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周天阔
走在林荫小路上，苏已问道：“你还没说呢，我们今天要去什么地方？”
芒童故作神秘地说：“那可真是个好地方，日后有机会你没准也会常去的。”
出了小区大门，芒童打了一辆出租车。苏已现在看到出租车下意识地有些腿软，尴尬的笑了笑：“那，那个，我们坐公交过去也可以吧。”
“公交？”芒童撇撇嘴：“公交人挤人的太不舒服了，何况公交还没地铁快呢。”“那，坐地铁去也行呀。”
芒童这才意识到什么，嘴角的弧度翘了起来：“哎呀，我们的苏同学居然还怕坐出租呀。”眼看被点破，苏已尴尬地挠了挠头。
“放心吧，这次有我在，谁都不敢动你的，快上车吧。”
听了这话，苏已也只能硬着头皮坐上了车后座。一路上他一直双手合十在祈祷不要出什么问题，好在半个多小时的车程中没有再出现什么意外，除了司机对着对讲机嚎了两嗓子吓了苏已一跳以外。
“到了。”司机粗犷的嗓音在出租车内回荡，苏已一秒都没有当误，打开车门下了车。这时他才发现，眼前是块横陈着的巨大的大理石碑，约莫能有二三十米长，上面镌刻着龙飞凤舞的几个红底大字：
华融大学！
“这是……华融大学？”苏已看了看一旁的芒童，她俏皮地眨眨眼，随即领着苏已来到门卫室，打了个招呼便顺利的进去了。
此时正值六月中旬，一些院系已经放假，还有一部分正在准备期末考试，苏已走在路上，来来往往是一些背着书包，神色略显紧张的大学生。学校的植被做的相当不错，入校的这条路两边种植了许多的柳树，刚刚升起的太阳已经有些刺人，阳光却被茂密的柳枝割碎，只在柏油路上撒下片片光斑，空气中混合着植物的清香与路面被灼烤散发出来的微微的焦糊味，却并不难闻。两人登上一座木制桥，一条清澈的小河从桥下穿过，里面盛开着大片大片的荷花，苏已忍不住停留片刻，倚在栅栏边看着河面飞舞的蜻蜓。
“怎么样，我们学校还不错吧。”芒童靠上来，笑嘻嘻地说：“以前这就是个臭水沟，浑的不像样子，校内的这种河一般都是死水河，不流通，必须要长期清理才能保证清澈。”
“真的很好，就是我想象中的样子，干净，美好，舒缓。”苏已感叹道。
“好啦，快走吧，以后有的是时间看，也不知道等你挂科了还觉不觉得这里美好舒缓了。”
两人继续前进，穿过一片学生住宿区，又穿过一个带有喷泉的圆形中央广场。此时太阳彻底爬了上来，苏已感觉到一股股灼热的浪潮在广场上翻涌。
“这个喷泉一年就喷一次，那是在迎接新生的时候。刚喷的时候都是黄褐色的水，脏的很。”芒童不厌其烦地向苏已介绍着：“那边是我们历史系的教学楼，具体叫啥我也记不住了，反正我们都亲切的叫它白房子。”
这个形容很准确，眼前这栋大楼没有一点多余的装饰，通体白色，有五层楼高，想要概括其特点，苏已在心中憋了半天，也只能想到一个白色。
“怪不得叫白房子，”苏已嘟囔道，随即靠在芒童身边，悄声道：“你们学院是不是很缺钱呀，怎么教学楼这么素，我看刚才那个国际金融的教学楼修的跟白宫一样。”
芒童佯装狠狠地踢了苏已一脚：“屁！我们这是将资金都用在科学研究上了。再说了，它像白宫又怎样，英语名字翻译过来不还是白房子吗？我们用最低的成本就能达到跟他们一样的效果，这是智慧好不好？”
苏已不置可否地耸了耸肩，随着芒童走进了白房子。
“510……510……啊，在这！”爬上五楼后，芒童嘴里嘟嘟囔囔地边走边眺望，终于在转过一个拐角后，找到了那间510教室。这个教室在走廊的尽头拐角，不刻意去找很容易遗漏掉。
