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冥想
看着眼前伸展着触手，难以确定是真实还是虚假的诡异巨眼，苏觉感觉老人的虚幻身影都跟着变得诡异了起来。
苏觉有些结巴地问道:“这就是……您的……梦魇？”
老爷爷点点头，随意地挥了挥手，身后的巨大眼睛随着他的动作迅速消失。
“它有什么能力？”苏觉有些害怕又有些好奇地问道。
老爷爷的虚幻身影闪烁了一下，并没有隐藏自己的能力，很是慷慨地为苏觉解释道:“就如同它的名字一般，被它注视的东西可以从真实变化为虚假，也可以把构想出的、虚假的东西变化为现实，不过后者相对来说对使用者的精神力消耗更大。”
老人的解释很简单易懂，苏觉一听就明白其中的含义，但是他知道，这种描述上越是简单的能力，真正使用起来会更加强大。
“将真实化为虚假，将虚假化为现实，这简直是神一样的能力！”苏觉在心中惊叹。
不过他立马又联想到另外一个问题，赶忙问道:“想要使用能力就必须把它召唤出来吗？”
这样一只长相恐怖的梦魇，恐怕只是召唤出来，敌人就会被吓到不能动弹，失去战斗能力吧。
“没错，因为想要把物品转化，就必须让它让他注视到。”老爷爷的虚幻身影再次闪烁了一下，表情也变得严肃起来。
就连苏觉也清晰地察觉到了不对，问道:“您这是怎么了？”
老爷爷扶着额头，语气中明显带着意外地说道:“我现在的虚幻身体使用精神力凝聚出来的，而召唤【虚实之瞳】也需要使用的精神力，而以我目前的状态，产生精神力的速度太慢了，居然完全跟不上消耗，有些出乎我的意料了。”
说话间，他的身影变得更加虚幻透明，接着便消失不见了。
“老爷爷！”苏觉下意识上前一步，着急地试图抓住对方，却抓了个空。
好在他脑海中及时地响起了那略显苍老的声音，“我没事，只是凝聚不出身体了而已，只要恢复现在这种状态就可以了。”
听出老人语气中的轻松之意，苏觉这才松了口气。
他重新坐回到床上，继续和老爷爷交流起来:“您之前就利用过我的精神力，难道不能用我的精神力进行恢复吗？”
“可以是可以，不过那样可能会对你的精神造成太大的负担。”
“负担？我会怎样？”
“会变得像之前那样，一天睡十几个小时。”
苏觉想了想，觉得这个问题在逻辑上似乎是说得通的。
虽然他的状态比起体内的老爷爷来好很多，但是他对精神力几乎是一窍不通，精神力不够了只能依靠睡觉进行补充。
而老爷爷利用他的精神力恢复自己的精神力，本质上是一种精神力的引渡，就像是将一个水池中的水引到另一个水池中，不过老人的水池比他的更大更深，所以哪怕相同时间内，苏觉水池内涌出的水比老爷爷的多，也完全补不上老爷爷的空缺。
短时间内，想要提升水池的深度和大小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不过解决问题的方法又不止这一种。
“恢复精神力应该不只有睡觉这一种办法吧？”苏觉兴致勃勃地向老爷爷提问道。
老爷爷的声音停顿了下，似乎是在思考，过了一会儿才回答道:“想要快速恢复精神力，冥想是最好的方法，同时这也是提升精神力强度的最好方法。怎么，你是想让我教你冥想吗？”
最后那句话，老爷爷用的是调侃的语气。
虽然他已经失去了很多记忆，但是思考的能力并没有因此而下降，所以他如何看不出苏觉对他的戒备和套话。
不过在今天一天相处下来，他对眼前这个年轻人并不感到反感，反而有些欣赏——一个什么都不知道的普通人，突然进入到负位面，第一次遇到了梦魇，虽然还是有些惊慌，但是并没有完全失措，反而保持住了理智，不断地进行着思考，谋求生存之道，这其实是一种极好的品质。
而在听到其他人的呼救时，苏觉近乎本能地打开明显充满危险的门，说明他的内心是善良的。
