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对峙
当二人走出客栈后，早有人将他们的行踪告诉了颜家。
颜森闻之大为光火，随即带人到街上去寻。不多时，二人便在颜家附近相遇了。
“阁下是何人？为何和我女儿在一起？”颜森盯着凌箫，声音说不出的冷冽。
“他就是我和你说的凌公子，也是我的有缘之人。”颜如陌挡在凌箫前面，神色坦然。
“你的事等回去再说。现在，这里没有你说话的份！”颜森瞥了眼颜如陌，随即又看向凌箫，身上散发出一阵阵杀气。“请阁下给颜某一个说法。”
凌箫冷哼一声，将杀气从身上驱散：“不知您要在下说什么呢，颜森族长？不，应该说‘岳父大人’......”
听着这熟悉的语调，颜森的眼睛骤然间增大：“你，你是......？”
“若是族长不想折损颜家的颜面，就请回府一叙吧。”凌箫似是提醒道。
“哼！”颜森狠狠地将后面的话咽下。“也罢，阁下请吧！”
......
“可恶的臭丫头！今天你若不给我一个解释，别怪爹对你不客气！”回到颜府，颜森坐在大堂中央的主座上，恶狠狠地望着堂下的两人。
听到大小姐带着一个陌生男子回来了，颜家几乎所有人都来到了门外，对着二人指指点点起来。
“唉？小姐怎么回来了？她不是刚和莫家公子成亲吗？”
“说不定是逃婚了呢！要不小姐怎么带来一个野男人？”
“有道理有道理！”
......
几个下人低声讨论着，丝毫没有注意到身后管家那铁青色的脸。
“胡说什么呢？还不快去干活，在这看什么？”管家怒吼道，把这几个下人吓了个激灵。
“是，是......”几人诺诺道，随即飞也似地跑远了。
没有再去看这几个不听话的下人，管家瞥了一眼那陌生男子的背影，隐隐约约地觉得好似在哪里见过一样。
“是谁呢？”
且不说管家在这寻思，那颜府大堂上的气氛却是紧张万分。众人的目光都集中在堂下这一男一女身上，空气都仿佛凝滞住了。
颜如陌心里没来由的一阵慌乱，不由得向凌箫身边靠了靠，搂着凌箫右臂的手也愈发地紧了。
“别担心，没事的。”凌箫轻轻安慰道。颜如陌的身体顿时便放松了下来，眼神也不似之前的闪躲。
看着两人之间愈加亲昵的动作，颜森那本来紧皱的眉头显得更加凌乱了。“丫头，把手松开！光天化日之下和别人拉拉扯扯的成何体统？”
听罢这话，颜如陌只得放开了手，但目光依然没有离开身边的俊秀公子，眼神中充满着温柔。
“颜族长，想必你也知道了，在下便是代莫家公子成亲之人。此事皆因我而起，请族长大人不要为难如陌姑娘。”虽是道歉，但凌箫语气十分坚决。
“好，很好！”颜森怒极反笑，“倒是个爽快之人。能告诉我你这么做的理由么？”
“在下与如陌姑娘在客栈相识，一见如故。在下亦得知，如陌姑娘对这门亲事心怀抗拒，于是在下便与莫家两位长公子商议，行此李代桃僵之法。”
“哼，我就知道是你们这些小辈干的好事！真是气煞老夫也！”颜森没好气的摆摆手，“小子，你与小女不过数日之交，却为何助她至此？是贪恋小女美色，还是贪图我颜家权财？”
凌箫眼神闪烁不定。在那一刹那间，他竟有些失神：“是啊，我对她是种什么样的感情呢？我们之间到底是单纯的男女之情，还是掺杂了友情、同情呢？”
凌箫自认不是一个无情的人，但长久的与世隔绝的生活让他难以分别尘世间的各种情感。长久以来，仇恨是他修炼成长的动力，而温情却常常使他手足无措。他觉得自己已经爱上了身边的这个女人，但这份爱来的太快，太不真实了。
“这也是对你的一种修炼吧。”凌箫想起了师兄的话。
“修炼吗？”凌箫喃喃道，“不过修炼的太快也会走火入魔啊。既然这样，就让时间来验证这份感情吧。”
