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一章脸皮要厚
早上，徐知礼出门后不久，阿芳饭馆门口就来了一个男人，背着个大背包，找了个不碍事也不挡路的位置，支上了个小摊，画板小板凳一应俱全，一只土狗很是乖巧的趴在他的脚边。
“老板娘，不挡着您做生意吧？”
陈阿芳磕着瓜子下楼，就听到了这么一句，那男人样貌平平，从小板凳上站起来略带点讨好的微笑看过来说着。
“倒是不碍事……”陈阿芳一愣，答道。
饭馆又没开张，再说了对方挑的位置很老道，没摆在她门口的影响进出的同时，还不挡着行人过路。
“那就好那就好。”那人听四就回身继续坐在小板凳卩上，陈阿芳依在门上继续磕着瓜子，打量着对方，发现那男人坐的笔直，手里拿着根笔，因为角度问题，只能看到个侧面，三十岁左右的样子，长得不算帅，普普通通吧，但坐在那就是很有味道，不笑思考的时候有股子成熟男人的风范，偶尔他还会摸摸脚边的土狗的脑袋，那狗就会很乖找的蹭着男人的掌心。
这是一个有故事的男人，陈阿芳脑子里没来由的闪过这么一个念头。
等他好像是灵感来了，就在画纸上落笔，素描，三两下就勾勒出一个行人的大致样子，画一张然后取下来一张，刷刷的就画了十来个男男女女，陈阿芳看了几眼，就是刚刚过路的行人们。
“画得还挺像那么回事。”陈阿芳嘀咕了一句。
老何如往常般搬了个椅子坐在外面，点上一根烟：“大早上的磕瓜子，不怕上火啊。”
“你谁啊，管我？”陈阿芳呸呸的朝他吐着瓜子皮，脸色不快道，她还在生昨晚上的气呢。
老何叹了一口气，暗暗揉了揉后腰，别说，那个酒鬼的药酒还真挺管用的，第二天起来到现在他只有一点点酸痛了，当然，很大一部分原因还是那丫头留手了，唉，活了半辈子却打不过一个小姑娘，真是没话可说。
那边画素描的男人接连画了十来张后搁下了笔，从怀里掏出皱巴巴的一个烟盒，抖出来一支嘴里叼着，在身上寻摸一番，才发现打火机好像是丢了，犹豫了下走过来对老何说道：“那个，我火好像没带，您看能不能借个火？”
老何把身上的老式的煤油火机递过去。
“谢谢。”那男人点燃烟吐出个烟圈后还了火机。
“来旅游，写生的？”陈阿芳挥散了下空中的烟子，她不想搭理老何，倒是指了指画板，突然开口说道。
看他画画也没问人要钱，所以才有此一问。
对方笑了笑，自然而然的挪动了一下脚步来到下风口，指了指招牌没挂的饭馆回道：“不是，这家新老板让我来给他打工的。”
老何的眼神一下锋利的望来。
“你是徐知礼那小子喊来的。”陈阿芳惊讶道。
“自我介绍一下，我叫王道德，房东姐姐你叫我小王或者老王就好，不出意外的话我应该就是江壶的店长了，以后还要姐多多关照呀。”王道德微微弯腰笑着伸出手，陈阿芳不知为何就同样伸出了手，王道德虚握了下阿芳姐的指尖，一触即分。
陈阿芳收回手：“原来是这样啊，好说好说，哎，那你能帮我画一张素描吗？我看你画的挺好的。”
阿芳姐的自来熟徐知礼已经领教过了，巴蜀人的热情也一向不缺。
“没问题！”王道德更没架子，一口答应下来。
“需要我做什么吗？保持不动还是？”陈阿芳略显紧张道，“要不我去换身衣服？”
“不用不用，你保持原样就行。”王道德指指自己的胸口：“房东姐姐很有风韵的，都在这里了。”
“哎呦，你好会说话呀。”陈阿芳被逗笑道。
于是王道德一边回答着阿芳姐哪人啊怎么被徐知礼请过来的啊等等这些问题，一边还不耽误他下笔如飞。
老何抽着烟，看着那家伙天南地北的胡侃，没几话就让陈阿芳笑得是花枝乱颤，就像看到上门要抢走他女儿的臭小子。
