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七十七章：心眼不坏
破碎的祭天台上，病摩诃盘坐在地上，面色苍白，周身散发的佛光也是黯淡得将要熄灭。
在他头顶，受了宁别云这一剑，那黑色大佛双臂残缺，原本凝成实质的身躯也是越来越虚幻，仿佛随时都要随风散去。
在宁别云与善身的全力一剑之下，他如来魔掌的第二式倒载菩提毫无疑问的完败。
台下，众人张大了嘴巴，仿佛失去了言语的能力。
眼前的这一幕太过惊心动魄，本来他们都觉得宁别云死定了，却没想到他绝处逢生，斩出惊天一剑！
这一剑，不是属于人间的一剑，更像是来自天上，而宁别云，则是天外剑仙！
“太好了，宁师兄赢了！”
“吓死了，宁师兄没事就好。”
人群中，李幼真和慕青璃看到宁别云平安无事地落定，忍不住松了口气。
在她们眼里，宁别云输赢无所谓，只要别受伤就好。
现在，看到他击溃了敌人的杀招，还平安无事，双姝那颗一直吊在嗓子眼的心，顿时就松了下来。
在她们身边，梁子安、蓝飞宇等人望着祭天台那道孤傲的身影，崇拜道：“我就知道宁师兄会没事的。”
“看这样子，宁师兄就算是没飞升也离飞升不远了！”
“恭喜风掌门，能够得此佳徒，夫复何求？”
观礼台上，沧溟宫宫主秦无忧深吸一口气，朝风长欢道贺。
“没错。”蓝天龙也激动地道：“我们广华有别云师侄的存在，必将再度兴盛五百年矣！”
“五百年也太夸张了。”
南宫问在一旁有些酸溜溜的，却也没想到宁别云能够这么轻松击败病摩诃。
本来，在他眼里，宁别云就算占据着主场的优势也不一定是病摩诃的对手，可眼前这一幕颠覆了他的认知，也让他彻底傻眼了。
“哈哈哈，多谢诸位！”风长欢捻须大笑，喜不自胜。
“你们太客气了，别云这小子以前不太成器。今天能有这番地步，全都是他自己的努力，我这个做掌门的惭愧得很啊。”
他话是这么说，但脸上的笑容却始终停不下来。
旁边几个长老，见他这副模样就知道他心里肯定是陶醉得很，便也跟着奉承了几句：
“严师出高徒啊！”
“广华门风优良，这都是掌门的功劳...”
“得此麒麟儿，足以证明广华得了天眷。”
而在另一处，紫衣阁阁主沈元化看到这边的场景，目光阴寒道：“哼，有什么好得意的！”
叶天转过头来，脸色凝重道：“刚才宁别云最后所施展的那一道分身，似乎正是广华剑派只有掌门才有资格学习的无上神通《无量法身》。”
“没想到风长欢竟然这么早就将这门神通传授给了他，病摩诃也算是帮我们试探出了一点虚实啊。”
沈元化点头：“没错，这对我来说也算是最大的收获，能够得知他这手神通，接下来也能有所准备。”
“病摩诃若是失败，我们也将失去一个挡箭牌，接下来一定要小心，不能给宁别云找到机会。”
“好！”
二人在暗中密谈了片刻，而后又恢复成无事发生的模样，不再交谈。
祭天台上。
黑暗大佛消散，病魔诃脸色变得难看：“好一个麒麟剑子，没想到你竟然修炼出了化身，我这一招败得不冤！”
宁别云从空中落下来，道：“佛门一脉有你这位佛子，就算不能再次兴盛也足以名扬天下。我想从今日过后，你们佛门的处境将会比以前大大好转了。”
病魔诃摇了摇头，“单纯的占据一方天地，广收信徒，并不是我病摩诃想做的事情。”
“想让佛门恢复到从前那般鼎盛的位置，必须要有牺牲，要有取舍，哪怕是让小僧以身化魔也在所不惜。”
随着他声音的响起，病摩诃好像变得越来越激动，原本消散的魔气再度出现在了身体四周。
“嗯？”
宁别云皱紧了眉头，察觉到了一些不对劲。
“我不能接受现在的局面，我们佛门还没有输，我不能对不起佛门的诸位师祖！”
病摩诃猛然睁开慧眼，那双原本带着慈悲之色的眼瞳，再度被乌光占据，邪恶至极。
“如来魔掌第三式，步步地狱！”
轰隆！
无穷魔气爆发，自他身后冲上天空，化成一层层地狱的模样。
岩浆地狱、跋涉地狱、寒冰地狱、刀锋地狱...
