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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疑犯追踪

    不一日即到了嘉兴。南湖边上的一处偏僻角落,便是包适存的家了。只是几处屋子还在,包择天却已不在人世,二人睹物思人,均流下泪来。

    木人野道:“存存,你在外边等我,我去屋里查看。”他怕包适存进到屋里,更是情绪不平。

    包适存却随着木人野一同进屋去。二人仔细翻查,不漏一处,根本就没看到什么有价值的东西。

    只是包适存翻出来儿时的小玩意,又是一阵哭泣。但见小木人,小竹剑,小木马均装在一个发黑的木箱子里。又有一个木箱子装的是包适存小时穿过的衣服,叠得整整齐齐。

    二人走出屋来,见日已偏斜,包适存忽然跑过去东南角一处草地,拾起来一柄匕首,道:“爸爸就是用这把小刀刺伤了那个黑衣人。”

    木人野一看,见刀身上还有发黑的血迹,道:“若不是捅这一刀,恐怕存存你也凶多吉少了。”忽然想起一事,道:“这把小刀要带在身上。可以说这是把护命刀,说不定日后还能凭着这把小刀找到那个杀害师傅的黑衣人。”说着擦拭血迹递给包适存。

    二人胡乱吃了晚饭,商量接下来怎么办?木人野建议先回百花谷,一个报告这边的情况,一个也看看仇老前辈有无到百花谷。

    包适存却道:“这边我们翻找了个遍,既没找到那个神秘东西,也没找到跟黑衣人相关的线索,回去告知龙谷主,也还是如此。再说仇前辈,他老人家常常神龙见首不见尾,也不能把希望寄托在他身上。”

    木人野觉得她说的有道理,问道:“依你看,我们接下来要如何?”

    包适存道:“我也不知道。有时我甚至觉得,敌人也许还会再过来。东西没找到,又受了伤,他是不会就此罢休的。”

    木人野想想也对,可也不能就死守在这里,可是转念一想,好像除了守在这里,也没其他办法了。

    就在二人还在商量着接下来怎么办时,鬼域四刀过来了。

    几人多日不见,相见甚欢,互道别来情由,之前木人野在南宫世家来去匆匆,也没听他们四人来找南宫宇算账的讯息。可一想到包择天去世,又暗淡下来。赵铁甲愤愤道:“找到那个王八蛋,非要把他大卸十八块不可。”

    丁啸雷道:“包择天能有什么东西,要被人杀害?”

    张猛道:“大哥,我看这名黑衣人后来也知道包兄没有他要找的东西,这才下重手杀害,否则定会慢慢折磨,一定要问出个所以然来。”

    丁啸雷点点头道:“言之有理,却又是谁会找到包择天,来问他要东西?要的又是什么?”

    张猛道:“包兄这十多年来一直隐居在此,我看即使要有什么秘密东西,也是在之前的少林寺里。可他在少林寺本就是一名寻常僧人,又能有什么东西?”忽然想起一事道:“莫非跟少林寺被盗的《洗髓经》有关?”

    少林武学至高宝典《洗髓经》已被盗了二十多年了,至今还未找到。对于这样一本武学奇书,自是学武之人均想得到的。包择天出身少林,有人打主意打到他身上,似也说得过去。

    楚峰道:“这《洗髓经》要在包兄身上,他武功也不至于这么差。”

    张猛使个眼色要他不可乱说,道:“包兄身上有没有这本《洗髓经》我们还不知道么?他本来就没有,怎么练?”接着道:“我们是清楚知道包兄是没有的,可别人不知道,也不信。”

    赵铁甲道:“三弟,我们现在知道敌人为何要找包择天了,那依你说却是何人杀他?”

    张猛道:“这就不知道了。不过既然知道敌人是为《洗髓经》而来,那就有了点眉目,何况能练出这么阴毒掌力的,武林中本就不多。”

    木人野道:“四位哥哥有知道仇前辈在哪里么?兴许他知道。”

    丁啸雷道:“听说前段时间他去了昆仑山。至于现在在哪,谁知道呢。”

    木人野之前听仇笑我和龙谷主聊过,说东方成美要把屈征峰放出来,他还去昆仑山找过,一直没找到,想来这次再去昆仑山,一定又是去找鬼幽冥。不知道这次找没找到?

