述稍微探了下头，似乎想看她生气是什么模样。
方焓玥察觉了陈述的动作，耳根一下子就红了起来，回避视线，一板一眼地说：“反正……我东西都给你了，现在不退不换了。”
陈述说：“可是……”
方焓玥看了眼陈述，又低头轻笑一声，浅红色的唇瓣翘起弧线，试着找理由：
“你不要多想呀，那电脑是我姐送我的，我不知道那电脑多少钱，你多给我钱，我也不好意思收的……”
“但一千肯定不止。”陈述有点固执。
“不行不行，我都说了，不退不换，我对朋友也都是这样大方的。”
方焓玥也执拗，这时忽然抓了下陈述的衣服，不管唇线再如何抿得矜持，她眼神里的情绪还是无法抑制。
陈述霎时心中一颤，看见眼前的女孩。
方焓玥抬眸，瞧了过来，满眼银河，像是神明的云，透出淡淡的柔美。
“那这样吧，那我这个学期的早餐，你包了，这样我们就扯平了，你觉得呢？”她目光带着探寻，小心翼翼求证。
“感觉……我还是赚了。”陈述心情微妙地说着。
“是吗……”方焓玥一双秋眸清莹透彻，“那……或许我可以再多提一个要求？”
“什么？你说。”
“就比如你期末帮我复习高数。”方焓玥和喜欢的人说话，眼里像藏着光，“我就感觉你讲的，我能听懂……老师讲的，我就听不太懂。”
“你是上课没听吧。”
听着陈述这样说，她忍不住恼了，白了陈述一眼：“就是你讲得好～”
“那我还挺适合当老师的……”
“就是说啊……”方焓玥笑着，脸又靠近了一点，“那你帮我。”
她又有点撒娇，“好嘛？”
陈述紧张得绷起身体，盯着女孩的脸看。
女孩的五官特别漂亮，白皙雪嫩的脸颊，秀气的鼻子，饱满的额头，形状极为好看的芳唇都让他看不够。
看着看着，他有点心猿意马，答应：“嗯。”
倘若其他人这样说，他不会答应得这样痛快，可是喜欢的女孩稍微露出撒娇的模样，他就立刻缴械投降。
可能这就是男人吧。
……
……
方焓玥轻轻地哼着曲子，打开了宿舍门，面带笑容地走进来，心情好极了。
于晓燕瞥了眼方焓玥，搞不清楚方焓玥为何会这样高兴，忽然又想起什么，摇了摇头。
恋爱中的女孩子都这样吧。
不对，第一次恋爱的女孩才这样，人一生恋爱脑只有一次。
方焓玥坐在椅子上，似乎早餐吃得挺饱的，轻轻地揉着肚子。
忽然，她似乎想起什么，问旁边的于晓燕：“晓燕，你的早餐还没吃吧？”
“没呢。”于晓燕打了个哈哈，“不过最近我正考虑减肥，早餐不吃一两顿没关系。”
“不吃早餐不好吧。”方焓玥说。
“还好吧，我喝了牛奶，没有空腹。”于晓燕淡淡地说着。
方焓玥从包里拿出馒头，递给了于晓燕：“这馒头给你。”
“你怎么又变阔了？不是没钱吗？”
“我已经饱了，馒头不吃也浪费，给你。”
“哦。”
“而且食堂的馒头不好吃，狗都不吃。”
于晓燕翻了白眼，还是慢悠悠地啃起馒头，一边啃一边说：“是不是谈恋爱的人，说话都这样，没有什么良知？”
方焓玥：“……”
……
……
最近几天，天气都很好。
陈述有了新电脑，感觉生活焕然一新，平时在宿舍也可以上B站看视频娱乐学习。
生活真的变了，具体要说哪里一样，他又觉得并不是电脑的缘故，眼前反而浮现出女孩俏丽的脸。
入夜，气温微凉。
陈述躺在床上，忽然想起，他还有系统奖励没有领取。
“可以听一首《蒲公英的约定》吧。”
当他这样想着，系统旁白的声音又出现了。
【一首蒲公英的约定，让你回到小学时光。】
小学毕竟不像是幼儿园。
那份记忆还是存在，至少回忆起来，不至于什么画面都没有，所以陈述感觉所有画面都很熟悉。
小学时的喜欢，最是清澈，如白纸般干净，也是第一次的刻骨铭心。
记忆碎片被时光尘封，此刻却都化作了一道道光，照进脑海。
随着画面出现，陈述眼前又看到过去旧时光。