那一层层地狱，浮现出痛苦与哀嚎的景象，格外真实，让人不寒而栗。
十八层地狱的景象呈现开来，那黑暗大佛也跟着迈步，每一步都是一层地狱。
那些地狱的景象跟随着黑暗大佛显化开来，扭曲虚空，顿时掀起轩然大波。
“步步地狱，是步步地狱！”
观礼台上，蓝天龙看到这一幕，声音都快变形了。
传闻之中，步步地狱是如来魔掌里面最恐怖的一道招式，想要施展出这一招是必须将自己堕入魔道，从而能施展出不可思议的威力来。
也就是说，病摩诃施展出这招步步地狱的代价，就是让自己堕入魔道，永世沉沦，永远不可能清醒过来了。
“不好，快阻止他！”
风长欢，张清等人脸色一变。
如果真的让二人碰上，宁别云有可能重伤不说，世间还将多出一个邪恶残忍的魔头，天下将大乱矣。
他们明白事情的严重性，二话不说便要冲向祭天台。
然而先前二人产生大战，逼着他们再度升起了更加坚固的屏障，从而减缓了支援的速度。
宁别云叹息一声：“病摩诃你的执念还是太深了。”
他走向地狱，直面身化魔佛的病摩诃：“你的步步地狱固然是可怕，但你可曾想过。当你凝视地狱的时候，地狱也在凝视着你？”
听到这句话，化为黑暗魔佛的病摩诃身躯一震，原本即将压下来手掌陡然停了下来
宁别云依然无惧，继续往前踏去：“曾经有一位得道高僧作了一首偈语，心是菩提树，心是明镜台。时时常拂拭，勿使惹尘埃。”
“然而我却说，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
“正如我所说，佛门的兴盛其实就在你的脚下，可是你的双眼被执念蒙蔽，所以看不见这一点。”
“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
病摩诃喃喃念着这句话，原本狰狞的面目渐渐变得缓和起来。
祭天台下，在场的修士听到宁别云道出的两首偈语，也顿时陷入了沉思。
“是啊，宁师兄说得没错。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那病魔诃以为自己打败了宁师兄就能够让佛门兴盛，却忘了他不需要这样也能够做到这一点啊。”
在台下，有人思索了良久，兴奋地说出了这句话。
“厉害，宁师侄身为道门中人，却能够说得出这一番深刻的偈语，不愧是龙中之龙！”
蓝天龙激动地站了起来，鼓掌叹道
随着他们的解说，众人也渐渐明白了过来。
这病魔诃之所以堕入魔道，以身化魔，无非是把击败宁别云当成了他的执念。
然而宁别云却通过两首偈语直接告诉他，你想让佛门兴盛，其实无需击败我，路就在你的脚下，你自己去走便是了。
这些人读懂了这一点之后，再度沸腾起来。
“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
台上，病摩诃喃喃的念叨着这两句结语，整个人已经由先前那副狰狞可怖的魔声模样，变得再度宁静祥和。
他眼瞳中的乌光隐去，身上的魔气也随着佛光的照耀开始消散。
整个人如同陷入了一种当头棒喝的状态。
在他的丹田之中，更是有一粒金光浮现，荡涤四方，给人一种安静祥和的感觉，竟然是他的舍利子。
因为宁别云的两首偈语，病摩诃不仅由魔成佛，连境界都再进一步，凝聚出了一颗鲜亮饱满的舍利子。
“阿弥陀佛。”
