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章 该回去了
高秦也是今天才知道，原来古代的刑场行刑，并不是砍了犯人脑袋就结束了的，后面还有主刑官宣读犯人罪状，顺带着还要向底下看热闹的吃瓜群众普及一番大宋律法。
二十三名犯人的罪状一一宣读，中间再加上一些大宋律法的讲解，时间很快就到了未时末，也就是下午三点多钟。
在围观百姓不嫌事大的谩骂和嘲讽声中，罪犯的家属们各自将其尸骸带回，当然，也有出自清望之家，被除去族籍而无人收尸的罪犯，则由官府负责安葬，也就是挖个坑埋了，连墓碑都不会有的那种。
当人群慢慢开始散去，杨成和赵四郎的身影也出现在了高秦的视野中，两个人不知道啥时候搞到一块去了，就是架势看起来有些不和睦。
赵四郎一手拎着杨成的耳朵，一边左看右看，在终于见到高秦之后，才算是长长松了一口气，然后拖着“咿呀”直叫的杨成往这边过来了。
“老子让你照顾好姑爷，你小子倒是可以，把姑爷一个人晾在这，自己跑进去看热闹去了，要是姑爷有什么三长两短的，回去怎么和大娘子交代！”赵四郎一边拖着年纪小一些的杨成，一边厉声训斥着，不过这话，显然是说给高秦听的。
“四哥，这不怨我啊！是姑爷让我进去看热闹的，真的！”
“还敢狡辩！”
高秦已经慢步向他们俩走过去了，到得近处后，才开口说道：“四哥，是我让他进去的，不怪他！”
赵四郎见高秦也这么说，这才松了杨成的耳朵，最后还不忘恶狠狠的叮嘱一句：“下次记清楚了，什么事情重要，什么事情不重要，没有看到罪官人头落地，可以听我给你讲，但如果把姑爷弄丢了，你上哪再找一个姑爷赔个大娘子去！”
“是是是，四哥说的是！”杨成一边揉着红通通的耳朵，一边小鸡啄米似的点头。
只有高秦，在听了赵四郎这话之后，却总觉得心里怪怪的。
不过还没等高秦说什么，赵四郎似乎又想起了李叔那边：“李叔好像还一个人在那边呢，咱们都过来了，那他那边……”
话还没有说完，赵四郎就赶紧撒开步子往那边跑过去了，果然，他也还是有怕的人的。
高秦和杨成两个回到李叔摆得那个地摊前时，赵家四郎已经在这里老老实实的帮助招呼客人了，而李叔似乎也难得有时间能休息一会，正靠坐在一个随身携带的小胡凳上，翘着二郎腿，惬意的喝着他那水囊里换装的酒。
此时地摊上的货物已经不多了，那些漂亮的瓷碗磁盘更是一个都没有了，看样子今天的生意还是挺不错的，不过，上午高秦被赵四郎拉去看热闹的时候手里并没有多少钱，所以一直到现在，雪落药方中的石菖蒲都还没有买呢。
高秦揣着杨成还回来的那十几个铜板，然后再伸手问李叔要钱：“石菖蒲还没有买呢，我身上没钱了，给我钱去买。”
李叔也是知道高秦身上的那一袋碎银子被雪凝儿抢回去了，所以现在自然不会多说什么，只是开口道：“石菖蒲的干货是五十钱一两，你上午说还需要多少来着？”
“按照你们上次买的量来算的话，应该还差三两多，就买四两吧！”
李叔听闻，二话不说就扔了两串铜钱过来，道：“这是二百钱，你和药房掌柜好好说话，能给你便宜一点的。”
高秦拿着两串铜钱在手里掂了掂，是真有点分量，随后就带上还在那掰着手指头算数的杨成，往上午已经看好了的一家药房过去了。
这城里卖的硫磺又贵，纯度又不高，买了显然是不划算的，至于硝石呢，他也看见过，目测纯度还是挺不错的，但就是价格高到令人发指，而且是论钱来卖的，一钱就要一百八十枚铜板，换算下来，一斤这样的硝石，就得十八贯钱，也就是十八两银子。
就算是在经济发达的北宋，十八两银子也抵得上一个普通家庭一整年的开支了，这价格实在是太贵了，而高秦要想把火药搞出来，仅仅是前期实验用的量，就至少需要两斤，他一个刚入门的赘婿，开口便要三四十两银子，即便雪家是云芝岛的大当家，估计也会用鞭子和藤条告诉他什么叫勤俭持家。
