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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九章秦霄,老于,徐知礼的病(5k)

    蓉城,树懒公寓。

    “我回来啦~”

    可恶,又听到了那只讨厌的雌性声音。

    小黑猫的耳朵动了动,两只前脚掌换了个姿势,继续躺着,眼神蔑视着进门的临时铲屎官。

    吴桐将头盔放到门口专属的柜子上,换了拖鞋后第一时间来到小黑猫的面前蹲下,再次尝试摸摸,不出所料的被凶了回去。

    “还是不让我摸呀!”吴桐失落地嘟了嘟嘴,看了眼已经空了一大半的猫粮,站起身到厨房柜子里拿出装猫粮的袋子给侠客倒满。

    侠客嫌弃的看了一眼,继续在铺了一层徐知礼衣服的猫窝里趴着。

    不知道大家是不是还记得,节目里的那只被徐知礼吴桐二人取名为侠客的小黑猫,徐知礼决定收养它,但为什么现在暂时被吴桐养着呢是因为侠客只愿意黏着徐知礼,徐知礼本来是要将猫带回去家的,打算来蓉城的时候再带过来,但吴桐主动接下了这个任务,以徐知礼带着来回跑太麻烦和反正想和猫咪培养感情为由,让她带回了家。

    而带回侠客两天,吴桐就被挠了不下三回,幸好节目组已经给小猫打过了各种疫苗,否则吴桐还得去医院打针。

    吴桐掏出手机,侠客立刻扭头不看她,然后一个人蹲在地上拼命找角度,一只猫在那拼命躲闪不给她正脸。

    “耶,拍到了!”吴桐气喘吁吁的得意一笑,将照片发给了徐知礼。

    半张猫脸溢出屏幕的嫌弃。

    徐知礼很快回复:下班了啊,侠客还是那么傲娇,没挠你吧?

    吴桐坐在地毯上一只手打字:嗯嗯,刚到家,没有没有,我们相处的可愉快了。

    吴桐回复着徐知礼,另一只手逗着手,嘲笑道:“略略略,没咬到,嘿,又没咬到!”

    侠客呲着牙,挥空了好几下后,气愤的转过身用屁股对着吴桐。

    吴桐就鬼鬼祟祟的要去抓猫尾巴。

    和徐知礼聊了几句,一不小心又被挠了一下,吴桐把手机放在桌子上,拿着换洗衣服去洗澡了。

    寂静的客厅里,直到浴室传来哗啦啦的水声,侠客埋头吃了几口猫粮,迈着优雅的步子,耳朵机警的竖着,一动一动,跳到了桌子上,端详着黑屏的手机,歪了歪脑袋后,轻轻一爪子推到了桌下。

    掉到地毯上的手机屏幕亮起,一男一女戴着唐僧和八戒脸基尼的屏保有些滑稽。

    侠客眨眨眼,坏猫咪回到充满徐知礼气味的小窝重新趴下。

    吴桐穿着衣服出来找吹风机,看看掉在地毯上的手机,然后就盯着房间里唯一会喘气的罪魁祸首。

    侠客心虚地别过小脑袋。

    吴桐指着暗发现场,冷笑道:“是你干的吧!坏猫!”

    “喵!”(不是我啊!)

    “不是你还有谁?!”

    “喵喵~”

    “你还敢狡辩?”吴桐不敢置信道。

    “喵喵喵!”(反正不是我)

    也不知道吴桐怎么听懂的,总之一人一猫就吵起来了。

    …………

    牌匾上挂着“清楼”二字,别想歪,是清不是青,清楼是徐知礼开的一家酒馆,店面不大但五脏俱全,穿过后厨小院子下面甚至还内藏乾坤,自带了一个不小的酒窖,所以哪怕这儿位置不太好,一年的租金也上了五位数,徐知礼还是拿下了这里。

    反正位置对他来说也不重要。

    开始赔了一年半载,不过后来徐知在礼缘巧合下找到了一个酿酒的师傅,研究出了一款果酒和药酒,以这两款为核心,从不宣传,规矩还多的小酒馆总算开始有了营收,不全是亏本了,甚至因为那两款特别的酒,通过口口相传的好口啤。吸引了一大票好酒之人和酒中老饕。

    直到…………

    时隔半个多月,徐知礼总算回到了自己的小店,张叔的车停在远处,徐知礼戴着口罩和鸭舌帽,步行来到店门口后就是一愣,因为门口排了长长的队列。

    什么时候生意这么好了?