“如果他贪恋我的美色，便绑了我离开便是了，何必与我到此？”如陌见凌箫面色不豫，抢先答道。
“好个丫头，果真找到个如意情郎啊！既如此，那你就是图谋我家权财了？”颜森冷笑道。“小子，你的算盘可打错了。小女虽倾心于你，老夫可绝不答应！你知道现在这易州城里的人都在戳老夫的脊梁骨呐！我颜家真可算是名声扫地了！”
“所以你就把我卖到莫家了？爹，女儿还不如一个名声吗？”如陌美目含泪，大声质问着颜森。
颜森一时语塞。良久，撇过脸去：“丫头，也别怪爹心狠。为了颜家的复兴，再大的牺牲又算什么？”
“如果说，莫家还会继续支持颜家呢？”凌箫冷不防说道。
“断不可能，此事已触到莫家的底线。他们不来兴师问罪便是极好，又怎会支持颜家？”
“没什么不可能。在下刚才说过，此事乃我和莫家两位公子所为，也就是说，莫家对此事是知情的。”
“那又如何？不难想到，你们这些孺子必定是瞒着莫太公私下所为。”
“不，莫太公是知晓的。并且他对此事不予追究。”
“你以为我会听信你的一面之词吗？”颜森并不相信对方的说辞。
“他说的没错！”正在这时，门外传进了一位老者的声音，引得大堂内众人纷纷侧首。“是莫兄吗？你怎么来了？还有这位是？”颜森一见来人，大惊失色。
“师兄？还有莫家族长吗？”凌箫也小小地吃了一惊。
“老爷子这份魄力，罗钧着实佩服。但您今天这一来......”罗钧小声说道。
“小友不必多说了，若不把话与颜家挑明了，于我们两家甚至于这易州城都绝非益事。”莫老爷子朗声道。
“哦，老友既来，看来那凌箫孺子所言非虚。不过，我想问问老友，莫家还会支持一个没有利用价值的颜家吗？”
“哼，老友这话着实难听呐！”老爷子冷哼一声。“莫非老友觉得我们莫家只是一个势利眼吗？”
“非也！莫家之德行尽人皆知，不过此事对我颜家关系甚大，我想要老友的一个保证！”颜森伸出了一根手指头。
“这颜森当真是咄咄逼人，”凌箫思忖道，“不过此事我们也确实理亏，都怪我一时莽撞，害得莫老爷子陷入这等窘况。”
“既如此，诸位听好了。我莫天佑在此立誓：从今日起，莫家即与颜家结盟，如有背弃，则天诛地灭之！”
此语一出，满座皆惊。
“好，老友是个痛快人！不过，这口说不能为据，烦请老友写份证词吧。”颜森摆摆手，吩咐下人去准备笔墨。
“爹，你不要太过分了。莫叔方才已经立下重誓，你为何还信不过他？”颜如陌拦住了下人，愤愤然道。
“颜家丫头，你爹说的对，此等大事是该立下字据！”莫天佑说罢，上前接过纸笔，写下字据，又重重地按了手印。“老友，这下可否放心？”
颜森拿起字据粗读片刻，点了点头：“老友有心了，刚才颜森多有冒犯，实是不得已而为之，望请见谅。”说罢将字据递给下人，嘱咐其收好。“既然如此，那小女的婚约便从此作废了。不过，此事只可你知我知，切不可外传。一定要让所有易州百姓相信，颜莫两家还是亲家。”
“自应如此！”
“好，有老友这句话我就放心了。快到正午了，本府已备好了酒菜，请诸位留下享用吧！还有凌箫小子，你也留下来吧。偷偷溜走可不是君子所为啊。”颜森叫住了正欲离去的凌箫。
颜森闻之大为光火，随即带人到街上去寻。不多时，二人便在颜家附近相遇了。
“阁下是何人？为何和我女儿在一起？”颜森盯着凌箫，声音说不出的冷冽。
“他就是我和你说的凌公子，也是我的有缘之人。”颜如陌挡在凌箫前面，神色坦然。
“你的事等回去再说。现在，这里没有你说话的份！”颜森瞥了眼颜如陌，随即又看向凌箫，身上散发出一阵阵杀气。“请阁下给颜某一个说法。”
凌箫冷哼一声，将杀气从身上驱散：“不知您要在下说什么呢，颜森族长？不，应该说‘岳父大人’......”