尤其是在刚刚，自己的身影消失时，这年轻人所表现出的关心与惊慌确确实实是真的，不是伪装出来的。
以上种种，都让老爷爷对苏觉的评价不断提高，对苏觉这个人本身产生了认可，所以他也愿意帮助对方成长。
被看出了心思的苏觉尴尬得笑了笑，抓了抓后脑勺的头发，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我这不也是为了能更好地帮助您嘛。”
老爷爷高兴地呵呵笑了笑，略带有无奈地说道:“好吧好吧，就当是前些天我未经允许，就直接利用了你的精神力的赔礼吧。”
接着，他正了正语气，用一种老师教导学生的口吻说道:“冥想其实非常简单，首先你需要幻想出一个美好的场景，可以是回忆，也可以是纯粹的幻想。”
苏觉收敛了表情，正襟危坐地认真听讲，在听到老爷爷的话语后，他缓缓闭上了眼睛，顺着对方的讲解，开始幻想一个美好的场景。
那是一片草地，清晨的阳光轻轻洒在青草的叶片上，偶尔有几朵小花从浅浅的草地上探出头来，朝着阳光投来的方向尽力舒展；两只蝴蝶一红一白互相追赶，于草地上空自由飞舞。
随着幻想的加深，苏觉的心也逐渐变得平静，此时他脑海中老爷爷循循善诱地继续教导道:“将你自己缓缓投入进那个场景中，再缓慢地脱离，直到达到一种既融入又剥离的状态。”
苏觉闻言，缓缓将精神投入到自己幻想的场景中，然后他看到由于自己的出现，原本那两只刚刚准备停在花瓣上休息的蝴蝶受到了惊吓，立刻又飞了起来。
接下来是脱离。
苏觉的身影在草地上消失了，一切又恢复了原样，两只蝴蝶继续你追我赶。
在反复的投入与脱离中，苏觉终于找到了老爷爷说的那种既融入又剥离的感觉——他的身影出现在草地上，既没有惊吓到蝴蝶，也没有踩踏到任意一棵小草；阳光既照到了他，又穿过了他。
他既存在于场景之中，又不在那里。
苏觉有些结巴地问道:“这就是……您的……梦魇？”
老爷爷点点头，随意地挥了挥手，身后的巨大眼睛随着他的动作迅速消失。
“它有什么能力？”苏觉有些害怕又有些好奇地问道。
老爷爷的虚幻身影闪烁了一下，并没有隐藏自己的能力，很是慷慨地为苏觉解释道:“就如同它的名字一般，被它注视的东西可以从真实变化为虚假，也可以把构想出的、虚假的东西变化为现实，不过后者相对来说对使用者的精神力消耗更大。”
老人的解释很简单易懂，苏觉一听就明白其中的含义，但是他知道，这种描述上越是简单的能力，真正使用起来会更加强大。
“将真实化为虚假，将虚假化为现实，这简直是神一样的能力！”苏觉在心中惊叹。
不过他立马又联想到另外一个问题，赶忙问道:“想要使用能力就必须把它召唤出来吗？”
这样一只长相恐怖的梦魇，恐怕只是召唤出来，敌人就会被吓到不能动弹，失去战斗能力吧。
“没错，因为想要把物品转化，就必须让它让他注视到。”老爷爷的虚幻身影再次闪烁了一下，表情也变得严肃起来。
就连苏觉也清晰地察觉到了不对，问道:“您这是怎么了？”
老爷爷扶着额头，语气中明显带着意外地说道:“我现在的虚幻身体使用精神力凝聚出来的，而召唤【虚实之瞳】也需要使用的精神力，而以我目前的状态，产生精神力的速度太慢了，居然完全跟不上消耗，有些出乎我的意料了。”
说话间，他的身影变得更加虚幻透明，接着便消失不见了。
“老爷爷！”苏觉下意识上前一步，着急地试图抓住对方，却抓了个空。
好在他脑海中及时地响起了那略显苍老的声音，“我没事，只是凝聚不出身体了而已，只要恢复现在这种状态就可以了。”
听出老人语气中的轻松之意，苏觉这才松了口气。
他重新坐回到床上，继续和老爷爷交流起来:“您之前就利用过我的精神力，难道不能用我的精神力进行恢复吗？”
“可以是可以，不过那样可能会对你的精神造成太大的负担。”
