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初见药老
抱朴阁位于灵药峰，峰体不高，较为平坦，但占地极大，大约是三个外门弟子居住的朝阳峰大小，峰内也无高大的林木，如其说是峰不如说是座山更为贴切。因为灵药峰是灵药灵草种植之地，平时是其他阁弟子的禁地，没有宗内长老的令牌谁也不敢胡乱闯入。刚到灵药峰山脚下，便被守山弟子拦住，卓云君赶忙拿出任务牌说明来意方得以进入。
时值春天，山路两旁花草遍地，长得极为茂盛，红、橙、黄、蓝、白、黑、紫，各色各样的花草争相开放，姹紫嫣红、露红烟绿，煞是好看。山间溪水潺潺，蜿蜒曲折，似一匹白绫穿插入璀璨的山花之间，端的是一片人间仙境。
再往上走，远远便看到一道两人高、几乎望不到边的围墙，黛瓦白墙，雕栏轩棂，雄伟宏壮而又古意盎然。
推开古朴的围墙大门，一股药香扑鼻而来，一片又一片药圃映入眼帘，药圃内各色各样的灵药灵草，几乎都是从没见过的，看这精心培植护理的样子就知道品阶非常的高。
就在卓云君惊讶无比又茫然不知所措之际，围墙边一间草庐走出来一个穿着跟自己一样显示外门弟子身份的灰色长衫，看模样应是十六七岁的样子，身材精瘦，虽然长相清秀但是一脸倦怠，拖着懒洋洋的口气问道“你是来干嘛的？”
卓云君忙抱拳一揖，回道：“师兄有礼了，我是领取了药老发布的灵药种植任务，过来做任务的，请问去哪找药老啊？”
满脸倦怠师兄眯着眼睛、上下打量了一番，“哦，领取了药老发布的任务！药老不住抱朴阁，你沿着这道围墙一直向东，约莫半个时辰的脚程，就会看到一座三层高的小竹楼，药老平时就住在竹楼那，他的药圃也在那边。”指了指外墙外的方向。
“多谢师兄相告！”
卓云君出得围墙大门，一路向东而行，越走山路越显陡峭崎岖，山间那条蜿蜒西流小溪亦是越来越小，路边的花草苗木却是越来越葱翠茂盛，娇嫩欲滴，空气中弥漫着一股甜甜的香味，越发的清新，沁人心脾，远间山体中雾霭笼罩，宛若洞天福地。
正陶醉间，不远处一座竹楼在林中拔地而起，几缕朝阳的金光穿过林中古树照射在青葱碧绿的竹楼上，竟有一种超然出尘的意境。
沿着通往竹楼的石阶拾级而上，轻轻地叩开外围的柴扉，卓云君正了正灰色的长衫，抱拳肃然道：“请问药老可在？我是来做任务的外门弟子卓云君。”
“吱”的一声，只见一名十二三岁的青衣童子推门而出，朝着卓云君右手一引，“药老正在丹房炼制丹药，师兄快请进。”
“师兄是领取了药老的任务，过来完成任务的？”相貌清秀但满脸机灵的青衣童子一脸疑惑的望着貌似比自己还小的卓云君。
“是的，我叫卓云君，请问师兄高姓大名。”卓云君对着青衣童子垂手一揖。
“卓师兄请勿多礼，我只是照顾药老饮食起居的童子，万万担不得师兄如此大礼，你唤我青苗便是。”青苗赶紧躬身回礼。
“卓师兄先请进屋歇息片刻，我先带你熟悉此间药圃情况。药老炼丹伊始，没那么快出来。”青苗深知药老要求严苛，自是不敢稍耽片刻。
二人年龄相仿、习性相近，加之卓云君又是嘴甜舌滑，不多时，两人已是颇为熟稔。卓云君也已经知道自己日后需要种植照看的药圃就在竹楼后十丈许，药圃共分两大块，分布在面山背山两处，每块药圃都不是很大，约莫亩许之地，分别种植喜阴喜阳、寒性热性药物。种植的最低都是玄阶中品的灵药，几乎都没见过，自己唯一见过的九叶朱果赫然在内。至于青苗口中的地阶神药则是药老亲自照料，他连见都没见过。
而自己每天需要做的事情就是观察并记录这两块药圃中灵药的生长情况、锄草驱虫、并根据每种药物不同的喜性药理浇水施肥、根据不同的四季节气、晴雨霜雪使用灵阵促其生长，任务量和强度不算太大，但却必须非常精细，否则失之毫厘谬以千里，极易对娇嫩珍贵的灵药灵草造成损伤。
“青苗，环境我已经差不多熟悉了，有没有关于药理药性之类的书籍可以让我先看看，也好提前了解这些灵草灵药的药性喜好呀？”已经混熟的卓云君已不再拘谨，很随意的问到。
“嗯，这里刚好有两本药老关于药理的手札，你先看看。”青苗说完，从竹楼里屋找出两本牛皮纸装订的手札，虽然看起来残旧但是页面却是干洁平整，显然很多人翻阅但保管的极为完好。
