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巫医施术
安明德的惊世预言半个时辰后摆在了绅帝的面前，左柏宸看着字条上“绅强十载，而天下崩”八个字沉默不语。
“陈言，你觉得我该如何做？”左柏宸心中早就有计较，可有些许犹豫。
“陛下，臣不知，全凭陛下差遣。”武陈言说话言简意赅，从不说废话。
他对自己的定位很清晰，就是绅帝的一把利剑。
剑，是不需要自己的思想的，只需要做到如臂使指即可。
“既然如此，那就先随他们去吧，绅国再也经不起战争了，把他们留给绅国的后世之主处理吧。”
“陈言，你们绥武卫该扩大规模了，这盛世怕是不久了，如果我不在了，你们一定要担负起朕赋予的责任。”左柏宸叹道。
“陛下…”武陈言欲言又止，他想说些什么，可又不知道应该说什么。
左柏宸摆摆手，轻笑道：“你有何忧虑，朕现在身体可好着呢，只不过十年后什么光景就难说了，尽可能为我儿铲除障碍吧。”
武陈言看着眼前年纪相仿的年轻帝王心中一阵唏嘘，自己连一个江湖的盛名都难以支撑，逃了出来，要撑起整个绅国，他肩膀的担子未免太重了些。
崇文殿内的对话自是无人可知，一场仅有四个人知道的仪式却即将开始。
“子善，可都准备妥当？”
任子善躬身，恭敬道：“陛下，一切就绪。”
“那便明日吧。”
左柏宸处理完政事突然心血来潮，想要去市井走上一遭，这么多年除了外出征战还未真正看过眼下这京都城。
“子善，你去找几件寻常人家的衣裳，朕要和皇后出宫，你和陈言两人一起。”
任子善本还想劝说，可一听自己也能出去顿时心头一喜，乖乖下去准备了。
“陛下，要不再带一队绥武卫吧，毕竟民间人多眼杂，臣难免会力有不逮。”
左柏宸知晓他是为了稳妥起见，普天之下，想要在武陈言面前，别说杀一个人，想伤及分毫都难于登天。
“你去安排吧，别清人，朕此次只想感受最真实的京都。”
“明白。”武陈言虽不懂政治，可并未蠢到不懂人心的地步，绅帝不喜属下大臣琢磨揣测他的心意，胡乱揣测的都已经下了大狱或是流放千里。
不多时，任子善便准备了三套便服，武陈言因为他的特殊性，向来只着便服，也就没有必要准备了。
“子善，这便服怕是能抵上寻常百姓半年的吃穿用度了吧。”
左柏宸从来都不是一个高高在上，不见沉泥的帝王，他所知晓的远比他人认为的要多得多。
上至国之用度，下至百姓生活花销，每一笔都在他心中的账目中。
“陛下，这本是织衣局给留宿宫中的妃嫔亲眷准备的，为了皇家体面，用的料子也就好了些。”
知道缘起，左柏宸便不再多说，朝殿外走去，方向正是皇后的未央宫。
“雯儿，雯儿…”
人未至声先到。
“陛下，皇后娘娘正在内殿读书。”春兰行了个礼，招呼着其他侍奉退了出去。
左柏宸行至内殿，倚着门框，注视着前方正看书入了迷的发妻。
似是有些乏了，看书之人打了个哈欠，接着站起身伸了个懒腰，显露出玲珑有致的曼妙身材。
出身名门自是从小注重仪态，左柏宸看到这一幕难掩心中笑意，低声轻笑一声。
听到动静，一双美眸便与左柏宸的目光碰撞在一起，美眸中满是欣喜。
“你怎么来了？”
左柏宸步入殿内，牵过皇后的玉手，轻声说道：“我想带你出去走走，看一看这名满天下的绅国京都。”
