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飞刀的可能性
“这么准的么！？”
鲁特躲回树后，侧头看了一眼已经凹进去了的肩甲，心中不由的有些发毛。
这种力道的箭矢射中他眼睛，绝对能把他的脑子也一起穿了。
“咔咔咔”
听着身后越来越接近的踩踏积雪的脚步声，鲁特立刻大喊：
“我投降！我认输！饶我一命吧！”
脚步声停了，随即响起一个人说话的声音：
“把你身上的钱都扔出来！”
“你们要的东西我只有一小半，大头在另一个人的身上，”
鲁特提着刀，迅速的喊完，就仔细的听声音。果然发现右边又响起了非常轻的摩擦声，还有断断续续的脚步声。
这是在磨蹭这前进啊。
到右边的脚步声彻底消失不见的时候，鲁特一个闪身从右边冲出去，举着大刀，一刀刺进了这个高举斧头的倒霉蛋的胸口。
“啊啊啊啊”
这倒霉蛋也是个狠人，红着眼睛，大吼着劈下斧头。锋利的斧刃在鲁特面前一米的位置划过，然后落在了地上........
这就是长武器的好处！
我砍的到你，你砍不到我。
“嗤，”
鲁特拔出大刀，任由尸体摔倒的同时往左边一跳。再次回到了树干的保护下。然后看也不看，握着大刀的末端，扭身抡刀往左边普通人脑袋高度的地方砍。
“嗤”
“啊！！”
一声惨叫。
这一刀没砍中脖子，却砍中了胸口，顺便断掉了一双举着握着长剑的手。随后鲁特迅速转身，投标枪一样吧手里的大刀射了出去，正中箭矢朝下，张弓搭箭已经走位到他右边的弓箭手的胸口。
“呼——”
鲁特舒了口气，紧绷的神经稍稍放松，转头捡起左边地上的长剑，朝着断手人逃走的背影丢了过去。然后小跑到一边从仰面倒地的弓箭手身上拔出了自己的大刀，往刚才波隆跑的方向追过去了。这时，他在心中祈祷：
希望这倒霉的家伙现在还没被追上。
“喂，一帮五短人！！你们的三个同伙加一条狗已经被我砍了，追一个重伤的跑不快的人有什么意思，有本事冲我来！”
鲁特一边跑一边喊。
走投无路准备骑马硬冲的波隆听到这声音大为感动，转头就对身后不远处追他的三个人喊道：
“你们的钱全被他抢走了，我身上只有十枚金龙，就是个诱饵而已。现在你们的同伴已经死了一半，不先把解决了，你们都得死！”
“不可能，四匹马都在你这里，他身上没有能放下两百枚金龙的地方。波隆，现在把钱交出来我们还可以给你个痛快，不然，我会让你知道波顿家族的手艺，”
三人中头目一样的家伙咬牙切齿。不过言语间已经露怯。
鲁特能杀了他们的三个同伴，就能杀了他们三个。必须要赶紧追上波隆。拿到钱，再有四匹马，到了前面空旷的地方骑马跑路，波隆的同伙凭着两条腿不可能追的上他们。
对，就是这样，我还有机会！
“救命啊，鲁特，快来救我，我给你五十枚金龙，救命啊！！”
波隆闻言立刻大吼。
波顿家族是北境的贵族，祖传手艺活剥人皮。不过后来因为这手艺实在太不人道了，被史塔克家族明令禁止。不过天高皇帝远，加上波顿家族天生反骨，祖上还剥过史塔克家族人的皮........有传言波顿家族私底下依旧会活剥犯人乃至平民的皮。
用以娱乐，维持传统。
“来了来了！”
鲁特跟着地上的脚印跑着。他刚才没跑出去几步就开始回手掏。没办法了，他必须要速战速决，不然波隆先一步被砍死，没人结账了，就是他血亏。
“弓箭手放箭，拦住后面这个家伙。你跟我速战速决，赶紧杀掉波隆，”
头目听到鲁特的声音，强压下心中的不安，做出了正确的命令。
