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晨雾浓浓
木人野呆在当地，偌大一座荒堡，此时便只有一人，心想黄坛主为何不要跟着他们一起去？难道真的如她所说不方便？恐怕不见得。有可能是她百花门另有其他事，不愿我知道而已。之前夏芜说他们也是去京城参加比武大会，看来这是敷衍我的说辞，参加比武大会是假，实行另外什么事才是真。
木人野纵身上到屋顶，刚看到百花门众人出了荒堡大门，不一会就消失在了远处的夜色中。又寻思，他们往京城而去，我也是去往京城，不如悄悄跟随在后，万一再遇到敌人险情，也好出手相救。当即觑准了往大门而去的屋顶，施展御风随轻功，在一排屋顶上纵跃而去。
木人野到了大门处，飞身而下，黑暗中两把钢刀悄无声息的劈了过来。木人野大惊，此时人还未落地，无可借力，见左侧那把钢刀横着削来，木人野左足往刀身上一点，又跃回到屋顶上。便在这电光石火的瞬间，木人野瞧清楚了来敌面貌，原来正是鬼域四刀！木人野叫道：“丁大哥，赵二哥，张三哥，楚四哥，是我呀，小野！”复又跃下地来。
黑暗中丁啸雷赵铁甲张猛楚峰转了出来，一一与木人野相拥。原来鬼域四刀也是与黄坛主等同赴京城，只是分开而行。之后同样收到了飞鸽传书，这才赶过来相救，只是相距较远中途找这荒堡又费了不少时间，到此时才赶到。却远远的看到屋顶上一人快速飞奔而来，这人轻功卓越又在月已西沉时，看不大清楚，均想一定是敌人了，所以等木人野跃下来时，赵铁甲和楚峰便挥刀相劈。
楚峰笑道：“哈哈，想不到在此处遇到小野，也幸好小野武功极高，否则我跟二哥这两刀劈下来，恐怕情况不妙。”
张猛一见木人野，便知百花门同门均已脱险，问道这中间的经过，木人野说了。丁啸雷赞道：“小野越来越成熟了。这次救了黄坛主等，百花门上下等于把你视为自己人了。”
张猛却道：“那可不一定，我们四兄弟即使加入了百花门，还不是像当作了外人。对了，你刚才说点苍崆峒两派人马是因为看到了北方的烟花之后这才弃之而去，大哥可知这是什么道理？”
丁啸雷道：“这烟花我们也看到了，想必是他们之间的联络讯号。本来抓住了黄坛主等人，却又忽然走了，还真不见得如存存所分析的是抓到了夫人。我的看法是，即使不是抓到了夫人，肯定也与我百花门有关。”
赵铁甲愤然道：“不管是因为什么原因走的，他们伤到了黄坛主，把这么多同门抓到这鸟地方来，我们这就追过去，杀他个落花流水！”
木人野本来就是想跟在百花门众人之后，一来为暗中保护黄坛主存存等人，二来当然也是要一并探听点苍崆峒两派到底为何突然撤离？这时听赵铁甲说杀将过去，登时表示赞同。
张猛道：“小野，大哥刚才还表扬你成熟了呢，这会就跟着二哥瞎起哄，这不是胡闹骂？”
赵铁甲大眼一瞪，道：“小野怎么就是跟着我瞎起哄了？我们这叫为民除害！是吧小野？”
木人野毕竟年轻人心性，又在这荒堡受了一肚子气，听赵铁甲说要杀过去，自然赞同，但是一说过之后，立即觉得不行，这时赵铁甲一说，道：“这个......这个嘛......等我们查明真相，自然要为民除害，杀他个落花流水！”
当下五人计议已定，先跟黄坛主等人汇合，再想办法探听点苍崆峒两派为何弃黄坛主等而去，是否跟百花夫人有关联？五人纵马北去。
木人野道：“大哥，之前听夏芜说百花门也会去参加比武大会，你们是派谁去参加的？”
丁啸雷笑道：“百花门不会派人参加的，但是会去现场观看。”见木人野神情有异，便道：“我们是有其他事要去京城的，可不方便跟你透露，是以夏芜骗你说也是去参加大会。你可别怪她，哪怕我们是你兄弟，因为你不是百花门的人，可也不能告诉你。”
木人野微微一笑，道：“没什么，就想确定一下而已。我还以为到时要跟百花门的人比划呢。”
张猛道：“百花门现在还有谁是你对手啊。我们之前聊过，放眼当今武林，像你这个年纪的，我看也没有对手。”
丁啸雷豪气顿生：“小野，你张三哥说得对，不过咱们学武之人，还是要谨慎，所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千万不可轻敌。”
