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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踪

    登记完本想回宿舍好好想想如何应对罗阿婆,就听人群里有人大喊:“有人昏倒了,有人昏倒了!”

    我本以为只是天气过热有人中暑而已,可人群中有人却又惊恐的道:“你们看他脸上是什么?”

    吵吵嚷嚷的声音很快引起我的注意,我连忙拨开人群,想仔细查看。周围的一见我靠来,纷纷避让,看来刚刚那一幕给这些人的冲击力很大啊。我走到近前,发现地上躺着的是一个男生,穿着球衣,带着球帽,一副体育生打扮,强壮的肌肉让周围不少女生窃窃私语,可我没那方面的癖好,只是这同学身上散发着的气,我格外熟悉,是那噬人元寿的螺生蛊。

    我看了看他的脸,顿时明白这些人害怕的理由,此时这男生的脸上竟然出现了一道螺旋的纹路,我掀开他的衣服,顿时周围所有人全部失声惊叫起来。只见这男生的背后竟然密密麻麻全是这种螺旋花纹,像纹身一样,散发着诡异的气息。

    螺生大道,周衍不息,强者为尊。出现这种症状,看来这个男生中蛊很深了,好在及时被我碰见,算你好命。我从兜里掏出炼制的解蛊药,混着水给他灌了下去,起初并没什么反应,三四分钟后,那螺旋的花纹竟然开始蠕动起来。由于我已经把衣服重新盖了回去,其他人没有发现这里异样,我抗起这小子就往没人的地方跑,路上有人问我需不需要帮忙,我一一拒绝,表示会带他去医务室的,我心想等会等着小子吐出来,估计这一帮子人得恶心死。等到把这小子放下,那螺旋花纹扭动的频率也越发高起来,这小子整个人抖动着,嘴角抽搐,最后“哇”地吐了出来。

    我刚想蹲下帮他减轻些痛苦,只觉一道劲风由上袭来,我就地一个打滚,而原本的地方,落下一道黑影,将地面震得陷下去一块。不是别人,正是黑眼镜。没完没了这是,我死死握住拳头准备跟这家伙好好打一场。

    “帮少爷把蛊解开,这件事就两不相欠,否则光凭你施蛊害人,我就有理由杀了你。”黑眼镜冷漠地用下巴指了指我。

    “哼,是你家少爷挑衅在先,这也只是给他个教训!”虽然有心给他解蛊法,不过想起冰哥那副样子,放过他一次,他又会死皮赖脸地纠缠上我,当下也摆起了架子。

    黑眼镜看看我,突然笑了:“你不是那些穷凶极恶的蛊师,这我能看出来,少爷有什么得罪你的地方我就带他给你赔个不是,得饶人处且饶人,我保证以后少爷不会再来纠缠你,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嘛。”

    我本以为这黑眼镜是个老顽固,却不曾想竟然如此明事理,既然他给我台阶下了,又把姿态放得那么低,我要在不卖面子就有些不识抬举了。

    我丢出一小包雄黄:“回去混着木耳、决明子、白术、生鸡蛋给他泡个澡,等那鸡蛋熟了,磕开,见蛋黄中有蛆虫环绕,就说明此蛊已解。”

    黑眼镜借过雄黄,深深地看了我一眼,犹豫了一会,开口道:“你想找的那个罗阿婆在西城郊外的一处废弃金属厂里。我曾去看过,里面透露着让人心悸的感觉,我没敢深入,你若想去,切记不要暴露行踪,那地方四处蛊虫遍地,怕都是罗阿婆的眼啊。”

    黑眼镜说完头也不回的离去,看着他的背影良久,我很好奇如此侠胆之人,为何甘心做这富家保镖一职呢?从他给我情报来看,显然他也对螺生蛊的出现极为重视,不像那些只会拿钱办事的小人啊。

    摇了摇头,我蹲下身子检查这小子的身体,见螺纹已经消退,肚子里的螺壳也全部吐出,这才满意的点头离去。回到宿舍,我倒头就睡,明天,我就上这罗阿婆的老巢好好会会这位能炼制螺生蛊的老东西。

    从出租车上下来,看着这座金属加工厂,大门紧闭着,从这斑驳建筑上灰尘和蜘蛛网看,应该是荒废有些年头了。我试着推了推这大铁门,所说时间久了些,可毕竟还是个大家伙,很重,丝毫不能撼动它分毫。想起黑眼镜的交代,我还是唤出蚁王蛊,让他绕着工厂上空飞一圈。这一飞之下,我顿时心惊肉跳,这整个工厂内散发出来的蛊力就犹如巨浪般压下,此刻蚁王蛊是显得都么渺小,仿佛浩瀚沙漠中的一粒沙子。这绝对不可能是罗阿婆身上能散发出来的,难怪黑眼镜到这里会觉得心悸,这可是只有蛊术精湛者才能布下的蛊局啊。

