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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六章情字何解?

    夜晚如佳人有约,翩翩而至。

    月亮恰巧躲在了柔和似絮,轻和似娟的云朵里,似隐若现的微羞遮面。

    距离小屋不远处,徐知礼吴桐两人曾经去过的那个小公园里,他们曾避雨的小亭子。

    公园里的灯暗着,徐知礼吹着轻柔的海风,心中正有些神奇。

    傍晚两人暂时分别,徐知礼就被工作人员单独带到了这里。

    现在看来,他和吴桐选择给对方准备惊喜的地方,肯定重复了。

    徐知礼看向不远处被黑色幕布盖起来的东西,那是他准备的东西。

    希望不会被发现。

    就是不知道吴桐又想干什么呢?

    徐知礼等待的时候就一直在猜这个,但他始终猜不到,吴女侠和一般女生的脑回路是不一样的。

    公园的一条小路忽然渐次亮起,沿途两侧的小彩灯如萤火虫般点亮了黑暗,一直通向他所在的亭下。

    徐知礼望过去,那道身影映入眼帘之时,忍不住微微张大嘴巴。

    那一瞬间,他被干净利落的美丽所击沉了。

    月光下,似萤火又似星光的照耀中。

    从黑暗中走来的吴桐,身穿一袭大青花瓷旗袍,如陡然摇曳生发于此的一枝昙花。

    是端庄吗?徐知礼内心摇头否认,吴桐175的身高足以让她平视甚至俯视很大部分的男人,旗袍被她穿在身上,完全撑的起来,但也是因为身高,端庄二字不足以掩过吴桐那份美丽的侵略性。

    那会让男人们望而却步的。

    可问题是她的身材又有些“过于”丰腴,纤腰与山峰的对立导致了那身真丝而成的锦锻只能被迫时刻紧绷着,却更显平滑和柔顺的质感,让人忍不住想要用指肚去细细感受的同时又好奇着那衣服到底能承受得住多大的力道。

    妩媚?不行,风尘气太重了,而且以吴桐活泼的性子,身体上的一些小习惯有时会有点倾向于男孩子气,呵,她可做不来娇滴滴的林黛玉。

    只吴桐走向他这短短的一路。

    徐知礼搜肠刮肚着平生所学,一时竟找不到一个形容能准确描述出他之所见。

    直到吴桐站在他的面前,徐知礼直面着她,好像就连她的眼睫毛都清晰可见,又突然间的,剩余的一切都被降到了360p的程度,他的目光聚焦在吴桐嘴唇上,只被那处吸引了全部注意力。

    香腮如雪,胭脂嫣红。

    她今夜化了妆,还涂了口红?

    此时,后知后觉的徐知礼终于知道了该怎么描绘她了。

    他喃喃道:“原来是,秾而不肥,媚而不俗。”

    吴桐抿了抿嘴巴,红色顿时好像晕染开来,润的在发光,她看着面前的徐知礼好像个傻子似的只知道直愣愣的盯着她看,哟哟哟,没看错吧,哇,真的,又吞了一下口水!虽然节目组的化妆师给她化完妆后表现的更为夸张,还以为是礼貌性呢,没想到效果竟然这么好?

    那个化妆师虽然娘们唧唧的,但说的话还是有道理的,男人果然都是视觉动物,哈哈哈,今晚老娘绝对是最美的,呀,咋又吞口水了,还看,把你眼睛都挖了信不信,哼哼

    (∗❛ั∀❛ั∗)✧*!!!

    “咳咳,好看吗?”内心戏走完,吴桐旋转一圈,特意披在肩头的长发划出半圆,发梢扫过徐知礼的鼻尖,然后才明知故问道。

    徐知礼后退一步,身为臭画画的手指正微微抽动着,好想,好想画下来,我的画板呢,不对,来不及的,对,为什么我没有照相机!我为什么没有方法把这方法给记下来!!!!啊啊啊啊啊啊,艹(╯‵□′)╯︵┴─┴

    要是吴桐知道徐知礼此时心里想的竟然是这个,肯定又会想揍这根榆木疙瘩,真人都在眼前了,还要画板,照相机干嘛!

    吴桐皱眉道:“喂,问你话呢?”

