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听你
盯着广告里模特那职业的微笑，苏凌薇沉默了片刻，才波澜不兴地抛出三个字：“我面瘫。”
“我不在场就行。”
他莫非是发觉了什么？
想起她平日对待其他人只是客气中透着疏离，而待叶从远则是刻意隐藏所有的情绪，时常面瘫样，她才理解“我不在场就行”这句话的意思。
他果真发觉了她待他与旁人不同。
她一直想不明白，自己在叶从远面前，刻意表演地滴水不漏，是因为害怕复仇计划泄露多一点，还是担心喜欢上他的事情被发现多一些。
—
钱啸刚从国外出差回来，一进家门，妹妹钱忆就高兴地扑上来，妥妥地抱住他：“哥，你回来了，爸在客厅等你。”
“特意从国外给你带的礼物，给。”钱啸抬手柔了柔妹妹的头，宠溺地把礼物递给她。
兴奋地接过礼物，钱忆朝他挤了挤眉眼，问他有没有给父亲也带礼物。
听到肯定的回答，她才兴奋地蹦上楼梯，回房间拆礼物去了。
钱家这对兄妹从小感情甚好。
在利益熏心，勾心斗角的豪门里，这是很难得的情谊。
“爸，您等我。”钱啸把行李箱交给保姆，换上拖鞋，端坐到客厅的沙发上。
钱深用遥控器指了指超大的液晶屏幕：“你有什么想法？”
听到叶从远说“宏祥珠宝此次推出的新品为中端珠宝”时，钱啸暗暗在心里舒了一口气，恭敬又谦虚道：“爸，此次宏祥珠宝要针对的是海市中端珠宝市场。
而我们的市场主要集中在高端珠宝上，所以我认为先静观其变，以不变应万变，才是最好的对策”
对于钱深，钱啸不仅仅把他当做父亲，更是把他当做自己生意路上的导师。
等了一会，没见父亲有所反应，钱啸又补充道：“福开集团那边应该会有所行动，等到他们两家公司争到你死我活，”顿了下，钱啸目露狠光，“再坐收渔翁之利。”
在商场里，没有比“坐收渔翁之利”更好的生意了。
听完这席话，钱深点了点头，表示同意儿子的观点。
—
这几天，叶从远的财经访谈和珠宝广告在宏视电视台的黄金时间段里一遍遍地来回播放，虽然有成效，可效果不怎么明显。
其他人都有些泄气，个别部门的头头已经开始怀疑叶从远的能力，顺便带着有色眼镜看苏凌薇，只是碍于身份，他们也不敢表现出来。
只有苏凌薇坚信，叶从远的能力绝不仅于此。
这天，她到总裁办公室里递交分析报告，终于有机会道出心中的想法。
“苏顾问，你是不是也觉得我没能力把宏祥集团重新扶起来？”他不在乎其他人的想法，除了苏凌薇。
他是不是听到什么风言风语了？
苏凌薇有些愕然，随即回过神后，冷静的分析里暗藏坚定：“在海市，宏祥珠宝被其他几大珠宝打压得厉害，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靠着电视台的初步宣传，不可能一下子翻身。”
她没有像其他员工那样，盲目神化叶从远的管理能力，又是金融专业出身，在财经界也摸爬滚打了两年，自然看问题更全面一些。
听到这样舒心的安慰，叶从远站起身，靠过来几步，低头撞进她的目光，眸子越发漆黑，口吻很是撩人：“听你的。”
“嗯。”她鬼使神差地应了一声，尔后拉开门机械地走出去。
身后的叶从远眉目含情，勾唇带笑。
回到自己的办公室后，她的心一直静不下来，耳边老是回响着“听你的”，“听你的”这三个字，还有那该死的语气词“嗯。”