良久之后，病摩诃从顿悟的状态清醒过来，道：“麒麟剑子这句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真是道尽了佛门破除我执的真谛，小僧今日受教了。”
宁别云微微一笑：“其实你是大师，佛法高深。我轻轻这么一点，才能够让你领悟过来。”
“今日能够见到大师一念入魔，而又一念成佛，也算是大开眼界了。”
病摩诃摇摇头：“今天的这场战斗是我输了，别云施主的偈语帮助我良多。小僧心里的许多疑惑都得到了解答。”
“如今，小僧境界更进一步，此行赐教目的也算达到了。”
病摩诃真诚地朝宁别云行了一里，然后从袈裟内取出一物，递给了宁别云。
此物通体朱红，大小如珠，散发出一股佛韵，赫然是佛门最为珍贵的异宝舍利子。
病摩诃道：“此物名为龙眼舍利子，具有洗涤肉身，唤醒龙兽血脉的能力。今日是别云施主受封的大日子，病摩诃两次得您开悟，无以为报，献上此宝聊表感谢之情。”
“竟然是龙眼舍利子？！”
台下，众人见病摩诃清醒过来后，不仅主动在宁别人面前认输，还献上了龙眼舍利子，顿时羡慕得无以复加。
“据说这龙眼舍利子是佛门一脉最高级别的舍利子，在千年之前便已近乎绝迹，没想到这仅剩的一颗居然被病摩诃拿出来献给了宁师兄。”
王富贵似乎是知道这舍利子的来历，啧啧称奇：“看来这病摩诃也算是知恩图报，这人心眼不坏呀。”
“既然如此，那我就却之不恭了。”
看着眼神诚恳的病魔诃，宁别云微微一笑，最终将这颗龙眼舍利子收了下来。
在他头顶，受了宁别云这一剑，那黑色大佛双臂残缺，原本凝成实质的身躯也是越来越虚幻，仿佛随时都要随风散去。
在宁别云与善身的全力一剑之下，他如来魔掌的第二式倒载菩提毫无疑问的完败。
台下，众人张大了嘴巴，仿佛失去了言语的能力。
眼前的这一幕太过惊心动魄，本来他们都觉得宁别云死定了，却没想到他绝处逢生，斩出惊天一剑！
这一剑，不是属于人间的一剑，更像是来自天上，而宁别云，则是天外剑仙！
“太好了，宁师兄赢了！”
“吓死了，宁师兄没事就好。”
人群中，李幼真和慕青璃看到宁别云平安无事地落定，忍不住松了口气。
在她们眼里，宁别云输赢无所谓，只要别受伤就好。
现在，看到他击溃了敌人的杀招，还平安无事，双姝那颗一直吊在嗓子眼的心，顿时就松了下来。
在她们身边，梁子安、蓝飞宇等人望着祭天台那道孤傲的身影，崇拜道：“我就知道宁师兄会没事的。”
“看这样子，宁师兄就算是没飞升也离飞升不远了！”
“恭喜风掌门，能够得此佳徒，夫复何求？”
观礼台上，沧溟宫宫主秦无忧深吸一口气，朝风长欢道贺。
“没错。”蓝天龙也激动地道：“我们广华有别云师侄的存在，必将再度兴盛五百年矣！”
“五百年也太夸张了。”
南宫问在一旁有些酸溜溜的，却也没想到宁别云能够这么轻松击败病摩诃。
本来，在他眼里，宁别云就算占据着主场的优势也不一定是病摩诃的对手，可眼前这一幕颠覆了他的认知，也让他彻底傻眼了。
“哈哈哈，多谢诸位！”风长欢捻须大笑，喜不自胜。
“你们太客气了，别云这小子以前不太成器。今天能有这番地步，全都是他自己的努力，我这个做掌门的惭愧得很啊。”
他话是这么说，但脸上的笑容却始终停不下来。
旁边几个长老，见他这副模样就知道他心里肯定是陶醉得很，便也跟着奉承了几句：
“严师出高徒啊！”
“广华门风优良，这都是掌门的功劳...”