    “啊吧啊吧……不是,你问什么?”徐知礼克制着,疑惑道。

    吴桐气运丹田安抚着自己,不气不气,不要跟瓜娃子生气,要记住,穿旗袍的你此刻是个淑女,不能也不适合撸袖子打人。

    徐知礼强制着自己扭头,不去看随着吴桐一个简单动作就起伏不定的风景。

    旗袍的质量真好!

    如春水荡起,又如雪压梅,只能说这么多了其他的你们自己悟吧,再多说一个字,再多看一眼,徐知礼就得当场飚出鼻血,本书也得404,笔者就得去打开浏览器了(此句划掉)。

    吴桐素手一指说道:“你到亭子外面去!”

    徐知礼一脸懵逼的指了自己:“我?”

    他这才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亭子周围,灯光布景乱七八糟的器材已经就位,这个小亭子眨眼间就变成了一个舞台。

    扭头又一脸懵逼的看着吴桐:“你要干哈?!”

    还废话?

    你不会自己看啊!吴桐被气笑了都,巴蜀妹子的泼辣劲上来,懒得再多说一个字的她上前就要动手,把徐知礼扔到台下去。

    “哎哎哎,不劳您动手……我滚我滚……”徐知礼赶紧一溜烟跑出亭子。

    回头望去时,王导亲自上台将一个话筒交到吴桐手里,再迈着二百斤的步伐离开,隐入黑暗中,活脱脱一个深藏功与名的……狗腿子模样。

    四周俱静,只一束光打在亭子中央,吴桐一袭青花旗袍,黑发披肩,闭目安静站在麦架后面。

    徐知礼定定的看着台上的吴桐。

    云被风卷过,天上月悄悄偷看着此时人间。

    某一刻,如流水般的音乐声起,吴桐睁开眸子,空灵的嗓音唱来:

    “兰亭临帖行书如行云流水

    月下门推心细如你脚步碎

    忙不迭千年碑易拓却难拓你的美

    真迹绝真心能给谁

    牧笛横吹黄酒小菜又几碟

    夕阳余晖如你的羞怯似醉

    摹本易写而墨香不退与你同留余味”

    小公园的亭子中央,她抬起手,眸子望来,与徐知礼看向她的目光交汇。

    “一行朱砂到底圈了谁

    无关风月我题序等你回

    悬笔一绝那岸边浪千叠

    情字何解怎落笔都不对

    而我独缺你一生的了解”

    仿佛融化了彼此的对视中,吴桐霞飞满面对徐知礼轻声道出那句,我独缺,你一生的了解。

    可是啊,她此刻不期待答案,她只是告诉他想说的话而已。

    因为吴桐已经收回了视线,拿下麦克风,红唇开颌,站在光里环顾着四周的黑暗。

    只她站在光里。

    有戏腔惊艳而起!!!

    “无关风月我题序等你回

    悬笔一绝那岸边浪千叠

    情字何解怎落笔都不对

    而我独缺你一生了解

    无关风月我题序等你回

    悬笔一绝那岸边浪千叠

    情字何解怎落笔都不对

    我可缺你一生了解?

    解呀~~~”

    戏腔尾声,直至一个解字,被吴桐缓缓拉升上了天际。

    徐知礼抬头,月啊想必你也被台上的姑娘的大胆发言惊到下巴了吧,不然为何又拉过来了云朵遮住自己?

    那不是原唱,吴桐改了词的。

    吴桐最后唱的是——我可缺,你一生的了解?

    那是疑问的,我可缺?那末尾又是自信的发问和肯定的,她说,我不缺任何人的了解,哪怕那个人是我的你。

    徐知礼自然是听懂了,她婉转千回的情意,懂,她自信豁达的性格,更是明了。

    她的灵魂在黑夜里是如此夺目的熠熠生辉着。

    吴桐把麦克风放回麦架上,毫不犹豫的走出亭子,来到徐知礼面前。

    徐知礼坦诚的看着面前的人儿,目光一如她歌唱时,同她同视在一起。

    吴桐拿出一枚发簪,那是徐知礼花了一下午时间亲手挑的,吴桐收到时偷偷戴过一次后就束之高阁的礼物。

    在送给她后,今天之前,徐知礼再未见过发簪,更未见吴桐戴过,为此徐知礼还胡思乱想过许多。

    吴桐手指攥着那发簪,用力到骨节发白,她微微仰视着比她要高半个头的男人,用因为那首歌也罢,因为情绪而沙哑许多的嗓子也好。

    吴桐摊开手将掌心的发簪递到徐知礼面前:“听完这首歌后,你还愿意给我挽发吗?”

