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41章 你当自己的脸很大吗？
顾弯弯已经迫不及待想要看见沈珠珠的惨样了。
顾弯弯甚至邪恶地想，沈珠珠变成现在这样，都是报应。
谁让她做了那么多坏事！
顾弯弯期待着亲眼见到沈珠珠的现世报。
所以才急着催促。
凌心涵听出了她语气中的急促，不耐烦地看了她一眼。
“你急什么。”
“我……”顾弯弯一瞬间语塞。
但她很快就找到了借口：“我当然着急了，这不是想早点拿回我们家的传家宝，早点跟沈珠珠划清界限吗？！”
“东西一天不拿回来，她就一天还是我们顾家的人，但我们顾家嫌弃她，不想要她了……再说了，难道你们就不着急让我别再去找沈珠珠了吗？”
顾弯弯的目光看了一圈，最终定格在苏墨身上。
她又冲着苏墨说：“还有你，你作为沈珠珠的男朋友，难道想一直看着自己的女朋友和别的男人牵扯不清吗？”
苏墨平静地望了顾弯弯一眼，没有说话。
他不说话更合顾弯弯的意，免得对方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说出让她生气的话来。
苏墨这么一沉默，反倒让顾弯弯理所当然当他是默认了。
“所以啊！”顾弯弯底气足了起来，“所以你们应该希望我早点过去，早点拿回东西。”
顾弯弯的话虽然没人反驳，但也没人爱听。
尤其是心烦意乱的凌心涵。
听到她说话就头疼。
她忍耐着听了那么半天。
终于忍到顾弯弯说完后，才说：“这是你说的，只要拿回东西，就再也不会找珠珠，你记住你说过的话。”
“我记住了！”顾弯弯嘴角答得飞快。
但心里想的却是：记住个屁！她怎么会听沈珠珠那些狐朋狗友的话呢！现在说记住了，只不过是权宜之计，等她人身危机解除，她会第一时间去找沈珠珠算账！
顾弯弯把所有负面的情绪和对沈珠珠的仇恨都按捺了下来。
嘴上说得十分好听：“你们放心吧，我说到做到，我奶奶的镯子可值钱了，那不是普普通通的镯子啊！”
顾弯弯又一次强调了镯子的重要性。
以此来迷惑敌人的视线。
“姐，我去找珠珠，你和眠眠留在这里等我的消息。”简安说道。
顾弯弯一骨碌从沙发上爬了起来，准备和简安一起走。
凌心涵也想一起去。
但她知道，她要是去了，姑姑肯定不会放过她。
最后只说：“你快去吧，见到珠珠之后，让她给我打个电话。”
苏墨思虑了片刻，也决定先不去找见沈珠珠。
探病的人多了，也会让患者感到压力。
还是等简安传来了沈珠珠的消息，再做打算吧。
简安和顾弯弯一起出发了。
碍着简安和沈珠珠的关系，顾弯弯一路上也没敢说沈珠珠的坏话。
她默默跟着简安走。
打算一直沉默到沈珠珠所在的医院为止。
顾弯弯同时也觉得简安应该不屑跟自己说话，毕竟她是沈珠珠的仇人。
她们水火不容。
不料，简安竟然主动跟她说话了。
“顾小姐，你说过的，待会你在外面等着，我去找珠珠拿东西给你。”简安睨了顾弯弯一眼，声音有点冷。
顾弯弯点头：“我说过的，你只管把东西那给我就好，我拿到就走，保证不多留一秒。”
“好。”简安点头。
自此便不再说话了。
顾弯弯本来不想说话的，但是被简安这么一开头，她也有点想跟她聊聊沈珠珠的事。
她犹豫着，最后还是开口道：“简小姐，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
“你说。”
“我很好奇，沈珠珠那么讨厌又垃圾的一个人，难道你们就看不清她的为人？”顾弯弯好奇地问道。
顾弯弯承认，虽然沈珠珠的狐朋狗友们和她是对立面的，但她也能看出这几个女人没有像沈珠珠一样恶毒。
