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摊牌
再说白峻回到住处，已是深夜，房间里却依然灯火通明。
“夫君，为何回来的那么晚。”白夫人因为身体不适，并没有参加今日的集会。
白峻没有说话，只是抖抖身上的积雪，将大衣挂在架子上。
白夫人见丈夫脸色不好，便又关切地问道:“夫君，今日是出了什么事吗？”
“唉，”白峻叹口气，坐在夫人身旁。“夫人，我白家迟早要万劫不复喽！”
接着，白峻将今日之事与夫人细说了。
“……我白家在古州势大，历明和我那两个侄儿也越发骄横跋扈了。要是哪天白家反了我都不奇怪……唉，也不知道凌箫先生现在怎么样了？”白峻越说越激动。
“夫君所虑不无道理。妾身之前也从娘家听说王上已对白家不喜，不知何时就会动手。夫君，我们如今也得早作打算了。”白夫人赞同道。
“夫人，我们离开古州，去京城投奔叔伯，如何？”白峻忽然说道。
“京城？”白夫人大惊，“白家在京城与人质无异，一旦出事便是弃子。眼下去京城，岂不是……？”
“我亦知夫人之意。”白峻摇摇头，“可依眼下的情况，若离开古州，我等还有机会脱身；若继续在这里，恐怕早晚必为人所害啊。”
白夫人听了，沉默地点了点头。
“事不宜迟，我们现在就整理行装，天亮就出发。”白峻猛地坐起身来。
“要这么急吗？”白夫人略吃惊道。
“我现在眼皮直跳，总感觉这两天会有什么不好的事发生……”白峻右手抚上眼睛，内心悸动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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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主，周彦回白府了。”
密室里，一个黑衣人跪伏在白崇面前，低声汇报道。
“嗯，可查到那凌箫在何处藏身吗？”
“在离此五里的城东客栈。”
“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爹，人既然找到了。不如我们派人去把那凌箫结果了？”
黑暗中，白应的身影浮现了出来。
“不妥。那凌箫虽然中毒，但不代表他没有一战之力。若轻举妄动恐怕会打草惊蛇。继续监视他们，找个机会把凌箫身边的两个女人抓了，我就不信凌箫不会乖乖就范。”
“家主，眼线来报。白峻长老现在正在收拾行装，目的不明。”又有人进来报告。
“呵呵，我那哥哥终于聪明了一次。估计他也察觉到什么了。”白崇冷笑道。
“用不用我现在带人把他们一家抓起来？”白应提议。
“用不着，先派人埋伏在去京城的道路上，等他们出城后，神不知鬼不觉地干掉他们。不过……”白崇眼睛露出凌厉的光芒，“我们的动静最近确实大了一点，看来，计划要提前了。”
“爹，你是说……把下面的人全都放出来？”白应一惊，“可是试验还没有完成……”
“应儿，过来一下。我有话和你说。”白崇神色诡异，向白应招招手。
黑暗中白应没有看清白崇的脸色。他走到白崇的身边，只觉得有点奇怪。
“爹，怎么了……啊啊啊啊！”
白应只觉得胸口剧痛。他低头一看，一只长满绒毛的手臂插进了自己的胸膛里，并好像在里面放了什么东西一样。
他不可置信地抬头看去。在微明的火光照映下，他发现父亲的眼瞳已经全是灰色，整个脸庞已开始不似常人。
“爹……为什么……”
“试验完不完成，已经无所谓了。因为爹已经……”他把手臂从胸口拔了出来，鲜血顺着手臂喷涌而出。“等不及了啊！”
白应慢慢向胸口的洞摸去，在鲜血和碎肉中，他摸到了一个光滑温热的硬物。他忽然明白了。
“原来，我就是最后一个试验品啊……”