    绕过排队的人群,徐知礼打算直接进门,却被一个陌生的服务员给拦下了:“不好意思,您得先领号,排队。”

    服务员是个女人,看上去二十五六岁,这不是重点,重点是她穿着一身叉开到大腿的新式旗袍。

    “你是这家店的服务员?”徐知礼上下打量了她一眼,皱眉道。

    “是的,麻烦您先排队。”

    呵,态度倒是不错,徐知礼环顾一圈,一个熟悉的客人没有不说,倒是穿着花花绿绿“旗袍”的服务员不少。竟然连一个他原本亲自招的服务员都没看到,徐知礼看了看,隔着热闹的人群,总算是看到一个老员工,是坐在前台的收银兼酒馆的财务吕姐。

    对那个不认识的服务员道:“我找吕姐的,不是来吃饭的。”

    “吕姐的亲戚吗?”小姐姐哦了一声,徐知礼只得点点头:“算是吧。”狐疑的看了眼捂的严严实实的徐知礼,她这才让路。

    徐知礼来到收营台,面对吕姐疑惑的表情,揭开口罩喊了声:“吕姐。”

    “老……老板!”吕姐站起声。

    徐知礼指了指那些服务员:“你能给我说说这是怎么回事!?原来的那些人呢,小郑……”他说了几个他招的服务员的名字。

    吕姐回道:“老板,小郑他们都被秦总辞了。”

    徐知礼点点头,他更关心的是另一个人,那个酿酒的老大哥:“于哥呢?”

    “于师傅还在酒窖里,快半个月了,秦总辞了小郑他们后就没出来过。”

    徐知礼一愣,“那他吃饭怎么办?”

    “他徒弟送进去……”吕姐有些欲言又止。

    “吃饭好解决,上厕所睡觉怎么办?算了,不问你了,待会我问于哥吧,你忙你的,秦总今天来了吗?”

    “来了,应该是在您那间休息室里。”

    “好。”说话间有客人来结帐,徐知礼转身看了眼那些服务员,来了句:“有趣。”

    徐知礼穿过后厨,秦大总裁还没动后厨的人,看到揭了帽子口罩的徐知礼都是一怔。

    “老板,你回来啦?”

    “老板,我在电视上看到你了!”

    “………”

    徐知礼同样和他们简单说了几句,了解了一下这几天发生的事后,来到休闲室门口,敲了敲门,“请进。”直到里面传来的是一个冷淡的女声,徐知礼才推门而入,一眼就看到了他原本的三屏电竞电脑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张办公桌和坐在老板椅上的女人,他的休息室是带一个杂物间的,跳过女人就能看到他花大几千块钱买来的电竞椅就放在旁边的杂物间里。

    徐知礼看着秦总:“你好,秦总是吧?”再次回忆了一下她的大概情况。

    秦霄,三十一岁,老徐抓来的“壮丁”,老徐旗下子公司的执行总裁之一,外貌只算中人之姿,身材苗条,化化妆也能算是个美女,这就算有颜吧,虽说年龄可能大了点,但人不止有才,还有钱啊,再加上中上的颜值,据他从老徐那儿听来的只言片语,追她的人肯定不算少。

    徐知礼不关心这些,他只明显感觉到了面前的女人眉宇间的傲气,至少徐知礼现在还站着,而这位秦总仍然安稳的坐着,毫不掩饰的打量着他,秦霄像是看够了她想看到的东西,终于开口道:“你好,徐知礼……徐总?”最后两个字是明显一丝笑意的尾声和疑惑语气。