上午，徐知礼机车科目三考试顺利通过，从考场出来后给吴桐发了消息，她正带着香香逛街呢，让她们完事到阿芳饭馆吃饭，徐知礼回程去菜市场买了菜，大包小包的提着回去，在门口一下车，就发现了和阿芳聊的火热的王道德。
剃头匠老何，老于，陈阿芳，王道德，一个不落的坐在饭馆大厅的长桌上，阿芳姐捧着张画和王道德探讨着素描，又从画说到陈阿芳的五官，不知怎么就探讨到怎么分辩人造美女和天然美女，最后又说到女人保养的秘诀上。
另两个人是一句话都插不上，跟听天书一样，徐知礼提着菜进门都没注意到，还是老于这酒蒙子第一个发现了小年。
王道德站起身，开口笑道：“老板，我来了。”
“知礼你又买这么多菜，哈哈，破费了破费了，交给我吧，小王，中午好好尝尝姐的手艺啊。”陈阿芳上前接过菜，冲老何吼道：“过来接到撒，蹭吃蹭喝的都没点眼力见。”
老何无奈了，只得上前帮手提着往厨房去。
“好的，姐，你煮的菜我肯定得多吃几碗。”王道德笑道。
“阿芳姐，多煮点饭，菜弄清淡点，吴桐他们等会也要过来。”徐知礼在背后喊道。
“放心吧！”
徐知礼扔给王道德一根烟，自己也点上一根，这才问道：“老王，什么时候到的？怎么也不打个招呼，我好去接你呀。”
“早上刚到，你给了地址，我自己就过来了。”王道德笑了笑说道。
“落脚的地有了么？”徐知礼问。
“阿芳姐说后院有房间，收拾一下就能住，我有个睡的地方就成。”王道德停顿了接着说道：“老板，江壶什么时候开始装修？”
“这么快就进入工作状态了。”徐知礼笑了，掏出手机道：“这是设计师发来的设计图纸，你看看？”
王道德接过手机仔细看了一会，很快就心中有数了，这才说道：“那老板你把设计师的联系方式给我，我来接手吧。”
“好。”徐知礼干脆利落道。
烟灰缸里添了不少烟头，两个人就重新装修阿芳饭馆的细节讨论了一下，多数都是王道德在说徐知礼越听越是满意，给说到他心里去的王道德竖了根大拇指。
“对了，老板，你应该租，最好是在蓉城买个房子。”王道德喝了一口水，突然又说道。
“哈？”徐知礼没理解，啥意思啊，这怎么刚来就要把我扫地出门呗？
接下来王道德的一句话更是让徐知礼连连咳嗽起来。
“你还是处男吧老板。”
“啥意思？”徐知礼睁大眼睛问道。
“你那节目我看过了。”
“这后院的房子可不兴住啊。”
“我和老于住着没什么问题。”王道德一针见血地继续说道：“有一句老话不知道老板听说过没。”
“近水楼台先得月。”
徐知礼连忙说道：“哎，我不着急，这种事肯定是要顺其自然的……”
（我读春秋的！）
王道德打断道：“这里只有我们三个人，你可以说实话。”
徐知礼转头看了眼一言不发的老于，老于回以他一个傻傻的微笑，随后继续抱着葫芦发呆。
徐知礼表情严肃的点点头，双手递给王道德一支香烟，作洗耳恭听状，两个人像是在讨论一个很繁杂的问题，只听他说道：“关系想更进一步呢，有些时候就得脸皮厚一点，需知白娘子故意下雨骗了许仙的伞，祝英台十八相送时装疯卖傻调戏梁兄弟，七仙女挡住了董永那哥们的去路，牛郎更狠，趁织女洗澡的时候拿走她的衣裳……这都是经验之谈啊。”
“有道理，房子该在哪我心中已经有数了。”徐知礼的表情郑重，抱拳向老师拱手道：“受教。”
王道德谦虚道：“哎，只缘身在此山中。”
两人一切尽在不言中的相视一笑，然后笑声越来越大。
“小年，说什么呢，这么开心？”吴桐疑惑的声音从门口传来。
做贼心虚的徐知礼整个人一滞，王道德已经坐直了，道貌岸然的一匹。
“没……没什么……”徐知礼站起身回道。
“嘿嘿，做好准备，最好扶着一点下巴哦！”吴桐也没在意，站在门口第一时间没有进来，而是说着对被门框挡住的旁边招了招手。
没有反应。
“哎呀，香香快过来，惊掉小年的眼球！”吴桐连哄带拉，却拉不动她。
徐知礼好奇地迎上去。