至少她们对沈珠珠的感情都是真的。
但是，那么恶毒的沈珠珠，到底是怎么和这些看起来不是很坏的人做成好朋友的？
顾弯弯的第一反应当然是这些人都是被沈珠珠给迷惑的。
而她这么问，也是意图提点简安等人。
希望她们能够早点看清沈珠珠的真面目，和她那样的烂女人绝交。
“她为人什么样，我们看得很清楚，顾小姐不用绞尽脑汁挑拨离间了，没用的。”
简安又不傻，她当然能听出顾弯弯话里的别有意图。
于是无情地回怼了过去。
已经被人拆穿了，顾弯弯也不再掩饰自己。
她呵呵了两声：“我只不过看你们好像还可以，不算很坏，所以才觉得你们不应该跟沈珠珠那样的人做朋友，但你要是想继续被她迷惑的话，那就当我什么都没说好了。”
简安皱起眉头，不悦地看着顾弯弯：“珠珠到底是哪样的人？”
“她当然是谎话连篇的恶毒女人，心肠歹毒，骗起人来一套一套的，不仅骗男人，还骗女人，骗了男人和女人还不罢休，连老人都要骗！”
“她还脚踩几只船，一会跟这个男人有染，一会跟那个男人有染，我就这么说吧，只要是她身边的男人，就没有不跟她有一腿的！她骗了我哥，绿了我哥，还威胁我朋友，甚至还把我们家的传家宝据为己有。”
“你说，她不是个坏透了的烂女人吗？”顾弯弯一口气说了沈珠珠一大堆的罪状。
说出这些罪状的时候，顾弯弯连气都没带喘一下的。
行云流水，一气呵成。
简安冷着脸听顾弯弯说完。
然后道：“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不过我对你也无可奉告，你怎么想她是你的事，她不会在乎的，但我劝你以后别再骚扰她，拿了你的东西，就滚远点。”
简安是真的怒了。
她知道沈珠珠在很多人眼里都不是好人，她也没觉得别人一定要把沈珠珠当成好人。
但是如果这些人有人敢打沈珠珠的主意，她也不会手下留情。
顾弯弯听了简安的威胁，心里非常平静。
她顾弯弯能屈能伸，根本不会在意这些威胁。
反正等没威胁的时候，她该做什么还是会继续做什么。
顾弯弯转头看着车窗外，回了简安一句：“放心，我不会骚扰她的。”
顾弯弯吃了瘪，还答应得那么爽快，让简安觉得有点意外。
但她既然答应了，她也不再说什么。
收回盯着顾弯弯的视线，低头看着自己的手机。
大脑暂时闲暇下来了，简安不由自主地想到了楚蘅给自己打的那通电话。
他打电话来干什么？
或者说，他这个时候打电话来干什么？
已经和那个尝他新研究的菜的女人吃完饭了？
简安默默算了算时间，确实差不多……
算了，她莫名其妙的想这个干嘛。
不想了，跟她没关系。
楚蘅给谁做饭，又跟谁吃饭，全都跟她没有半毛钱关系。
简安无声地吸了一口气，把手机塞回了包里。
平心静气地等待目的地的到来。
到了第二人民医院，简安一下车就根据卫七给她的地址找了过去。
很顺利就找到了沈珠珠所在的病房。
简安正要敲门的时候，一个人声音忽然打断了她的动作——
“你们是来找珠珠的吗？”
熟悉的声音和熟悉的人名让简安下意识收回了敲门的手。
她转过头，看见了嘴边挂着温和笑容的沈珍珍。
简安的眉心一蹙，显然对沈珍珍的出现有那么一丝的不耐。
顾弯弯也见过沈珍珍，更知道她就是沈珠珠的堂妹。
她还知道这个堂妹和沈珠珠不和。
她半眯起眼睛，打量了沈珍珍两眼，“是啊，我们就是来找沈珠珠的，听说她昨晚跳楼了，被送到了这家医院，就在这间病房里，是这样吗？”
沈珍珍闻言，眉眼顷刻间染上了忧愁的神色。
只见她轻轻地叹了口气，点头说：“是啊，珠珠昨天晚上跳楼了，不过还好，她没受到什么伤，都是一些皮外伤，医生说只要住院休养就可以。”