苏凌薇的心脏此时正住着一支施工队，一会儿大锤，一会儿又小锤，可比小鹿乱撞危险多了。
她掏出手机，打开微信发了一条消息：【我很热。】
那头秒回，想必是正在看手机：【办公室的空调坏了咩？】
【是紧张导致身体发热。】
【哦，那到楼下买支冰棍吃嘛，我经常会这样干啦，超级有效呢】
都12月的天了，虽然海市属于南方城市，没有寒气袭人，可凉意还是有的。
苏凌薇对到楼下吃冰棒的提议感到很无语，随手给对方发了一个拜拜的大表情。
过了好半响，手机“叮”的一声，她打开消息：【凌薇，内个，你是有情况了咩？】
猜得真准，她确实得病了，而且越来越严重，得治。
曾想只要不和叶从远发生肢体接触，这颗心就能岿然不动，结果证明她想错了。
男人的一句话，一个口吻，甚至一个眼神，都能令她想入非非，这不是病，还能是什么。
【你怎么知道？】苏凌薇下意识地问对方，她之前压根没和夏晴提过这码事。
【哎呀，人家又不傻，你工作能力超强，自然不会是为了工作上的事呀，那就只有男人啦。】
苏凌薇看她提到男人，故意打趣她：【也有可能是女人】
另一头的夏晴赶紧抱紧胸口，开始紧张兮兮起来：【不会吧，你一直暗恋我呀，怪不得没交过男盆友呢，可人家不喜欢女的啦~】
【滚！】
和夏晴调侃了一番，她的注意力被分散了许多，心情慢慢恢复如初。
这时，蒋浩敲门进来。
“苏顾问，这是叶总让我转交给您的资料。”蒋浩把文件递过来，“叶总让我告知您一声，他有事出去了，您如果要找他，随时都可以打他手机。”
什么资料？心生疑惑，她伸手接过那几张装订整齐的A4纸。
白纸黑字写着：宏祥集团3%股份转让书。
她盯着那几个字，思绪一下子飘到海市的方特游乐场，连蒋浩什么时候出去了，都没有知晓。
那是她在纠结要不要排队坐过山车时，叶从远拉着她的手腕到工作人员处换了VIP票。
又想起了福开珠宝店门外，她把戒指还给叶从远后，他说：“苏顾问，今天的肢体接触不算违反协议。同意假扮我女朋友，就默认了肢体接触。”
俩人签订的协议，他真的有一直放在心里。
手摸着“股权转让书”这5个字，她的内心莫名地有些触动。
叶从远毫无保留地接纳她融入他的世界，而她却想着如何让叶志为当年的命案付出代价。
理智如她，也不能把这两件事情完全隔离开来。毕竟，人家是父子关系，血浓于水。
这种矛盾的情绪第一次涌上心头，她头疼地深深吸了一口气，又重重地呼出来，如此反复几次后，不愉快的心情散掉了许多。
拿起转让书，她一股脑地塞到最底层的抽屉柜里，眼不见为净。
—
与此同时，徐泽正坐在车里接听徐铭的电话：“我说老徐，您老就甭担心了，好好享清福，知道没？宏祥集团的叶从远由您儿子监视着，出不了什么岔子。上个星期的财经访谈，您老也看到了，都没翻起几个浪花。我看叶从远不过是个徒有其表的海龟，中看不中用！”
徐铭白手起家，经历过创业的艰辛，又觉得徐泽这个独子没那么靠谱，所以珠宝界里一有风吹草动，他都免不了过问几句。
听到徐泽还是那样自信的口气，徐铭忍不住叮嘱几句：“小心驶得万年船，别到时候翻进阴沟里了，还没回过味。”
“这不是有您老捞出阴沟嘛。”
“你这小子，都学会打趣你父亲啦。”徐铭面对这样一个耍嘴皮子的儿子，好气又好笑。
他不知道的是，徐泽靠着一张嘴，不知哄得多少女人心花怒放，心甘情愿地沦为他做生意的工具。