“出去？出宫嘛？”詹雯语气有着明显的期待。
自从进宫以来甚少出去，即使出宫也仅仅家中往返。
“对呀，我们还没一同出宫过吧，今日无事，正好出游。”
听到肯定的回答，詹雯嘴角勾出了一个大大的弧度。
“来，换上吧。”左柏宸把一套便服递给詹雯。
看到衣服的一瞬间，詹雯眼中一亮。
“这衣服好漂亮。”
既是给皇后，那必定得是宫中最好的，任子善多年侍奉君侧，对于左柏宸交待之事从无敷衍，深得君心。
左柏宸一行自文轩门而出，目标京都最是繁华的五街十三巷。
绅国京都的五街十三巷立国初便名声在外。
顾名思义，五街十三巷即为五条大街十三条小巷。
五大街店铺林立，有名贵的古董字画，有罕见的奇珍异兽，也有塞外的异域风情，一直是各国达官贵人来绅必踏之地。
十三巷对比五大街，没有那般珠光宝气，多出的是一分平淡寻常，大多以绅国本土的服饰、小吃等特色为主，是寻常百姓闲暇时的消遣所在。
“雯儿，你把面纱带上吧，太招眼了。”左柏宸苦笑一声，这一路上咱这位皇后娘娘可是一目百回头。
这对于左柏宸来说不是件值得开心的事。
因为，他，吃醋了！
“好好好，听你的。”
看着小两口调笑，任子善、武陈言和一众绥武卫皆是眼观鼻，鼻观心，充耳不闻。
不过即使带上面纱，那特有的气质仍惹得路人频频回首。
“陈言，有什么好玩的地方推荐一下。”左柏宸问道。
武陈言出生江湖，而后又一直统领绥武卫，对整个京都可谓了如指掌。
“这…”武陈言明显愣了一下，随后支支吾吾的，像是下了大决心蹦出三个字。
“我…不熟。”武陈言万年不现表情的脸上罕见地显出一抹红晕。
“陛…左公子，你也别为难武大哥了，这百姓休闲玩乐之地他怎晓得，毕竟事有巨细，人有层级。”
左柏宸点点头，詹雯这番话说得不错，以武陈言如今的身份地位还有性格，不清楚五街十三巷倒也正常。
“无妨，那我等便去寻那人最多的地方。”
左柏宸等人在五街十三巷游玩了一个半时辰，等到天色渐暗才返程回宫。
明日，是一个大日子。
“子善，你去找医官要一份使人沉睡的方子，要对人体无伤的，明日皇后来时混入茶水中。”左柏宸端坐在崇文殿龙椅之上，思虑再三还是决定瞒着皇后。
“是，陛下。”
一夜无话。
皇后詹雯一大早就接到通传说陛下有请，这让她也有些不解，以往这个时间陛下都是在批阅奏章才是，今日却为何要见她，不过来人并未说及缘由，她也无从猜测。
“雯儿，你来啦。”看待詹雯的瞬间，左柏宸的眼中闪过一丝哀伤，不过很快掩饰了过去。
“陛下，你最近身体不适吗？这崇文殿怎么有一股药香味。”皇后自从身体大损之后药石不断，早已对医理病理有所了解，有一种熟悉感，但确是想不起来何时何地闻过、见过。
左柏宸深知皇后聪敏，立马接过话茬说道：“最近有些乏力，便让医官开了些滋补汤药，不碍事的。”
这时任子善端着一杯茶走上前来，左柏宸接过茶盏，掀开盖子吹了吹，笑着对詹雯道：“来，雯儿，这是之前那些番夷上贡的新茶，说是别具一番味道，你试试。”
皇后轻抿了一口，香气浓郁，入口丝滑，确是难得一见的好茶，又多喝了一口，不多时便沉沉睡了过去。
左柏宸轻抚着詹雯的面容，这是他倾尽天下想要守护之人。
但今日之后，也许只剩十年光景。
“子善，开始吧。”