顾弯弯挑了挑眉毛，冷不丁地说：“我怎么觉得你好像很失望的样子？”
“嗯？”沈珍珍看向顾弯弯，茫然地睁大了眼睛。
眼中充满了无辜。
“你说什么？”沈珍珍温和的语气中多了一丝惊讶。
“没什么，随口说说的。”顾弯弯耸了耸肩。
她不知道沈珍珍是不是失望，但她是挺失望的。
原先听说沈珠珠没受重伤，她就已经很失望了。
现在听沈珍珍说她只是受了一点皮外伤，她整颗心都失望透顶了。
哼，算沈珠珠那个烂人走了狗屎运。
但这次让她躲过一劫，下次就没那么好运了！
如果再有下次的话，希望沈珠珠就算不断胳膊，也断个腿什么的。
以解她心头之恨！
顾弯弯背着简安不满地翻了翻白眼，心里有点来气。
不过她也不着急。
反正来日方长，这笔账她慢慢跟沈珠珠算。
想到以后的日子还长着呢，顾弯弯的情绪又平静了下来。
她看着还在用一双无辜眼眸看着自己的沈珍珍，眼看对方的眼泪都快要无辜的掉下来的模样，清了清嗓子说：
“我这次是为了正事来的，沈珠珠她拿了我家的传家宝，到现在还没给我，我来取一下，我就不进去了，麻烦你去帮我要一下，东西到手，我就走了。”
“哦，原来是这样啊。”沈珍珍回过神，眨了眨泛着水光的眼眸，勉强一笑。
她没有马上进去帮顾弯弯找沈珠珠要镯子。
而是郑重其事地对顾弯弯鞠了一躬。
还是深深的一躬。
顾弯弯：“……”这是干嘛？突然鞠躬是什么意思？
难道是想用鞠躬来换她的镯子？
意思就是镯子不给她了？？？
面对突然朝自己深深鞠躬的沈珍珍，顾弯弯当下大惊失色。
她惊恐地睁大了眼睛，指着沈珍珍，失态地质问：
“你干什么？你以为鞠一躬就不用还镯子了吗？那不可能！那是我们家的传家宝！是给我未来嫂子的！沈珠珠要是敢独吞了，我现在就去报警！我真的会报警！到时候沈珠珠就等着把牢底坐穿吧！”
沈珍珍的腰还没有直起来，就听见顾弯弯惊慌失措的质问和威胁声。
她怔愣了一下。
缓缓直起腰，嗓音依旧温和道：“顾小姐，你误会了，我只是单纯的对你表达一下歉意而已，我也是沈家人，我代表珠珠和沈家，对你表达诚挚的歉意，对不起，都是我们的错，给你和你的家人造成困扰了。”
顾弯弯也愣了愣。
她不解地看着沈珍珍，直言道：“你不是她堂妹吗？”
“是的，我是她的堂妹沈珍珍。”沈珍珍点头。
顾弯弯撇嘴，不客气道：“你只是她的堂妹而已，你凭什么替她道歉？还代表她？代表沈家？”
“呵呵，你当自己的脸很大吗？你一个人就能代表沈珠珠和沈家给我和我的家人道歉？真是天真！”
搞清楚沈珍珍的目的只是单纯的为了道歉，而不是不想还镯子之后，顾弯弯嚣张了起来。
她轻蔑地瞥了沈珍珍几眼。
无视沈珍珍开始变得苍白的面容和眉眼间尴尬的神色，无情道：
“我告诉你，我需要的是沈珠珠本人，以及沈珠珠的至亲，也就是她父母兄弟的道歉，并且一定要是上门道歉，而不是一个八竿子打不着的远方亲戚来道歉！”
“别说你鞠躬了，你就是跪死在这，我也不会接受你的道歉，因为你没资格！”
顾弯弯说完，当即翻了个白眼。
一点面子都没给沈珍珍留。
沉默了半晌的简安虽然不大喜欢顾弯弯这个人，但她眼下趾高气昂训斥沈珍珍的模样，倒是让她挺欣赏的。
沈珍珍暗地里欺负沈珠珠的事，她和凌心涵早就知道了。
无奈她们也不是沈家的什么人，只是珠珠的朋友而已。
所以也没资格代她教训沈珍珍这柄软刀子。
但是顾弯弯这个仇人的身份，却轻易就做到了。
还做的那么精彩。
简安瞄了顾弯弯一眼，都忍不住要在心里为她点赞了。
沈珍珍晃了晃摇摇欲坠的身体，脸色比刚才更苍白了。
她嘴唇有些发抖地跟顾弯弯道歉：“抱歉，我也知道我没资格，但是……”