白应吐着鲜血，被血液浸满的喉咙里发出的可怖笑声在密室里不断回响着，显得诡异无比。他能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在逐渐转化，大脑里也开始出现了暴虐的情绪。
“爹，就让儿子帮你大干一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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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先生，家主要见你。”
周彦一回到白家，便被一群黑衣人团团围住。这些人都戴着黑色面具和罩帽，看不清真实的面容。
“这个架势，难道家主已经知道了？”周彦心下一沉，但表面仍不动声色道:“我知道了，我这就去见家主。”
众人随着周彦的脚步而移动，丝毫没有让步的意思。
“你们这是什么意思？我知道路，用不着你们跟着！”周彦心中愈加烦乱。
“周先生误会了，家主现在不在坞堡，请随我们来。”领头的黑衣人声线毫无起伏。
周彦跟着黑衣人来到一处空地。只见那领头人跺了跺脚，地面便响起了机关被触发的声音。紧接着地面便是一阵晃动，露出了一阶长长的石梯。
“周先生，请吧！”
“我竟然不知道这里的秘道？”周彦正惊异于眼前的景象，后背就被人重重地推了一下。他踉跄着往楼梯下跌去。
“嘶，这帮混蛋！”从石梯底部爬起身的周彦只觉得浑身像是散了架一样。他四下望去，只见周围一片漆黑。
黑衣人点起数个火把，照亮了周围的景象。周彦向前方望去，眼前一条细狭的走廊，两边都是墙壁。
“继续走。”黑衣人又推了周彦一把。周彦回头看了一眼，黑衣人的面具在火光的映射下更显诡异。他打了个冷颤，回头看向前方那幽长的走廊。
走了一会儿，周彦听到了一股窸窸窣窣的声音。再往前走，声音便愈加清晰了。
“这是……嚎叫声？还有人在喊救命？”周彦辨别出了一些声音，心里一阵恐慌。
“这下面到底是什么？”周彦回头问领头黑衣人。
“别问那么多，下去你自然就知道了。”
继续走了几十步，眼前的景象也明亮了起来。周彦循着光线看去，只觉得汗毛倒竖，呼吸也急促了起来。
只见偌大的大厅里到处都是铁笼子，里面关押着或多或少的人形怪物——笼子旁边还堆积着很多尸体。这些怪物大多身着破碎的人类衣服，裸露的部位长满的细密的绒毛；满头的灰发堪堪覆盖住了泛白瞳孔；长满尖利獠牙的嘴里吐着含糊不清的词汇和无意义的嚎叫。
白家族长——白崇站在大厅中央，一脸玩味地看着石阶上方的来客。
“欢迎来到我的理想乡，周先生。”白崇友好地张开双臂，空间中的铁锈味和呻吟声让他很是享受。
“家主，你……这里到底是怎么回事？”稍稍从震惊中回过神来的周彦看向前方的人影，一脸的不可置信。
“这不就是你所见到的吗？”白崇语气狂热地说道，“这些理想乡的居民都是我亲手创造的，我们将成为这片土地的主宰！”
借着火光，周彦看清了白崇的脸:那是一张狰狞恐怖的脸，与笼子里的怪物几无二致。只是面色更为冰冷，棱角更为狠厉。
“你，你把自己变成了怪物！还有那些怪物，难道……”
周彦终于意识到为什么古州的居民会一天比一天少了。
他后退两步，小腿突然被旁边笼子里伸出的一条手臂抓住了。
周彦吓了一跳，拼命想挣脱那如干枯树枝般的手臂。
“周彦……跑……”笼子里那身影佝偻，须发皆白的怪物口中低唤道。
周彦觉得这声音有些耳熟，大着胆子仔细一看，竟是呆立当场。
“季大夫，你是季大夫！”
“……”老怪口中发着不明不白的音节，手脚开始在半空中胡乱挥舞着。
“那个老东西死活不开口，不过没关系，我大概知道那凌箫住在哪儿了。所以，这老东西唯一的命运，就是成为我的子民。可现在看来，他好像并不太乐意。所以……”