【小学篱笆旁的蒲公英，是记忆里有味道的风景，午睡操场传来蝉的声音……】
画面和歌曲重叠在一起。
系统旁白也随后响起：
【小学前几年，你都在和小伙伴的玩闹中长大。】
【那些年，你玩卡牌，玩车，什么都玩，什么动画火了，你就买什么贴纸。】
【这样无忧无虑的日子，一直持续到小学六年级上学期。】
【当时你的班级在最高的五楼，下课后你常在走廊，望着楼下的操场，法国梧桐和花圃池塘。】
【不久你就注意到了课间总有一个女孩去池塘那边喂鱼。】
【从那以后，你经常看到那个女孩，你对女孩子的关注远多于班里的其他女生，却是默默的，女孩子本人并不知道。】
【有一天，你飞快下楼梯的时候，在转角忽然和女孩不期而遇。】
【女孩撞到你身上，你慌忙让路，女孩见了，扑哧一笑，笑容又轻又浅。】
【你有些恍惚，总感觉她有些眼熟。】
【你已经忘记了，那是幼儿园在一起玩耍的方焓玥了。】
【幼儿园的时候，你挡路都是让她走旁边的。】
……
【六年级的方焓玥，变化很大。】
【她理着齐肩的短发，更像是假小子，并不是男孩子最喜欢的那种长发飘飘的打扮，但反而多了一丝英气，还是很漂亮。】
【你虽然不认识她了，可是还是会想看着她，看着她还是会紧张，那时你不知道是什么道理。】
【有一天，你和李冬晓在回家的路上，看到了方焓玥在练习自行车，摔了一跤。】
【你忍不住笑了。】
【方焓玥气呼呼地瞪着你。】
……
过去的画面再现。
没有什么行人的街道上，阳光照在路边的花圃上。
方焓玥红着脸，扶起自行车，被陈述撞见这样丢脸的画面，她有点害羞和烦恼。
陈述却还在笑。是嘲笑。
李冬晓捂住陈述的嘴：“你别笑！”
“菜菜菜，自行车都不会骑！”小时候陈述却还在笑话女孩。
【那时的你，并不知道如何正确表达自己的情感，你心底想要吸引女孩的注意，就想惹女孩生气。】
【你想让女孩追过来揍你。】
【但是方焓玥不是会揍人的女孩，只是送给你一个大大的白眼，并不理会你。】
【之后的日子，你和方焓玥又没有联系了。】
……
【六年级下学期到了，升学压力突然大了起来，大家都被写不完的作业压得喘不过气来。】
【有一天，你路过走廊，发现方焓玥正和一个男生卖她的作业，笑得很开心。】
【她多写的数学作业，一份十块钱，价格有点贵的。】
【这是她第一次想要赚钱，虽然方式不是很正当，但是却被你发现了，导致无疾而终。】
【你看到方焓玥在卖作业，跳出来说要告诉老师。】
【方焓玥愣住了，然后急忙说，让你不要多管闲事。】
【你跑了，方焓玥赶紧追。】
【你和方焓玥从楼梯跑下来，一前一后，你觉得被女孩子追很没有面子，故意让方焓玥逮住了，想看看方焓玥能拿你怎么样。】
【方焓玥逮住你了，双手抓着你的衣服，她在骂你，也在笑，又气又笑的，不知在笑什么。】
过去画面再现。
“你不要告诉老师！”
“听到没有！”
方焓玥离得很近，眉间漾着笑意。
那是小学时，陈述第一次离女孩的脸那样近，脸忽然有些发烫起来。
那时候，阳光透过梧桐树叶，打在女孩的脸上，美好得不似人间。
【那个年纪，你看出女孩眉宇之间的笑意，感觉女孩并不生你气，你心底有一点开心，不打算告诉老师。】
【可是你还是嘴硬，装模作样地说要告诉老师。】
【就是为了让方焓玥多逮你久一些。】
【方焓玥稚气的脸，眼睛很大很漂亮，你盯着她眼睛看，她红着脸，睫毛轻轻颤抖着，说要揍你。】
【你并不知道那种纯粹的情感是喜欢。】
【很多年后，当你在高中再度见到女孩的笑的时候，你才明白那种草莓的滋味。】
看到喜欢的人和她分那么清楚，她会有点心烦意乱。
方焓玥咽下面包后，脑袋也有点乱，直截了当地说：“陈述，你这样说，我要生气了。”
陈述：“……”
陈述稍微探了下头，似乎想看她生气是什么模样。