“负担？我会怎样？”
“会变得像之前那样，一天睡十几个小时。”
苏觉想了想，觉得这个问题在逻辑上似乎是说得通的。
虽然他的状态比起体内的老爷爷来好很多，但是他对精神力几乎是一窍不通，精神力不够了只能依靠睡觉进行补充。
而老爷爷利用他的精神力恢复自己的精神力，本质上是一种精神力的引渡，就像是将一个水池中的水引到另一个水池中，不过老人的水池比他的更大更深，所以哪怕相同时间内，苏觉水池内涌出的水比老爷爷的多，也完全补不上老爷爷的空缺。
短时间内，想要提升水池的深度和大小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不过解决问题的方法又不止这一种。
“恢复精神力应该不只有睡觉这一种办法吧？”苏觉兴致勃勃地向老爷爷提问道。
老爷爷的声音停顿了下，似乎是在思考，过了一会儿才回答道:“想要快速恢复精神力，冥想是最好的方法，同时这也是提升精神力强度的最好方法。怎么，你是想让我教你冥想吗？”
最后那句话，老爷爷用的是调侃的语气。
虽然他已经失去了很多记忆，但是思考的能力并没有因此而下降，所以他如何看不出苏觉对他的戒备和套话。
不过在今天一天相处下来，他对眼前这个年轻人并不感到反感，反而有些欣赏——一个什么都不知道的普通人，突然进入到负位面，第一次遇到了梦魇，虽然还是有些惊慌，但是并没有完全失措，反而保持住了理智，不断地进行着思考，谋求生存之道，这其实是一种极好的品质。
而在听到其他人的呼救时，苏觉近乎本能地打开明显充满危险的门，说明他的内心是善良的。
尤其是在刚刚，自己的身影消失时，这年轻人所表现出的关心与惊慌确确实实是真的，不是伪装出来的。
以上种种，都让老爷爷对苏觉的评价不断提高，对苏觉这个人本身产生了认可，所以他也愿意帮助对方成长。
被看出了心思的苏觉尴尬得笑了笑，抓了抓后脑勺的头发，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我这不也是为了能更好地帮助您嘛。”
老爷爷高兴地呵呵笑了笑，略带有无奈地说道:“好吧好吧，就当是前些天我未经允许，就直接利用了你的精神力的赔礼吧。”
接着，他正了正语气，用一种老师教导学生的口吻说道:“冥想其实非常简单，首先你需要幻想出一个美好的场景，可以是回忆，也可以是纯粹的幻想。”
苏觉收敛了表情，正襟危坐地认真听讲，在听到老爷爷的话语后，他缓缓闭上了眼睛，顺着对方的讲解，开始幻想一个美好的场景。
那是一片草地，清晨的阳光轻轻洒在青草的叶片上，偶尔有几朵小花从浅浅的草地上探出头来，朝着阳光投来的方向尽力舒展；两只蝴蝶一红一白互相追赶，于草地上空自由飞舞。
随着幻想的加深，苏觉的心也逐渐变得平静，此时他脑海中老爷爷循循善诱地继续教导道:“将你自己缓缓投入进那个场景中，再缓慢地脱离，直到达到一种既融入又剥离的状态。”
苏觉闻言，缓缓将精神投入到自己幻想的场景中，然后他看到由于自己的出现，原本那两只刚刚准备停在花瓣上休息的蝴蝶受到了惊吓，立刻又飞了起来。
接下来是脱离。
苏觉的身影在草地上消失了，一切又恢复了原样，两只蝴蝶继续你追我赶。
在反复的投入与脱离中，苏觉终于找到了老爷爷说的那种既融入又剥离的感觉——他的身影出现在草地上，既没有惊吓到蝴蝶，也没有踩踏到任意一棵小草；阳光既照到了他，又穿过了他。
他既存在于场景之中，又不在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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