话音刚落，笼子里猛然伸出数道铁刺，将怪物活活刺穿。那挣扎的身影只继续扑通了两下，便再无生息。
“季大夫，不！！！！”周彦发疯般摇着铁笼，“是周彦害了你！是周彦害了你啊！！！！”
“周先生，现在该你做选择了。”
不知何时，白崇来到周彦面前，俯身看着面前失态的男人。
“呵，”周彦停止了摇动，眼皮都没有抬一下，“白崇，你要还有点良心的话，就给我个痛快。”
“唔，可惜了。我本来很中意你的，可现在看来……”
一阵寒光闪过，白崇的利爪上便沾满了殷红的血迹。
周彦捂着肚子瘫倒在地，他竭力想止住喷涌而出的血液。鲜血浸红了他的衣衫和身下的地面。他能感觉到自己的生命在渐渐地流淌出自己的身体。
“周彦，看在你我老相识的面子上，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
白崇擦了擦爪子上的血迹，拿出了一枚水晶。他把水晶扔到了大厅的那一头，正好能被周彦看到。
“吃掉那颗水晶，可以保你不死。但是，你会变的和我们一样。不吃，那你就死在这里好了。自己选吧，我还有事要做，不奉陪了！”
说完，白崇招了招手。大厅里便传来了笼子打开的刺耳动静，紧接着便是数十道怪异的叫声。
周彦卧在地上，意识渐渐模糊。他没有力气抬起头看，但他知道笼子里的怪物已被白崇放出。
“峻长老……不……不要……”他很想阻止这一切，但眼下的情况他连动一下都是奢望了。只有……
他的余光看到不远处的水晶。在昏暗的角落，它散发着妖冶璀璨的光芒。
周彦伸出手臂，手脚并用，艰难地向水晶的方向爬去。腹部的伤口不断摩擦着地面，拖出了一道长长的带着血肉的轨迹，但他意外地没有感觉到特别疼痛。
“吃……吃掉它。”这是他混沌的大脑里唯一余下的想法。
大厅里声音渐渐消失，只余下某个物体拖动的声音。
刷——刷——
“夫君，为何回来的那么晚。”白夫人因为身体不适，并没有参加今日的集会。
白峻没有说话，只是抖抖身上的积雪，将大衣挂在架子上。
白夫人见丈夫脸色不好，便又关切地问道:“夫君，今日是出了什么事吗？”
“唉，”白峻叹口气，坐在夫人身旁。“夫人，我白家迟早要万劫不复喽！”
接着，白峻将今日之事与夫人细说了。
“……我白家在古州势大，历明和我那两个侄儿也越发骄横跋扈了。要是哪天白家反了我都不奇怪……唉，也不知道凌箫先生现在怎么样了？”白峻越说越激动。
“夫君所虑不无道理。妾身之前也从娘家听说王上已对白家不喜，不知何时就会动手。夫君，我们如今也得早作打算了。”白夫人赞同道。
“夫人，我们离开古州，去京城投奔叔伯，如何？”白峻忽然说道。
“京城？”白夫人大惊，“白家在京城与人质无异，一旦出事便是弃子。眼下去京城，岂不是……？”
“我亦知夫人之意。”白峻摇摇头，“可依眼下的情况，若离开古州，我等还有机会脱身；若继续在这里，恐怕早晚必为人所害啊。”
白夫人听了，沉默地点了点头。
“事不宜迟，我们现在就整理行装，天亮就出发。”白峻猛地坐起身来。
“要这么急吗？”白夫人略吃惊道。
“我现在眼皮直跳，总感觉这两天会有什么不好的事发生……”白峻右手抚上眼睛，内心悸动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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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主，周彦回白府了。”
密室里，一个黑衣人跪伏在白崇面前，低声汇报道。
“嗯，可查到那凌箫在何处藏身吗？”
“在离此五里的城东客栈。”
