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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莫家三子

    再说那莫潾一步一步挨到府上,便瘫坐在椅子上,口里只叫到“拿酒来”。旁边的侍女赶紧给他端来了一壶清茶和一个杯子,低头说道:“大公子和二公子吩咐了,不让公子饮酒,只准公子饮茶。”莫潾口干舌燥说不出话,只是把壶将来,对着口一饮而尽。因为喝得太快,茶水洒的满襟都是。

    喝完一壶茶,莫潾长舒一口气,嘴里念叨着:“这茶却是淡了些,不如我那美酒爽口啊!”这时右边的脸颊又开始火辣辣地痛了起来,他一边捂着,一边喊道:“你们快把两位哥哥唤来!”

    不多时,两位兄长闻讯而来,却是何等的人物?只见那大哥莫潮,身高足有八九尺,剑眉星目,虎须龙髯,走路似带着劲风;再看那二哥莫渊,却与其兄大不相同。面白无须,唇红齿白,却是个俊俏书生模样,只是那目中似有阴骘,时隐时现。

    那莫潮一见三弟这等狼狈,又惊又怒,忙问其缘由。莫潾便将事情的经过说与他听,只是有意地删去了一些细节。莫潮本是个有点鲁莽之人,一听兄弟受侮,便拍案而起,要寻仇家麻烦。莫渊却略一思索,问道:“我问你,那人为何要出手于你?”莫潾知道这二哥平素最是机灵,什么事几乎都瞒不住他,也只好老实答道:“只是看他师妹长得甚是标致,就调戏了几句。”

    “混账!你都是有婚约的人了,还到处沾花惹草,成何体统?我看,那人打得还算轻的。”莫潮训斥道。

    “我不还没结亲吗?再说我连我娘子面都没见着,心痒得紧......”莫潾小声地咕哝道。

    “你说什么?”莫潮冷声问道。

    莫潾低着头,再不敢多说话。

    “行了兄长,三弟是什么人你我都清楚。他平时虽喜女色,却未曾做过分之事。此事虽是他不对,不过那人确实是出手重了些。我想了想,他应该还在这城中。明日我带人去打探一下。”

    “嗯?为何要打探他?莫不是你想为这小子出头?”莫潮瞟了莫潾一眼。

    “你刚才说,那人没有拔剑就把你们都打倒了?”莫渊微笑着对莫潾问道。但莫潾只觉得这个笑容令人不寒而栗。

    “是的,他的剑突然从背后飞了出去,打了我们一个措手不及。不过,他只用了剑鞘,应该也不敢用剑刃伤人。”

    “大哥,我认为他已经修炼到了御剑期了。”莫渊神色凝重地说。

    “你是说,那小子是个武修,还是一个剑修?”莫潮听了这话也大吃一惊。一旁的莫潾却是一头雾水。

    “二哥,御剑期是什么啊?很厉害吗?”

    “武修中的剑修,分观剑,持剑,御剑,化剑四期。观剑期,剑修者在拥有剑后,需感受剑意,将其形印刻在心中,与其建立联系;持剑期是修炼最关键的时期,也是最漫长的时期。剑修者要找到适合自己的剑法、剑路,在交战中不断地修炼。只有很少一部分有天赋的剑修才能突破进入御剑期。”

    “御剑前期,剑修与自己的剑已经亲密无间,甚至不用手便能使剑;御剑中期,剑修能将剑气吸收,不需出剑便能释放剑气,此之谓‘剑势’;御剑后期,剑修可将自己的剑改变形状,站在上面便能御剑飞行。”

    “御剑期几乎就是剑修的顶点了。据我所知,除了数百年前的十剑宗的宗主,便没人到达过化剑期了。据说,化剑期的剑修万物皆可为剑,而自己亦是一柄剑,已经达到了人剑合一的境界了。”

    “我现在只是持剑后期,刚刚接触到御剑期的门路,却不知道何时能突破呀。”莫渊解释完后,莫潮慨然道。

    “就是说,那人比大哥要强咯?”莫潾十分惊讶,在他的印象里,在这易州城几乎没有能与大哥匹敌的剑修。

    莫渊点了点头:“恐怕正是如此。”

    “渊弟,若真有这等人物,为何以前我们未曾听过?就连在这大明国,御剑期的高手也不多啊。”莫潮疑惑地说。

    “不,其实只凭三弟之言还不能明确判断对方已经炼至御剑期。也许,他只是用了什么障眼法,让三弟以为他能凭空出剑。”莫渊接着分析道。

    “不管怎么样,这事儿还是别让爹知道了。你知道的,爹最疼这混小子,要是让他老人家知道挨欺负了,他不得把这易州城翻个底朝天?”莫潮苦笑道。

    莫潾听了这话,心里暗爽,却不敢有所表示。父亲老来得了第三子,自然最是疼他,所以自己才敢恃宠而骄。

    “好了,臭小子。今天这事就过去了,下次你若再敢惹是生非,小心我收拾你!”莫潮用手指使劲地点了点弟弟的脑袋,“记住了没啊?”

    “记......记住了啊!”虽然不是很痛,但莫潾很讨厌这种像训斥小孩的方式。

    “那我和大哥就走了,你安心歇着。对了,我叫了郎中过来,有哪里不舒服的,你可自去吩咐他。”莫渊摸了摸莫潾的头,便和莫潮离开了。

    “二哥......”莫潾心中涌出一丝感动。自己的母亲在生自己时难产死了,家里就属父亲和二哥最疼自己。每次大哥要教训自己时,二哥都会出来帮忙。

    “唉!什么时候大哥也能像二哥那样就好了。”莫潾并不讨厌大哥。他知道,大哥这人虽然严厉了点,可心里还是关心自己的。

    “还有,以后不想看到那个瘟神了!”

    莫潾捂着右脸如是想到。

    再说这凌箫一路打听,寻得莫府的方向,便直奔而去。

    到了门前,守门的家丁拦下了他们,问道:“唉唉唉,你们是什么人?”

    凌箫撒了个小谎:“我是你们家大公子的朋友。”

    家丁瞥到了凌箫身后的剑,心中了然。他赶紧拱手道:“既然是公子的朋友,便请稍等片刻,我这就去禀告公子。”

    莫潮正在后花园练剑。这几天他有种隐隐要突破的感觉,于是昼夜苦练,想把我这次机会,将修为更进一步。此时他裸着上身,手中宝剑上下翻飞,脚下如猛虎腾跃,“呼、呼”的破空声不绝于耳。

    “快了,快了......”他努力集中精神。此时正是突破的关键,若一走神则前功尽弃。可门外匆匆而来的家丁却不知此事。

    “大公子,门外有客人求见。”

    “嗯?”莫潮稍一分神,那种感觉便顷刻间消失不见。他不禁有些懊丧,也有些生气。

    “谁要见我?”莫潮收起剑,没好气地问。

    “他并没有说姓名,只说是您的朋友。”家丁看见莫潮面色不豫,小心翼翼地回答道。

    “你叫他先等着,我要整理衣服。”

    “诺!”家丁口中称是,连忙退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