这不，夏晴袅袅婷婷地走来地下停车库，拉开玛莎拉蒂的车门，坐进去。
“晴，中午想吃什么？”
“今天随你哦。”
“那就法国菜，可好？”
“好呀好呀。”
不知夏晴是看不到，还是假装看不到，徐泽嘴角上那一抹似有若无的讽刺笑意。
—
程温用心培育了好久的植物终于开花了，他把整个盆栽装好，小心翼翼地放到车上，就开车去宏祥集团楼下的广场等苏凌薇。
此时距离她打完早班卡的时间还不远，就看到程温让她到楼下取礼物的消息。
今天也不是什么值得纪念的节日，为何要送她礼物？
突然想到送礼物的人是追求者——程温，她也就不感到疑惑了。
苏凌薇把短信搁到一旁，等手头上的工作忙完了，才下楼找程温。
“学长，你找我有事？”
程温从车后座把盆栽取出来，捧到她面前：“紫郁金香开花了，我想你应该会喜欢。”
他怎么会知道她喜欢郁金香，何况还是难得一见的紫色郁金香：“你怎么知道我喜欢？”苏凌薇一脸狐疑。
“上大学时，曾在你的一本书上看到郁金香的标本，就猜着你会喜欢这花。”
“原来是这样。”
苏军生前，每次爱人过生日，他总会送一盆杨倩喜欢的郁金香，所以家里的阳台都摆满了郁金香盆栽。
也许是因为从小就围着郁金香转悠，苏凌薇和她妈妈一样，也爱上这种植物。
父母去世后，苏凌薇在去大伯家之前，把开得最好的一朵郁金香做成标本，夹进书里，随身携带。
接过紫郁金香盆栽，苏凌薇抬手轻轻抚摸了一下花瓣，忍不住低头嗅了嗅，脸上难得地浮现出一丝笑容：“谢谢程学长，我很喜欢。”
盯着她的笑容，程温不禁有些失神。
待苏凌薇欲转身要走时，他才醒过神，急忙拉住她的手腕：“凌薇，今晚……”有时间吗？
“我不在场就行。”
他莫非是发觉了什么？
想起她平日对待其他人只是客气中透着疏离，而待叶从远则是刻意隐藏所有的情绪，时常面瘫样，她才理解“我不在场就行”这句话的意思。
他果真发觉了她待他与旁人不同。
她一直想不明白，自己在叶从远面前，刻意表演地滴水不漏，是因为害怕复仇计划泄露多一点，还是担心喜欢上他的事情被发现多一些。
—
钱啸刚从国外出差回来，一进家门，妹妹钱忆就高兴地扑上来，妥妥地抱住他：“哥，你回来了，爸在客厅等你。”
“特意从国外给你带的礼物，给。”钱啸抬手柔了柔妹妹的头，宠溺地把礼物递给她。
兴奋地接过礼物，钱忆朝他挤了挤眉眼，问他有没有给父亲也带礼物。
听到肯定的回答，她才兴奋地蹦上楼梯，回房间拆礼物去了。
钱家这对兄妹从小感情甚好。
在利益熏心，勾心斗角的豪门里，这是很难得的情谊。
“爸，您等我。”钱啸把行李箱交给保姆，换上拖鞋，端坐到客厅的沙发上。
钱深用遥控器指了指超大的液晶屏幕：“你有什么想法？”
听到叶从远说“宏祥珠宝此次推出的新品为中端珠宝”时，钱啸暗暗在心里舒了一口气，恭敬又谦虚道：“爸，此次宏祥珠宝要针对的是海市中端珠宝市场。
而我们的市场主要集中在高端珠宝上，所以我认为先静观其变，以不变应万变，才是最好的对策”
对于钱深，钱啸不仅仅把他当做父亲，更是把他当做自己生意路上的导师。
等了一会，没见父亲有所反应，钱啸又补充道：“福开集团那边应该会有所行动，等到他们两家公司争到你死我活，”顿了下，钱啸目露狠光，“再坐收渔翁之利。”
在商场里，没有比“坐收渔翁之利”更好的生意了。
听完这席话，钱深点了点头，表示同意儿子的观点。