这么说吧，就算是把现在的高秦卖了，卖到皇宫里当太监，都卖不到四十两银子。
所以这次进城来，除了能买点石菖蒲回去，把雪落的药方问题解决了，关于火药的事情，他现在还真的是完全没有办法。
哎，真是应了后世那一句话呀，何以解忧，唯有暴富！
在和药房掌柜软磨硬泡了半个时辰之后，高秦总算是以一百六十钱的价格买到了四两干货石菖蒲，当然，他也亲自挑选了的，不会再出现上次那种根上有霉的状况。
至于那剩下的四十个铜板，当然是被他自己私吞了，再加上原本的十几枚，揣在怀里还真是令人踏实啊。
反正这些钱高秦是不准备退回去了的，凭本事砍的价，为什么要还回去！
不过，李叔似乎也没准备要那剩下的铜钱，高秦回到地摊那之后，他什么都没问，或许是他能预感到，有雪凝儿在，高秦怀里那些个铜板，也揣不热乎。
时间到了申时末，就几乎没什么客人了，除了一些鱼干和扇贝做的饰物没有卖出去外，其他的销量倒是都还不错，就连赵家四郎也在感叹今天的生意真是好。
应该是托了那些贪官污吏的福吧，他们的死，带来了大的人流量，也带动了城里的货物交易量，也不是一文不值的狗官嘛！
可即便没什么客人了，这个时辰夏天的太阳还有很高，他们自然也不会收摊回客栈，在天黑之前，能多卖一点东西就是一点东西吧。
等李叔找好了第二天运货回码头的车夫，然后一行人再回到客栈时，已经是戌时了，太阳刚刚落山，西边只铺着一层火红的晚霞。
朝霞不出门，晚霞行千里，看来又会有好一阵子晴天了呢。
吃晚饭的时候，高秦才听李叔说了一些今天卖货的情况，那些瓷碗，小一些的一般都能卖到十五个铜板以上，而大一些的瓷盘，有的甚至卖到了八十钱，虽然李叔没有说最后一共卖了多少钱，但那满满一大箱子算下来，收入应该是有两贯钱以上的。
当然，明天还要买一些米和油回去，至少得管一家人吃上大半个月的，现在多了个高秦，可能要的就更多一些了，李叔自己的话，可能还会打上几斤米酒，不过这倒是花不了几个铜板。
再加上叫车的钱，总的算下来，回去应该还有一贯钱的剩余吧。
换算成银两，一贯钱也就是一两银子，这么大一帮人，那么大一船货，辛苦三天之后，总共能余下来的，也不过二两白银，这才是现实，身在大宋的现实。
至于高秦前世看的那些沙雕小说，主角动不动就从怀里掏出二百两银子的，他倒是真想看看，那人是怎么把二十斤贵金属塞到衣服里面去，还能保证走路不掉出来的。
但就购买力而言，一贯钱相当于后世的五六百块，三天挣了六七百外加一车的米和油，倒也不是很难接受，只是高秦在前世已经过够了这种苦哈哈的日子，难不成都穿越来了，还要过这种苦日子吗。
不，他不想，看样子经商赚钱的事情也要赶紧提上日程了呢。
今天城里的青楼酒肆依然关门得比较早，那些一直经营到深夜的，也都被书生们占满了，赵四郎他们几个没地方去鬼混，也就只好早早休息了。
高秦今天专程让店家给他加了一床褥子，所以晚上睡在凉席上，不会再像昨天那样硌得人骨头痛了。
李叔仍旧像昨天那样沉默，高秦也是早就困了，昨天没有睡好，今天又在外面跑了一天，而且明天早上还得早起去买米和油，所以他真没有心思去关心其他闲事，就连今天碰到的那个奇怪大叔以及那位“三公子”，都很快被他忘在了脑后。
第二天，高秦又是被李叔拎着起来的，他真有些搞不明白了，为什么一个看家护院的护卫，怎么可以对家里的姑爷无礼到这个地步！
难道赘婿的地位，真有这么低贱吗？
但不管高秦怎么抱怨，李叔也只是督促他早点起床而已，至于卖粮运粮那样的苦力活，一件都没有让他碰。