木人野道：“谨听大哥教诲。”忽然想起林岚萧和杜许之二人，心想这两个家伙跟我年纪相仿，可是这二人的心思计谋就要多得多，问道：“大哥，林岚萧杜许之二人如何了？”
丁啸雷道：“他们都跟了白坛主，算是混得风生水起。怎么，想要跟他们比划比划？”
赵铁甲一听，顿时气不打一出来：“这两个小王八蛋，狗屁本事没有，就是油嘴滑舌能说会道，善拍马屁，白坛主很吃这一套。小野跟他们比划，一根手指头就能收拾了他们。”
木人野笑道：“拍马屁也是一项本领，我可比不过。”说着一打马臀，左手拉缰，那马却并不快跑。众人大笑。
张猛道：“此刻就我们五人，何况小野也得到过夫人赞许的。大哥，我看有些事可以让小野知道。”
丁啸雷并不立刻答允，骑了一阵，这才道：“我们都是自己人，但说无妨。”
木人野听他们说得严肃，顿时竖起耳朵，认真听了起来。
张猛缓缓说道：“小野，你还记不记得那时我们上华山那事？后来孟天南还来找夫人麻烦，动了手，姓孟的还受了点伤。”
这才过去没多久，木人野当然记得。当时百花门气势汹汹的上华山，华山派上上下下严阵以待，可说双方剑拔弩张。百花门是为了给嘉兴南湖罹难的同门报仇，华山派却是为了孟伯涛。好在双方有约在先，定三场两胜。结果因为木人野上到华山，打乱各自的布局。第一场华山派肖浪对百花门黄坛主，肖浪险胜。第二场那个被木人野伤过手掌的张坛主指明要找木人野报仇，却被包适存抢先出手，最后木人野大意也胜了包适存。
连输两场，百花门愤愤不平下山，谁知孟天南却因为观看百花教主很像他一个旧故，又追下山去，跟百花教主动了手，受了伤。孟天南跟木人野述及这其中的往事，那是后话。这时听张猛说起，便道：“这个小野自然记得。你们此行京城，是为了华山派么？据我所知，这次比武大会华山派并不派人参加。”当时跟百花门动过手之后，孟天南便严令三年内不得找百花门报仇，更不得下华山半步，自然不会派弟子来京城参加比武大会了。
张猛道：“一半是为了华山派，一半却为了东方成美！”
木人野道：“东方成美？”
张猛道：“华山派不会派弟子参加比武大会，并不表示孟天南不会来京城。东方成美才是我百花门屡屡受打压的罪魁！”
眼见天色极黑，已到了黎明前的最暗时刻，五人由着马儿慢慢循路往北走去。张猛接着道：“作为当今武林盟主，在九年前率领武林联盟剿灭魔教后，东方成美权力已达顶峰。可笑孟天南不自量力，上门挑战东方成美，想当个第二任的武林盟主，结果可想而知。”
赵铁甲哈哈大笑：“孟天南这老儿，要认不自量力第二，没人敢称第一。”忽然意识到孟天南可是木人野的老丈人，赶忙说到：“小野你不要生气，我实话实说。”木人野道：“没什么。”
张猛续道：“自魔教被灭，大魔头屈征峰被关以来，江湖世界太平了快十年。这十年来，尤其近些年来，东方成美一心一意就想把整个武林归于一派！”
木人野不懂，这东方成美已然是武林盟主了，为何还要把其他门派并成一派？强行并派，别人也不干啊。之前听仇前辈和龙谷主聊到过，说是东方成美想当皇帝，难道真有此意？那不是造反吗？
张猛道：“东方成美狼子野心，要并派，那就要树立一个类似魔教的对手，放眼当今武林，刚好我们百花门就是这个目标。
“借着这个由头，东方成美发号施令，着点苍崆峒等门派攻击我们。那些能听他号令的，慢慢收拢。不是那么爽快的，就会想办法把掌门帮主等暗中除去，再提拔听话的。”
木人野问道：“点苍崆峒两派已经并到一派了？”
张猛道：“哪有那么快？至少目前点苍崆峒两派掌门人能听从调遣，那就有了基础。将来统归于一，这些人很大可能会率先加入。”
张猛续道：“这次东方成美举办这个青年比武大会，我们几人商讨，其用意主要还是发现选拔人才，为他东方成美所用。”