苏已跟着芒童推开教室门走了进去。里面已有一位老者，貌似六十余岁，身材微胖，慈眉善目，留着一撮白色的小胡子，带着一副老花眼镜正在黑板上专注地用粉笔画着什么，听到开门声也没有打断他手里的动作。
“周教授，小女子有礼啦。”芒童一进门就嬉皮笑脸地跑了过去，伸出手毫不客气地轻拽了拽老者的胡子。
“你这丫头……”老者伸手打掉芒童的手，撇了她一眼：“今天怎么来的这么早，我还以为你又得中午才能过来呢。”
“今时不同往日嘛，小女子也是会进步的，何况，”说着芒童将身后的苏已拉了过来，俏皮地一笑：“今天可是为了他才来的。”说罢，她对着苏已介绍道：“这是我们学院的院长，周天阔教授。”
苏已连忙伸手：“周教授您好，一大早就来叨扰您，真是不好意思。”周天阔停下手中的粉笔，回过头看了看他，慈祥地一笑，伸手握住了他的手：“你好小伙子，不用这么客气，其实这次是我让丫头带你来的，先坐吧。”
“坐坐坐。”芒童迫不及待地拉着苏已坐在椅子上。这时他才看清周天阔到底在干什么。他在作画，但是这幅画，很不寻常。周天阔只用了白色的粉笔，在黑板上勾勒出一个貌似怪物的样子，具有人的身形，纤细却并不瘦弱，身上的肌肉线条极具美感。双脚并非人脚，长着锋利的爪子，更像是某种野兽，同时身后还延伸出一条貌似豹尾的尾巴，显得诡异又神秘。周天阔大体的作画已经完成，现在在进行一些修补。
“学姐，这位教授和你是一类人吗？”苏已悄声问道。
“当然，他懂得可比小女子多多了，小女子的那些知识基本上也是跟教授学习的。教授的知识储备量即便是在我们那类人中也是屈指可数的。”
约莫等候了十余分钟，周天阔站直身子，打量着自己的画，长舒了一口气，将粉笔丢进垃圾桶，转过身来笑着说：“抱歉，让你们等了这么久。”
苏已站起身：“教授，您叫我来是有什么事情吗？”
周天阔含笑点点头，冲着他摆摆手，示意其过来。苏已走到他面前，有些疑惑，不知道要做什么。
“把手伸出来。”苏已一愣，随即照周天阔所说伸出手来，后者同样伸出手掌，掌心朝上，青色光芒随之在掌心流动交织，仿佛丝线一般在苏已目瞪口呆的注视下编织出一块拇指甲大小的通体青绿的圆形玉石。
“这……”苏已有些难以置信。周天阔没有言语，捏住这块玉石，将它按在苏已手上。
异变就在这个时候发生了。
这块玉石突然闪耀起及其强烈的光芒，苏已连忙用手遮住眼睛，眼前已被这绿光晃的出现了重影，手部与玉石接触的地方出现了难忍的灼痛感。“啊！”苏已下意识地想要抽回手，却被周天阔一把按住。
“没事，不要动，相信我。”
苏已强忍着灼痛稳住颤抖的手掌，用刚刚恢复视力的眼睛模糊不清地看了一眼，只见那块玉石逐渐融化成碧绿色的粘稠液体，然后顺着毛孔渗透进去了，很快便消失不见，那股灼痛感也飞速消退，甚至未在手上留下什么痕迹。
“什么情况？”苏已翻了翻手，有些惊奇，刚才是什么东西？
“果然。”周天阔收回手掌，眼睛里似乎多了一些东西，不知是释然还是激动。“放心吧，不会对你身体产生任何负荷的，只是一股纯粹的能量。我只是想检验一些东西罢了。”
苏已看着他的眼神，感觉怪怪的：“额，有验出什么东西吗？”
周天阔道：“确实可以确定了一些东西，但我暂时不能告诉你。”苏已翻了翻白眼，结果还是自己不能知道的。“那，您这次叫我过来不会就是为了验证一下吧。”
“当然不是，”周天阔笑着说：“头两天我听丫头说她给你科普了一下关于我们的信息，但并不全面，对吧？这次我是想给你解答一些疑惑的。”
等的就是这个！
苏已顿时来了精神，他还有太多的东西想要了解了，那个神秘莫测的世界只是向他展开了一角，他就像一个嗷嗷待哺的孩子，痴迷地渴望着与之相关的一切。
