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山雨欲来
“抱歉。”
沉默片刻，凌箫轻轻吐出两个字。
“凌箫，怎么回事？”罗钧上前搭上凌箫的肩膀。
“他身上的魔气已和他的元气结连到了一起，所以，一旦魔气被驱散了，他的生命也就……”凌箫说不下去了。
众人闻言皆沉默不语，偌大的庭院此刻只能听见汉子微微的啜泣声。
“也许，是我亲手杀了他也说不定。”凌箫自嘲地说道。
“大人，您别这么说，我想我兄弟也不想活成这副不人不鬼的样子！”那汉子将怀中有些僵硬的尸体缓缓放下，拭去了眼角的眼泪。
“是啊，阿箫，这不是你的错，你也已经尽力了。”颜如陌安慰道。
“生死有命，小友不必如此自责。唉，只可惜了一条汉子。”莫天佑慨然长叹。
“好了，凌箫。现在最重要的事，是找出这股魔气的来源，咱们不能让他白白牺牲。”罗钧蹲下身，合上了尸体僵冷的眼皮。
凌箫的表情微微舒缓，他看向旁边的汉子，感觉有些面熟：“你是叫大牛吧？”
那汉子闻言嘿嘿一笑：“想不到大人还记得俺名字，当时大人可把我揍惨了。”
“你刚才说，这位是你的兄弟。那之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让你的兄弟变成这般模样？”
“俺也不知道。刚才俺几个兄弟带我到酒店为我送行，正喝的高兴，俺兄弟阿虎就变得不对劲儿。”大牛说到这儿摸摸胸口，一脸心有余悸的样子。
“他两个眼睛变得跟煤球似的，红通通的，然后一下子长得老高，都快窜到酒店二楼了。他嘴里不知道说的啥，到处摔东西，一掌就把桌子拍碎了！”
“俺们几个都吓坏了，赶紧上去把他按住。可他力气大的吓人，一下子就挣开了。然后他样子也越变越吓人了，爪子也长出来了，还把俺一个兄弟抓伤了……”
“接着他突然就往出跑，我让其他兄弟看着受伤的兄弟，自己去追他。我一看，他这不往颜家跑吗？我就赶紧追，赶紧追，可一直追不上他。说来也奇怪，他这一道上没乱跑也没伤人，就这么直直地过来了。”
“等等，你刚才是说他直奔这里的？”罗钧打断道。
“是啊，我开始还真怕他乱来呢！”
“有点不对劲，”罗钧看向凌箫，“一般来说，被魔气侵染的生物大都会失去理智，祸及四周。像这种情况恐怕只有一种可能。”
“难道魔气在特意地操控他？”凌箫立刻想到。
“也有可能是颜家有什么东西把它吸引过来了，但不管是什么情况，颜家都已经被盯上了。”
“阿牛，你带着你的兄弟先回去。这里已经不安全了。”凌箫转头对阿牛说道。
阿牛点点头，背上阿虎的尸体离开了。
“哼，看来魔族也不过如此。他们不来便罢了，若是敢来就将他们诛灭在此！”颜森撂下了狠话。
“颜族长切莫大意。今天只不过是魔族的一次试探，下次说不定他们会派出更厉害的魔物。”
“哈哈哈，无妨无妨。有二位公子在此，老夫又有何惧？凌公子今天可着实让老夫大开眼界啊，果真是英雄出少年，老夫为之前的鲁莽向你道歉了。”
“族长不必如此，之前的事凌箫也多有冒犯。不过眼下魔族阴谋已现，还需要我们同心协力啊。”
“莫家愿竭尽全力配合二位公子和颜家。”莫天佑正色道。
“光凭颜莫两家可能还不够，我们还需要易州州府的配合。一旦魔族入侵，需要军队来保护平民百姓。”
“这点你不用担心，我已经和州府打过交道了，易州的州牧是个好官。”罗钧点头道。
“怪不得当初那位雷将军会为我解围，原来是师兄安排的。”凌箫想起了刚入易城的时候。
罗钧仿佛看穿了凌箫心中所想，“当然了，我建议官府对外界宣称是有黎国的奸细混入。如果让百姓知道易州有魔族出没，可能会引发骚乱。”
“可眼下已经有魔物出现了，很多人都已经注意到了。”凌箫摇摇头。
“计划是赶不上变化的，”罗钧叹了口气。“不过，此事并未造成太大影响，官府想压住此事也并不难。所以，我们更要抓紧行动，把更大的危险扼杀在巢穴里。否则，百姓的恐慌造成的危害不会比魔族小。”
众人闻言，皆点头称是。