    什么是蛊局?正道有阵法,邪道有魔阵,这世间的力量可以借由不同物体进行传递扩大,形成阵法,而用蛊布下的阵术则被称作“蛊局”。一个蛊局的布置,少说也得有上百只蛊虫作为阵引子,加之咒文秘法,或能增强蛊力,或能驱邪缚魔,或是,杀人害命。这蛊局之中就犹如棋盘,一步而千变,也是上等蛊师拿手的活儿。

    我指挥着蚁王蛊在这蛊局里飞行,从地上拿起一根树枝,照着蚁王蛊给我传来的感觉,在地上摹画起来。随着蚁王蛊的飞回,地上的蛊局图案也显现而出,这是一个上宽下窄的蛊局,呈蝴蝶状,从蛊力上分辨,这蝴蝶的上下翅膀尾端最是凶险,不光有强达上等的蛊虫,还有毒雾迷障,又有各种毒虫来回穿梭,使其仿佛流动的水一般,根本是进不去。不出我所料这阵眼所在应该是左翅膀中间的位置,那里是蛊力最为浑厚的地方,一些重要的东西应该也会放在那。想破蛊局而入显然不明智,冒冒失失进去只会白白丢了性命,该怎么办呢?

    我愁得来回踱步,天上有鸟在盘旋,“叽叽喳喳”惹得我心烦,我拿起石头就想往天上扔,一下我就顿住了,天上?

    蛊局立地,入之凶险,倘若飞在天上,估计就奈何不了我了吧?我放出那只刚练的甲虫蛊,让他在蛊局上空飞行,果然不出我所料,蛊局的攻击范围只仅限于地面。就连下等蛊的甲虫也能飞行自如,我就更别提了,当下我就准备从墙上翻到屋顶上去。

    抬头一看房顶,尼玛,足有八九米左右,墙上藤蔓缠绕,这要普通人要是摔下来,不得爽歪歪?好在我不是普通人啊,当下召出一群蚂蚁,开始啃食那墙上的藤蔓,并组成梯形,我其实很担心这蚁梯子的牢固程度,半蹲着身体让蚁群托缚,唯恐承受不住我的重量,把我从空中抛下。好在有惊无险上到了屋顶,刚一站稳,我整个人蒙了。这楼顶破砖烂瓦一大堆,甚至没有下脚的地方。好几个破洞足有两个那么大,在房上行走,脚底瓦片“咯吱”作响。看着底下那毒虫翻滚的蛊局,我心惊胆颤起来,且不说这些毒虫剧毒无比,光是重量估计也能压死我吧。

    按着记忆往那阵眼走去,期间踩落好几块瓦片,落在地上,溅起一大堆灰尘。本想着不要引起罗阿婆的注意,到了阵眼我找到螺生蛊的母蛊就跑,现在来看是不可能了。我开始尝试奔跑,希望在罗阿婆赶来之前提前找到母蛊,以速度取胜。

    “哼哼,看来是来客人啊。”显然屋顶限制了我的行动,动静引来了罗阿婆我低头看去,就见罗阿婆从蛊虫群里走了出来,奇怪的是刚刚还暴躁无比的蛊虫,此刻就如见到天敌般四下分开,为罗阿婆分出一条路来。

    “小子,没想到你还能找到这儿,既然来了,不进来参观参观吗?”罗阿婆抬头看向我,和她眼睛对视,发现了浓郁的杀意。

    “罗阿婆,你这蛊局倒是有些门道,念在同行份上,你把螺生蛊的母蛊给我,然后自己去警局自首,我不会为难你的。”我见被发现了,也就硬着头皮与其僵持起来。

    “哈哈哈……”罗阿婆大笑起来,“你个毛头小子,就凭你那三脚猫的功夫还想和阿婆我斗,真是给脸不要脸啊。”说着她手一招,从前方不远处的蛊局阵眼中飞出一道红影,离得有些远,我并没有看清,但罗阿婆接下来的话让我激动起来:“这就是螺生母蛊,你若想要,就自己来拿呀。”

    看着她戏谑的表情,我并没有头脑一热冲下去和她拼命,而是暗暗沟通蚁王蛊,让其等会趁乱毁了那螺生母蛊,不了这小东西竟然耍起脾气了,不愿出来,原因竟是上次在罗阿婆手里吃了亏,不愿再受苦了。我暗骂白养这家伙了,可表面却装作镇定地道:“罗阿婆,你老派蛊师和我一个晚辈动手,说出去就不怕别人耻笑?”

    “臭小子,少跟我废话,你既然不愿自己下来,我便请你下来!”罗阿婆说罢口中念起咒语,顿时整个蛊局颤抖起来,从中飞出大量黄蜂,形成一只巨手,朝着我抓来。

    “我去。”我暗叫糟糕,连忙掐诀断喝:“灵字诀,形盾。”

    蛊力在我面前形成紫色屏障,挡住了黄蜂蛊的攻击,与此同时脚下那些毒虫纷纷爬墙而上朝着我攻击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