他深吸了一口气，捋了捋脑子中的思路，开口道：“我的第一个问题是，你们，或者说我们，到底是什么？芒学姐跟我说我们是超自然能力者，相必应该不会这么简单的吧。”
周天阔捋了捋胡子，道：“你的直觉很敏锐，确实正如你所说，我们是一个很特殊的种族。”他沉默了一下，似是在组织语言，然后对苏已说：“你对于神这个概念是怎么理解的？”
神？
苏已一下子被问蒙了，这两天又是超能力者又是神的，他的这个脑子确实有点转不过弯：“这……是古代先民对一些当时无法解释的现象找的一个心理寄托吧，就好像打雷令人害怕，古民们便将这种现象与天公发怒联系在一起。”
“你说的概念和我说的概念并不一样，你口中的那个神是作为人类理解的概念，而我说的，”周天阔拿起一个粉笔头，在黑板上找到一个空白位置，画了一个圈：“是另一种真实的概念。”
“如果我说，神作为一个群体，或者说种族，曾经大规模纵横于世间，不知你能否理解？”
苏已皱起眉头：“您的意思是，神并不是一个抽象的概念，或者说最开始并不是一个抽象的概念，而是作为一个强大种族的名称流传于世？”
“就是这样。”周天阔在圆圈中写下了神这个字：“，在那太古时代，或者说是神族时代，众神在大地上行走，他们统御一方，震铄古今，伟力足矣撕裂长空，踏碎山河，令汪洋沸腾，星辰暗淡。当时的人类寄宿在诸神的羽翼之下，茹毛饮血，刀耕火种，勉强发展着自己的文明。”
苏已沉思着点点头：“原来是这样。那教授，我的第二个问题是，这样强大的种族，为什么湮灭在了历史长河之中？”
周天阔摆了摆手指头：“这个问法其实不太正确，众神凌驾于自然法则之外，无论是空间还是时间都无法作用于他们，如果没有外力干扰，他们将与世长存，无法磨灭。”
“那……”
周天阔看着苏已，仿佛知道他要问什么，沉声道：“问题是，出现干扰了。”
“那个时代，我们称之为，大崩落时代……”
芒童故作神秘地说：“那可真是个好地方，日后有机会你没准也会常去的。”
出了小区大门，芒童打了一辆出租车。苏已现在看到出租车下意识地有些腿软，尴尬的笑了笑：“那，那个，我们坐公交过去也可以吧。”
“公交？”芒童撇撇嘴：“公交人挤人的太不舒服了，何况公交还没地铁快呢。”“那，坐地铁去也行呀。”
芒童这才意识到什么，嘴角的弧度翘了起来：“哎呀，我们的苏同学居然还怕坐出租呀。”眼看被点破，苏已尴尬地挠了挠头。
“放心吧，这次有我在，谁都不敢动你的，快上车吧。”
听了这话，苏已也只能硬着头皮坐上了车后座。一路上他一直双手合十在祈祷不要出什么问题，好在半个多小时的车程中没有再出现什么意外，除了司机对着对讲机嚎了两嗓子吓了苏已一跳以外。
“到了。”司机粗犷的嗓音在出租车内回荡，苏已一秒都没有当误，打开车门下了车。这时他才发现，眼前是块横陈着的巨大的大理石碑，约莫能有二三十米长，上面镌刻着龙飞凤舞的几个红底大字：
华融大学！
“这是……华融大学？”苏已看了看一旁的芒童，她俏皮地眨眨眼，随即领着苏已来到门卫室，打了个招呼便顺利的进去了。
此时正值六月中旬，一些院系已经放假，还有一部分正在准备期末考试，苏已走在路上，来来往往是一些背着书包，神色略显紧张的大学生。学校的植被做的相当不错，入校的这条路两边种植了许多的柳树，刚刚升起的太阳已经有些刺人，阳光却被茂密的柳枝割碎，只在柏油路上撒下片片光斑，空气中混合着植物的清香与路面被灼烤散发出来的微微的焦糊味，却并不难闻。两人登上一座木制桥，一条清澈的小河从桥下穿过，里面盛开着大片大片的荷花，苏已忍不住停留片刻，倚在栅栏边看着河面飞舞的蜻蜓。
“怎么样，我们学校还不错吧。”芒童靠上来，笑嘻嘻地说：“以前这就是个臭水沟，浑的不像样子，校内的这种河一般都是死水河，不流通，必须要长期清理才能保证清澈。”