黄香香这才扭扭捏捏的走了过来。
…………
…………
“老板娘，不挡着您做生意吧？”
陈阿芳磕着瓜子下楼，就听到了这么一句，那男人样貌平平，从小板凳上站起来略带点讨好的微笑看过来说着。
“倒是不碍事……”陈阿芳一愣，答道。
饭馆又没开张，再说了对方挑的位置很老道，没摆在她门口的影响进出的同时，还不挡着行人过路。
“那就好那就好。”那人听四就回身继续坐在小板凳卩上，陈阿芳依在门上继续磕着瓜子，打量着对方，发现那男人坐的笔直，手里拿着根笔，因为角度问题，只能看到个侧面，三十岁左右的样子，长得不算帅，普普通通吧，但坐在那就是很有味道，不笑思考的时候有股子成熟男人的风范，偶尔他还会摸摸脚边的土狗的脑袋，那狗就会很乖找的蹭着男人的掌心。
这是一个有故事的男人，陈阿芳脑子里没来由的闪过这么一个念头。
等他好像是灵感来了，就在画纸上落笔，素描，三两下就勾勒出一个行人的大致样子，画一张然后取下来一张，刷刷的就画了十来个男男女女，陈阿芳看了几眼，就是刚刚过路的行人们。
“画得还挺像那么回事。”陈阿芳嘀咕了一句。
老何如往常般搬了个椅子坐在外面，点上一根烟：“大早上的磕瓜子，不怕上火啊。”
“你谁啊，管我？”陈阿芳呸呸的朝他吐着瓜子皮，脸色不快道，她还在生昨晚上的气呢。
老何叹了一口气，暗暗揉了揉后腰，别说，那个酒鬼的药酒还真挺管用的，第二天起来到现在他只有一点点酸痛了，当然，很大一部分原因还是那丫头留手了，唉，活了半辈子却打不过一个小姑娘，真是没话可说。
那边画素描的男人接连画了十来张后搁下了笔，从怀里掏出皱巴巴的一个烟盒，抖出来一支嘴里叼着，在身上寻摸一番，才发现打火机好像是丢了，犹豫了下走过来对老何说道：“那个，我火好像没带，您看能不能借个火？”
老何把身上的老式的煤油火机递过去。
“谢谢。”那男人点燃烟吐出个烟圈后还了火机。
“来旅游，写生的？”陈阿芳挥散了下空中的烟子，她不想搭理老何，倒是指了指画板，突然开口说道。
看他画画也没问人要钱，所以才有此一问。
对方笑了笑，自然而然的挪动了一下脚步来到下风口，指了指招牌没挂的饭馆回道：“不是，这家新老板让我来给他打工的。”
老何的眼神一下锋利的望来。
“你是徐知礼那小子喊来的。”陈阿芳惊讶道。
“自我介绍一下，我叫王道德，房东姐姐你叫我小王或者老王就好，不出意外的话我应该就是江壶的店长了，以后还要姐多多关照呀。”王道德微微弯腰笑着伸出手，陈阿芳不知为何就同样伸出了手，王道德虚握了下阿芳姐的指尖，一触即分。
陈阿芳收回手：“原来是这样啊，好说好说，哎，那你能帮我画一张素描吗？我看你画的挺好的。”
阿芳姐的自来熟徐知礼已经领教过了，巴蜀人的热情也一向不缺。
“没问题！”王道德更没架子，一口答应下来。
“需要我做什么吗？保持不动还是？”陈阿芳略显紧张道，“要不我去换身衣服？”
“不用不用，你保持原样就行。”王道德指指自己的胸口：“房东姐姐很有风韵的，都在这里了。”
“哎呦，你好会说话呀。”陈阿芳被逗笑道。
于是王道德一边回答着阿芳姐哪人啊怎么被徐知礼请过来的啊等等这些问题，一边还不耽误他下笔如飞。
老何抽着烟，看着那家伙天南地北的胡侃，没几话就让陈阿芳笑得是花枝乱颤，就像看到上门要抢走他女儿的臭小子。
上午，徐知礼机车科目三考试顺利通过，从考场出来后给吴桐发了消息，她正带着香香逛街呢，让她们完事到阿芳饭馆吃饭，徐知礼回程去菜市场买了菜，大包小包的提着回去，在门口一下车，就发现了和阿芳聊的火热的王道德。
剃头匠老何，老于，陈阿芳，王道德，一个不落的坐在饭馆大厅的长桌上，阿芳姐捧着张画和王道德探讨着素描，又从画说到陈阿芳的五官，不知怎么就探讨到怎么分辩人造美女和天然美女，最后又说到女人保养的秘诀上。