顾弯弯甚至邪恶地想，沈珠珠变成现在这样，都是报应。
谁让她做了那么多坏事！
顾弯弯期待着亲眼见到沈珠珠的现世报。
所以才急着催促。
凌心涵听出了她语气中的急促，不耐烦地看了她一眼。
“你急什么。”
“我……”顾弯弯一瞬间语塞。
但她很快就找到了借口：“我当然着急了，这不是想早点拿回我们家的传家宝，早点跟沈珠珠划清界限吗？！”
“东西一天不拿回来，她就一天还是我们顾家的人，但我们顾家嫌弃她，不想要她了……再说了，难道你们就不着急让我别再去找沈珠珠了吗？”
顾弯弯的目光看了一圈，最终定格在苏墨身上。
她又冲着苏墨说：“还有你，你作为沈珠珠的男朋友，难道想一直看着自己的女朋友和别的男人牵扯不清吗？”
苏墨平静地望了顾弯弯一眼，没有说话。
他不说话更合顾弯弯的意，免得对方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说出让她生气的话来。
苏墨这么一沉默，反倒让顾弯弯理所当然当他是默认了。
“所以啊！”顾弯弯底气足了起来，“所以你们应该希望我早点过去，早点拿回东西。”
顾弯弯的话虽然没人反驳，但也没人爱听。
尤其是心烦意乱的凌心涵。
听到她说话就头疼。
她忍耐着听了那么半天。
终于忍到顾弯弯说完后，才说：“这是你说的，只要拿回东西，就再也不会找珠珠，你记住你说过的话。”
“我记住了！”顾弯弯嘴角答得飞快。
但心里想的却是：记住个屁！她怎么会听沈珠珠那些狐朋狗友的话呢！现在说记住了，只不过是权宜之计，等她人身危机解除，她会第一时间去找沈珠珠算账！
顾弯弯把所有负面的情绪和对沈珠珠的仇恨都按捺了下来。
嘴上说得十分好听：“你们放心吧，我说到做到，我奶奶的镯子可值钱了，那不是普普通通的镯子啊！”
顾弯弯又一次强调了镯子的重要性。
以此来迷惑敌人的视线。
“姐，我去找珠珠，你和眠眠留在这里等我的消息。”简安说道。
顾弯弯一骨碌从沙发上爬了起来，准备和简安一起走。
凌心涵也想一起去。
但她知道，她要是去了，姑姑肯定不会放过她。
最后只说：“你快去吧，见到珠珠之后，让她给我打个电话。”
苏墨思虑了片刻，也决定先不去找见沈珠珠。
探病的人多了，也会让患者感到压力。
还是等简安传来了沈珠珠的消息，再做打算吧。
简安和顾弯弯一起出发了。
碍着简安和沈珠珠的关系，顾弯弯一路上也没敢说沈珠珠的坏话。
她默默跟着简安走。
打算一直沉默到沈珠珠所在的医院为止。
顾弯弯同时也觉得简安应该不屑跟自己说话，毕竟她是沈珠珠的仇人。
她们水火不容。
不料，简安竟然主动跟她说话了。
“顾小姐，你说过的，待会你在外面等着，我去找珠珠拿东西给你。”简安睨了顾弯弯一眼，声音有点冷。
顾弯弯点头：“我说过的，你只管把东西那给我就好，我拿到就走，保证不多留一秒。”
“好。”简安点头。
自此便不再说话了。
顾弯弯本来不想说话的，但是被简安这么一开头，她也有点想跟她聊聊沈珠珠的事。
她犹豫着，最后还是开口道：“简小姐，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
“你说。”
“我很好奇，沈珠珠那么讨厌又垃圾的一个人，难道你们就看不清她的为人？”顾弯弯好奇地问道。
顾弯弯承认，虽然沈珠珠的狐朋狗友们和她是对立面的，但她也能看出这几个女人没有像沈珠珠一样恶毒。
至少她们对沈珠珠的感情都是真的。
但是，那么恶毒的沈珠珠，到底是怎么和这些看起来不是很坏的人做成好朋友的？
顾弯弯的第一反应当然是这些人都是被沈珠珠给迷惑的。