    徐知礼站着,俯视着她,“是的,秦总……”他学着秦霄的语调。

    秦霄的眼中闪过一丝不屑,有点被徐知礼俯视的看着自己,或者是被徐知礼模仿她语气的回应所激怒,站起身毫无诚意的致歉道:“看我这脑子,忙晕了,徐总回来你才是老板呀,抱歉抱歉,我给你让位置。”

    “没事,我认识一个还不错的中医,可以介绍给秦总。”徐知礼毒舌道,理所当然的走到秦霄让开的位置上,轻轻一脚把她刚坐过带着屁股余温的老板椅踢到一边,拖出那把电竞椅,这才坐下。

    秦霄被徐知礼这个小动作彻底惹到,却暂时只能忍着,拿出一份计划书放到桌子上:“徐总这是我对这家店接下来的一些商业策划,希望你可以看看。”

    徐知礼看了眼那计划封面,连打开的兴趣都没有,敲了敲桌子笑道:“这段时间辛苦秦总了,你可以走了。”

    秦霄眼中的不屑更深了几分:“徐总,是怕有什么看不懂的吗,你可以现在看,我为你解惑。”

    徐知礼直视她,笑着重复道:“我说,你可以走了,秦女士。”

    秦霄双手按在桌子上,用刚才的角度同样俯视着徐知礼,终于不再掩饰情绪,事实上自徐知礼进门后她也没遮掩过她对面前这个小年轻的轻视,女士!无意间被刺痛到最关键的痛点——年龄,加上徐知礼刚才踢开椅子的无礼动作,秦霄冷笑道:“徐知礼,恕我直言,你不仅不绅士,不尊重我,而且眼瞎,脑子还不好!”

    徐知礼抬抬手,示意继续。

    秦霄自然毫不客气道:“你进门的时候难道没有看到?人流量是你经营时三倍还多,而且……”她竖起一根指头:“营业额更是在我来之后,翻了十倍,该走的不是我,而是你,况且,我计划书都放在你面前了,你知道我的计划书外面要出多大价钱才能看一眼吗?而你呢,傲慢无知的连打开的兴趣都没有……”

    “说完了?”徐知礼抬眼,耐心用尽,笑着伸手道:“说完了的话,门在那边。”

    “当然没有!”秦霄把老板椅拖过来,坐下,冷声道:“徐总,我讨厌笨蛋,尤其是自以为是的笨蛋,这家酒馆有独一无二的优势,那两款酒全城,甚至是全国都找不到,我愿意出资五百万,不,一千万,与你合资经营,树立品牌,我查过,那两款酒的专利都在你的名下,酒馆只是小事,只要你出配方,我来进行商业活动,早晚有一天超过那些世界名酒也不是不可能,到时候上市……”

    徐知礼揉了揉太阳穴,不得不打断道:“就这样?”

    秦霄停下滔滔不绝的唇舌,冷笑道:“所以我说我讨厌笨蛋,看来你是真不知道自己的手中握着怎样的宝库。”

    “唉,总算有点实话了。”徐知礼叹了口气,他是真讨厌这个,“那要不你听听我这个笨蛋的?”

    “你说。”秦霄抱手于胸,心理学上典型的防守姿态。

    徐知礼并不生气,淡淡开口道:“第一,尊重的问题?你辞了我的人,有请示我一声吗,听清楚我说的是请示,不是通知,因为我才是这家店的老板,而你只是暂代的人而已,人员变动却连我这个老板都不知道。

    你尊重我吗?

    第二,外面那些女服务员是你招的吧,我刚看了一圈,上菜慢,客人招呼也不太听,就在那走猫步,我这儿是清楼,不是真的青楼吧?是不是还有陪酒的服务?