另两个人是一句话都插不上，跟听天书一样，徐知礼提着菜进门都没注意到，还是老于这酒蒙子第一个发现了小年。
王道德站起身，开口笑道：“老板，我来了。”
“知礼你又买这么多菜，哈哈，破费了破费了，交给我吧，小王，中午好好尝尝姐的手艺啊。”陈阿芳上前接过菜，冲老何吼道：“过来接到撒，蹭吃蹭喝的都没点眼力见。”
老何无奈了，只得上前帮手提着往厨房去。
“好的，姐，你煮的菜我肯定得多吃几碗。”王道德笑道。
“阿芳姐，多煮点饭，菜弄清淡点，吴桐他们等会也要过来。”徐知礼在背后喊道。
“放心吧！”
徐知礼扔给王道德一根烟，自己也点上一根，这才问道：“老王，什么时候到的？怎么也不打个招呼，我好去接你呀。”
“早上刚到，你给了地址，我自己就过来了。”王道德笑了笑说道。
“落脚的地有了么？”徐知礼问。
“阿芳姐说后院有房间，收拾一下就能住，我有个睡的地方就成。”王道德停顿了接着说道：“老板，江壶什么时候开始装修？”
“这么快就进入工作状态了。”徐知礼笑了，掏出手机道：“这是设计师发来的设计图纸，你看看？”
王道德接过手机仔细看了一会，很快就心中有数了，这才说道：“那老板你把设计师的联系方式给我，我来接手吧。”
“好。”徐知礼干脆利落道。
烟灰缸里添了不少烟头，两个人就重新装修阿芳饭馆的细节讨论了一下，多数都是王道德在说徐知礼越听越是满意，给说到他心里去的王道德竖了根大拇指。
“对了，老板，你应该租，最好是在蓉城买个房子。”王道德喝了一口水，突然又说道。
“哈？”徐知礼没理解，啥意思啊，这怎么刚来就要把我扫地出门呗？
接下来王道德的一句话更是让徐知礼连连咳嗽起来。
“你还是处男吧老板。”
“啥意思？”徐知礼睁大眼睛问道。
“你那节目我看过了。”
“这后院的房子可不兴住啊。”
“我和老于住着没什么问题。”王道德一针见血地继续说道：“有一句老话不知道老板听说过没。”
“近水楼台先得月。”
徐知礼连忙说道：“哎，我不着急，这种事肯定是要顺其自然的……”
（我读春秋的！）
王道德打断道：“这里只有我们三个人，你可以说实话。”
徐知礼转头看了眼一言不发的老于，老于回以他一个傻傻的微笑，随后继续抱着葫芦发呆。
徐知礼表情严肃的点点头，双手递给王道德一支香烟，作洗耳恭听状，两个人像是在讨论一个很繁杂的问题，只听他说道：“关系想更进一步呢，有些时候就得脸皮厚一点，需知白娘子故意下雨骗了许仙的伞，祝英台十八相送时装疯卖傻调戏梁兄弟，七仙女挡住了董永那哥们的去路，牛郎更狠，趁织女洗澡的时候拿走她的衣裳……这都是经验之谈啊。”
“有道理，房子该在哪我心中已经有数了。”徐知礼的表情郑重，抱拳向老师拱手道：“受教。”
王道德谦虚道：“哎，只缘身在此山中。”
两人一切尽在不言中的相视一笑，然后笑声越来越大。
“小年，说什么呢，这么开心？”吴桐疑惑的声音从门口传来。
做贼心虚的徐知礼整个人一滞，王道德已经坐直了，道貌岸然的一匹。
“没……没什么……”徐知礼站起身回道。
“嘿嘿，做好准备，最好扶着一点下巴哦！”吴桐也没在意，站在门口第一时间没有进来，而是说着对被门框挡住的旁边招了招手。
没有反应。
“哎呀，香香快过来，惊掉小年的眼球！”吴桐连哄带拉，却拉不动她。
徐知礼好奇地迎上去。
黄香香这才扭扭捏捏的走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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