而在李叔他们忙着将粮食运上车时，高秦则在集市旁的一家小饰品摊上挑挑选选，最后相中了一支银簪，而且价格还特便宜，只要六十个铜板，。
当然，实诚的老板也告诉他，这其实是一支铜簪子，只不过是在表面镀了一层银而已，所以才会这么便宜。
高秦将簪子拿在手里看了看，就算是铜簪子，可这表面的银层铺展得确实很均匀，一些细枝末节处也专程做了修饰，六十钱算是良心价了。
于是，高秦以四十五钱的价格拿下了这枚簪子，然后又用仅余的十几个铜板挑了个小小的桃木盒子，用来存放簪子，这就算是他给雪落带的第一份礼物了。
虽然不是真金白银，但总是自己的一片心意，等自己有钱了再买好的吧。
其实刚开始高秦还是有些舍不得的，不过自己身上这五十几枚铜板，如果不花出去，回去了一样会被雪凝儿搜刮走，这样一想，他心里就好受多了。
买了米，装了油，虽然太阳才刚刚出来，但他们已经要动身启程了，从这里到码头，需要半天时间，从码头回岛上，又是半天，到他们回家的时候，可能真的要天黑了。
不过就在一行人临行前，却一直没有见到李叔，等了小半刻钟之后，高秦只好又折回之前那个打油的小巷子去找，没办法，因为这里只有他一个人最轻松，身上是既没有挑又没有背的。
李叔确实还在那个巷子里，只不过站在那里一直没动，像个木头人一样，直到高秦走到近处，都叫了他好几声了，他才如梦初醒般的回过神来。
“李叔，该走了！”
“啊？哦哦哦，这就走，走吧走吧！”
“大伙都等你半天了，你在看什么呢？看这么入神，我看看！”
“没什么没什么！赶紧走吧，时间不早了。”
高秦歪着脑袋，正想往巷子那头看看，便被李叔拉拉扯扯的很快带出了那条很寻常的小巷。
虽然只是一眼，但高秦还是看到了，在小巷出口的另一条大街上，似乎停着一辆十分华贵的双马车架。
因为现在还很早，所以街道上并没有多少人，至于那辆马车是一直停在那，还是后来驶过来的，他就不得而知了……
二十三名犯人的罪状一一宣读，中间再加上一些大宋律法的讲解，时间很快就到了未时末，也就是下午三点多钟。
在围观百姓不嫌事大的谩骂和嘲讽声中，罪犯的家属们各自将其尸骸带回，当然，也有出自清望之家，被除去族籍而无人收尸的罪犯，则由官府负责安葬，也就是挖个坑埋了，连墓碑都不会有的那种。
当人群慢慢开始散去，杨成和赵四郎的身影也出现在了高秦的视野中，两个人不知道啥时候搞到一块去了，就是架势看起来有些不和睦。
赵四郎一手拎着杨成的耳朵，一边左看右看，在终于见到高秦之后，才算是长长松了一口气，然后拖着“咿呀”直叫的杨成往这边过来了。
“老子让你照顾好姑爷，你小子倒是可以，把姑爷一个人晾在这，自己跑进去看热闹去了，要是姑爷有什么三长两短的，回去怎么和大娘子交代！”赵四郎一边拖着年纪小一些的杨成，一边厉声训斥着，不过这话，显然是说给高秦听的。
“四哥，这不怨我啊！是姑爷让我进去看热闹的，真的！”
“还敢狡辩！”
高秦已经慢步向他们俩走过去了，到得近处后，才开口说道：“四哥，是我让他进去的，不怪他！”
赵四郎见高秦也这么说，这才松了杨成的耳朵，最后还不忘恶狠狠的叮嘱一句：“下次记清楚了，什么事情重要，什么事情不重要，没有看到罪官人头落地，可以听我给你讲，但如果把姑爷弄丢了，你上哪再找一个姑爷赔个大娘子去！”
“是是是，四哥说的是！”杨成一边揉着红通通的耳朵，一边小鸡啄米似的点头。
只有高秦，在听了赵四郎这话之后，却总觉得心里怪怪的。
不过还没等高秦说什么，赵四郎似乎又想起了李叔那边：“李叔好像还一个人在那边呢，咱们都过来了，那他那边……”
话还没有说完，赵四郎就赶紧撒开步子往那边跑过去了，果然，他也还是有怕的人的。