东方成美举办青年比武大会，这个之前讨论了几次了，木人野当然清楚，自己参加这个比武大会恐怕最是纯粹，就是为了孟迎欢。想到这个，木人野忽然问道：“三哥，你说还有一半是为了华山派，是要找孟天南算账么？”心想百花门和华山派有生死大仇，刚才听张猛说华山派这次不会派人来比赛，就孟天南或者另有其他几人来，不就刚好可以找他们算账吗？只是这未免胜之不武，可是又想到百花门做事往往不能以常理测度，为了报南湖分坛众同门之仇，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张猛岂能不知道木人野问这话的原因？只微微一笑，道：“找孟天南算账是要找孟天南算账去，可是这个账怎么算，可大有不同。你倒是猜猜看，我们为何要找孟天南算账？”
木人野心想难道还有其他账要算？不大可能，便如实道：“这次华山派恐怕就孟天南和孟俊雄最多加上华山七剑等少数几人来京城，百花门可借着这个机会，一举歼灭他们，再踏平华山。”
丁啸雷赵铁甲张猛楚峰四人哈哈大笑，赵铁甲道：“小野，你跟我当初的想法一样，杀了孟天南，踏平华山派，哈哈，过瘾过瘾。可是并不对！”
木人野不解：“不对？”
张猛道：“大错特错，你猜上一猜，百花门为何要去京城找孟天南？”
此时天已微明，晨雾浓浓，一丈之外几乎什么也看不清楚，五人骑马慢行，木人野又哪里猜得到百花门找孟天南不是去报仇还能做什么？见众人不再说话，也就不再相询，紧跟着往前。
又行了一阵，眼见将到入京的南大门，五人停了下来。丁啸雷转头向木人野道：“小野，咱们先就此别过，你进城去，找个地方歇宿，去找到东方成美的府邸报名，好好参加这个比武大会。我们四兄弟要去跟百花门同门汇合。会有机会再见面的。”
木人野道：“百花门的人已经到了么？为何不进城去？”心想这一路上也没见你们接到什么讯息啊，怎么就知道他们到了哪里？
丁啸雷笑道：“黄坛主他们早到了，其他几个分坛的人也陆续到了。至于为何不进城，你忘了，我们可是新科魔教。”
赵铁甲大手一挥，道：“嘿，东方老儿这个武林盟主，迟早要换人！”
张猛道：“小野，进了京城，一切小心行事。”
楚峰道：“小野，预祝你比武大会拔得头筹，我们好上华山喝你的喜酒。”四人哈哈大笑。
木人野道：“小野定会全力以赴！”
鬼域四刀打马往西而去。此时城门已开，木人野下马便进了城去。
木人野纵身上到屋顶，刚看到百花门众人出了荒堡大门，不一会就消失在了远处的夜色中。又寻思，他们往京城而去，我也是去往京城，不如悄悄跟随在后，万一再遇到敌人险情，也好出手相救。当即觑准了往大门而去的屋顶，施展御风随轻功，在一排屋顶上纵跃而去。
木人野到了大门处，飞身而下，黑暗中两把钢刀悄无声息的劈了过来。木人野大惊，此时人还未落地，无可借力，见左侧那把钢刀横着削来，木人野左足往刀身上一点，又跃回到屋顶上。便在这电光石火的瞬间，木人野瞧清楚了来敌面貌，原来正是鬼域四刀！木人野叫道：“丁大哥，赵二哥，张三哥，楚四哥，是我呀，小野！”复又跃下地来。
黑暗中丁啸雷赵铁甲张猛楚峰转了出来，一一与木人野相拥。原来鬼域四刀也是与黄坛主等同赴京城，只是分开而行。之后同样收到了飞鸽传书，这才赶过来相救，只是相距较远中途找这荒堡又费了不少时间，到此时才赶到。却远远的看到屋顶上一人快速飞奔而来，这人轻功卓越又在月已西沉时，看不大清楚，均想一定是敌人了，所以等木人野跃下来时，赵铁甲和楚峰便挥刀相劈。
楚峰笑道：“哈哈，想不到在此处遇到小野，也幸好小野武功极高，否则我跟二哥这两刀劈下来，恐怕情况不妙。”
张猛一见木人野，便知百花门同门均已脱险，问道这中间的经过，木人野说了。丁啸雷赞道：“小野越来越成熟了。这次救了黄坛主等，百花门上下等于把你视为自己人了。”
张猛却道：“那可不一定，我们四兄弟即使加入了百花门，还不是像当作了外人。对了，你刚才说点苍崆峒两派人马是因为看到了北方的烟花之后这才弃之而去，大哥可知这是什么道理？”
丁啸雷道：“这烟花我们也看到了，想必是他们之间的联络讯号。本来抓住了黄坛主等人，却又忽然走了，还真不见得如存存所分析的是抓到了夫人。我的看法是，即使不是抓到了夫人，肯定也与我百花门有关。”