巫医跟着任子善走进殿内，躬身长揖，恭敬道：“烦请陛下盘膝端坐皇后身前，双手紧握皇后手腕，不思不想。”
左柏宸坐定后，巫医便开启仪式，一时间殿内氛围诡异，一旁的任子善和武陈言两人面色凛重。
易命之术说起来并不繁琐，启动仪式，按照相应步骤完成仪式即可。
在外人看来不过是入定半个时辰而已，但对于被施术的两人却宛若一世。
巫医被武陈言带走，左柏宸从未说过如何处理，但他这一辈子都不会出现在人前了。
“陛下，陛下…”左柏宸被任子善轻声唤醒。
“嘶…朕昏睡多久了？”
“禀陛下，半个时辰。”
左柏宸坐起身来，感觉臂膀有些僵硬，这让他略微吃惊。
要知道左柏宸虽不能与武陈言这种江湖顶尖高手比拟，身手也是一等高手范畴，加上每日练功，完全不会有僵硬之感。
“看来这巫医之术所言非虚，不知是何道理。”一向不信巫蛊之术的左柏宸也不禁疑惑。
“雯儿…”左柏宸并未喊醒詹雯，而是把她安放在床榻上，盖上了被子，而他则在殿中批阅奏章。
一个时辰后，詹雯悠悠醒了过来，而后惊奇地发现往常体内的虚弱感消失了。
左柏宸听到声音走了过来，看到蹦蹦跳跳的詹雯笑道：“我的皇后，感觉怎么样？”
“啊？”突如其来的声音让兴奋的詹雯吓了一跳，看到来人后手腕盘着左柏宸的脖子，笑容灿烂。
“我好像好了，体内那股虚弱感不见了，我好开心。”
这样的笑容，在左柏宸记忆中应该是小时候的事了。
左柏宸虽然感觉身体略显僵硬，但胜在年轻，稍微活动下筋骨便没有什么不对劲之处。
由于皇后身体大好，两人在一起的时间也多了起来，可奇怪的是两人依旧没有孩子。
就这样，七年时间过去了。
“陈言，你觉得我该如何做？”左柏宸心中早就有计较，可有些许犹豫。
“陛下，臣不知，全凭陛下差遣。”武陈言说话言简意赅，从不说废话。
他对自己的定位很清晰，就是绅帝的一把利剑。
剑，是不需要自己的思想的，只需要做到如臂使指即可。
“既然如此，那就先随他们去吧，绅国再也经不起战争了，把他们留给绅国的后世之主处理吧。”
“陈言，你们绥武卫该扩大规模了，这盛世怕是不久了，如果我不在了，你们一定要担负起朕赋予的责任。”左柏宸叹道。
“陛下…”武陈言欲言又止，他想说些什么，可又不知道应该说什么。
左柏宸摆摆手，轻笑道：“你有何忧虑，朕现在身体可好着呢，只不过十年后什么光景就难说了，尽可能为我儿铲除障碍吧。”
武陈言看着眼前年纪相仿的年轻帝王心中一阵唏嘘，自己连一个江湖的盛名都难以支撑，逃了出来，要撑起整个绅国，他肩膀的担子未免太重了些。
崇文殿内的对话自是无人可知，一场仅有四个人知道的仪式却即将开始。
“子善，可都准备妥当？”
任子善躬身，恭敬道：“陛下，一切就绪。”
“那便明日吧。”
左柏宸处理完政事突然心血来潮，想要去市井走上一遭，这么多年除了外出征战还未真正看过眼下这京都城。
“子善，你去找几件寻常人家的衣裳，朕要和皇后出宫，你和陈言两人一起。”
任子善本还想劝说，可一听自己也能出去顿时心头一喜，乖乖下去准备了。
“陛下，要不再带一队绥武卫吧，毕竟民间人多眼杂，臣难免会力有不逮。”
左柏宸知晓他是为了稳妥起见，普天之下，想要在武陈言面前，别说杀一个人，想伤及分毫都难于登天。