高秦和杨成两个回到李叔摆得那个地摊前时，赵家四郎已经在这里老老实实的帮助招呼客人了，而李叔似乎也难得有时间能休息一会，正靠坐在一个随身携带的小胡凳上，翘着二郎腿，惬意的喝着他那水囊里换装的酒。
此时地摊上的货物已经不多了，那些漂亮的瓷碗磁盘更是一个都没有了，看样子今天的生意还是挺不错的，不过，上午高秦被赵四郎拉去看热闹的时候手里并没有多少钱，所以一直到现在，雪落药方中的石菖蒲都还没有买呢。
高秦揣着杨成还回来的那十几个铜板，然后再伸手问李叔要钱：“石菖蒲还没有买呢，我身上没钱了，给我钱去买。”
李叔也是知道高秦身上的那一袋碎银子被雪凝儿抢回去了，所以现在自然不会多说什么，只是开口道：“石菖蒲的干货是五十钱一两，你上午说还需要多少来着？”
“按照你们上次买的量来算的话，应该还差三两多，就买四两吧！”
李叔听闻，二话不说就扔了两串铜钱过来，道：“这是二百钱，你和药房掌柜好好说话，能给你便宜一点的。”
高秦拿着两串铜钱在手里掂了掂，是真有点分量，随后就带上还在那掰着手指头算数的杨成，往上午已经看好了的一家药房过去了。
这城里卖的硫磺又贵，纯度又不高，买了显然是不划算的，至于硝石呢，他也看见过，目测纯度还是挺不错的，但就是价格高到令人发指，而且是论钱来卖的，一钱就要一百八十枚铜板，换算下来，一斤这样的硝石，就得十八贯钱，也就是十八两银子。
就算是在经济发达的北宋，十八两银子也抵得上一个普通家庭一整年的开支了，这价格实在是太贵了，而高秦要想把火药搞出来，仅仅是前期实验用的量，就至少需要两斤，他一个刚入门的赘婿，开口便要三四十两银子，即便雪家是云芝岛的大当家，估计也会用鞭子和藤条告诉他什么叫勤俭持家。
这么说吧，就算是把现在的高秦卖了，卖到皇宫里当太监，都卖不到四十两银子。
所以这次进城来，除了能买点石菖蒲回去，把雪落的药方问题解决了，关于火药的事情，他现在还真的是完全没有办法。
哎，真是应了后世那一句话呀，何以解忧，唯有暴富！
在和药房掌柜软磨硬泡了半个时辰之后，高秦总算是以一百六十钱的价格买到了四两干货石菖蒲，当然，他也亲自挑选了的，不会再出现上次那种根上有霉的状况。
至于那剩下的四十个铜板，当然是被他自己私吞了，再加上原本的十几枚，揣在怀里还真是令人踏实啊。
反正这些钱高秦是不准备退回去了的，凭本事砍的价，为什么要还回去！
不过，李叔似乎也没准备要那剩下的铜钱，高秦回到地摊那之后，他什么都没问，或许是他能预感到，有雪凝儿在，高秦怀里那些个铜板，也揣不热乎。
时间到了申时末，就几乎没什么客人了，除了一些鱼干和扇贝做的饰物没有卖出去外，其他的销量倒是都还不错，就连赵家四郎也在感叹今天的生意真是好。
应该是托了那些贪官污吏的福吧，他们的死，带来了大的人流量，也带动了城里的货物交易量，也不是一文不值的狗官嘛！
可即便没什么客人了，这个时辰夏天的太阳还有很高，他们自然也不会收摊回客栈，在天黑之前，能多卖一点东西就是一点东西吧。
等李叔找好了第二天运货回码头的车夫，然后一行人再回到客栈时，已经是戌时了，太阳刚刚落山，西边只铺着一层火红的晚霞。
朝霞不出门，晚霞行千里，看来又会有好一阵子晴天了呢。
吃晚饭的时候，高秦才听李叔说了一些今天卖货的情况，那些瓷碗，小一些的一般都能卖到十五个铜板以上，而大一些的瓷盘，有的甚至卖到了八十钱，虽然李叔没有说最后一共卖了多少钱，但那满满一大箱子算下来，收入应该是有两贯钱以上的。
当然，明天还要买一些米和油回去，至少得管一家人吃上大半个月的，现在多了个高秦，可能要的就更多一些了，李叔自己的话，可能还会打上几斤米酒，不过这倒是花不了几个铜板。