方焓玥察觉了陈述的动作，耳根一下子就红了起来，回避视线，一板一眼地说：“反正……我东西都给你了，现在不退不换了。”
陈述说：“可是……”
方焓玥看了眼陈述，又低头轻笑一声，浅红色的唇瓣翘起弧线，试着找理由：
“你不要多想呀，那电脑是我姐送我的，我不知道那电脑多少钱，你多给我钱，我也不好意思收的……”
“但一千肯定不止。”陈述有点固执。
“不行不行，我都说了，不退不换，我对朋友也都是这样大方的。”
方焓玥也执拗，这时忽然抓了下陈述的衣服，不管唇线再如何抿得矜持，她眼神里的情绪还是无法抑制。
陈述霎时心中一颤，看见眼前的女孩。
方焓玥抬眸，瞧了过来，满眼银河，像是神明的云，透出淡淡的柔美。
“那这样吧，那我这个学期的早餐，你包了，这样我们就扯平了，你觉得呢？”她目光带着探寻，小心翼翼求证。
“感觉……我还是赚了。”陈述心情微妙地说着。
“是吗……”方焓玥一双秋眸清莹透彻，“那……或许我可以再多提一个要求？”
“什么？你说。”
“就比如你期末帮我复习高数。”方焓玥和喜欢的人说话，眼里像藏着光，“我就感觉你讲的，我能听懂……老师讲的，我就听不太懂。”
“你是上课没听吧。”
听着陈述这样说，她忍不住恼了，白了陈述一眼：“就是你讲得好～”
“那我还挺适合当老师的……”
“就是说啊……”方焓玥笑着，脸又靠近了一点，“那你帮我。”
她又有点撒娇，“好嘛？”
陈述紧张得绷起身体，盯着女孩的脸看。
女孩的五官特别漂亮，白皙雪嫩的脸颊，秀气的鼻子，饱满的额头，形状极为好看的芳唇都让他看不够。
看着看着，他有点心猿意马，答应：“嗯。”
倘若其他人这样说，他不会答应得这样痛快，可是喜欢的女孩稍微露出撒娇的模样，他就立刻缴械投降。
可能这就是男人吧。
……
……
方焓玥轻轻地哼着曲子，打开了宿舍门，面带笑容地走进来，心情好极了。
于晓燕瞥了眼方焓玥，搞不清楚方焓玥为何会这样高兴，忽然又想起什么，摇了摇头。
恋爱中的女孩子都这样吧。
不对，第一次恋爱的女孩才这样，人一生恋爱脑只有一次。
方焓玥坐在椅子上，似乎早餐吃得挺饱的，轻轻地揉着肚子。
忽然，她似乎想起什么，问旁边的于晓燕：“晓燕，你的早餐还没吃吧？”
“没呢。”于晓燕打了个哈哈，“不过最近我正考虑减肥，早餐不吃一两顿没关系。”
“不吃早餐不好吧。”方焓玥说。
“还好吧，我喝了牛奶，没有空腹。”于晓燕淡淡地说着。
方焓玥从包里拿出馒头，递给了于晓燕：“这馒头给你。”
“你怎么又变阔了？不是没钱吗？”
“我已经饱了，馒头不吃也浪费，给你。”
“哦。”
“而且食堂的馒头不好吃，狗都不吃。”
于晓燕翻了白眼，还是慢悠悠地啃起馒头，一边啃一边说：“是不是谈恋爱的人，说话都这样，没有什么良知？”
方焓玥：“……”
……
……
最近几天，天气都很好。
陈述有了新电脑，感觉生活焕然一新，平时在宿舍也可以上B站看视频娱乐学习。
生活真的变了，具体要说哪里一样，他又觉得并不是电脑的缘故，眼前反而浮现出女孩俏丽的脸。
入夜，气温微凉。
陈述躺在床上，忽然想起，他还有系统奖励没有领取。
“可以听一首《蒲公英的约定》吧。”
当他这样想着，系统旁白的声音又出现了。
【一首蒲公英的约定，让你回到小学时光。】
小学毕竟不像是幼儿园。
那份记忆还是存在，至少回忆起来，不至于什么画面都没有，所以陈述感觉所有画面都很熟悉。
小学时的喜欢，最是清澈，如白纸般干净，也是第一次的刻骨铭心。
记忆碎片被时光尘封，此刻却都化作了一道道光，照进脑海。
随着画面出现，陈述眼前又看到过去旧时光。
【小学篱笆旁的蒲公英，是记忆里有味道的风景，午睡操场传来蝉的声音……】