“你去安排吧，别清人，朕此次只想感受最真实的京都。”
“明白。”武陈言虽不懂政治，可并未蠢到不懂人心的地步，绅帝不喜属下大臣琢磨揣测他的心意，胡乱揣测的都已经下了大狱或是流放千里。
不多时，任子善便准备了三套便服，武陈言因为他的特殊性，向来只着便服，也就没有必要准备了。
“子善，这便服怕是能抵上寻常百姓半年的吃穿用度了吧。”
左柏宸从来都不是一个高高在上，不见沉泥的帝王，他所知晓的远比他人认为的要多得多。
上至国之用度，下至百姓生活花销，每一笔都在他心中的账目中。
“陛下，这本是织衣局给留宿宫中的妃嫔亲眷准备的，为了皇家体面，用的料子也就好了些。”
知道缘起，左柏宸便不再多说，朝殿外走去，方向正是皇后的未央宫。
“雯儿，雯儿…”
人未至声先到。
“陛下，皇后娘娘正在内殿读书。”春兰行了个礼，招呼着其他侍奉退了出去。
左柏宸行至内殿，倚着门框，注视着前方正看书入了迷的发妻。
似是有些乏了，看书之人打了个哈欠，接着站起身伸了个懒腰，显露出玲珑有致的曼妙身材。
出身名门自是从小注重仪态，左柏宸看到这一幕难掩心中笑意，低声轻笑一声。
听到动静，一双美眸便与左柏宸的目光碰撞在一起，美眸中满是欣喜。
“你怎么来了？”
左柏宸步入殿内，牵过皇后的玉手，轻声说道：“我想带你出去走走，看一看这名满天下的绅国京都。”
“出去？出宫嘛？”詹雯语气有着明显的期待。
自从进宫以来甚少出去，即使出宫也仅仅家中往返。
“对呀，我们还没一同出宫过吧，今日无事，正好出游。”
听到肯定的回答，詹雯嘴角勾出了一个大大的弧度。
“来，换上吧。”左柏宸把一套便服递给詹雯。
看到衣服的一瞬间，詹雯眼中一亮。
“这衣服好漂亮。”
既是给皇后，那必定得是宫中最好的，任子善多年侍奉君侧，对于左柏宸交待之事从无敷衍，深得君心。
左柏宸一行自文轩门而出，目标京都最是繁华的五街十三巷。
绅国京都的五街十三巷立国初便名声在外。
顾名思义，五街十三巷即为五条大街十三条小巷。
五大街店铺林立，有名贵的古董字画，有罕见的奇珍异兽，也有塞外的异域风情，一直是各国达官贵人来绅必踏之地。
十三巷对比五大街，没有那般珠光宝气，多出的是一分平淡寻常，大多以绅国本土的服饰、小吃等特色为主，是寻常百姓闲暇时的消遣所在。
“雯儿，你把面纱带上吧，太招眼了。”左柏宸苦笑一声，这一路上咱这位皇后娘娘可是一目百回头。
这对于左柏宸来说不是件值得开心的事。
因为，他，吃醋了！
“好好好，听你的。”
看着小两口调笑，任子善、武陈言和一众绥武卫皆是眼观鼻，鼻观心，充耳不闻。
不过即使带上面纱，那特有的气质仍惹得路人频频回首。
“陈言，有什么好玩的地方推荐一下。”左柏宸问道。
武陈言出生江湖，而后又一直统领绥武卫，对整个京都可谓了如指掌。
“这…”武陈言明显愣了一下，随后支支吾吾的，像是下了大决心蹦出三个字。
“我…不熟。”武陈言万年不现表情的脸上罕见地显出一抹红晕。
“陛…左公子，你也别为难武大哥了，这百姓休闲玩乐之地他怎晓得，毕竟事有巨细，人有层级。”
左柏宸点点头，詹雯这番话说得不错，以武陈言如今的身份地位还有性格，不清楚五街十三巷倒也正常。
“无妨，那我等便去寻那人最多的地方。”