—
这几天，叶从远的财经访谈和珠宝广告在宏视电视台的黄金时间段里一遍遍地来回播放，虽然有成效，可效果不怎么明显。
其他人都有些泄气，个别部门的头头已经开始怀疑叶从远的能力，顺便带着有色眼镜看苏凌薇，只是碍于身份，他们也不敢表现出来。
只有苏凌薇坚信，叶从远的能力绝不仅于此。
这天，她到总裁办公室里递交分析报告，终于有机会道出心中的想法。
“苏顾问，你是不是也觉得我没能力把宏祥集团重新扶起来？”他不在乎其他人的想法，除了苏凌薇。
他是不是听到什么风言风语了？
苏凌薇有些愕然，随即回过神后，冷静的分析里暗藏坚定：“在海市，宏祥珠宝被其他几大珠宝打压得厉害，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靠着电视台的初步宣传，不可能一下子翻身。”
她没有像其他员工那样，盲目神化叶从远的管理能力，又是金融专业出身，在财经界也摸爬滚打了两年，自然看问题更全面一些。
听到这样舒心的安慰，叶从远站起身，靠过来几步，低头撞进她的目光，眸子越发漆黑，口吻很是撩人：“听你的。”
“嗯。”她鬼使神差地应了一声，尔后拉开门机械地走出去。
身后的叶从远眉目含情，勾唇带笑。
回到自己的办公室后，她的心一直静不下来，耳边老是回响着“听你的”，“听你的”这三个字，还有那该死的语气词“嗯。”
苏凌薇的心脏此时正住着一支施工队，一会儿大锤，一会儿又小锤，可比小鹿乱撞危险多了。
她掏出手机，打开微信发了一条消息：【我很热。】
那头秒回，想必是正在看手机：【办公室的空调坏了咩？】
【是紧张导致身体发热。】
【哦，那到楼下买支冰棍吃嘛，我经常会这样干啦，超级有效呢】
都12月的天了，虽然海市属于南方城市，没有寒气袭人，可凉意还是有的。
苏凌薇对到楼下吃冰棒的提议感到很无语，随手给对方发了一个拜拜的大表情。
过了好半响，手机“叮”的一声，她打开消息：【凌薇，内个，你是有情况了咩？】
猜得真准，她确实得病了，而且越来越严重，得治。
曾想只要不和叶从远发生肢体接触，这颗心就能岿然不动，结果证明她想错了。
男人的一句话，一个口吻，甚至一个眼神，都能令她想入非非，这不是病，还能是什么。
【你怎么知道？】苏凌薇下意识地问对方，她之前压根没和夏晴提过这码事。
【哎呀，人家又不傻，你工作能力超强，自然不会是为了工作上的事呀，那就只有男人啦。】
苏凌薇看她提到男人，故意打趣她：【也有可能是女人】
另一头的夏晴赶紧抱紧胸口，开始紧张兮兮起来：【不会吧，你一直暗恋我呀，怪不得没交过男盆友呢，可人家不喜欢女的啦~】
【滚！】
和夏晴调侃了一番，她的注意力被分散了许多，心情慢慢恢复如初。
这时，蒋浩敲门进来。
“苏顾问，这是叶总让我转交给您的资料。”蒋浩把文件递过来，“叶总让我告知您一声，他有事出去了，您如果要找他，随时都可以打他手机。”
什么资料？心生疑惑，她伸手接过那几张装订整齐的A4纸。
白纸黑字写着：宏祥集团3%股份转让书。
她盯着那几个字，思绪一下子飘到海市的方特游乐场，连蒋浩什么时候出去了，都没有知晓。
那是她在纠结要不要排队坐过山车时，叶从远拉着她的手腕到工作人员处换了VIP票。