    丁啸雷道:“替包兄报仇这事,我们几兄弟一定会放在心上。这次我们来,是有一件事要跟小野商量。三弟,你来说。”

    张猛道:“是,大哥。上个月武林盟主东方成美提议明年中秋佳节,举办一场青年比武大会,有两个目的。一个是用以检验咱们武林中青年才俊后起之秀的武功。一个就是选拔人才,若有在比武大会中表现突出的青年便提为武林盟主的副手。”

    楚峰道:“听说在比武大会上得名第一的,还能得到东方盟主女儿的垂青,要是垂青上了,那更有可能嫁了给你。嘿嘿,能不能得第一还在其次,要是能见一见东方盟主的女儿,那也是死而无憾了。”

    张猛道:“四弟不可胡闹。哪有这回事!”接着道:“因此我们四兄弟来找你,便是要你去参加这个比武大会。”

    木人野从未想过参加什么比武大会,道:“几位哥哥,非是小野不想参加比武大会,实在是小野武功练得不好,资质又差,这要是去参加比武大会,岂不丢了几位哥哥的脸?”

    张猛道:“小野,比武大会这事,不仅仅是比个武啥的,我们不是还要找那个杀害包兄的凶手吗?比武大会可能也是个办法。”

    楚峰道:“三哥说得对。我们刚才分析了半天,知道敌人大致的范围,但是真要找一个人,犹如大海捞针。东方盟主举办的这个比武大会,虽说是年轻人的大会,我相信全武林中有名人物都会去,或者带着自己的儿子弟子徒子徒孙的。到时要找个人,应该会容易些。”

    包适存道:“我赞成小野哥哥去参加比武大会。反正这个大会还有一年时间,这一年中,我们也还会继续寻找凶手。”

    赵铁甲大声道:“就这么定了,小野一定要去参加比武大会,哪怕就当作是一种锻炼也好!”

    木人野听大家都如此说,也不好说不去,便道:“好,那我就报名参加比武大会!”

    大家商定,木人野还是去百花谷做准备,鬼域四刀继续去江湖中打听那名黑衣人。包适存却想就此留在南湖边,陪着爸爸妈妈。

    包适存不走,木人野自然也不走了,鬼域四刀也不勉强,交代一些事项便即离开。

    之前包择天的遗体已带回来,与包适存妈妈合葬在一处向阳的山坡。此时包适存便坐在墓旁,望着南湖湖水,想起跟爸爸一块荡舟湖中的情景,此时天人永隔,连杀害爸爸的凶手都还没找到。又想起第一次见到木人野时的情景,熬了鱼汤给他喝,骗他到湖中荡舟,把他翻到湖里去。最后却又见他跟孟迎欢呆一起,她是华山派掌门的女儿,可自己却是一个无父无母的贫女。

    想到此处,包适存忽然说道:“小野哥哥,听你说木叔叔被关在杭州大牢里,他又没犯什么大事,兴许早就放出来回家了。这里离百花山庄不远,要不你带我去百花山庄看看?”

    木人野道:“我以前也是这么想的,我爸爸又没犯事,最多关个一年两年就出来了。因为他是顶丁大哥的,原本是要杀头的,后来几位哥哥疏通关系,花了不少银子,这才把另一个杀人犯顶了我爸爸。可是死罪顶过去了,却不能再放出来。”

    包适存叹道:“难道要关一辈子么?”

    木人野道:“衙门里的事很难说,四位哥哥已经给爸爸免了死罪,叮嘱我这几年万不可再去,等几年后再想办法看能不能搞出来。”

    包适存点点头道:“嗯,也要等风声下去了再去活动会有效果的多。也就几年见不到木叔叔而已,而我……我已没有了爸爸。”说着又流下来泪来。

    木人野心想呆在这里,触景生情,终究不好,想着刚才包适存说想要去百花山庄看看,便带着她去看看,散散心也好。说道:“我也好几年没回百花山庄看了,就不知道有没有被什么人占着?得把他赶出去。”