月光下，弓箭手张弓，对着后面的鲁特就是一箭。
鲁特在弓箭手张弓的时候就躲到一棵树后面去了。
头目和另外一人加快了脚步。
这种雪地最不好的地方，就是容易一脚深一脚浅。你永远都不知道积雪覆盖下的是坚实的地面还是松散的草叶。
头目摔了两跤，所幸手上戴着皮手套，撑在地上也没有受伤。
后来干脆一手握着剑，一手在地上摸索着，半走半爬的往前追。
弓箭手在后面一箭一箭又一箭。压的鲁特抬不起头。有时候鲁特好不容易往前进一步，他立刻就往后退，迅速的找到下一个制高点，继续放箭。
“波隆，再坚持一下，我马上就来，他快没箭了，”
鲁特冒头喊了一句，又很快缩回去。
一支箭擦着他的头皮钉在雪地上。
鲜血顺着鲁特的额头流下，最后被眉毛挡住，又流到一边去了。
“你踏马的，”
鲁特伸手摸了一下额头上湿滑的血迹，忍不住骂了一句。
借着月光往地上看看，找到一块不错的石头，抓起来攥在手里。
左手提刀，用刀面挡住自己的脸，还有喉咙，然后飞快的探出头去。
“铛！”
青铜的箭头撞击在金属的刀面上，发出清脆的声音，一触即落。
“我去！”
鲁特的右手抡圆了，把石头砸了出去。
有棱角的石块擦着弓箭手的右脸飞过去。冰冷的触感让弓箭手的身体一僵。
鲁特趁机盯着弓箭手的动作往前冲。
他可以跟着前面人凌乱的脚步走，速度要比前面那些探路形式的人快很多。
一连冲了十几步。弓箭手这才反应过来，有些慌张的张弓搭箭。
鲁特故技重施，倒握大刀往前掷去。
大刀射过十步不到的距离，稳稳的扎在了弓箭手的肚子上。
“啊！”
弓箭手双腿一软，弓箭落地，双手捂着肚子，惨叫着仰头倒下。
“嗤”
鲁特到弓箭手身前，伸手把刀拔出来，反手补了一刀，随即加快了速度往前冲，一边冲一边又喊：
“我来了，我来了！”
.......
“两百金龙，你就给我二十？！”
鲁特看着堆在火堆旁边的一堆金币，一脸的疑惑的看着波隆。
你丫的心也太黑了吧？老子出生入死救你一条命，你就从200块里面拿20给我？
“我后来不是说给你50吗？”
厚脸皮如波隆，此时也有点脸红。
这招祸水东引他用了不知道多少次了，没一次像现在这次这么成功的。
可这一次也是他最心虚的一次。
鲁特是真心实意的帮助了。
虽然一开始的时候两人还是讲了价钱。但后来那种危险的情况，鲁特依然能够坚持底线，不顾危险的保护他。
对于和自己一样势利，趋吉避凶，动不动就卖人的雇佣兵同行，波隆出卖起来一点压力没有。
唯独鲁特这样有点贪财的老实人，让他无从下手。这种珍稀动物，能轻松地激起他的负罪感。
“好了好了，我和你对半分，咱们俩一人100，”
最后波隆实在是受不了鲁特疑惑的眼神，自攻自受的就妥协了。
“啪，”
鲁特反手一个大逼斗子打在波隆后脑勺上。波隆两眼一白，直接就昏了过去。
“跟谁俩呢！
给我100？我想拿200啊，可是，”
鲁特拿走了全部的五个装着金龙的钱袋。最后想了想，还是叹了口气：
“我这人就是太善良了。”
伸手从一个钱袋里面摸出两枚金龙丢在了波隆的面前。至此，鲁特心中再无一点负担。
等波隆醒过来的时候，看着眼前的两枚金币，还有自己那匹拴在大树旁的马，忍不住仰天长叹。
随后连滚带爬的跑到马旁边，看了看四下无人。伸手从马鞍下面摸出了另外两个小袋子。
“还好还好，”
看着这两个袋子，波隆才长长的松了口气。
这是他真正的老婆本了。要是连这些都为鲁特拿走了，那他可就真的什么都没了。