又想起了福开珠宝店门外，她把戒指还给叶从远后，他说：“苏顾问，今天的肢体接触不算违反协议。同意假扮我女朋友，就默认了肢体接触。”
俩人签订的协议，他真的有一直放在心里。
手摸着“股权转让书”这5个字，她的内心莫名地有些触动。
叶从远毫无保留地接纳她融入他的世界，而她却想着如何让叶志为当年的命案付出代价。
理智如她，也不能把这两件事情完全隔离开来。毕竟，人家是父子关系，血浓于水。
这种矛盾的情绪第一次涌上心头，她头疼地深深吸了一口气，又重重地呼出来，如此反复几次后，不愉快的心情散掉了许多。
拿起转让书，她一股脑地塞到最底层的抽屉柜里，眼不见为净。
—
与此同时，徐泽正坐在车里接听徐铭的电话：“我说老徐，您老就甭担心了，好好享清福，知道没？宏祥集团的叶从远由您儿子监视着，出不了什么岔子。上个星期的财经访谈，您老也看到了，都没翻起几个浪花。我看叶从远不过是个徒有其表的海龟，中看不中用！”
徐铭白手起家，经历过创业的艰辛，又觉得徐泽这个独子没那么靠谱，所以珠宝界里一有风吹草动，他都免不了过问几句。
听到徐泽还是那样自信的口气，徐铭忍不住叮嘱几句：“小心驶得万年船，别到时候翻进阴沟里了，还没回过味。”
“这不是有您老捞出阴沟嘛。”
“你这小子，都学会打趣你父亲啦。”徐铭面对这样一个耍嘴皮子的儿子，好气又好笑。
他不知道的是，徐泽靠着一张嘴，不知哄得多少女人心花怒放，心甘情愿地沦为他做生意的工具。
这不，夏晴袅袅婷婷地走来地下停车库，拉开玛莎拉蒂的车门，坐进去。
“晴，中午想吃什么？”
“今天随你哦。”
“那就法国菜，可好？”
“好呀好呀。”
不知夏晴是看不到，还是假装看不到，徐泽嘴角上那一抹似有若无的讽刺笑意。
—
程温用心培育了好久的植物终于开花了，他把整个盆栽装好，小心翼翼地放到车上，就开车去宏祥集团楼下的广场等苏凌薇。
此时距离她打完早班卡的时间还不远，就看到程温让她到楼下取礼物的消息。
今天也不是什么值得纪念的节日，为何要送她礼物？
突然想到送礼物的人是追求者——程温，她也就不感到疑惑了。
苏凌薇把短信搁到一旁，等手头上的工作忙完了，才下楼找程温。
“学长，你找我有事？”
程温从车后座把盆栽取出来，捧到她面前：“紫郁金香开花了，我想你应该会喜欢。”
他怎么会知道她喜欢郁金香，何况还是难得一见的紫色郁金香：“你怎么知道我喜欢？”苏凌薇一脸狐疑。
“上大学时，曾在你的一本书上看到郁金香的标本，就猜着你会喜欢这花。”
“原来是这样。”
苏军生前，每次爱人过生日，他总会送一盆杨倩喜欢的郁金香，所以家里的阳台都摆满了郁金香盆栽。
也许是因为从小就围着郁金香转悠，苏凌薇和她妈妈一样，也爱上这种植物。
父母去世后，苏凌薇在去大伯家之前，把开得最好的一朵郁金香做成标本，夹进书里，随身携带。
接过紫郁金香盆栽，苏凌薇抬手轻轻抚摸了一下花瓣，忍不住低头嗅了嗅，脸上难得地浮现出一丝笑容：“谢谢程学长，我很喜欢。”
盯着她的笑容，程温不禁有些失神。
待苏凌薇欲转身要走时，他才醒过神，急忙拉住她的手腕：“凌薇，今晚……”有时间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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