卓云君道谢接过，便坐下研读起来。
一个时辰、二个时辰，已经过了午时，仍不见药老从丹房出来。
正等的焦急中，忽听的旁边不远处的石屋丹房中传来“轰”的一声巨响，仿佛什么东西炸裂开来。
“药老！”青苗大叫一声，拔腿就向丹房跑去。卓云君稍一愣神，也跟着青苗冲向丹房。
青苗拨动机关，打开丹房石门，只见一股浓烟夹着厚厚的粉尘夺门而出，刺鼻的气味呛得二人剧烈的咳嗽起来，双眼刺疼，眼泪直流。
青苗顾不得稍停，直直的冲了进去，卓云君见状也赶忙以手捂鼻，跟着前冲。
“药老，”只见青苗扑倒在一端坐于地的青衣老人身下，急切的喊着。
青衣老人端坐于地，无动于衷，头发眉毛胡子上全是药渣粉尘，呆滞的双眼盯着身前，嘴角蠕动，念念有词，胸前青衣已然破损，但并无鲜血渗出。身前一尊古朴的丹炉四分五裂的躺在地上，炉壁隐约还粘着一些漆黑的块状药材，散发出刺鼻的药味和焦臭味。
“药老，您没事吧？”青苗小心翼翼的扶着药老的手臂。
药老缓缓的转过头，看着扑倒在地的青苗，呆滞的双目渐渐的有了焦距、恢复了些许清明，“二十年了，已经二十年没有炸炉了，想不到我今日竟然还会炸炉！”恍若喃喃自语的声音响起，惊讶、懊恼、不甘、灰心、颓废之意溢于言表，落寞的神情仿佛一下老了十岁，让人不由得鼻头一酸。
“剑宗外门弟子卓云君拜见药老！”不知怎么安慰的卓云君只得硬生生扯开话题，尴尬的朝药老躬身拜下。
药老抬起头，满眼沧桑、了无神采的扫了一下卓云君，又缓缓地低头看向炸裂的丹炉，仿佛看着一件陌生又不敢相信的事物。
“药老，我扶您出去透透气吧，我把这里打扫一下。”青苗只想让药老早点离开这个让他触景伤情的地方。昔日的药老是何等的光芒四射、风采照人，早点离开这个地方，早点恢复往日的雄风。
“走吧，出去透透气也好。”药老轻轻的点了点头。卓云君见状，也赶紧走近，与青苗一人一边扶着药老走出丹房。
早春的暖阳明媚的照耀到身上，清新的空气带着淡淡的花香，远间林中还偶尔传来几声欢快的鸟鸣声，走出来的世界依然还是很美好。药老呆了一呆，蓦地精神一振，稍显佝偻的身形都挺直了几分。
时值春天，山路两旁花草遍地，长得极为茂盛，红、橙、黄、蓝、白、黑、紫，各色各样的花草争相开放，姹紫嫣红、露红烟绿，煞是好看。山间溪水潺潺，蜿蜒曲折，似一匹白绫穿插入璀璨的山花之间，端的是一片人间仙境。
再往上走，远远便看到一道两人高、几乎望不到边的围墙，黛瓦白墙，雕栏轩棂，雄伟宏壮而又古意盎然。
推开古朴的围墙大门，一股药香扑鼻而来，一片又一片药圃映入眼帘，药圃内各色各样的灵药灵草，几乎都是从没见过的，看这精心培植护理的样子就知道品阶非常的高。
就在卓云君惊讶无比又茫然不知所措之际，围墙边一间草庐走出来一个穿着跟自己一样显示外门弟子身份的灰色长衫，看模样应是十六七岁的样子，身材精瘦，虽然长相清秀但是一脸倦怠，拖着懒洋洋的口气问道“你是来干嘛的？”
卓云君忙抱拳一揖，回道：“师兄有礼了，我是领取了药老发布的灵药种植任务，过来做任务的，请问去哪找药老啊？”
满脸倦怠师兄眯着眼睛、上下打量了一番，“哦，领取了药老发布的任务！药老不住抱朴阁，你沿着这道围墙一直向东，约莫半个时辰的脚程，就会看到一座三层高的小竹楼，药老平时就住在竹楼那，他的药圃也在那边。”指了指外墙外的方向。
“多谢师兄相告！”
卓云君出得围墙大门，一路向东而行，越走山路越显陡峭崎岖，山间那条蜿蜒西流小溪亦是越来越小，路边的花草苗木却是越来越葱翠茂盛，娇嫩欲滴，空气中弥漫着一股甜甜的香味，越发的清新，沁人心脾，远间山体中雾霭笼罩，宛若洞天福地。
正陶醉间，不远处一座竹楼在林中拔地而起，几缕朝阳的金光穿过林中古树照射在青葱碧绿的竹楼上，竟有一种超然出尘的意境。
沿着通往竹楼的石阶拾级而上，轻轻地叩开外围的柴扉，卓云君正了正灰色的长衫，抱拳肃然道：“请问药老可在？我是来做任务的外门弟子卓云君。”
“吱”的一声，只见一名十二三岁的青衣童子推门而出，朝着卓云君右手一引，“药老正在丹房炼制丹药，师兄快请进。”