赵铁甲愤然道：“不管是因为什么原因走的，他们伤到了黄坛主，把这么多同门抓到这鸟地方来，我们这就追过去，杀他个落花流水！”
木人野本来就是想跟在百花门众人之后，一来为暗中保护黄坛主存存等人，二来当然也是要一并探听点苍崆峒两派到底为何突然撤离？这时听赵铁甲说杀将过去，登时表示赞同。
张猛道：“小野，大哥刚才还表扬你成熟了呢，这会就跟着二哥瞎起哄，这不是胡闹骂？”
赵铁甲大眼一瞪，道：“小野怎么就是跟着我瞎起哄了？我们这叫为民除害！是吧小野？”
木人野毕竟年轻人心性，又在这荒堡受了一肚子气，听赵铁甲说要杀过去，自然赞同，但是一说过之后，立即觉得不行，这时赵铁甲一说，道：“这个......这个嘛......等我们查明真相，自然要为民除害，杀他个落花流水！”
当下五人计议已定，先跟黄坛主等人汇合，再想办法探听点苍崆峒两派为何弃黄坛主等而去，是否跟百花夫人有关联？五人纵马北去。
木人野道：“大哥，之前听夏芜说百花门也会去参加比武大会，你们是派谁去参加的？”
丁啸雷笑道：“百花门不会派人参加的，但是会去现场观看。”见木人野神情有异，便道：“我们是有其他事要去京城的，可不方便跟你透露，是以夏芜骗你说也是去参加大会。你可别怪她，哪怕我们是你兄弟，因为你不是百花门的人，可也不能告诉你。”
木人野微微一笑，道：“没什么，就想确定一下而已。我还以为到时要跟百花门的人比划呢。”
张猛道：“百花门现在还有谁是你对手啊。我们之前聊过，放眼当今武林，像你这个年纪的，我看也没有对手。”
丁啸雷豪气顿生：“小野，你张三哥说得对，不过咱们学武之人，还是要谨慎，所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千万不可轻敌。”
木人野道：“谨听大哥教诲。”忽然想起林岚萧和杜许之二人，心想这两个家伙跟我年纪相仿，可是这二人的心思计谋就要多得多，问道：“大哥，林岚萧杜许之二人如何了？”
丁啸雷道：“他们都跟了白坛主，算是混得风生水起。怎么，想要跟他们比划比划？”
赵铁甲一听，顿时气不打一出来：“这两个小王八蛋，狗屁本事没有，就是油嘴滑舌能说会道，善拍马屁，白坛主很吃这一套。小野跟他们比划，一根手指头就能收拾了他们。”
木人野笑道：“拍马屁也是一项本领，我可比不过。”说着一打马臀，左手拉缰，那马却并不快跑。众人大笑。
张猛道：“此刻就我们五人，何况小野也得到过夫人赞许的。大哥，我看有些事可以让小野知道。”
丁啸雷并不立刻答允，骑了一阵，这才道：“我们都是自己人，但说无妨。”
木人野听他们说得严肃，顿时竖起耳朵，认真听了起来。
张猛缓缓说道：“小野，你还记不记得那时我们上华山那事？后来孟天南还来找夫人麻烦，动了手，姓孟的还受了点伤。”
这才过去没多久，木人野当然记得。当时百花门气势汹汹的上华山，华山派上上下下严阵以待，可说双方剑拔弩张。百花门是为了给嘉兴南湖罹难的同门报仇，华山派却是为了孟伯涛。好在双方有约在先，定三场两胜。结果因为木人野上到华山，打乱各自的布局。第一场华山派肖浪对百花门黄坛主，肖浪险胜。第二场那个被木人野伤过手掌的张坛主指明要找木人野报仇，却被包适存抢先出手，最后木人野大意也胜了包适存。
连输两场，百花门愤愤不平下山，谁知孟天南却因为观看百花教主很像他一个旧故，又追下山去，跟百花教主动了手，受了伤。孟天南跟木人野述及这其中的往事，那是后话。这时听张猛说起，便道：“这个小野自然记得。你们此行京城，是为了华山派么？据我所知，这次比武大会华山派并不派人参加。”当时跟百花门动过手之后，孟天南便严令三年内不得找百花门报仇，更不得下华山半步，自然不会派弟子来京城参加比武大会了。
张猛道：“一半是为了华山派，一半却为了东方成美！”
木人野道：“东方成美？”
张猛道：“华山派不会派弟子参加比武大会，并不表示孟天南不会来京城。东方成美才是我百花门屡屡受打压的罪魁！”