    包适存被逗笑了:“有谁这么大胆子,敢占了木大侠的百花山庄?我们一起把他赶出去。”

    当即二人便去百花山庄。这百花山庄在一个叫海盐的小地方,本身属嘉兴管辖。第二日就到了。

    因鬼域四刀中途有来过,倒也没人占据,只是大门紧锁,花草树木,未加整修,胡乱长得。

    木人野自离开后便再没有回来过。此刻重见,不禁有些感慨,心想以前像是个小少爷,无忧无虑,虽像个街头霸王,实则一点武功也无,此刻却身怀绝技,不复往日。而这百花山庄毕竟是自己出生长大的地方,一草一木,无不挂怀。

    木人野带着包适存自前门到后院,一一介绍。包适存看着这座木人野自小长大的山庄,满心温柔,道:“咱们就在这山庄住一段时间吧。之后我们去百花谷练武,为明年比武大会准备。”

    至此二人便在这百花山庄里住了下来,把山庄前前后后整修了一遍。

    这天睡到中夜,木人野忽然听见隔壁包适存住房有了响动。一开始以为是起夜,谁知接着却是窗门轻轻启动。

    木人野奇怪,怎么不开房门开窗门,要去干嘛?难道梦游了?正要起床查看,却又听到包适存越墙而出。

    木人野大感奇怪,心想半夜三更的越墙而出,是要去干嘛?且跟在后面看看,要吓她一吓。

    木人野也越墙而出,见包适存直往西南方走去,来到一处松林。木人野跟随在后,躲在一处山石后查看。

    那松林走出来两名女子,一高一矮。矮个子开口说道:“没人跟来吧?”

    包适存摇了摇头,道:“我又不是第一次见你们,放心,没人跟来。”

    矮个子道:“嗯,很好,这事考虑得怎么样了?”

    木人野一惊,心想存存跟他们已经见过几次了?怎么自己毫不知情?要考虑什么事情?这两名女子又是谁?

    包适存咬咬牙,半晌不说话。那高个子显得不耐烦了,道:“婆婆妈妈的,这天下就没有一个好男人,此刻不答应,日后有你好受。”

    木人野不明所以,怎么扯到男人身上来了?且看他们说的是什么?

    包适存又摇了摇头,轻轻道:“小野哥哥他……他不是那样的人!”

    高个子道:“哼,倘若每个男人被人一眼看穿,这世上哪还有这么多苦命女子?”

    矮个子却道:“这么说你是甘愿受这个男子的欺辱,不愿随我们去了?”

    包适存道:“我……他……唉!他虽然爱的是孟姑娘,可他……他对我也是很好很好的。”

    高个子哈哈大笑:“被骗了还心甘情愿的,到头来一切成空,要后悔都来不及呢。”

    木人野一头雾水,似乎这两名女子是来劝说存存离开自己,跟他们去的。而显然存存不愿意。不对!既然不愿意,就不该再见他们,难道有什么难言之隐?

    只听那矮个子道:“你要想清楚了,这姓木的胡言乱语惯了的,你亲眼所见,他对那孟迎欢真情流露,而孟迎欢又是华山派掌门孟天南的女儿,论身份地位,你没一样比得过。其实你离开他,对你们来说,都是一种保护。”

    包适存似乎有些动摇,道:“可是我爸爸的仇还未报,我......我要跟你们去,也要报完仇再去。”

    高个子道:“看来你是真糊涂了,这黑衣人便是华山派的,你想想看,这姓木的跟孟迎欢是什么关系?他肯为你报仇吗?”

    这一来可把木人野惊呆了,黑衣人是华山派的?他们又怎么知道的?不!这两个女子是为了欺骗存存,因此编了这谎话出来。存存一定知道的,也一定不信的。

    果然只听包适存淡淡的道:“这黑衣人到底是谁?哪个门派的?我的朋友们也分析过了,都不清楚,你们又是如何知道这人是华山派的?”

    听得出包适存也不大相信对方的话,只是既然有了关于黑衣人的讯息,为何不直接告诉木人野?难道真的担忧黑衣人确实是华山派,而木人野又跟孟迎欢的这一层关系?