听着这熟悉的语调，颜森的眼睛骤然间增大：“你，你是......？”
“若是族长不想折损颜家的颜面，就请回府一叙吧。”凌箫似是提醒道。
“哼！”颜森狠狠地将后面的话咽下。“也罢，阁下请吧！”
......
“可恶的臭丫头！今天你若不给我一个解释，别怪爹对你不客气！”回到颜府，颜森坐在大堂中央的主座上，恶狠狠地望着堂下的两人。
听到大小姐带着一个陌生男子回来了，颜家几乎所有人都来到了门外，对着二人指指点点起来。
“唉？小姐怎么回来了？她不是刚和莫家公子成亲吗？”
“说不定是逃婚了呢！要不小姐怎么带来一个野男人？”
“有道理有道理！”
......
几个下人低声讨论着，丝毫没有注意到身后管家那铁青色的脸。
“胡说什么呢？还不快去干活，在这看什么？”管家怒吼道，把这几个下人吓了个激灵。
“是，是......”几人诺诺道，随即飞也似地跑远了。
没有再去看这几个不听话的下人，管家瞥了一眼那陌生男子的背影，隐隐约约地觉得好似在哪里见过一样。
“是谁呢？”
且不说管家在这寻思，那颜府大堂上的气氛却是紧张万分。众人的目光都集中在堂下这一男一女身上，空气都仿佛凝滞住了。
颜如陌心里没来由的一阵慌乱，不由得向凌箫身边靠了靠，搂着凌箫右臂的手也愈发地紧了。
“别担心，没事的。”凌箫轻轻安慰道。颜如陌的身体顿时便放松了下来，眼神也不似之前的闪躲。
看着两人之间愈加亲昵的动作，颜森那本来紧皱的眉头显得更加凌乱了。“丫头，把手松开！光天化日之下和别人拉拉扯扯的成何体统？”
听罢这话，颜如陌只得放开了手，但目光依然没有离开身边的俊秀公子，眼神中充满着温柔。
“颜族长，想必你也知道了，在下便是代莫家公子成亲之人。此事皆因我而起，请族长大人不要为难如陌姑娘。”虽是道歉，但凌箫语气十分坚决。
“好，很好！”颜森怒极反笑，“倒是个爽快之人。能告诉我你这么做的理由么？”
“在下与如陌姑娘在客栈相识，一见如故。在下亦得知，如陌姑娘对这门亲事心怀抗拒，于是在下便与莫家两位长公子商议，行此李代桃僵之法。”
“哼，我就知道是你们这些小辈干的好事！真是气煞老夫也！”颜森没好气的摆摆手，“小子，你与小女不过数日之交，却为何助她至此？是贪恋小女美色，还是贪图我颜家权财？”
凌箫眼神闪烁不定。在那一刹那间，他竟有些失神：“是啊，我对她是种什么样的感情呢？我们之间到底是单纯的男女之情，还是掺杂了友情、同情呢？”
凌箫自认不是一个无情的人，但长久的与世隔绝的生活让他难以分别尘世间的各种情感。长久以来，仇恨是他修炼成长的动力，而温情却常常使他手足无措。他觉得自己已经爱上了身边的这个女人，但这份爱来的太快，太不真实了。
“这也是对你的一种修炼吧。”凌箫想起了师兄的话。
“修炼吗？”凌箫喃喃道，“不过修炼的太快也会走火入魔啊。既然这样，就让时间来验证这份感情吧。”
“如果他贪恋我的美色，便绑了我离开便是了，何必与我到此？”如陌见凌箫面色不豫，抢先答道。