眼见天色极黑，已到了黎明前的最暗时刻，五人由着马儿慢慢循路往北走去。张猛接着道：“作为当今武林盟主，在九年前率领武林联盟剿灭魔教后，东方成美权力已达顶峰。可笑孟天南不自量力，上门挑战东方成美，想当个第二任的武林盟主，结果可想而知。”
赵铁甲哈哈大笑：“孟天南这老儿，要认不自量力第二，没人敢称第一。”忽然意识到孟天南可是木人野的老丈人，赶忙说到：“小野你不要生气，我实话实说。”木人野道：“没什么。”
张猛续道：“自魔教被灭，大魔头屈征峰被关以来，江湖世界太平了快十年。这十年来，尤其近些年来，东方成美一心一意就想把整个武林归于一派！”
木人野不懂，这东方成美已然是武林盟主了，为何还要把其他门派并成一派？强行并派，别人也不干啊。之前听仇前辈和龙谷主聊到过，说是东方成美想当皇帝，难道真有此意？那不是造反吗？
张猛道：“东方成美狼子野心，要并派，那就要树立一个类似魔教的对手，放眼当今武林，刚好我们百花门就是这个目标。
“借着这个由头，东方成美发号施令，着点苍崆峒等门派攻击我们。那些能听他号令的，慢慢收拢。不是那么爽快的，就会想办法把掌门帮主等暗中除去，再提拔听话的。”
木人野问道：“点苍崆峒两派已经并到一派了？”
张猛道：“哪有那么快？至少目前点苍崆峒两派掌门人能听从调遣，那就有了基础。将来统归于一，这些人很大可能会率先加入。”
张猛续道：“这次东方成美举办这个青年比武大会，我们几人商讨，其用意主要还是发现选拔人才，为他东方成美所用。”
东方成美举办青年比武大会，这个之前讨论了几次了，木人野当然清楚，自己参加这个比武大会恐怕最是纯粹，就是为了孟迎欢。想到这个，木人野忽然问道：“三哥，你说还有一半是为了华山派，是要找孟天南算账么？”心想百花门和华山派有生死大仇，刚才听张猛说华山派这次不会派人来比赛，就孟天南或者另有其他几人来，不就刚好可以找他们算账吗？只是这未免胜之不武，可是又想到百花门做事往往不能以常理测度，为了报南湖分坛众同门之仇，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张猛岂能不知道木人野问这话的原因？只微微一笑，道：“找孟天南算账是要找孟天南算账去，可是这个账怎么算，可大有不同。你倒是猜猜看，我们为何要找孟天南算账？”
木人野心想难道还有其他账要算？不大可能，便如实道：“这次华山派恐怕就孟天南和孟俊雄最多加上华山七剑等少数几人来京城，百花门可借着这个机会，一举歼灭他们，再踏平华山。”
丁啸雷赵铁甲张猛楚峰四人哈哈大笑，赵铁甲道：“小野，你跟我当初的想法一样，杀了孟天南，踏平华山派，哈哈，过瘾过瘾。可是并不对！”
木人野不解：“不对？”
张猛道：“大错特错，你猜上一猜，百花门为何要去京城找孟天南？”
此时天已微明，晨雾浓浓，一丈之外几乎什么也看不清楚，五人骑马慢行，木人野又哪里猜得到百花门找孟天南不是去报仇还能做什么？见众人不再说话，也就不再相询，紧跟着往前。
又行了一阵，眼见将到入京的南大门，五人停了下来。丁啸雷转头向木人野道：“小野，咱们先就此别过，你进城去，找个地方歇宿，去找到东方成美的府邸报名，好好参加这个比武大会。我们四兄弟要去跟百花门同门汇合。会有机会再见面的。”
木人野道：“百花门的人已经到了么？为何不进城去？”心想这一路上也没见你们接到什么讯息啊，怎么就知道他们到了哪里？
丁啸雷笑道：“黄坛主他们早到了，其他几个分坛的人也陆续到了。至于为何不进城，你忘了，我们可是新科魔教。”
赵铁甲大手一挥，道：“嘿，东方老儿这个武林盟主，迟早要换人！”
张猛道：“小野，进了京城，一切小心行事。”
楚峰道：“小野，预祝你比武大会拔得头筹，我们好上华山喝你的喜酒。”四人哈哈大笑。
木人野道：“小野定会全力以赴！”
鬼域四刀打马往西而去。此时城门已开，木人野下马便进了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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