    那矮个子道:“我们之前就告诉过你了,这黑衣人就是华山派的,不过到底是大哥孟俊雄还是二哥孟伯涛,倒还未确定,不过也快了。嘿嘿,要调查个人,除了我们百花门,天下不作第二人想!”

    木人野又是一惊:“百花门?那又是什么?怎么也跟百花挂上钩了?百花山庄,百花谷,又来个百花门,有趣,哈哈!”

    高个子道:“你还是不大相信我们的话,也难怪,这姓木的小子把你迷得神魂颠倒,当然不愿意相信了。”

    包适存急道:“胡说!要给爸爸报仇,当然要确认正主儿了。有了确切的证据,我自会找到他报仇,再来找你们。”

    矮个子从怀里摸出一个黑黝黝的牌子,丢向包适存,道:“多说无益,这是从黑衣人处得到的,是他华山派的令牌,你拿着仔细看看,想明白了给我们留信号即可。”

    借着月光,木人野看得明白,这正是华山派的令牌,之前初上华山,在破庙碰到华山七剑之一的何七,就给了他这么一块令牌。不过这块令牌虽然是华山派的,听这矮个子说不是孟俊雄就是孟伯涛,那怎么证明他就是黑衣人呢?心里一堆的疑问要问个明白,此刻也不想那么多了,当即从山石后站起来道:“两位姐姐请了,姓木的便在此。”木人野先前听他二人说到自己时一副恨不得生吞活剥的言语,特意笑意盈盈的走了过来。

    唰唰唰响,那两名女子掏出峨眉刺,对准了木人野,见他微笑着走过来,倒要看看他做甚,不便立即动手。

    包适存一见到木人野,俏脸一红,有些慌乱,颤抖着说道:“小野哥哥,你……你怎么来了?”

    木人野不答,却盯着那两名女子道:“适才听闻两位说到杀害存存爸爸的凶手,是华山派的人,是也不是?”

    高个子道:“哼!别以为你跟孟迎欢好,我就不敢说,那黑衣人便就是华山派的。只不过还没确定具体是谁?”从包适存手中拿过那块令牌,丢给木人野。

    木人野接过一看,跟何七泛黄的令牌有点不同,此令牌有点泛黑,一面刻着孟,一面雕着华山。不过就跟矮个子说的那样,还不能确定到底是孟俊雄呢还是孟伯涛。

    木人野道:“你们是如何得到这块令牌的?即使这块令牌确实是华山派孟某人的,又怎么证明便是那个杀害存存爸爸的黑衣人?”

    矮个子道:“我只告诉你一点,此人就是杀害包择天的凶手,而我们就是从他身上得到这块令牌的。至于为什么?却不足为外人道了。”

    高个子大声道:“你们这些臭男人偏就是不相信我们说的话。哼,事已至此,包适存,你自己看着办。我们好心来拯救你,你却当我们狼心狗肺,别到时被这些臭男人害了毁了却又来哭哭啼啼,要死要活。师姐,我们走。”

    木人野不禁心中有气,话还没说几句,就被你们臭男人的数说一顿,甚至还鼓动存存去什么百花门,这跟拐卖良家妇女有何区别?若不教训教训这俩娘们,岂不让天下英雄耻笑?

    木人野收起令牌,脸上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诡笑,道:“我说两位姐姐,小可倒要谢谢你们二位找到了凶手。请啊请啊。”说着身子一侧,向着高个子冲了过去。

    木人野瞧出他们拔峨眉刺的动作,得知这个高个子师妹的武功要弱,嘴巴也更损,便要先给她个教训。

    高个子见木人野径直往自己冲来,左手峨眉刺往前一刺,右手峨眉刺却往后往下一划,想要挡住木人野。

    木人野一个转身,却往矮个子师姐冲去。见师姐也是左手峨眉刺刺来,便一脚往手腕处踢去。师姐收手往后退去,也是一脚踢了过来。

    木人野这一脚踢过去,不及力道用老,脚底一弹,整好对上了师姐踢来的这一脚。二人借势弹开,但木人野有御风随轻功伴身,反应何等灵敏,快速无伦的又向师妹飘去。

    那师妹哪里见过这么飘逸潇洒的轻身功夫,呆了一呆,脸上一凉,只见木人野笑嘻嘻的站在一边。下意识的用手一摸,脸上什么也没有,想必是这小子用手摸了一下,越想越气,骂道:“臭小子,找死!”双手峨眉刺一并向木人野刺去。