    几乎是话音刚落,徐知礼就将发簪接过,冲吴桐温柔一笑,走到她的身后,径直经过了她。

    脚步声在远去。

    吴桐心渐渐沉了下,微微低下了头,一瞬间眼眶里的眼氵

    徐知礼的声音打断施法:“在那干嘛呢,你快来亭子里啊,外面黑不溜秋的能看得见?”

    “啊?哦!”吴桐转身,提起旗袍下摆跑过去,坐到他的旁边。

    “慌慌张张的……你看,又暴露本性了吧!”徐知礼说着,小心翼翼将吴桐的一头青丝抓在了手里。

    吴桐微微低下皓首,露出旗袍的凤仙领,也如一只小猫般心甘情愿的将白嫩的脖子暴露给了对方。

    三十秒……一分钟……两分钟后……

    吴桐拾起肩边三四根被扯断的头发,难以置信的说道:“徐知礼!你扯我头发!!”

    被叫大名了!为什么我好慌,以前只有老妈陈如意气急攻心叫我大名的时候才有这种感受。

    难道是吴桐现在在我心中的位置已经约等于我妈了?

    吴桐扭头,怒目圆睁道:“你还不说话?说,你是不是故意的!”

    噔~噔~又断了两根秀发,徐知礼赶忙让它随晚风而逝了,这可是你扭头它俩才断了,不能怪贫僧啊!

    又对上吴桐满是怒火的眼睛,徐知礼心虚道:“那个……我以为我会挽发的!真的,小时候我给陈如意,额,就是我妈挽过一次!真的你要相信我!”

    可是……我的头发,吴桐怀疑道:“真的?”

    “我要撒谎我天打五雷轰!”徐知礼发四道:“可能是太久没干过这事,手生,呵呵,只是手生,你耐心点,等我找找感觉。”

    “先这样……再这样……对啊,是这样啊!”

    忍耐着在自己头上胡作非为的手,吴桐忽然察觉到什么,“你除了阿姨,还给谁挽过?”

    徐知礼研究着手上的乱麻,不是,是头发,嘴里如实回答道:“没有了啊。”

    心思在头发上,哎,是这样啊,怎么就不对呢?

    吴桐咬牙切齿道:“所以你刚才说只给阿姨挽过一次,还是小时候,你根本就不会!!!”

    等会啊,这时候先让我们将画面透过直播间转到大晚上看自己儿子谈恋爱的一对中年夫妻上。

    老徐回忆着道:“我记得小年只给你梳过一次头发吧?”

    躺在老公怀里的陈如意脸色古怪:“对,是儿子上初二那年。”

    老徐摸着下巴(老婆的):“我怎么记得那年我好像罚过他呢?”

    陈如意看着电视直播里正被吴桐按在地上摩擦(物理)的亲儿子,笑得没心没肺:“他薅下来我一把头发,你一生气就让小刘给他绑家门外的狮子上了,我本来说用皮带抽一顿就算了的,你说那么大的人,能不揍就不揍,就没抽。”

    老徐点点头,不在意道:“哦,这样啊,那没事了。”

    二老再次看向电视。

    电视里徐知礼被吴桐坐在背上,一只手揪着他的耳朵,一只手抓着头发,“打不过”一个女人的男人正越加熟练的求饶。

    老徐啧啧连叹:“好儿媳啊!”

    陈如意也是一脸的赞赏有加:“谁说不是呢!”

    …………

    …………

    (歌是《兰亭序》周深版,有兴趣可以听听看,书里改的部分,书里已经明了,不知道大家记不记得,吴桐第一次直球表达就是在小公园亭子里,第一次表达喜欢,这次是表达不管你喜不喜欢,我喜欢你,我也不怕你不喜欢我,额,这算是个小彩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