画面和歌曲重叠在一起。
系统旁白也随后响起：
【小学前几年，你都在和小伙伴的玩闹中长大。】
【那些年，你玩卡牌，玩车，什么都玩，什么动画火了，你就买什么贴纸。】
【这样无忧无虑的日子，一直持续到小学六年级上学期。】
【当时你的班级在最高的五楼，下课后你常在走廊，望着楼下的操场，法国梧桐和花圃池塘。】
【不久你就注意到了课间总有一个女孩去池塘那边喂鱼。】
【从那以后，你经常看到那个女孩，你对女孩子的关注远多于班里的其他女生，却是默默的，女孩子本人并不知道。】
【有一天，你飞快下楼梯的时候，在转角忽然和女孩不期而遇。】
【女孩撞到你身上，你慌忙让路，女孩见了，扑哧一笑，笑容又轻又浅。】
【你有些恍惚，总感觉她有些眼熟。】
【你已经忘记了，那是幼儿园在一起玩耍的方焓玥了。】
【幼儿园的时候，你挡路都是让她走旁边的。】
……
【六年级的方焓玥，变化很大。】
【她理着齐肩的短发，更像是假小子，并不是男孩子最喜欢的那种长发飘飘的打扮，但反而多了一丝英气，还是很漂亮。】
【你虽然不认识她了，可是还是会想看着她，看着她还是会紧张，那时你不知道是什么道理。】
【有一天，你和李冬晓在回家的路上，看到了方焓玥在练习自行车，摔了一跤。】
【你忍不住笑了。】
【方焓玥气呼呼地瞪着你。】
……
过去的画面再现。
没有什么行人的街道上，阳光照在路边的花圃上。
方焓玥红着脸，扶起自行车，被陈述撞见这样丢脸的画面，她有点害羞和烦恼。
陈述却还在笑。是嘲笑。
李冬晓捂住陈述的嘴：“你别笑！”
“菜菜菜，自行车都不会骑！”小时候陈述却还在笑话女孩。
【那时的你，并不知道如何正确表达自己的情感，你心底想要吸引女孩的注意，就想惹女孩生气。】
【你想让女孩追过来揍你。】
【但是方焓玥不是会揍人的女孩，只是送给你一个大大的白眼，并不理会你。】
【之后的日子，你和方焓玥又没有联系了。】
……
【六年级下学期到了，升学压力突然大了起来，大家都被写不完的作业压得喘不过气来。】
【有一天，你路过走廊，发现方焓玥正和一个男生卖她的作业，笑得很开心。】
【她多写的数学作业，一份十块钱，价格有点贵的。】
【这是她第一次想要赚钱，虽然方式不是很正当，但是却被你发现了，导致无疾而终。】
【你看到方焓玥在卖作业，跳出来说要告诉老师。】
【方焓玥愣住了，然后急忙说，让你不要多管闲事。】
【你跑了，方焓玥赶紧追。】
【你和方焓玥从楼梯跑下来，一前一后，你觉得被女孩子追很没有面子，故意让方焓玥逮住了，想看看方焓玥能拿你怎么样。】
【方焓玥逮住你了，双手抓着你的衣服，她在骂你，也在笑，又气又笑的，不知在笑什么。】
过去画面再现。
“你不要告诉老师！”
“听到没有！”
方焓玥离得很近，眉间漾着笑意。
那是小学时，陈述第一次离女孩的脸那样近，脸忽然有些发烫起来。
那时候，阳光透过梧桐树叶，打在女孩的脸上，美好得不似人间。
【那个年纪，你看出女孩眉宇之间的笑意，感觉女孩并不生你气，你心底有一点开心，不打算告诉老师。】
【可是你还是嘴硬，装模作样地说要告诉老师。】
【就是为了让方焓玥多逮你久一些。】
【方焓玥稚气的脸，眼睛很大很漂亮，你盯着她眼睛看，她红着脸，睫毛轻轻颤抖着，说要揍你。】
【你并不知道那种纯粹的情感是喜欢。】
【很多年后，当你在高中再度见到女孩的笑的时候，你才明白那种草莓的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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