而她这么问，也是意图提点简安等人。
希望她们能够早点看清沈珠珠的真面目，和她那样的烂女人绝交。
“她为人什么样，我们看得很清楚，顾小姐不用绞尽脑汁挑拨离间了，没用的。”
简安又不傻，她当然能听出顾弯弯话里的别有意图。
于是无情地回怼了过去。
已经被人拆穿了，顾弯弯也不再掩饰自己。
她呵呵了两声：“我只不过看你们好像还可以，不算很坏，所以才觉得你们不应该跟沈珠珠那样的人做朋友，但你要是想继续被她迷惑的话，那就当我什么都没说好了。”
简安皱起眉头，不悦地看着顾弯弯：“珠珠到底是哪样的人？”
“她当然是谎话连篇的恶毒女人，心肠歹毒，骗起人来一套一套的，不仅骗男人，还骗女人，骗了男人和女人还不罢休，连老人都要骗！”
“她还脚踩几只船，一会跟这个男人有染，一会跟那个男人有染，我就这么说吧，只要是她身边的男人，就没有不跟她有一腿的！她骗了我哥，绿了我哥，还威胁我朋友，甚至还把我们家的传家宝据为己有。”
“你说，她不是个坏透了的烂女人吗？”顾弯弯一口气说了沈珠珠一大堆的罪状。
说出这些罪状的时候，顾弯弯连气都没带喘一下的。
行云流水，一气呵成。
简安冷着脸听顾弯弯说完。
然后道：“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不过我对你也无可奉告，你怎么想她是你的事，她不会在乎的，但我劝你以后别再骚扰她，拿了你的东西，就滚远点。”
简安是真的怒了。
她知道沈珠珠在很多人眼里都不是好人，她也没觉得别人一定要把沈珠珠当成好人。
但是如果这些人有人敢打沈珠珠的主意，她也不会手下留情。
顾弯弯听了简安的威胁，心里非常平静。
她顾弯弯能屈能伸，根本不会在意这些威胁。
反正等没威胁的时候，她该做什么还是会继续做什么。
顾弯弯转头看着车窗外，回了简安一句：“放心，我不会骚扰她的。”
顾弯弯吃了瘪，还答应得那么爽快，让简安觉得有点意外。
但她既然答应了，她也不再说什么。
收回盯着顾弯弯的视线，低头看着自己的手机。
大脑暂时闲暇下来了，简安不由自主地想到了楚蘅给自己打的那通电话。
他打电话来干什么？
或者说，他这个时候打电话来干什么？
已经和那个尝他新研究的菜的女人吃完饭了？
简安默默算了算时间，确实差不多……
算了，她莫名其妙的想这个干嘛。
不想了，跟她没关系。
楚蘅给谁做饭，又跟谁吃饭，全都跟她没有半毛钱关系。
简安无声地吸了一口气，把手机塞回了包里。
平心静气地等待目的地的到来。
到了第二人民医院，简安一下车就根据卫七给她的地址找了过去。
很顺利就找到了沈珠珠所在的病房。
简安正要敲门的时候，一个人声音忽然打断了她的动作——
“你们是来找珠珠的吗？”
熟悉的声音和熟悉的人名让简安下意识收回了敲门的手。
她转过头，看见了嘴边挂着温和笑容的沈珍珍。
简安的眉心一蹙，显然对沈珍珍的出现有那么一丝的不耐。
顾弯弯也见过沈珍珍，更知道她就是沈珠珠的堂妹。
她还知道这个堂妹和沈珠珠不和。
她半眯起眼睛，打量了沈珍珍两眼，“是啊，我们就是来找沈珠珠的，听说她昨晚跳楼了，被送到了这家医院，就在这间病房里，是这样吗？”
沈珍珍闻言，眉眼顷刻间染上了忧愁的神色。
只见她轻轻地叹了口气，点头说：“是啊，珠珠昨天晚上跳楼了，不过还好，她没受到什么伤，都是一些皮外伤，医生说只要住院休养就可以。”
顾弯弯挑了挑眉毛，冷不丁地说：“我怎么觉得你好像很失望的样子？”
“嗯？”沈珍珍看向顾弯弯，茫然地睁大了眼睛。
眼中充满了无辜。
“你说什么？”沈珍珍温和的语气中多了一丝惊讶。