“真的很好，就是我想象中的样子，干净，美好，舒缓。”苏已感叹道。
“好啦，快走吧，以后有的是时间看，也不知道等你挂科了还觉不觉得这里美好舒缓了。”
两人继续前进，穿过一片学生住宿区，又穿过一个带有喷泉的圆形中央广场。此时太阳彻底爬了上来，苏已感觉到一股股灼热的浪潮在广场上翻涌。
“这个喷泉一年就喷一次，那是在迎接新生的时候。刚喷的时候都是黄褐色的水，脏的很。”芒童不厌其烦地向苏已介绍着：“那边是我们历史系的教学楼，具体叫啥我也记不住了，反正我们都亲切的叫它白房子。”
这个形容很准确，眼前这栋大楼没有一点多余的装饰，通体白色，有五层楼高，想要概括其特点，苏已在心中憋了半天，也只能想到一个白色。
“怪不得叫白房子，”苏已嘟囔道，随即靠在芒童身边，悄声道：“你们学院是不是很缺钱呀，怎么教学楼这么素，我看刚才那个国际金融的教学楼修的跟白宫一样。”
芒童佯装狠狠地踢了苏已一脚：“屁！我们这是将资金都用在科学研究上了。再说了，它像白宫又怎样，英语名字翻译过来不还是白房子吗？我们用最低的成本就能达到跟他们一样的效果，这是智慧好不好？”
苏已不置可否地耸了耸肩，随着芒童走进了白房子。
“510……510……啊，在这！”爬上五楼后，芒童嘴里嘟嘟囔囔地边走边眺望，终于在转过一个拐角后，找到了那间510教室。这个教室在走廊的尽头拐角，不刻意去找很容易遗漏掉。
苏已跟着芒童推开教室门走了进去。里面已有一位老者，貌似六十余岁，身材微胖，慈眉善目，留着一撮白色的小胡子，带着一副老花眼镜正在黑板上专注地用粉笔画着什么，听到开门声也没有打断他手里的动作。
“周教授，小女子有礼啦。”芒童一进门就嬉皮笑脸地跑了过去，伸出手毫不客气地轻拽了拽老者的胡子。
“你这丫头……”老者伸手打掉芒童的手，撇了她一眼：“今天怎么来的这么早，我还以为你又得中午才能过来呢。”
“今时不同往日嘛，小女子也是会进步的，何况，”说着芒童将身后的苏已拉了过来，俏皮地一笑：“今天可是为了他才来的。”说罢，她对着苏已介绍道：“这是我们学院的院长，周天阔教授。”
苏已连忙伸手：“周教授您好，一大早就来叨扰您，真是不好意思。”周天阔停下手中的粉笔，回过头看了看他，慈祥地一笑，伸手握住了他的手：“你好小伙子，不用这么客气，其实这次是我让丫头带你来的，先坐吧。”
“坐坐坐。”芒童迫不及待地拉着苏已坐在椅子上。这时他才看清周天阔到底在干什么。他在作画，但是这幅画，很不寻常。周天阔只用了白色的粉笔，在黑板上勾勒出一个貌似怪物的样子，具有人的身形，纤细却并不瘦弱，身上的肌肉线条极具美感。双脚并非人脚，长着锋利的爪子，更像是某种野兽，同时身后还延伸出一条貌似豹尾的尾巴，显得诡异又神秘。周天阔大体的作画已经完成，现在在进行一些修补。
“学姐，这位教授和你是一类人吗？”苏已悄声问道。
“当然，他懂得可比小女子多多了，小女子的那些知识基本上也是跟教授学习的。教授的知识储备量即便是在我们那类人中也是屈指可数的。”
约莫等候了十余分钟，周天阔站直身子，打量着自己的画，长舒了一口气，将粉笔丢进垃圾桶，转过身来笑着说：“抱歉，让你们等了这么久。”
苏已站起身：“教授，您叫我来是有什么事情吗？”
周天阔含笑点点头，冲着他摆摆手，示意其过来。苏已走到他面前，有些疑惑，不知道要做什么。
“把手伸出来。”苏已一愣，随即照周天阔所说伸出手来，后者同样伸出手掌，掌心朝上，青色光芒随之在掌心流动交织，仿佛丝线一般在苏已目瞪口呆的注视下编织出一块拇指甲大小的通体青绿的圆形玉石。