“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爹，人既然找到了。不如我们派人去把那凌箫结果了？”
黑暗中，白应的身影浮现了出来。
“不妥。那凌箫虽然中毒，但不代表他没有一战之力。若轻举妄动恐怕会打草惊蛇。继续监视他们，找个机会把凌箫身边的两个女人抓了，我就不信凌箫不会乖乖就范。”
“家主，眼线来报。白峻长老现在正在收拾行装，目的不明。”又有人进来报告。
“呵呵，我那哥哥终于聪明了一次。估计他也察觉到什么了。”白崇冷笑道。
“用不用我现在带人把他们一家抓起来？”白应提议。
“用不着，先派人埋伏在去京城的道路上，等他们出城后，神不知鬼不觉地干掉他们。不过……”白崇眼睛露出凌厉的光芒，“我们的动静最近确实大了一点，看来，计划要提前了。”
“爹，你是说……把下面的人全都放出来？”白应一惊，“可是试验还没有完成……”
“应儿，过来一下。我有话和你说。”白崇神色诡异，向白应招招手。
黑暗中白应没有看清白崇的脸色。他走到白崇的身边，只觉得有点奇怪。
“爹，怎么了……啊啊啊啊！”
白应只觉得胸口剧痛。他低头一看，一只长满绒毛的手臂插进了自己的胸膛里，并好像在里面放了什么东西一样。
他不可置信地抬头看去。在微明的火光照映下，他发现父亲的眼瞳已经全是灰色，整个脸庞已开始不似常人。
“爹……为什么……”
“试验完不完成，已经无所谓了。因为爹已经……”他把手臂从胸口拔了出来，鲜血顺着手臂喷涌而出。“等不及了啊！”
白应慢慢向胸口的洞摸去，在鲜血和碎肉中，他摸到了一个光滑温热的硬物。他忽然明白了。
“原来，我就是最后一个试验品啊……”
白应吐着鲜血，被血液浸满的喉咙里发出的可怖笑声在密室里不断回响着，显得诡异无比。他能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在逐渐转化，大脑里也开始出现了暴虐的情绪。
“爹，就让儿子帮你大干一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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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先生，家主要见你。”
周彦一回到白家，便被一群黑衣人团团围住。这些人都戴着黑色面具和罩帽，看不清真实的面容。
“这个架势，难道家主已经知道了？”周彦心下一沉，但表面仍不动声色道:“我知道了，我这就去见家主。”
众人随着周彦的脚步而移动，丝毫没有让步的意思。
“你们这是什么意思？我知道路，用不着你们跟着！”周彦心中愈加烦乱。
“周先生误会了，家主现在不在坞堡，请随我们来。”领头的黑衣人声线毫无起伏。
周彦跟着黑衣人来到一处空地。只见那领头人跺了跺脚，地面便响起了机关被触发的声音。紧接着地面便是一阵晃动，露出了一阶长长的石梯。
“周先生，请吧！”
“我竟然不知道这里的秘道？”周彦正惊异于眼前的景象，后背就被人重重地推了一下。他踉跄着往楼梯下跌去。
“嘶，这帮混蛋！”从石梯底部爬起身的周彦只觉得浑身像是散了架一样。他四下望去，只见周围一片漆黑。
黑衣人点起数个火把，照亮了周围的景象。周彦向前方望去，眼前一条细狭的走廊，两边都是墙壁。
“继续走。”黑衣人又推了周彦一把。周彦回头看了一眼，黑衣人的面具在火光的映射下更显诡异。他打了个冷颤，回头看向前方那幽长的走廊。
走了一会儿，周彦听到了一股窸窸窣窣的声音。再往前走，声音便愈加清晰了。
“这是……嚎叫声？还有人在喊救命？”周彦辨别出了一些声音，心里一阵恐慌。
“这下面到底是什么？”周彦回头问领头黑衣人。