“师兄是领取了药老的任务，过来完成任务的？”相貌清秀但满脸机灵的青衣童子一脸疑惑的望着貌似比自己还小的卓云君。
“是的，我叫卓云君，请问师兄高姓大名。”卓云君对着青衣童子垂手一揖。
“卓师兄请勿多礼，我只是照顾药老饮食起居的童子，万万担不得师兄如此大礼，你唤我青苗便是。”青苗赶紧躬身回礼。
“卓师兄先请进屋歇息片刻，我先带你熟悉此间药圃情况。药老炼丹伊始，没那么快出来。”青苗深知药老要求严苛，自是不敢稍耽片刻。
二人年龄相仿、习性相近，加之卓云君又是嘴甜舌滑，不多时，两人已是颇为熟稔。卓云君也已经知道自己日后需要种植照看的药圃就在竹楼后十丈许，药圃共分两大块，分布在面山背山两处，每块药圃都不是很大，约莫亩许之地，分别种植喜阴喜阳、寒性热性药物。种植的最低都是玄阶中品的灵药，几乎都没见过，自己唯一见过的九叶朱果赫然在内。至于青苗口中的地阶神药则是药老亲自照料，他连见都没见过。
而自己每天需要做的事情就是观察并记录这两块药圃中灵药的生长情况、锄草驱虫、并根据每种药物不同的喜性药理浇水施肥、根据不同的四季节气、晴雨霜雪使用灵阵促其生长，任务量和强度不算太大，但却必须非常精细，否则失之毫厘谬以千里，极易对娇嫩珍贵的灵药灵草造成损伤。
“青苗，环境我已经差不多熟悉了，有没有关于药理药性之类的书籍可以让我先看看，也好提前了解这些灵草灵药的药性喜好呀？”已经混熟的卓云君已不再拘谨，很随意的问到。
“嗯，这里刚好有两本药老关于药理的手札，你先看看。”青苗说完，从竹楼里屋找出两本牛皮纸装订的手札，虽然看起来残旧但是页面却是干洁平整，显然很多人翻阅但保管的极为完好。
卓云君道谢接过，便坐下研读起来。
一个时辰、二个时辰，已经过了午时，仍不见药老从丹房出来。
正等的焦急中，忽听的旁边不远处的石屋丹房中传来“轰”的一声巨响，仿佛什么东西炸裂开来。
“药老！”青苗大叫一声，拔腿就向丹房跑去。卓云君稍一愣神，也跟着青苗冲向丹房。
青苗拨动机关，打开丹房石门，只见一股浓烟夹着厚厚的粉尘夺门而出，刺鼻的气味呛得二人剧烈的咳嗽起来，双眼刺疼，眼泪直流。
青苗顾不得稍停，直直的冲了进去，卓云君见状也赶忙以手捂鼻，跟着前冲。
“药老，”只见青苗扑倒在一端坐于地的青衣老人身下，急切的喊着。
青衣老人端坐于地，无动于衷，头发眉毛胡子上全是药渣粉尘，呆滞的双眼盯着身前，嘴角蠕动，念念有词，胸前青衣已然破损，但并无鲜血渗出。身前一尊古朴的丹炉四分五裂的躺在地上，炉壁隐约还粘着一些漆黑的块状药材，散发出刺鼻的药味和焦臭味。
“药老，您没事吧？”青苗小心翼翼的扶着药老的手臂。
药老缓缓的转过头，看着扑倒在地的青苗，呆滞的双目渐渐的有了焦距、恢复了些许清明，“二十年了，已经二十年没有炸炉了，想不到我今日竟然还会炸炉！”恍若喃喃自语的声音响起，惊讶、懊恼、不甘、灰心、颓废之意溢于言表，落寞的神情仿佛一下老了十岁，让人不由得鼻头一酸。
“剑宗外门弟子卓云君拜见药老！”不知怎么安慰的卓云君只得硬生生扯开话题，尴尬的朝药老躬身拜下。
药老抬起头，满眼沧桑、了无神采的扫了一下卓云君，又缓缓地低头看向炸裂的丹炉，仿佛看着一件陌生又不敢相信的事物。
“药老，我扶您出去透透气吧，我把这里打扫一下。”青苗只想让药老早点离开这个让他触景伤情的地方。昔日的药老是何等的光芒四射、风采照人，早点离开这个地方，早点恢复往日的雄风。
“走吧，出去透透气也好。”药老轻轻的点了点头。卓云君见状，也赶紧走近，与青苗一人一边扶着药老走出丹房。
早春的暖阳明媚的照耀到身上，清新的空气带着淡淡的花香，远间林中还偶尔传来几声欢快的鸟鸣声，走出来的世界依然还是很美好。药老呆了一呆，蓦地精神一振，稍显佝偻的身形都挺直了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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