“啪！”
鲁特面带微笑的扶助往前倒下的波隆，避免波隆背上的两处箭伤撕裂，小心翼翼的把他放到地上。
“波隆啊波隆，反正你马上就会有一个大金主，这些可有可无的东西，就交给我吧，”
鲁特收起两个钱袋，俯下身子把波隆拖到离火堆近一点的地方，又给他裹上一条厚厚斗篷。这才真正的转身离去。
第二天早上起来。一声尖锐的惨叫声惊起了树林中无数飞鸟。
波隆看着静静地躺在自己手里的四枚金龙，身子都在发抖，仰头咬牙切齿：
“鲁特！！”
躲在某块石头后面过了一夜的鲁特莫名的打了个寒颤，猛地睁开眼睛，条件反射一样的握住身边的大刀滚到一边。
扭头往回看去，就看到在他刚刚还靠着的石头上，正蹲着一只皮毛黑的油光发亮，似乎是猫，又好像是豹，体型又和老虎狮子一样大的动物。
“影子山猫！”
鲁特瞳孔收缩，看着在岩石上磨爪子的影子山猫，心中暗道好险。
影子山猫是北境特有一种凶残的食肉动物，和冰原狼一样，都是北境的王者。其中冰原狼以其远胜过狮虎的巨大体型，纵横于冰原之中。而影子山猫则以其灵活和残忍，掌控着树上的一切。
有时候走夜路的人看到树上吊着人还有很多大型动物的尸体，以为自己见鬼了。其实不然，这是影子山猫储存的食物而已。
等到鲁特连滚带爬的躲到一边去了，山猫也没有追击，其满是黑色毛发的脸上露出了一个非常人性化的笑容。看的鲁特不寒而栗。
“啪嗒”
山猫转过身子，强壮的尾巴把它身后的一条已经被啃食的差不多只剩下了骨头的手臂从岩石上扫落。
“这是吃过了？”
鲁特看着地上的手臂，心中感谢了一下贡献了这条手臂的老兄。
“小子，我对你的献祭非常满意，从此以后，你进入北境塞外都将得到我的庇护，”
影子山猫转回身体，嘴巴里竟然吐出人声。说完还目光玩味的看着鲁特舔了一下嘴唇。
“卧槽！！”
鲁特捂着前面也不是，捂着后面也不是，是能大叫一声，套着一个皮质睡袋里坐起来。满头大汗的转头看向他身边挡风的石头。确认了没有影子山猫他才松了口气。
“是梦啊....”
抹了把额头上的汗珠，鲁特转过半个身子，后背靠在岩石上，看向已经熄灭了的火堆。
“卧槽...”
奈何老夫没问题，一句卧槽走天下。鲁特的身体一僵。
熄灭的火堆旁边，整整齐齐的放着手斧，成套的弓箭，还有七颗一字排开的人头，和两颗狗头。这些人头鲁特都很陌生，不过他昨天在树林入口埋伏的时候用手斧砸到一个人，后来陆续砍死追击团队中的六个人加两条狗。加起来就是七个人，加两条狗。
........
全在这儿了。
鲁特躲回树后，侧头看了一眼已经凹进去了的肩甲，心中不由的有些发毛。
这种力道的箭矢射中他眼睛，绝对能把他的脑子也一起穿了。
“咔咔咔”
听着身后越来越接近的踩踏积雪的脚步声，鲁特立刻大喊：
“我投降！我认输！饶我一命吧！”
脚步声停了，随即响起一个人说话的声音：
“把你身上的钱都扔出来！”
“你们要的东西我只有一小半，大头在另一个人的身上，”
鲁特提着刀，迅速的喊完，就仔细的听声音。果然发现右边又响起了非常轻的摩擦声，还有断断续续的脚步声。
这是在磨蹭这前进啊。
到右边的脚步声彻底消失不见的时候，鲁特一个闪身从右边冲出去，举着大刀，一刀刺进了这个高举斧头的倒霉蛋的胸口。
“啊啊啊啊”
这倒霉蛋也是个狠人，红着眼睛，大吼着劈下斧头。锋利的斧刃在鲁特面前一米的位置划过，然后落在了地上........