“那么，我提议莫、颜两家从现在起开始戒严，每日对府上及来往众人严加注意，一旦发现有人出现异常要立刻汇报，不可耽搁。”莫天佑提议道。
“我同意莫老兄的建议。”颜森表明了自己的态度。
众人商议结束后，莫天佑起身告辞。
“事情既定，请容老夫告辞。莫家还有诸多事务需要老夫主持。”
“莫兄慢走。”颜森抱拳道。
“师弟，送莫老爷子回去。然后你留在莫家，我留在颜家，这样出了事情也不至于顾此失彼。”罗钧嘱咐道，
“放心吧，师兄。”凌箫点点头。
“爹，我也要回莫家，毕竟我还算是莫家的媳妇呢！”颜如陌搂着颜森的胳膊，央求道。
“说的也是，那你就和凌公子一起回去吧。有他保护你，老夫也能放心。”
“谢谢爹！”颜如陌亲了颜森的脸颊一口，随即跑到了凌箫身边。
“唉，女大不中留呀！”颜森笑着摇摇头。
“师兄，族长，那我等就告辞了。有什么情况请及时联系在下。”凌箫拱手行礼道。
“嗯，慢走。”
“师弟一切小心。”
凌箫转身看向身边的人：“如陌，我们走吧。”
“嗯。”一双眼睛满是温柔地看着凌箫。
莫天佑在旁边咳嗽了一声：“咳。年轻人，老夫还在旁边呢。注意点形象。”
“……”
送别凌箫等人，颜森看向罗钧，眼神逐渐变得不善。
“阁下从何而来？可是与这魔族有些仇怨？”
“哦？颜族长此话何意？”罗钧淡淡道。
“听说阁下和阁下的师弟修于罗刹门，是也不是？”
“正是。”
“别人可能不知，我却对罗刹门略闻一二。传闻罗刹门人行踪诡秘，修行严苛，历代门人数量极少。一百多年前便已销声匿迹。如今你二人自称罗刹门子弟，实在不能不令老夫怀疑。”
“族长不必试探在下。在下所言是真是假，族长心里应该清楚。”
“阁下是个聪明人，我颜森就喜欢和聪明人打交道。以后，颜家还要多多仰赖阁下了。”颜森点点头。
“哪里哪里，倒是在下对颜家的一些东西很感兴趣呢。”罗钧话风一转。
“嗯？阁下何意？”颜森突然警觉起来。
“有的话并不是当面说的，就好像有的事也不是当面做的。不是吗？”罗钧微笑着看着对方。
沉默片刻，凌箫轻轻吐出两个字。
“凌箫，怎么回事？”罗钧上前搭上凌箫的肩膀。
“他身上的魔气已和他的元气结连到了一起，所以，一旦魔气被驱散了，他的生命也就……”凌箫说不下去了。
众人闻言皆沉默不语，偌大的庭院此刻只能听见汉子微微的啜泣声。
“也许，是我亲手杀了他也说不定。”凌箫自嘲地说道。
“大人，您别这么说，我想我兄弟也不想活成这副不人不鬼的样子！”那汉子将怀中有些僵硬的尸体缓缓放下，拭去了眼角的眼泪。
“是啊，阿箫，这不是你的错，你也已经尽力了。”颜如陌安慰道。
“生死有命，小友不必如此自责。唉，只可惜了一条汉子。”莫天佑慨然长叹。
“好了，凌箫。现在最重要的事，是找出这股魔气的来源，咱们不能让他白白牺牲。”罗钧蹲下身，合上了尸体僵冷的眼皮。
凌箫的表情微微舒缓，他看向旁边的汉子，感觉有些面熟：“你是叫大牛吧？”
那汉子闻言嘿嘿一笑：“想不到大人还记得俺名字，当时大人可把我揍惨了。”
“你刚才说，这位是你的兄弟。那之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让你的兄弟变成这般模样？”
“俺也不知道。刚才俺几个兄弟带我到酒店为我送行，正喝的高兴，俺兄弟阿虎就变得不对劲儿。”大牛说到这儿摸摸胸口，一脸心有余悸的样子。
“他两个眼睛变得跟煤球似的，红通通的，然后一下子长得老高，都快窜到酒店二楼了。他嘴里不知道说的啥，到处摔东西，一掌就把桌子拍碎了！”
“俺们几个都吓坏了，赶紧上去把他按住。可他力气大的吓人，一下子就挣开了。然后他样子也越变越吓人了，爪子也长出来了，还把俺一个兄弟抓伤了……”
“接着他突然就往出跑，我让其他兄弟看着受伤的兄弟，自己去追他。我一看，他这不往颜家跑吗？我就赶紧追，赶紧追，可一直追不上他。说来也奇怪，他这一道上没乱跑也没伤人，就这么直直地过来了。”
“等等，你刚才是说他直奔这里的？”罗钧打断道。
“是啊，我开始还真怕他乱来呢！”