再加上叫车的钱，总的算下来，回去应该还有一贯钱的剩余吧。
换算成银两，一贯钱也就是一两银子，这么大一帮人，那么大一船货，辛苦三天之后，总共能余下来的，也不过二两白银，这才是现实，身在大宋的现实。
至于高秦前世看的那些沙雕小说，主角动不动就从怀里掏出二百两银子的，他倒是真想看看，那人是怎么把二十斤贵金属塞到衣服里面去，还能保证走路不掉出来的。
但就购买力而言，一贯钱相当于后世的五六百块，三天挣了六七百外加一车的米和油，倒也不是很难接受，只是高秦在前世已经过够了这种苦哈哈的日子，难不成都穿越来了，还要过这种苦日子吗。
不，他不想，看样子经商赚钱的事情也要赶紧提上日程了呢。
今天城里的青楼酒肆依然关门得比较早，那些一直经营到深夜的，也都被书生们占满了，赵四郎他们几个没地方去鬼混，也就只好早早休息了。
高秦今天专程让店家给他加了一床褥子，所以晚上睡在凉席上，不会再像昨天那样硌得人骨头痛了。
李叔仍旧像昨天那样沉默，高秦也是早就困了，昨天没有睡好，今天又在外面跑了一天，而且明天早上还得早起去买米和油，所以他真没有心思去关心其他闲事，就连今天碰到的那个奇怪大叔以及那位“三公子”，都很快被他忘在了脑后。
第二天，高秦又是被李叔拎着起来的，他真有些搞不明白了，为什么一个看家护院的护卫，怎么可以对家里的姑爷无礼到这个地步！
难道赘婿的地位，真有这么低贱吗？
但不管高秦怎么抱怨，李叔也只是督促他早点起床而已，至于卖粮运粮那样的苦力活，一件都没有让他碰。
而在李叔他们忙着将粮食运上车时，高秦则在集市旁的一家小饰品摊上挑挑选选，最后相中了一支银簪，而且价格还特便宜，只要六十个铜板，。
当然，实诚的老板也告诉他，这其实是一支铜簪子，只不过是在表面镀了一层银而已，所以才会这么便宜。
高秦将簪子拿在手里看了看，就算是铜簪子，可这表面的银层铺展得确实很均匀，一些细枝末节处也专程做了修饰，六十钱算是良心价了。
于是，高秦以四十五钱的价格拿下了这枚簪子，然后又用仅余的十几个铜板挑了个小小的桃木盒子，用来存放簪子，这就算是他给雪落带的第一份礼物了。
虽然不是真金白银，但总是自己的一片心意，等自己有钱了再买好的吧。
其实刚开始高秦还是有些舍不得的，不过自己身上这五十几枚铜板，如果不花出去，回去了一样会被雪凝儿搜刮走，这样一想，他心里就好受多了。
买了米，装了油，虽然太阳才刚刚出来，但他们已经要动身启程了，从这里到码头，需要半天时间，从码头回岛上，又是半天，到他们回家的时候，可能真的要天黑了。
不过就在一行人临行前，却一直没有见到李叔，等了小半刻钟之后，高秦只好又折回之前那个打油的小巷子去找，没办法，因为这里只有他一个人最轻松，身上是既没有挑又没有背的。
李叔确实还在那个巷子里，只不过站在那里一直没动，像个木头人一样，直到高秦走到近处，都叫了他好几声了，他才如梦初醒般的回过神来。
“李叔，该走了！”
“啊？哦哦哦，这就走，走吧走吧！”
“大伙都等你半天了，你在看什么呢？看这么入神，我看看！”
“没什么没什么！赶紧走吧，时间不早了。”
高秦歪着脑袋，正想往巷子那头看看，便被李叔拉拉扯扯的很快带出了那条很寻常的小巷。
虽然只是一眼，但高秦还是看到了，在小巷出口的另一条大街上，似乎停着一辆十分华贵的双马车架。
因为现在还很早，所以街道上并没有多少人，至于那辆马车是一直停在那，还是后来驶过来的，他就不得而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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