这就是长武器的好处！
我砍的到你，你砍不到我。
“嗤，”
鲁特拔出大刀，任由尸体摔倒的同时往左边一跳。再次回到了树干的保护下。然后看也不看，握着大刀的末端，扭身抡刀往左边普通人脑袋高度的地方砍。
“嗤”
“啊！！”
一声惨叫。
这一刀没砍中脖子，却砍中了胸口，顺便断掉了一双举着握着长剑的手。随后鲁特迅速转身，投标枪一样吧手里的大刀射了出去，正中箭矢朝下，张弓搭箭已经走位到他右边的弓箭手的胸口。
“呼——”
鲁特舒了口气，紧绷的神经稍稍放松，转头捡起左边地上的长剑，朝着断手人逃走的背影丢了过去。然后小跑到一边从仰面倒地的弓箭手身上拔出了自己的大刀，往刚才波隆跑的方向追过去了。这时，他在心中祈祷：
希望这倒霉的家伙现在还没被追上。
“喂，一帮五短人！！你们的三个同伙加一条狗已经被我砍了，追一个重伤的跑不快的人有什么意思，有本事冲我来！”
鲁特一边跑一边喊。
走投无路准备骑马硬冲的波隆听到这声音大为感动，转头就对身后不远处追他的三个人喊道：
“你们的钱全被他抢走了，我身上只有十枚金龙，就是个诱饵而已。现在你们的同伴已经死了一半，不先把解决了，你们都得死！”
“不可能，四匹马都在你这里，他身上没有能放下两百枚金龙的地方。波隆，现在把钱交出来我们还可以给你个痛快，不然，我会让你知道波顿家族的手艺，”
三人中头目一样的家伙咬牙切齿。不过言语间已经露怯。
鲁特能杀了他们的三个同伴，就能杀了他们三个。必须要赶紧追上波隆。拿到钱，再有四匹马，到了前面空旷的地方骑马跑路，波隆的同伙凭着两条腿不可能追的上他们。
对，就是这样，我还有机会！
“救命啊，鲁特，快来救我，我给你五十枚金龙，救命啊！！”
波隆闻言立刻大吼。
波顿家族是北境的贵族，祖传手艺活剥人皮。不过后来因为这手艺实在太不人道了，被史塔克家族明令禁止。不过天高皇帝远，加上波顿家族天生反骨，祖上还剥过史塔克家族人的皮........有传言波顿家族私底下依旧会活剥犯人乃至平民的皮。
用以娱乐，维持传统。
“来了来了！”
鲁特跟着地上的脚印跑着。他刚才没跑出去几步就开始回手掏。没办法了，他必须要速战速决，不然波隆先一步被砍死，没人结账了，就是他血亏。
“弓箭手放箭，拦住后面这个家伙。你跟我速战速决，赶紧杀掉波隆，”
头目听到鲁特的声音，强压下心中的不安，做出了正确的命令。
月光下，弓箭手张弓，对着后面的鲁特就是一箭。
鲁特在弓箭手张弓的时候就躲到一棵树后面去了。
头目和另外一人加快了脚步。
这种雪地最不好的地方，就是容易一脚深一脚浅。你永远都不知道积雪覆盖下的是坚实的地面还是松散的草叶。
头目摔了两跤，所幸手上戴着皮手套，撑在地上也没有受伤。
后来干脆一手握着剑，一手在地上摸索着，半走半爬的往前追。
弓箭手在后面一箭一箭又一箭。压的鲁特抬不起头。有时候鲁特好不容易往前进一步，他立刻就往后退，迅速的找到下一个制高点，继续放箭。
“波隆，再坚持一下，我马上就来，他快没箭了，”
鲁特冒头喊了一句，又很快缩回去。
一支箭擦着他的头皮钉在雪地上。
鲜血顺着鲁特的额头流下，最后被眉毛挡住，又流到一边去了。
“你踏马的，”
鲁特伸手摸了一下额头上湿滑的血迹，忍不住骂了一句。
借着月光往地上看看，找到一块不错的石头，抓起来攥在手里。
左手提刀，用刀面挡住自己的脸，还有喉咙，然后飞快的探出头去。
“铛！”
青铜的箭头撞击在金属的刀面上，发出清脆的声音，一触即落。
“我去！”
鲁特的右手抡圆了，把石头砸了出去。
有棱角的石块擦着弓箭手的右脸飞过去。冰冷的触感让弓箭手的身体一僵。
鲁特趁机盯着弓箭手的动作往前冲。
他可以跟着前面人凌乱的脚步走，速度要比前面那些探路形式的人快很多。
一连冲了十几步。弓箭手这才反应过来，有些慌张的张弓搭箭。
鲁特故技重施，倒握大刀往前掷去。
大刀射过十步不到的距离，稳稳的扎在了弓箭手的肚子上。
“啊！”
弓箭手双腿一软，弓箭落地，双手捂着肚子，惨叫着仰头倒下。
“嗤”
鲁特到弓箭手身前，伸手把刀拔出来，反手补了一刀，随即加快了速度往前冲，一边冲一边又喊：
“我来了，我来了！”
.......