“得此麒麟儿，足以证明广华得了天眷。”
而在另一处，紫衣阁阁主沈元化看到这边的场景，目光阴寒道：“哼，有什么好得意的！”
叶天转过头来，脸色凝重道：“刚才宁别云最后所施展的那一道分身，似乎正是广华剑派只有掌门才有资格学习的无上神通《无量法身》。”
“没想到风长欢竟然这么早就将这门神通传授给了他，病摩诃也算是帮我们试探出了一点虚实啊。”
沈元化点头：“没错，这对我来说也算是最大的收获，能够得知他这手神通，接下来也能有所准备。”
“病摩诃若是失败，我们也将失去一个挡箭牌，接下来一定要小心，不能给宁别云找到机会。”
“好！”
二人在暗中密谈了片刻，而后又恢复成无事发生的模样，不再交谈。
祭天台上。
黑暗大佛消散，病魔诃脸色变得难看：“好一个麒麟剑子，没想到你竟然修炼出了化身，我这一招败得不冤！”
宁别云从空中落下来，道：“佛门一脉有你这位佛子，就算不能再次兴盛也足以名扬天下。我想从今日过后，你们佛门的处境将会比以前大大好转了。”
病魔诃摇了摇头，“单纯的占据一方天地，广收信徒，并不是我病摩诃想做的事情。”
“想让佛门恢复到从前那般鼎盛的位置，必须要有牺牲，要有取舍，哪怕是让小僧以身化魔也在所不惜。”
随着他声音的响起，病摩诃好像变得越来越激动，原本消散的魔气再度出现在了身体四周。
“嗯？”
宁别云皱紧了眉头，察觉到了一些不对劲。
“我不能接受现在的局面，我们佛门还没有输，我不能对不起佛门的诸位师祖！”
病摩诃猛然睁开慧眼，那双原本带着慈悲之色的眼瞳，再度被乌光占据，邪恶至极。
“如来魔掌第三式，步步地狱！”
轰隆！
无穷魔气爆发，自他身后冲上天空，化成一层层地狱的模样。
岩浆地狱、跋涉地狱、寒冰地狱、刀锋地狱...
那一层层地狱，浮现出痛苦与哀嚎的景象，格外真实，让人不寒而栗。
十八层地狱的景象呈现开来，那黑暗大佛也跟着迈步，每一步都是一层地狱。
那些地狱的景象跟随着黑暗大佛显化开来，扭曲虚空，顿时掀起轩然大波。
“步步地狱，是步步地狱！”
观礼台上，蓝天龙看到这一幕，声音都快变形了。
传闻之中，步步地狱是如来魔掌里面最恐怖的一道招式，想要施展出这一招是必须将自己堕入魔道，从而能施展出不可思议的威力来。
也就是说，病摩诃施展出这招步步地狱的代价，就是让自己堕入魔道，永世沉沦，永远不可能清醒过来了。
“不好，快阻止他！”
风长欢，张清等人脸色一变。
如果真的让二人碰上，宁别云有可能重伤不说，世间还将多出一个邪恶残忍的魔头，天下将大乱矣。
他们明白事情的严重性，二话不说便要冲向祭天台。
然而先前二人产生大战，逼着他们再度升起了更加坚固的屏障，从而减缓了支援的速度。
宁别云叹息一声：“病摩诃你的执念还是太深了。”
他走向地狱，直面身化魔佛的病摩诃：“你的步步地狱固然是可怕，但你可曾想过。当你凝视地狱的时候，地狱也在凝视着你？”
听到这句话，化为黑暗魔佛的病摩诃身躯一震，原本即将压下来手掌陡然停了下来
宁别云依然无惧，继续往前踏去：“曾经有一位得道高僧作了一首偈语，心是菩提树，心是明镜台。时时常拂拭，勿使惹尘埃。”
“然而我却说，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
“正如我所说，佛门的兴盛其实就在你的脚下，可是你的双眼被执念蒙蔽，所以看不见这一点。”
