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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四章 “婚托”

    “征婚?你咋知道的?”得到通知,说是有人认出了鲁民之后,安长埔和小卫都赶了过来,一见着认出鲁民的旅馆老板,小卫立刻提出质疑,“你这儿是生意不好,一年到头都没有什么人过来住啊,还是每个住客你都盘问的这么清楚?咋说的这么肯定呢!”

    “瞧你这话说的!这咋帮人还帮出错儿来了?”旅馆老板一听这话,也有点不大高兴了,“你们想找人,跑来问,那我对这个人有印象,说了你又怀疑我,那得了!我不说了!”

    说罢两条胳膊往胸前一抱,扭身坐在客厅里的小吧台后面,一副不想理人的样子。

    小卫知道自己讲话的方式不对,把人给惹火了,本来是出面协助别人的,现在却一开口就添乱,他也有些抹不开面子,眼巴巴的看向秦若男,心里估计盘算着这种场面,由通行唯一的一名女性出马会比较容易重新打开局面。

    秦若男被他看着,除了尴尬的笑笑,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小卫实在是看错了她,如果要她用气势镇住对方,那她或许还有些信心,打破僵局这种事情,她还真不擅长。

    于是她求助一样的看着安长埔,安长埔面露无奈,偷偷的叹了口气,有些哭笑不得,在他的概念里,但凡男女搭配的情况下,好像都是由女方负责怀柔,男方负责强硬,怎么到了他和秦若男这里,角色居然调转过来了?!这样或多或少有些打击他男性的自尊心。

    受挫归受挫,正经事还是不能耽搁,他从口袋里摸出那包“道具”香烟,抖出一颗递给旅店老板,旅店老板斜着眼看了看这个笑模笑样的年轻人,伸手抽出那颗烟别在耳朵上,既不抽烟,也不开口。

    “这位大哥怎么称呼?”安长埔又掏出一支打火机,作势要帮旅店老板点烟。

    旅店老板并不知道和自己打交道的这几个人是刑警,只当是几个跑来找人的,加上心里头不高兴,不太客气的伸手推开安长埔递过来的打火机:“不用了,熏的到处都是烟味儿,以后来的客人该不愿意住了!没什么事儿你们也走吧!回头来人多了,我这儿地方小,站不开。”

    秦若男抿紧嘴唇,脸上出现了一丝不悦,她看看安长埔,收到安长埔警示的一瞥,这才垂下眼皮,没有吭声。

    安长埔环视一圈,发现这套被当作旅馆的民居面积不过七八十平,四四方方的小客厅周围除了一个卫生间之外,都是敞开的房门,房间似乎都不宽敞,是打破了原有格局,重新分割出来的。

    那些房间十有八九敞开着门,现在包括旅店老板在内,谁也没有说话,房子里就安安静静,没有任何声响,由此可见,方才的那一番话,无非是逐客令,这里的生意用门可罗雀来形容,丝毫不为过。

    可能是安长埔环视一周的动作让旅店老板有些感到没面子,他清了清嗓子,替自己打圆场说:“我这儿净是些钟点计时,休息等车的,现在时间没到,时间到了人可就海了去了!”

    安长埔笑笑,也不戳穿他,胳膊支在小吧台上,把身子探进去一点,压低声音对旅店老板说:“那俩人是我女朋友还有她弟弟,是这么回事儿,刚才照片上那个女的,卷了她爸爸几万块钱,然后找不到人了,现在老头儿都急病了,让我们帮着找人,姐弟俩心里头急,说话不中听你可别往心里去!要是知道什么,就告诉告诉我,帮个忙,要不然我天天跟着跑,腿都要跑断了。”

    旅店老板抬眼看看安长埔,又看看他身后的秦若男和小卫,眼睛里多了一些感兴趣的光芒。

    “怎么个意思?她把你未来丈人给骗了?怎么认识的?婚介所?”老板没有马上回答安长埔的问题,而是反过来向他打探起来。

    安长埔面露尴尬的摸摸自己的后脑勺:“瞧这问题问的,你也说‘未来’不是么,我怎么好意思打听那么清楚!反正老爷子不知道怎么认识的她,现在人也找不到了,钱也要不回来,一股火,人就住院了,那么大年纪,做子女的肯定着急,所以才到处打听打听,大哥最近有再见到她么?”

    “这个??最近还真没见着她了!”老板呲着牙想了半天,有些爱莫能助的摇摇头,情绪缓和了许多,态度里多半是好奇,“要不你们去外头那些婚介所打听打听?没准儿他们那边最近见过她!”

    “你确定她会在婚介所有登记?”安长埔用一种抓住救命稻草却又不是很确定的语气问。

    可能是语气和态度的差异,老板一听这话,非但没有象之前那样生气,反而咧开嘴无声一笑,伸手拍拍安长埔的肩膀:“小老弟啊,哥做的这也算服务行业,别的不行,察言观色还是有两下子的,不用多,随便聊几句,咱就能猜到对方的身份、来头,八九不离十!”

    这么厉害你居然到现在还没看出站在那里和你套辞的是个刑警?秦若男有些好笑的看着旅店老板,心里暗暗想。

    安长埔则是一连的敬佩,诚恳的看着旅店老板,问:“那你给我指点指点?”

    “指点倒是谈不上,主要是可怜你们被人坑了!我之前就觉得那女的像个婚托儿!一个女的,还是外地的,大城市不去,偏偏跑来T县这种鸟不拉屎的地方来,我问过她一句,是做生意啊还是看亲戚,她说找对象。”旅店老板撇着嘴,无论语气还是表情里都带着不屑和鄙夷,这种情绪似乎早就存在,而安长埔之前的那一番话更坚定了他的看法,“她前前后后在我这里住了四五次!光是我有印象的,就有至少四个不一样的男的过来找过她!你说这正常么?肯定不正常啊!而且瞧她说话故意小声细气的那个做作样儿,就不是什么本份人!”

    秦若男在后面听了半天,终于有些忍不住,凑上前来插嘴问旅店老板:“你这儿住宿需要身份证登记么?”

    她倒是很好奇,鲁民会以一个什么样的身份证来登记住宿。

    “那倒不用,交点押金就行了。”旅店老板没有明白秦若男的意图,以为她是不知道对方姓名,想以此获取信息,“不过我倒是隐约记得,有一个男的送她回来的时候嘴里头管她叫什么冰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