“两百金龙，你就给我二十？！”
鲁特看着堆在火堆旁边的一堆金币，一脸的疑惑的看着波隆。
你丫的心也太黑了吧？老子出生入死救你一条命，你就从200块里面拿20给我？
“我后来不是说给你50吗？”
厚脸皮如波隆，此时也有点脸红。
这招祸水东引他用了不知道多少次了，没一次像现在这次这么成功的。
可这一次也是他最心虚的一次。
鲁特是真心实意的帮助了。
虽然一开始的时候两人还是讲了价钱。但后来那种危险的情况，鲁特依然能够坚持底线，不顾危险的保护他。
对于和自己一样势利，趋吉避凶，动不动就卖人的雇佣兵同行，波隆出卖起来一点压力没有。
唯独鲁特这样有点贪财的老实人，让他无从下手。这种珍稀动物，能轻松地激起他的负罪感。
“好了好了，我和你对半分，咱们俩一人100，”
最后波隆实在是受不了鲁特疑惑的眼神，自攻自受的就妥协了。
“啪，”
鲁特反手一个大逼斗子打在波隆后脑勺上。波隆两眼一白，直接就昏了过去。
“跟谁俩呢！
给我100？我想拿200啊，可是，”
鲁特拿走了全部的五个装着金龙的钱袋。最后想了想，还是叹了口气：
“我这人就是太善良了。”
伸手从一个钱袋里面摸出两枚金龙丢在了波隆的面前。至此，鲁特心中再无一点负担。
等波隆醒过来的时候，看着眼前的两枚金币，还有自己那匹拴在大树旁的马，忍不住仰天长叹。
随后连滚带爬的跑到马旁边，看了看四下无人。伸手从马鞍下面摸出了另外两个小袋子。
“还好还好，”
看着这两个袋子，波隆才长长的松了口气。
这是他真正的老婆本了。要是连这些都为鲁特拿走了，那他可就真的什么都没了。
“啪！”
鲁特面带微笑的扶助往前倒下的波隆，避免波隆背上的两处箭伤撕裂，小心翼翼的把他放到地上。
“波隆啊波隆，反正你马上就会有一个大金主，这些可有可无的东西，就交给我吧，”
鲁特收起两个钱袋，俯下身子把波隆拖到离火堆近一点的地方，又给他裹上一条厚厚斗篷。这才真正的转身离去。
第二天早上起来。一声尖锐的惨叫声惊起了树林中无数飞鸟。
波隆看着静静地躺在自己手里的四枚金龙，身子都在发抖，仰头咬牙切齿：
“鲁特！！”
躲在某块石头后面过了一夜的鲁特莫名的打了个寒颤，猛地睁开眼睛，条件反射一样的握住身边的大刀滚到一边。
扭头往回看去，就看到在他刚刚还靠着的石头上，正蹲着一只皮毛黑的油光发亮，似乎是猫，又好像是豹，体型又和老虎狮子一样大的动物。
“影子山猫！”
鲁特瞳孔收缩，看着在岩石上磨爪子的影子山猫，心中暗道好险。
影子山猫是北境特有一种凶残的食肉动物，和冰原狼一样，都是北境的王者。其中冰原狼以其远胜过狮虎的巨大体型，纵横于冰原之中。而影子山猫则以其灵活和残忍，掌控着树上的一切。
有时候走夜路的人看到树上吊着人还有很多大型动物的尸体，以为自己见鬼了。其实不然，这是影子山猫储存的食物而已。
等到鲁特连滚带爬的躲到一边去了，山猫也没有追击，其满是黑色毛发的脸上露出了一个非常人性化的笑容。看的鲁特不寒而栗。
“啪嗒”
山猫转过身子，强壮的尾巴把它身后的一条已经被啃食的差不多只剩下了骨头的手臂从岩石上扫落。
“这是吃过了？”
鲁特看着地上的手臂，心中感谢了一下贡献了这条手臂的老兄。
“小子，我对你的献祭非常满意，从此以后，你进入北境塞外都将得到我的庇护，”
影子山猫转回身体，嘴巴里竟然吐出人声。说完还目光玩味的看着鲁特舔了一下嘴唇。
“卧槽！！”
鲁特捂着前面也不是，捂着后面也不是，是能大叫一声，套着一个皮质睡袋里坐起来。满头大汗的转头看向他身边挡风的石头。确认了没有影子山猫他才松了口气。
“是梦啊....”
抹了把额头上的汗珠，鲁特转过半个身子，后背靠在岩石上，看向已经熄灭了的火堆。
“卧槽...”
奈何老夫没问题，一句卧槽走天下。鲁特的身体一僵。
熄灭的火堆旁边，整整齐齐的放着手斧，成套的弓箭，还有七颗一字排开的人头，和两颗狗头。这些人头鲁特都很陌生，不过他昨天在树林入口埋伏的时候用手斧砸到一个人，后来陆续砍死追击团队中的六个人加两条狗。加起来就是七个人，加两条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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