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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 到底什么情况啊

    “可他现在也还是个九品芝麻官呀。”夏侯汐边吃边听,悠闲地听故事。

    “那是因为他爹!”童韫喝口酒,“他爹贪墨连累了他!”

    “可他爹现在还是驾部郎中啊。”

    “他是太子陪读,自是有太子护着。”

    “那有太子撑腰干嘛还是个九品芝麻官?”

    “你问他去!”

    夏侯汐嚼着菜给他倒酒:“那你劫他的东西是为了报复?”

    “报复他又如何?”童韫瞟她一眼,“你心疼他?”

    “我心疼他干嘛?”夏侯汐笑道,“我这不想尽一切办法让你放了我吗?你又不愿意放我,你要是愿意放我就不叨叨了。”

    童韫一口把酒干了:“你走不了,你必须得给我当媳妇!”

    “大哥!”夏侯汐一点都不慌,“你要找媳妇那还不简单,随便去山下抢个女子回来不就完了吗?我是要当大王的,你养不起。”

    “怎么就养不起?你要当大王我给你当!”

    “那我就要知道这里里外外的情况!”夏侯汐笑着看他,“说啊。”

    童韫瞪眼:“你不是真心想留在这里的。”

    “知道就好!”夏侯汐这回抓个鸭腿来啃,“所以啊,在我没有了解你山寨情况之前放了我,这样对你就没有威胁了,我这是为你着想,你若留着我,我总有一日会和商邑里应外合灭了你的。”

    别看夏侯汐绕来绕去,她就是这样磨他,他没亮底牌之前她是不会亮的,她得摸清楚这个童韫背后的人到底是其他五国的人,还是西燕内鬼,不同的幕后主使有不同的谈法,摸清楚再说。

    商邑一行人到了山寨门前,远远地在草丛里伏着。

    “是这里了吗?”窦云若可兴奋了,长这么大第一次见山大王山寨长什么样。

    商邑敲下她脑袋:“别瞎兴奋,这不是游山玩水。”

    “知道啦……”窦云若抚头笑,“那咱们怎么救郑姐姐?”

    “都说了她无碍,她不会死的。”商邑观察着前方道。

    窦云若也往前看:“可要是做了压寨夫人呢?”

    “你觉得她会干吗?”

    “不会,可是山大王会逼她呀。”

    “她是逼得了的人吗?”

    “好像也不是。”

    “那便是了。”商邑看一眼天色,道,“回去!”

    “回、回去?”窦云若差点咬了舌头,“才来就走?什么都不干就走?不救了吗?”

    “那你想如何?”商邑指指身后的人,然后指前方,“咱们才十二人,人家那是整个山寨少说也得有百来十号人,你认为打得过?”

    窦云若嘟嘴:“明知道是救人还不多带点人。”

    “打仗有先锋的你知道不知道?”

    “知道!”窦云若笑道,“父王教过我的,先锋不就是得打头阵吗?”

    “可主力部队呢?咱们有吗?”

    窦云若再嘟嘴:“好吧,那回去搬救兵吧。”

    “走!”商邑示意身后的士兵离开。

    商邑一走,另一边草丛里的薛秋水冷笑。

    半个时辰,商邑快马回到驿站。

    进了南院,罗虎竟然在那里。

    “他、他不是八百里加急吗?”窦云若也诧异。

    罗虎脸上有伤,脸色羞愧。

    “又有劫匪?”商邑问道。

    罗虎点头又摇头。

    “你这是何意又摇头又点头?”窦云若笑着去找茶喝,端秦滨的茶急喝。

    “罗虎你先去疗伤吧。”秦滨吩咐,“此事不怪你。”

    罗虎点头:“那小的先告退了。”

    “到底什么情况啊?”窦云若擦下嘴问。

    秦滨也不说她没个斯文样了,对商邑道:“罗虎是遇上了劫匪,但匪徒并不抢公文,而是打他回来,对方之意像是不准急报进京……”

    “让这儿成为孤岛!”商邑道。

    “对!”秦滨脸色极不好,“调防公文已下达,但前方军营未收到,朝廷便以为他们已收到,如此军情便是错误的。”

    商邑拧眉:“殿下既在此,殿下可下令至明阳关、玉溯关……”

    秦滨摆手:“本王不知此次调防布署,再说了,只怕是前往明阳玉溯两关的驿道都不通。”

    “那便扫通!”商邑硬气道,“派兵一路护送!”

    秦滨苦笑:“那还叫什么八百里加急?八百年才送到京吧?”

    “我就不信了!”商邑恼道,“我亲自带人扫除路障……”

    “且莫急!”秦滨示意道,“你那边如何?追踪得到吗?”

    “追到了。”窦云若插嘴道,“在金龙山那儿有个山大王,不过我们不敢冒然行动,得回来搬救兵……”

    “金龙山匪首是昔日的童韫。”商邑道。

    “童韫?”秦滨眼微动,“那个当年与你同营的童韫?”

    “是!”

    “熹和哥哥你认识山大王啊?”窦云若又兴奋了。

    “你少插嘴!”秦滨瞪眼,“要不然不许你旁听。”

    窦云若连忙闭嘴。

    “那童韫怎么就当起了山大王?”秦滨拧眉。

    “殿下……”商邑似乎不愿提及往事,“只怕郑汐与童韫有勾结……”

    “熹和哥哥你竟然怀疑郑姐姐……”

    “你闭嘴!”秦滨喝斥窦云若,“熹和你继续说。”

    想半天商邑也没办法说服自己相信郑汐,但又没有十足的把握,以至于他摇摆不定,但眼下这般情形不说也不行:“前些日郑汐来报到童韫就来烧驿站,今日郑汐送那布防公文童韫就来抢,有这么巧吗?不过此事也只是我的推测并无实据,还请殿下三思。”

    “熹和哥哥你还是担心郑姐姐的是不是?”窦云若嘴快又说。

    秦滨没理会她,点头道:“是,你说的有道理,不冤枉任何一个好人,也不放过任何一个坏人。”

    商邑点头,据实而讲:“火烧驿站那次,起初我也怀疑她与童韫勾结,但童韫险些伤了她,我了解童韫,他不会对自己人下手的,更何况是个姑娘。再说了以郑汐的性子,若真在山寨过上好日子,何必来驿站受这份苦呢?所以我也就相信了她,只是此番未免太巧合了,并且郑汐大可不必随童韫回去,童韫不过是为了公文。”

    秦滨沉吟道:“罗虎说那童韫起了色心……”

    “童韫并非好色之徒。”

    秦滨拧紧眉头:“你是说郑汐功成身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