    第三,你所谓的计划书,只是想要那两款酒对么,如果我没猜错,这个酒馆无非是顺带的,宣传营销方面想来你也只是找了些网红,小明星,或者社交平台的大v来吹嘘,当然自家人知道自家事,清楼的招牌酒也值得吹,但我刚才在后厨怎么听说,一瓶酒兑别的酒分三份卖,价格还翻了两倍呢。

    别急,你先听我说完。

    第四,我刚才在店里那些老顾客们是一个都没看到,恐怕这么些年积攒下来的口啤已经败光了对吧?也对,在你眼里,这家酒馆并不重要嘛,那接下来的宣传是什么呢?让那些服务员拍段子上短视频平台?”他想说请些妖艳贱货来拍擦边视频的,但下意识积了口德。

    徐知礼掏出手机一搜,果然,某音上,已经有穿着旗袍热舞的视频了,主人公就是刚才拦住徐知礼的那位,开叉更短,背景就是在这家店里。

    秦霄冷声道:“店铺的确火了。”

    虚火一阵有屁用,以次充好还有理了!老顾客怎么没得你不知道?!徐知礼深呼吸一口气,接着道:

    “第五,那款果酒和药酒,不只是我一个人的专利,确切的说是我和于师傅的两个人的研究成果的附属品,而研究成本,呵,已经达到你口中的五百万了,而出产每一瓶的成本,更是接近售价,换言之,如果想保证质量并销售的话,一年下来也就几十瓶的量,不然你以为我这家酒馆为什么不宣传?”

    徐知礼最后笑道:“好了,还有许多你不知道的事,就与你无关了,秦总,所以你真的可以走了。”

    秦霄摔门而去,一个胡子拉碴的中年男人与她擦肩而过,手里小心翼翼地捧着个葫芦,没有看她一眼。

    老于推门而入:“小年小年,我听说你回来了,快看看,你不能喝酒的病我能治了!”

    徐知礼站起身笑道:“都说了那不是病,是我本身酒量不好。”

    老于怒道:“放尼妈的屁,当年我们喝了三天三夜,要不是我拉着你试我研究的新酒,你才变得一碰酒就倒!那不是病是啥!”

    徐知礼挺高兴老于不喝酒的时候语言组织能力变强了,但还是无奈道:“我都说了多少次了,根本就没这回事,我没病……”

    “小年你看,你记性也差了,这不是病是啥!”

    “好吧,你给说说这葫芦里的是啥?”

    老于是徐知礼当初从大街上“捡”回来的,当时他正到处流浪,身无分文的,在街上到处求人给钱买酒喝,徐知礼遇到就去超市里给他买了一瓶酒,算是请他喝的,没想到就被缠上了,非要酿酒给他喝,徐知礼酒量本来就不好,但想着先带回去稳住,然后再报警请警察帮忙找这个流浪汉的家人,没想到过了几天,徐知礼都快忘了这回事,明明被警察带走的这人又找上了他,还是一个要求,要酿酒给他喝,徐知礼当时又想报警,想了想,他干脆先骗着去医院给他做检查,果然,是个疯的,就又麻烦警察叔叔来了一趟,本来嘛,遇到这事谁惯着啊,他已经算善良的了,照例,警察来了带走,过几天,他又出现了,找到他家门口,不理他就死等,徐知礼没辙,干脆按流浪汉的要求给他准备了酿酒的工具,目睹了一个疯疯癫癫的人酿酒的全程,尝试着喝了一口说了句好喝就晕乎乎了。

    后来。

    老于呢,警方说他在世上的家人都没了,徐知礼思前想后,又征求了老徐的意见,干脆用老徐的关系给老于补办了张身份证,就把他给留下了。

    然后他的清楼就有了一个只知道酿酒,除了酒以外的事都会有点疯疯癫癫的老于。

    至于徐知礼的“病”,自然就是喝了老于第一次酿的酒后醉倒,被迫(老于认为)得的了。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