“这……”苏已有些难以置信。周天阔没有言语，捏住这块玉石，将它按在苏已手上。
异变就在这个时候发生了。
这块玉石突然闪耀起及其强烈的光芒，苏已连忙用手遮住眼睛，眼前已被这绿光晃的出现了重影，手部与玉石接触的地方出现了难忍的灼痛感。“啊！”苏已下意识地想要抽回手，却被周天阔一把按住。
“没事，不要动，相信我。”
苏已强忍着灼痛稳住颤抖的手掌，用刚刚恢复视力的眼睛模糊不清地看了一眼，只见那块玉石逐渐融化成碧绿色的粘稠液体，然后顺着毛孔渗透进去了，很快便消失不见，那股灼痛感也飞速消退，甚至未在手上留下什么痕迹。
“什么情况？”苏已翻了翻手，有些惊奇，刚才是什么东西？
“果然。”周天阔收回手掌，眼睛里似乎多了一些东西，不知是释然还是激动。“放心吧，不会对你身体产生任何负荷的，只是一股纯粹的能量。我只是想检验一些东西罢了。”
苏已看着他的眼神，感觉怪怪的：“额，有验出什么东西吗？”
周天阔道：“确实可以确定了一些东西，但我暂时不能告诉你。”苏已翻了翻白眼，结果还是自己不能知道的。“那，您这次叫我过来不会就是为了验证一下吧。”
“当然不是，”周天阔笑着说：“头两天我听丫头说她给你科普了一下关于我们的信息，但并不全面，对吧？这次我是想给你解答一些疑惑的。”
等的就是这个！
苏已顿时来了精神，他还有太多的东西想要了解了，那个神秘莫测的世界只是向他展开了一角，他就像一个嗷嗷待哺的孩子，痴迷地渴望着与之相关的一切。
他深吸了一口气，捋了捋脑子中的思路，开口道：“我的第一个问题是，你们，或者说我们，到底是什么？芒学姐跟我说我们是超自然能力者，相必应该不会这么简单的吧。”
周天阔捋了捋胡子，道：“你的直觉很敏锐，确实正如你所说，我们是一个很特殊的种族。”他沉默了一下，似是在组织语言，然后对苏已说：“你对于神这个概念是怎么理解的？”
神？
苏已一下子被问蒙了，这两天又是超能力者又是神的，他的这个脑子确实有点转不过弯：“这……是古代先民对一些当时无法解释的现象找的一个心理寄托吧，就好像打雷令人害怕，古民们便将这种现象与天公发怒联系在一起。”
“你说的概念和我说的概念并不一样，你口中的那个神是作为人类理解的概念，而我说的，”周天阔拿起一个粉笔头，在黑板上找到一个空白位置，画了一个圈：“是另一种真实的概念。”
“如果我说，神作为一个群体，或者说种族，曾经大规模纵横于世间，不知你能否理解？”
苏已皱起眉头：“您的意思是，神并不是一个抽象的概念，或者说最开始并不是一个抽象的概念，而是作为一个强大种族的名称流传于世？”
“就是这样。”周天阔在圆圈中写下了神这个字：“，在那太古时代，或者说是神族时代，众神在大地上行走，他们统御一方，震铄古今，伟力足矣撕裂长空，踏碎山河，令汪洋沸腾，星辰暗淡。当时的人类寄宿在诸神的羽翼之下，茹毛饮血，刀耕火种，勉强发展着自己的文明。”
苏已沉思着点点头：“原来是这样。那教授，我的第二个问题是，这样强大的种族，为什么湮灭在了历史长河之中？”
周天阔摆了摆手指头：“这个问法其实不太正确，众神凌驾于自然法则之外，无论是空间还是时间都无法作用于他们，如果没有外力干扰，他们将与世长存，无法磨灭。”
“那……”
周天阔看着苏已，仿佛知道他要问什么，沉声道：“问题是，出现干扰了。”
“那个时代，我们称之为，大崩落时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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