“好个丫头，果真找到个如意情郎啊！既如此，那你就是图谋我家权财了？”颜森冷笑道。“小子，你的算盘可打错了。小女虽倾心于你，老夫可绝不答应！你知道现在这易州城里的人都在戳老夫的脊梁骨呐！我颜家真可算是名声扫地了！”
“所以你就把我卖到莫家了？爹，女儿还不如一个名声吗？”如陌美目含泪，大声质问着颜森。
颜森一时语塞。良久，撇过脸去：“丫头，也别怪爹心狠。为了颜家的复兴，再大的牺牲又算什么？”
“如果说，莫家还会继续支持颜家呢？”凌箫冷不防说道。
“断不可能，此事已触到莫家的底线。他们不来兴师问罪便是极好，又怎会支持颜家？”
“没什么不可能。在下刚才说过，此事乃我和莫家两位公子所为，也就是说，莫家对此事是知情的。”
“那又如何？不难想到，你们这些孺子必定是瞒着莫太公私下所为。”
“不，莫太公是知晓的。并且他对此事不予追究。”
“你以为我会听信你的一面之词吗？”颜森并不相信对方的说辞。
“他说的没错！”正在这时，门外传进了一位老者的声音，引得大堂内众人纷纷侧首。“是莫兄吗？你怎么来了？还有这位是？”颜森一见来人，大惊失色。
“师兄？还有莫家族长吗？”凌箫也小小地吃了一惊。
“老爷子这份魄力，罗钧着实佩服。但您今天这一来......”罗钧小声说道。
“小友不必多说了，若不把话与颜家挑明了，于我们两家甚至于这易州城都绝非益事。”莫老爷子朗声道。
“哦，老友既来，看来那凌箫孺子所言非虚。不过，我想问问老友，莫家还会支持一个没有利用价值的颜家吗？”
“哼，老友这话着实难听呐！”老爷子冷哼一声。“莫非老友觉得我们莫家只是一个势利眼吗？”
“非也！莫家之德行尽人皆知，不过此事对我颜家关系甚大，我想要老友的一个保证！”颜森伸出了一根手指头。
“这颜森当真是咄咄逼人，”凌箫思忖道，“不过此事我们也确实理亏，都怪我一时莽撞，害得莫老爷子陷入这等窘况。”
“既如此，诸位听好了。我莫天佑在此立誓：从今日起，莫家即与颜家结盟，如有背弃，则天诛地灭之！”
此语一出，满座皆惊。
“好，老友是个痛快人！不过，这口说不能为据，烦请老友写份证词吧。”颜森摆摆手，吩咐下人去准备笔墨。
“爹，你不要太过分了。莫叔方才已经立下重誓，你为何还信不过他？”颜如陌拦住了下人，愤愤然道。
“颜家丫头，你爹说的对，此等大事是该立下字据！”莫天佑说罢，上前接过纸笔，写下字据，又重重地按了手印。“老友，这下可否放心？”
颜森拿起字据粗读片刻，点了点头：“老友有心了，刚才颜森多有冒犯，实是不得已而为之，望请见谅。”说罢将字据递给下人，嘱咐其收好。“既然如此，那小女的婚约便从此作废了。不过，此事只可你知我知，切不可外传。一定要让所有易州百姓相信，颜莫两家还是亲家。”
“自应如此！”
“好，有老友这句话我就放心了。快到正午了，本府已备好了酒菜，请诸位留下享用吧！还有凌箫小子，你也留下来吧。偷偷溜走可不是君子所为啊。”颜森叫住了正欲离去的凌箫。
转码声明：以上内容基于搜索引擎转码技术对网站内容进行转码阅读，自身不保存任何数据，请您支持正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