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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十九章 叶江月丧母

    陈瑞天审视的看了一眼叶江月,然后回过身来,面无表情,目光却异常犀利,直视摇摇晃晃走上前来的周奇峰。

    “月儿!是我!”周奇峰显然已经半醉,他继续叫着昔日恋人的爱称,一步三摇,面孔通红,眼睛充血。

    朱副总心里直呼“坏事了”,他难堪的搓搓手,然后上前抱住周奇峰,胡乱的说:“哎,哎,别瞎叫,认错人了啊。回你位置上去。”

    叶江月沉默不语。陈瑞天面容冷峻,一言不发。朱副总心里直打鼓,他赶紧抱歉的说:“陈总,不好意思,我这位朋友喝多了,喝多了。我这就带走他。”

    陈瑞天冷眼看了一会口齿不清,颠颠倒倒的周奇峰,又看了一眼默立的叶江月,说:“月儿,我们走吧!”

    叶江月点点头,温顺的依着陈瑞天,两人转身想走。

    却听身后的周奇峰崩溃一般的叫道:

    “月儿!别走!我错了。我错了!都是我的错!你别离开我,我要离婚娶你,你别走!我马上回去离婚!我什么都可以不要,只要你!我们说好要一辈子在一起的。月儿,月儿!”

    朱副总魂飞魄散,极力拖住周奇峰,有服务人员察觉到这里的骚动,赶紧一起来帮忙。

    叶江月面色煞白。陈瑞天回头,走到周奇峰身边,示意朱副总放开喝醉的人,冷冷的看了他半晌,然后说:“周副校,你现在的借酒发疯和你当年的背信弃义一样可笑愚蠢,你还是你,月儿已经不是你的月儿!好自为之吧!”

    周奇峰浑浑噩噩,内心巨大的沮丧失落在酒精的刺激下,越发使他头重脚轻,思维混乱。他歪着头问:“你,你算老几?敢这样和我说话?你,你是谁?为什么,和我的月儿在一起?”

    “我是月儿的未婚夫。”陈瑞天用怜悯和不屑的目光看着周奇峰,话却是对着朱副总说的。

    陈瑞天对朱副总继续说:“等周副校酒醒,麻烦你告诉他,月儿这个称呼不是他可以叫的。以后如果再见面,当然这种机会不会很多,请他叫陈太太。谢谢!”

    说罢,陈瑞天带着叶江月,再也不管身后周奇峰的纠缠叫喊,扬长而去。

    走了半晌,陈瑞天叹口气,对犹在沉默的叶江月说:“你看,我怎么能放心你呆在这么?我怎么能不来接你?以后,再也不能放你到处走了。我得想个办法,把你系在我的腰上。”

    第二天陈瑞天和叶江月刚下飞机,打开手机,就立刻涌进了无数条未接来电和微信信息。

    几乎全部都是来自医院,有秦树桐,有别的医生,也有护工。叶江月顿时膝盖一软。

    陈瑞天的专车呼啸着一路把二人送到C城第一人民医院。病房门口有人正着急的向外张望。

    叶江月之母江梅已经进入弥留之际。叶江月扑倒在病床前。

    江梅面如白纸,神色却非常安详,在人间最后的时候,她浑浊的眼睛神奇的恢复了年轻时的澄澈秀美,里面流露的是母亲对女儿的那种深深的怜爱和依恋。以及对即将远行的期待和憧憬。因为有人在等她。已经等了很久。

    叶江月紧紧抱住母亲的手,放在唇边,泪如雨下。

    叶江月哭着说:“妈,王大华坐牢了,他坐牢了,他再也威胁不到我们了。妈,你别走,别走。我们什么都不怕了。妈,你留下来。”

    江梅几不可查的微笑了一下。如此,她走的可以更安心了。

    江梅挣扎着抬起另一只手,无限眷念疼爱的摸摸女儿的秀发。她低声说了什么,叶江月没听清,赶紧擦擦泪,凑到她的唇边,侧耳倾听。

    江梅说的是:“对不起,小月。”

    叶江月泪水滂沱:“不要,妈,我不要对不起,我从来没怪过你。我不怪你。我和爸都不怪你,妈,别走!求求你!”

    大颗大颗的泪珠从江梅枯竭的眼眶里流出来。

    她又慢慢的说:“你爸是不怪我,他不舍得怪我,我要去陪他了。”

    她费力的看了一眼环抱着叶江月的陈瑞天,她的嘴唇蠕动着,似在关照,又似在叮嘱,陈瑞天明白江梅的意思,他态度庄重的向临终之人点了点头。

    江梅转过头,看向天花板,眼神逐渐涣散。她看到了叶飞下班回来,打着补丁的衣服上还沾着粉笔灰,叶飞接过江梅手中的女儿,感谢的对她说:“辛苦了,老婆。”她含笑回答:“跟着你,我一点不辛苦。”

    她看到深夜里,丈夫批完作业,来到正在刺绣的她身边,把自己的衣服批到她肩上,心疼的对她说:“辛苦了,老婆。”她推推他,娇嗔着:“跟着你,我一点不辛苦。”……

    飞哥,让我跟着你,你丢下我太久了,丢的我很辛苦,我要跟着你,……

    病房里响起了叶江月撕心裂肺的哭喊声。

    陈瑞天起身,眼眶含泪,步伐沉重。

    陈瑞天走到病房门口,秦树桐跟上来,低低的叫了声:“陈总!”

    “说吧!”陈瑞天叹口气,“怎么一下子就这么快?我出发去S城时,来看老人家,情况不是还很好吗?”

    秦树桐汇报道:

    “起初,病人情况确实还比较稳定。可是,今天早上,病人突然非常焦躁,很是不安。而且病人无法自主陈述病情,护工稍有疏忽。等我们察觉的时候,病人情况已经急转直下,气息微弱了。我也很是自责,昨晚不是我值班。如果日夜守着,可能会好一点。”

    陈瑞天看了一眼满脸沉痛的秦树桐,安慰说:“不必自责,尽力就好。总是难逃此劫,难逃此劫啊!”

    叶母的丧仪由陈瑞天一手操办,悲伤隆重,极尽哀荣。陈氏集团上至高层下至分公司主要负责人,都亲自前往吊唁并送来花圈。陈瑞天一身黑衣,一直陪伴在痛失慈母的叶江月身边。对下属,他言谈举止,矜持金贵;而对叶江月,则显得体贴备至,温存有加。

    现在,陈氏集团上下人等都已知晓,他们的新陈太虽然面容哀戚,但已然强势登场。至于飞天地产员工,更是跌破眼镜。只恨叶江月身为他们之中一员时,他们肉眼凡胎,未能识破天机,亦未能抱好陈太太的大腿。真是遗恨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