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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遇金钱帮

    木人野又在百花谷待了几个月,眼见离比武大会还有一个来月时间,这天收拾行囊,便往京城而去。仇笑我早便离谷他去,自不知去了何处;龙谷主深居简出,陪着蛇兄。

    木人野一人一马,循着官道而去。这天到了淮北,眼见天色已晚,木人野不喜热闹,便找了家小旅馆投宿。

    这家旅馆处在城北僻静处,本没什么人,可木人野住进去没多久,便呼啦啦涌进来十几号旅客,大呼小叫的要老板多准备吃食。木人野端坐一角,看他们似乎是以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为首,听他们说话,在埋怨镇中心最大的酒楼被当地一个豪绅包了下来给儿子做满月酒,连带着附近几家酒楼旅馆也都住满了人。

    掌柜的亲自过来端茶倒水,这一下来了这么多客人,那可是破天荒头一次,忙不迭的道歉,前倨后恭,说今天是钱员外的小儿子满月,要连摆三天的酒席,镇中心几家大的酒楼茶馆旅馆,本就是他家的产业,这几天都住满了贵客,你几位都是外地来的宾客,赶巧不巧,只能屈就住到这僻静小旅馆来。

    那为首的青年阴沉着脸,一句话不说。一个满脸横肉的中年汉子一拍桌子,眉毛都竖了起来,囔道:“简直欺人太甚,这员外姓钱,我家少爷可是姓金呢,去要几间上房,摆个臭脸居然说没有了!”

    一个瘦削汉子道:“可不是嘛,金钱金钱,金钱本一家,何况金还在前面。”

    那掌柜一听,知他们先前已去了雍宝号酒楼,还吃了暗亏,否则凭他们这伙人的势力,不得闹出什么动静来,便赔笑道:“那是,金少爷一表人才,一看就是人中龙凤,雍宝号的人简直狗眼看人低,不识好歹了。”忙又转头招呼小二赶紧上菜,自己也小跑着忙去了。

    木人野本端坐一角,见这伙人闹闹哄哄,便端了饭菜独自去楼上房间里吃。只是旅馆实在太小,就是在二楼房间,还能听到一楼说话的声音。

    那满脸横肉的声音说道:“少爷,那些姓钱的狗腿子实在欺人太甚,这口恶气不出,难消心头之恨。”

    木人野心想,钱员外家本来做满月酒,大喜事一件,来者皆是客,岂有无缘无故赶走贺客的道理?定是这伙恶徒言语不干不净,得罪了人家,以至人家要赶他们走。

    只听一个沙哑的声音说道:“是啊少爷,我们好意去说话,却被赶了出来,简直岂有此理。”

    一个浑厚声音道:“今天能被一个员外欺负,明天就会被另一个豪绅瞧不起。我们是习武之人,岂可受这窝囊之气!”

    木人野寻思,这班随从只知道在一旁扇风点火,只怕要出事。这钱员外是当地的势力豪绅,护院打手肯定不少,否则当时在酒楼就怂了。听他们说话,这十几个看来也是武林中人,不知道是哪个门派的?这少爷只比我大不了几岁,还没听他说话,不知他是什么想法?

    只听他们还在骂骂咧咧,怂恿着要去出气,忽听一个年老声音道:“大家且住,我们金钱帮此行,主要是为了少爷参加比武大会,不可节外生枝。方才若不是我等劝阻,岂不是要坏了大事。”

    木人野哑然,本以为这班家伙在雍宝号吃了亏,这才在这小旅馆里争吵着要出气,听这老者说话,显然是他几个在雍宝号就认了错主动退出来的。又想,这可巧了,原来你们也是去参加比武大会的,金钱帮?金钱帮?没听说过。

    那老者接着道:“赵麟吴北陈通三人,你们明日先回福州。”

    一个柔和的声音道:“不必了。些些小事,不必挂怀。何长老,此去京城,必多争扰,咱们要团结一心,不搞内争!”

    那老者道:“何长风谨记少爷教诲!”语音恭敬。

    木人野心想,这金少爷有大胸怀,三两句话就消弭了一场纷争。

    只听刚才说话的几人又是一片恭敬恭维之声。木人野不禁好笑,心想这几个家伙真是见风使舵惯了,能立马改正错误,也是难得。那赵麟就是满脸横肉之人,说道:“少爷果然心胸宽广,不与这些地头土著一般见识。这次比武大会,少爷定会有所斩获,夺得好名次。”

    那沙哑声音的叫吴北,跟着说道:“什么好名次?少爷这次一定能取得第一名!”

    陈通浑厚的声音响起:“第一名那是一定的。整个武林中,还找不出第二个如少爷一般的人才来。嘿嘿,咱们金少爷一手旋风棍法,那是打遍天下无敌手。”

    那老者何长风道:“少爷武功在东南方向当然说得上数一数二,但要号称打遍天下无敌手,咱们金钱帮还是有自知之明的。”

    陈通道:“何长老,你这话只说对了一半。这个打遍天下无敌手,那是跟少爷年纪相仿的人来比的,试问当今武林中,有谁能是少爷的对手?”

    那少爷笑道:“陈长老,何长老说得对,我金钱帮要有自知之明。”不知为何,木人野却从这金少爷的笑声里察觉到了一点不一样的意味。

    木人野寻思,此次比武大会,武林中各门各派,有名的无名的,定有许许多多青年侠士赴会。这个金钱帮盘踞东南沿海一带,在当地应该也是呼风唤雨,只是势力终究只在东南沿海,想借着比武大会这个由头,提高影响,扩大范围。

    又想,东方盟主举办这个青年比武大会,为的是发现人才延揽人才培养人才,有人肯定不会这么想,有的为扬名立万而去,有的为金钱而去,就好比自己,可是为了欢欢而去。

    一想到孟迎欢,木人野脸现微笑,不知道欢欢现在在做什么?有没有也在夜里想他?

    眼见月上中天,木人野打坐运气一会,正要宽衣睡觉,忽然头顶瓦片上传来轻微响声,这响声一路往旁边金钱帮住房而去。

    木人野一惊,心想难道是盗贼?胆子也忒大了,竟敢去到金钱帮头上动土。

    不一会这响声从屋顶下来,直直走到了金钱帮屋里去了,又是一阵极轻微的欢呼声。木人野心想,难道是金钱帮自己的人回来了,其他人在欢呼?

    突然间一阵婴儿的啼哭声划破了静谧的夜晚。木人野猛的想到,是金钱帮有人去劫盗了钱员外那刚满一个月的小孩。日间就听说钱员外在雍宝号办满月酒,这金钱帮要去雍宝号酒楼,却被赶了出来,因此怀恨在心。不想竟然有人去钱员外家把婴孩盗了来。

    那婴儿的啼哭声即响即灭,想来有人用什么东西遮住了婴孩嘴巴,不让出声。木人野心想,这班家伙日间受了辱,是以晚上就去把钱员外的小孩盗了来,为的就是出一口恶气。可是这小小婴孩何辜?要出气也该去找大人出啊。

    木人野心想着金钱帮里有几个粗鲁之徒,不定要出什么坏主意,万一连这婴孩嘴鼻一并遮住,岂不闷也闷死了?一想到一个小小婴孩就要被他们活活闷死,木人野急忙出屋,径往金钱帮大屋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