左柏宸等人在五街十三巷游玩了一个半时辰，等到天色渐暗才返程回宫。
明日，是一个大日子。
“子善，你去找医官要一份使人沉睡的方子，要对人体无伤的，明日皇后来时混入茶水中。”左柏宸端坐在崇文殿龙椅之上，思虑再三还是决定瞒着皇后。
“是，陛下。”
一夜无话。
皇后詹雯一大早就接到通传说陛下有请，这让她也有些不解，以往这个时间陛下都是在批阅奏章才是，今日却为何要见她，不过来人并未说及缘由，她也无从猜测。
“雯儿，你来啦。”看待詹雯的瞬间，左柏宸的眼中闪过一丝哀伤，不过很快掩饰了过去。
“陛下，你最近身体不适吗？这崇文殿怎么有一股药香味。”皇后自从身体大损之后药石不断，早已对医理病理有所了解，有一种熟悉感，但确是想不起来何时何地闻过、见过。
左柏宸深知皇后聪敏，立马接过话茬说道：“最近有些乏力，便让医官开了些滋补汤药，不碍事的。”
这时任子善端着一杯茶走上前来，左柏宸接过茶盏，掀开盖子吹了吹，笑着对詹雯道：“来，雯儿，这是之前那些番夷上贡的新茶，说是别具一番味道，你试试。”
皇后轻抿了一口，香气浓郁，入口丝滑，确是难得一见的好茶，又多喝了一口，不多时便沉沉睡了过去。
左柏宸轻抚着詹雯的面容，这是他倾尽天下想要守护之人。
但今日之后，也许只剩十年光景。
“子善，开始吧。”
巫医跟着任子善走进殿内，躬身长揖，恭敬道：“烦请陛下盘膝端坐皇后身前，双手紧握皇后手腕，不思不想。”
左柏宸坐定后，巫医便开启仪式，一时间殿内氛围诡异，一旁的任子善和武陈言两人面色凛重。
易命之术说起来并不繁琐，启动仪式，按照相应步骤完成仪式即可。
在外人看来不过是入定半个时辰而已，但对于被施术的两人却宛若一世。
巫医被武陈言带走，左柏宸从未说过如何处理，但他这一辈子都不会出现在人前了。
“陛下，陛下…”左柏宸被任子善轻声唤醒。
“嘶…朕昏睡多久了？”
“禀陛下，半个时辰。”
左柏宸坐起身来，感觉臂膀有些僵硬，这让他略微吃惊。
要知道左柏宸虽不能与武陈言这种江湖顶尖高手比拟，身手也是一等高手范畴，加上每日练功，完全不会有僵硬之感。
“看来这巫医之术所言非虚，不知是何道理。”一向不信巫蛊之术的左柏宸也不禁疑惑。
“雯儿…”左柏宸并未喊醒詹雯，而是把她安放在床榻上，盖上了被子，而他则在殿中批阅奏章。
一个时辰后，詹雯悠悠醒了过来，而后惊奇地发现往常体内的虚弱感消失了。
左柏宸听到声音走了过来，看到蹦蹦跳跳的詹雯笑道：“我的皇后，感觉怎么样？”
“啊？”突如其来的声音让兴奋的詹雯吓了一跳，看到来人后手腕盘着左柏宸的脖子，笑容灿烂。
“我好像好了，体内那股虚弱感不见了，我好开心。”
这样的笑容，在左柏宸记忆中应该是小时候的事了。
左柏宸虽然感觉身体略显僵硬，但胜在年轻，稍微活动下筋骨便没有什么不对劲之处。
由于皇后身体大好，两人在一起的时间也多了起来，可奇怪的是两人依旧没有孩子。
就这样，七年时间过去了。
转码声明：以上内容基于搜索引擎转码技术对网站内容进行转码阅读，自身不保存任何数据，请您支持正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