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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七章 温润偏生帝王身

    翊坤宫里,苏天蕴和两个儿子喝茶聊天,北澍行的大婚日子也定下来了,再用不了多久,各国使也就要到了。

    “池翼,你那身子好点没有?都这么大人了,还一点都不只道照顾自己。”

    “母后,您就多关心关心大哥的婚事就行了,我这点儿事根本不算事儿。”

    “你大哥很快就有人关心了,用不着我操心。”

    “那您就等着早点抱孙子就行了,千万不要替我操心。”

    “母后你就是和父皇太惯着他了,我看给他找个皇妃他还这么不着调不!”

    北池翼双手合十,举国头顶,夸张地呼:“大哥,我求你,可千万别给我添麻烦。”

    苏天蕴和北澍行相视一笑。自小都惯着他,所以他才操心的事儿也少,每天过着自己的逍遥日子。苏天蕴看着自己的两个儿子如此亲近,满足地笑了笑。

    两个儿子,一个是太子,她就将他培养成一个好的储君,一个是皇子,只需要开开心心地过完一生,做一个另一个的好帮手就行。这样的结果是她想看到的,也是他们各自的选择。

    “澍行,母后知道暖暖是有些任性,但是你们毕竟是从小一起长大的,没有爱情也是有感情的,以后她嫁过来了,你多包涵一点她,就当是看在母后的面子上。”

    北澍行点了点头。哪怕心里再怎么纠结,已成定局,只有接受。

    “儿臣明白,我会好好待暖暖的。”

    苏天蕴点点头,“感情是可以培养的,日子还长,一切都是有可能的。”

    “嗯!”

    “澍行,有句话母后得提醒你,你外公是你的老师,也是你父皇的老师,可师生归师生,君臣是君臣,母后希望你能明白,但也要拿捏好分寸,给母后留点念想,若真到了不得已的时候。”

    说到这个上面,北池翼也收起了嬉笑,一边是父皇,是皇家血脉,另一边是母后,母后的娘家。双方要达成一个平衡,太难!

    “母后您就别操心这些事儿了,不管以后会怎样,母后永远是母后,父皇也还是父皇。”

    “是啊,母后,您就好好保重身子,不要胡思乱想了。”

    苏天蕴笑了笑,“你们都长大了,母后也老了,人一老就总是会胡思乱想。”

    “母后,您这儿该传午膳了吧?我都饿了!”

    苏天蕴身边的嬷嬷笑着回答:“殿下说的是,再有半个时辰就传午膳了,要不奴婢这就去催一催,今天早一点传膳。”

    “行,那您去催一催,今天我和大哥都在母后这儿用膳了。”

    “奴婢这就去!”

    “朕今天真是赶巧了,你们兄弟二人都在!”

    “儿臣参见父皇!”

    “臣妾参见陛下!”

    “都坐,不必多礼!”

    北烨突然来了,苏天蕴有些意外,但也心中雀喜。

    “天蕴,听说你最近身子一直不大好,朕过来瞧瞧!”

    “天气转凉,有点小风寒而已,没什么大碍!”

    “是啊,今年这天凉的快,平时要多注意保暖,宫殿里冷就让下人们把火盆早点摆上。”

    “臣妾谢陛下关心!”

    这样一家四口在一起的场景已经有很多年没有过了,这样的幸福,哪怕只有片刻,也足以慰藉十几年的深宫孤苦。

    午膳摆好了,北烨烨留了下来。

    “澍行,再有半个月就大婚了,这期间会有很多事情要忙,朝堂上的事暂时就让钰尧看着,你忙你的婚事。”

    北澍行一愣,“为什么?”

    北池翼和苏天蕴也都为北烨的这个决定儿感到吃惊,但都还保持着镇静。

    北池翼在桌下轻轻踢了一下北澍行,北澍行回过神来,说:“儿臣是的意思是,作为储君一切都要以国事为主,大婚都礼部和内廷司操办,儿臣没什么可操心的。”

    “就这么定了,这段日子各国使臣也该到了你和池翼负责安排。”

    北烨只吃了几口就匆匆离开了,原本其乐融融的一顿饭,气氛变得沉重起来。

    “澍行,你别往心里去,你父皇也是觉得你忙于婚事和政事会力不从心,想让你好好地为你的大婚做准备。”

    “所有的事情都是按礼制,由礼部来操办,我有什么好忙的?不过是借口罢了!”

    苏天蕴看着北澍行瞬间垮了的神情,想安慰,可又感觉那些话说出来也没用。

    他在储君这条路上走的太顺利,没有经历遭遇过挫折,现在只是说让北钰尧暂管一段朝政他就失态了,要安安稳稳地坐上那个位子,路还很长,会有什么样的变数很难说,他真的能经受住这些吗?

    “你大婚的时候会有很多使臣前来,有一些苗头也会慢慢露出来,父皇让你来接待这些使臣就是想让你自己多一些了解,而不是只听大臣们的上奏。知己知彼总是好的!”

    北池翼这么一说北澍行的眼神又亮了起来,“父皇真的是这么想的吗?我怎么没想到呢?”

    苏天蕴看着这两个儿子,有那么一瞬间她开始怀疑自己的安排,北澍行真的适合当一个皇帝吗?相比之下,北池翼的处变不惊也许更适合在争斗中生存。

    在翊坤宫喝了一点酒,回去之后手臂就又开始发疼。

    北池翼在将衣服褪下,露出里面用白布层层缠绕的手臂。

    他从柜子里拿出一壶酒,咬着牙自己往伤口上浇了半壶,白布上逐渐有血渗出。

    他闷哼一声,将裹着的白布撕下,带起一片血肉模糊的碎肉。

    鲜血顺着手臂淌下,北池翼咬着牙把一瓶上药全倒在了手臂上,然后再用新的白布裹了起来。

    这伤口已经很多天了,但是依然没有愈合的迹象,每次撕开都像是新伤一样。

    段从进来传话的时候看到了地上扔着的血布和浓重的酒味儿,忍不住开口:“殿下,找太医来看看吧!”

    “那些都是些庸医,能有什么能耐?没事儿,过段日子就好了,这伤药很管用的。”

    “已经这么多天,按理说也不该再流那么多的血了,您这伤有蹊跷,属下认为您应该找大夫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