“有点不对劲，”罗钧看向凌箫，“一般来说，被魔气侵染的生物大都会失去理智，祸及四周。像这种情况恐怕只有一种可能。”
“难道魔气在特意地操控他？”凌箫立刻想到。
“也有可能是颜家有什么东西把它吸引过来了，但不管是什么情况，颜家都已经被盯上了。”
“阿牛，你带着你的兄弟先回去。这里已经不安全了。”凌箫转头对阿牛说道。
阿牛点点头，背上阿虎的尸体离开了。
“哼，看来魔族也不过如此。他们不来便罢了，若是敢来就将他们诛灭在此！”颜森撂下了狠话。
“颜族长切莫大意。今天只不过是魔族的一次试探，下次说不定他们会派出更厉害的魔物。”
“哈哈哈，无妨无妨。有二位公子在此，老夫又有何惧？凌公子今天可着实让老夫大开眼界啊，果真是英雄出少年，老夫为之前的鲁莽向你道歉了。”
“族长不必如此，之前的事凌箫也多有冒犯。不过眼下魔族阴谋已现，还需要我们同心协力啊。”
“莫家愿竭尽全力配合二位公子和颜家。”莫天佑正色道。
“光凭颜莫两家可能还不够，我们还需要易州州府的配合。一旦魔族入侵，需要军队来保护平民百姓。”
“这点你不用担心，我已经和州府打过交道了，易州的州牧是个好官。”罗钧点头道。
“怪不得当初那位雷将军会为我解围，原来是师兄安排的。”凌箫想起了刚入易城的时候。
罗钧仿佛看穿了凌箫心中所想，“当然了，我建议官府对外界宣称是有黎国的奸细混入。如果让百姓知道易州有魔族出没，可能会引发骚乱。”
“可眼下已经有魔物出现了，很多人都已经注意到了。”凌箫摇摇头。
“计划是赶不上变化的，”罗钧叹了口气。“不过，此事并未造成太大影响，官府想压住此事也并不难。所以，我们更要抓紧行动，把更大的危险扼杀在巢穴里。否则，百姓的恐慌造成的危害不会比魔族小。”
众人闻言，皆点头称是。
“那么，我提议莫、颜两家从现在起开始戒严，每日对府上及来往众人严加注意，一旦发现有人出现异常要立刻汇报，不可耽搁。”莫天佑提议道。
“我同意莫老兄的建议。”颜森表明了自己的态度。
众人商议结束后，莫天佑起身告辞。
“事情既定，请容老夫告辞。莫家还有诸多事务需要老夫主持。”
“莫兄慢走。”颜森抱拳道。
“师弟，送莫老爷子回去。然后你留在莫家，我留在颜家，这样出了事情也不至于顾此失彼。”罗钧嘱咐道，
“放心吧，师兄。”凌箫点点头。
“爹，我也要回莫家，毕竟我还算是莫家的媳妇呢！”颜如陌搂着颜森的胳膊，央求道。
“说的也是，那你就和凌公子一起回去吧。有他保护你，老夫也能放心。”
“谢谢爹！”颜如陌亲了颜森的脸颊一口，随即跑到了凌箫身边。
“唉，女大不中留呀！”颜森笑着摇摇头。
“师兄，族长，那我等就告辞了。有什么情况请及时联系在下。”凌箫拱手行礼道。
“嗯，慢走。”
“师弟一切小心。”
凌箫转身看向身边的人：“如陌，我们走吧。”
“嗯。”一双眼睛满是温柔地看着凌箫。
莫天佑在旁边咳嗽了一声：“咳。年轻人，老夫还在旁边呢。注意点形象。”
“……”
送别凌箫等人，颜森看向罗钧，眼神逐渐变得不善。
“阁下从何而来？可是与这魔族有些仇怨？”
“哦？颜族长此话何意？”罗钧淡淡道。
“听说阁下和阁下的师弟修于罗刹门，是也不是？”
“正是。”
“别人可能不知，我却对罗刹门略闻一二。传闻罗刹门人行踪诡秘，修行严苛，历代门人数量极少。一百多年前便已销声匿迹。如今你二人自称罗刹门子弟，实在不能不令老夫怀疑。”
“族长不必试探在下。在下所言是真是假，族长心里应该清楚。”
“阁下是个聪明人，我颜森就喜欢和聪明人打交道。以后，颜家还要多多仰赖阁下了。”颜森点点头。
“哪里哪里，倒是在下对颜家的一些东西很感兴趣呢。”罗钧话风一转。
“嗯？阁下何意？”颜森突然警觉起来。
“有的话并不是当面说的，就好像有的事也不是当面做的。不是吗？”罗钧微笑着看着对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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