“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
病摩诃喃喃念着这句话，原本狰狞的面目渐渐变得缓和起来。
祭天台下，在场的修士听到宁别云道出的两首偈语，也顿时陷入了沉思。
“是啊，宁师兄说得没错。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那病魔诃以为自己打败了宁师兄就能够让佛门兴盛，却忘了他不需要这样也能够做到这一点啊。”
在台下，有人思索了良久，兴奋地说出了这句话。
“厉害，宁师侄身为道门中人，却能够说得出这一番深刻的偈语，不愧是龙中之龙！”
蓝天龙激动地站了起来，鼓掌叹道
随着他们的解说，众人也渐渐明白了过来。
这病魔诃之所以堕入魔道，以身化魔，无非是把击败宁别云当成了他的执念。
然而宁别云却通过两首偈语直接告诉他，你想让佛门兴盛，其实无需击败我，路就在你的脚下，你自己去走便是了。
这些人读懂了这一点之后，再度沸腾起来。
“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
台上，病摩诃喃喃的念叨着这两句结语，整个人已经由先前那副狰狞可怖的魔声模样，变得再度宁静祥和。
他眼瞳中的乌光隐去，身上的魔气也随着佛光的照耀开始消散。
整个人如同陷入了一种当头棒喝的状态。
在他的丹田之中，更是有一粒金光浮现，荡涤四方，给人一种安静祥和的感觉，竟然是他的舍利子。
因为宁别云的两首偈语，病摩诃不仅由魔成佛，连境界都再进一步，凝聚出了一颗鲜亮饱满的舍利子。
“阿弥陀佛。”
良久之后，病摩诃从顿悟的状态清醒过来，道：“麒麟剑子这句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真是道尽了佛门破除我执的真谛，小僧今日受教了。”
宁别云微微一笑：“其实你是大师，佛法高深。我轻轻这么一点，才能够让你领悟过来。”
“今日能够见到大师一念入魔，而又一念成佛，也算是大开眼界了。”
病摩诃摇摇头：“今天的这场战斗是我输了，别云施主的偈语帮助我良多。小僧心里的许多疑惑都得到了解答。”
“如今，小僧境界更进一步，此行赐教目的也算达到了。”
病摩诃真诚地朝宁别云行了一里，然后从袈裟内取出一物，递给了宁别云。
此物通体朱红，大小如珠，散发出一股佛韵，赫然是佛门最为珍贵的异宝舍利子。
病摩诃道：“此物名为龙眼舍利子，具有洗涤肉身，唤醒龙兽血脉的能力。今日是别云施主受封的大日子，病摩诃两次得您开悟，无以为报，献上此宝聊表感谢之情。”
“竟然是龙眼舍利子？！”
台下，众人见病摩诃清醒过来后，不仅主动在宁别人面前认输，还献上了龙眼舍利子，顿时羡慕得无以复加。
“据说这龙眼舍利子是佛门一脉最高级别的舍利子，在千年之前便已近乎绝迹，没想到这仅剩的一颗居然被病摩诃拿出来献给了宁师兄。”
王富贵似乎是知道这舍利子的来历，啧啧称奇：“看来这病摩诃也算是知恩图报，这人心眼不坏呀。”
“既然如此，那我就却之不恭了。”
看着眼神诚恳的病魔诃，宁别云微微一笑，最终将这颗龙眼舍利子收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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