“别问那么多，下去你自然就知道了。”
继续走了几十步，眼前的景象也明亮了起来。周彦循着光线看去，只觉得汗毛倒竖，呼吸也急促了起来。
只见偌大的大厅里到处都是铁笼子，里面关押着或多或少的人形怪物——笼子旁边还堆积着很多尸体。这些怪物大多身着破碎的人类衣服，裸露的部位长满的细密的绒毛；满头的灰发堪堪覆盖住了泛白瞳孔；长满尖利獠牙的嘴里吐着含糊不清的词汇和无意义的嚎叫。
白家族长——白崇站在大厅中央，一脸玩味地看着石阶上方的来客。
“欢迎来到我的理想乡，周先生。”白崇友好地张开双臂，空间中的铁锈味和呻吟声让他很是享受。
“家主，你……这里到底是怎么回事？”稍稍从震惊中回过神来的周彦看向前方的人影，一脸的不可置信。
“这不就是你所见到的吗？”白崇语气狂热地说道，“这些理想乡的居民都是我亲手创造的，我们将成为这片土地的主宰！”
借着火光，周彦看清了白崇的脸:那是一张狰狞恐怖的脸，与笼子里的怪物几无二致。只是面色更为冰冷，棱角更为狠厉。
“你，你把自己变成了怪物！还有那些怪物，难道……”
周彦终于意识到为什么古州的居民会一天比一天少了。
他后退两步，小腿突然被旁边笼子里伸出的一条手臂抓住了。
周彦吓了一跳，拼命想挣脱那如干枯树枝般的手臂。
“周彦……跑……”笼子里那身影佝偻，须发皆白的怪物口中低唤道。
周彦觉得这声音有些耳熟，大着胆子仔细一看，竟是呆立当场。
“季大夫，你是季大夫！”
“……”老怪口中发着不明不白的音节，手脚开始在半空中胡乱挥舞着。
“那个老东西死活不开口，不过没关系，我大概知道那凌箫住在哪儿了。所以，这老东西唯一的命运，就是成为我的子民。可现在看来，他好像并不太乐意。所以……”
话音刚落，笼子里猛然伸出数道铁刺，将怪物活活刺穿。那挣扎的身影只继续扑通了两下，便再无生息。
“季大夫，不！！！！”周彦发疯般摇着铁笼，“是周彦害了你！是周彦害了你啊！！！！”
“周先生，现在该你做选择了。”
不知何时，白崇来到周彦面前，俯身看着面前失态的男人。
“呵，”周彦停止了摇动，眼皮都没有抬一下，“白崇，你要还有点良心的话，就给我个痛快。”
“唔，可惜了。我本来很中意你的，可现在看来……”
一阵寒光闪过，白崇的利爪上便沾满了殷红的血迹。
周彦捂着肚子瘫倒在地，他竭力想止住喷涌而出的血液。鲜血浸红了他的衣衫和身下的地面。他能感觉到自己的生命在渐渐地流淌出自己的身体。
“周彦，看在你我老相识的面子上，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
白崇擦了擦爪子上的血迹，拿出了一枚水晶。他把水晶扔到了大厅的那一头，正好能被周彦看到。
“吃掉那颗水晶，可以保你不死。但是，你会变的和我们一样。不吃，那你就死在这里好了。自己选吧，我还有事要做，不奉陪了！”
说完，白崇招了招手。大厅里便传来了笼子打开的刺耳动静，紧接着便是数十道怪异的叫声。
周彦卧在地上，意识渐渐模糊。他没有力气抬起头看，但他知道笼子里的怪物已被白崇放出。
“峻长老……不……不要……”他很想阻止这一切，但眼下的情况他连动一下都是奢望了。只有……
他的余光看到不远处的水晶。在昏暗的角落，它散发着妖冶璀璨的光芒。
周彦伸出手臂，手脚并用，艰难地向水晶的方向爬去。腹部的伤口不断摩擦着地面，拖出了一道长长的带着血肉的轨迹，但他意外地没有感觉到特别疼痛。
“吃……吃掉它。”这是他混沌的大脑里唯一余下的想法。
大厅里声音渐渐消失，只余下某个物体拖动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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