    师姐刚才没看到,见师妹忽然发疯似的刺木人野,以为受了伤,叫道:“师妹,你受伤了吗?”从右侧包抄过来。

    木人野嘻嘻笑道:“师妹没受伤,我怎么舍得呢。”若不是包适存在一旁,更加要说出许多玩笑话来。

    那师姐听木人野说话油腔滑调,转头往包适存道:“你听到没,这就是男人的嘴脸!你以为他们老实本分,却原来胡说八道。”

    木人野捏了下高个子的脸蛋,算是小小的惩戒,见他们也没多大的坏,无非就是要骗存存跟了他们去,再说他们告诉了杀害师傅的凶手,虽然还不知道是不是真的,这个必须亲自去确认,但他们倒是一番好意。本想就此罢手。谁知这俩姐妹却不想罢手,又是一左一右的攻来。

    木人野心想不能就这么跟她们纠缠,否则不知道要斗到什么时候。见高个子首先刺到,木人野左手一挡,右手陡然间点向她腰间志室穴,高个子登时动弹不得。

    矮个子随即刺来,竟带着呼呼风声。木人野连退两步,见对方径直刺向面门,竟然迎面撞到过去,千钧一发之际,木人野头一歪,顺着峨眉刺往前,直勾勾的盯着矮个子。

    矮个子师姐哪见过这等近乎送死的打法,吓了一跳,只觉后背一麻,被木人野点了穴道,坐倒在地。

    木人野哈哈一笑道:“我只用了三层力道,一个时辰后穴道就会自动解开。嘻嘻,以后啊,可不能随便拉人去什么百花门了。”拉着包适存的手就走。

    二人回到百花山庄。

    却见包适存闷闷不乐,木人野以为是大半夜的不舒服,道:“时候还早,再睡会儿吧。”

    包适存点了点头,却不说话。木人野不以为意,回自己房间睡去了。

    第二天一早,木人野不见包适存起床,叫了两声也没回话,去敲了敲门,那门一敲就开了,包适存却不在里面。木人野以为包适存早就起床在院子里,找了一遍也没看到人。

    木人野大喊了几声也没人回应,心想:“这一大早的到哪里去了?”又返回包适存睡房,没留下任何东西。

    木人野跑到附近街上找了一遍也没有,寻思:“存存怎么一声不吭的走了?去了哪里?南湖边吗?还是去了百花谷?”突然想起一事,赶忙跑回自己房间,放在窗边桌子上的令牌果然不见了。“存存上华山去报仇了!”

    “她为什么一个人不辞而别去华山?明明包择天是自己师傅啊,自己也一定要去华山报仇的。是了,她一定是想到了孟迎欢。因为孟迎欢跟我的关系,她一定以为我不会上华山去报仇的。”

    “可是,孟迎欢是孟迎欢,杀害师傅的凶手是凶手啊,岂可混为一谈!”

    “更何况还只是拿到一块令牌而已,不能凭别人说一句就认定了是华山派的人杀害师傅。还得要确认了才好报仇啊!”

    “存存一个人去华山,路途遥远,太危险了。必须要找到她,跟她一起商量,一起调查,确认了是华山派的人杀害师傅的,再上华山!”

    木人野想了半天,也不知道包适存是不是直接去了华山,假如是去华山,走的又是哪条路?假如不是,她先去了哪里?

    木人野犹如热锅上的蚂蚁,急得团团转,没半点头绪。待日上中天,这才决定先去华山。“目前来说只有华山派的人嫌疑最大,何况存存拿走了令牌,又因为孟迎欢的缘故,存存先上华山的情由也最大。”

    木人野收拾一下便即出门。虽然之前去过一次,有点熟门熟路,但是又想着包适存一个女孩子,应该都是走官道,便顺着官道走去。心里想着包适存可能就在前面不远处,是以展开御风随轻功赶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