“没什么，随口说说的。”顾弯弯耸了耸肩。
她不知道沈珍珍是不是失望，但她是挺失望的。
原先听说沈珠珠没受重伤，她就已经很失望了。
现在听沈珍珍说她只是受了一点皮外伤，她整颗心都失望透顶了。
哼，算沈珠珠那个烂人走了狗屎运。
但这次让她躲过一劫，下次就没那么好运了！
如果再有下次的话，希望沈珠珠就算不断胳膊，也断个腿什么的。
以解她心头之恨！
顾弯弯背着简安不满地翻了翻白眼，心里有点来气。
不过她也不着急。
反正来日方长，这笔账她慢慢跟沈珠珠算。
想到以后的日子还长着呢，顾弯弯的情绪又平静了下来。
她看着还在用一双无辜眼眸看着自己的沈珍珍，眼看对方的眼泪都快要无辜的掉下来的模样，清了清嗓子说：
“我这次是为了正事来的，沈珠珠她拿了我家的传家宝，到现在还没给我，我来取一下，我就不进去了，麻烦你去帮我要一下，东西到手，我就走了。”
“哦，原来是这样啊。”沈珍珍回过神，眨了眨泛着水光的眼眸，勉强一笑。
她没有马上进去帮顾弯弯找沈珠珠要镯子。
而是郑重其事地对顾弯弯鞠了一躬。
还是深深的一躬。
顾弯弯：“……”这是干嘛？突然鞠躬是什么意思？
难道是想用鞠躬来换她的镯子？
意思就是镯子不给她了？？？
面对突然朝自己深深鞠躬的沈珍珍，顾弯弯当下大惊失色。
她惊恐地睁大了眼睛，指着沈珍珍，失态地质问：
“你干什么？你以为鞠一躬就不用还镯子了吗？那不可能！那是我们家的传家宝！是给我未来嫂子的！沈珠珠要是敢独吞了，我现在就去报警！我真的会报警！到时候沈珠珠就等着把牢底坐穿吧！”
沈珍珍的腰还没有直起来，就听见顾弯弯惊慌失措的质问和威胁声。
她怔愣了一下。
缓缓直起腰，嗓音依旧温和道：“顾小姐，你误会了，我只是单纯的对你表达一下歉意而已，我也是沈家人，我代表珠珠和沈家，对你表达诚挚的歉意，对不起，都是我们的错，给你和你的家人造成困扰了。”
顾弯弯也愣了愣。
她不解地看着沈珍珍，直言道：“你不是她堂妹吗？”
“是的，我是她的堂妹沈珍珍。”沈珍珍点头。
顾弯弯撇嘴，不客气道：“你只是她的堂妹而已，你凭什么替她道歉？还代表她？代表沈家？”
“呵呵，你当自己的脸很大吗？你一个人就能代表沈珠珠和沈家给我和我的家人道歉？真是天真！”
搞清楚沈珍珍的目的只是单纯的为了道歉，而不是不想还镯子之后，顾弯弯嚣张了起来。
她轻蔑地瞥了沈珍珍几眼。
无视沈珍珍开始变得苍白的面容和眉眼间尴尬的神色，无情道：
“我告诉你，我需要的是沈珠珠本人，以及沈珠珠的至亲，也就是她父母兄弟的道歉，并且一定要是上门道歉，而不是一个八竿子打不着的远方亲戚来道歉！”
“别说你鞠躬了，你就是跪死在这，我也不会接受你的道歉，因为你没资格！”
顾弯弯说完，当即翻了个白眼。
一点面子都没给沈珍珍留。
沉默了半晌的简安虽然不大喜欢顾弯弯这个人，但她眼下趾高气昂训斥沈珍珍的模样，倒是让她挺欣赏的。
沈珍珍暗地里欺负沈珠珠的事，她和凌心涵早就知道了。
无奈她们也不是沈家的什么人，只是珠珠的朋友而已。
所以也没资格代她教训沈珍珍这柄软刀子。
但是顾弯弯这个仇人的身份，却轻易就做到了。
还做的那么精彩。
简安瞄了顾弯弯一眼，都忍不住要在心里为她点赞了。
沈珍珍晃了晃摇摇欲坠的身体，脸色比刚才更苍白了。
她嘴唇有些发抖地跟顾弯弯道歉：“抱歉，我也知道我没资格，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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