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格尔曼的人脉
艾萨里把具现出的羊皮纸移向上首，险些笑出了声。
他在晨星图书馆不是见到了五页罗塞尔日记吗？上周的聚会他向“愚者”先生提交的是……因蒂斯贵族风流生活实录。
当时“愚者”甚至被迫调整了坐姿，然而塔罗会的各位则解读出了不一样的意思。
首先察觉到“愚者”先生震惊的是“正义”奥黛丽：“‘节制’先生提交的日记里看来有相当重要的信息啊，‘愚者’先生难怪会收集这些日记……”
“倒吊人”则越发敬畏地想：“‘愚者’先生似乎从这些日记中得到了关键的信息，祂的力量也将因此复苏……”
“节制”艾萨里用手捂在嘴上装思考状，实际上差点憋笑直到背过气去。
克莱恩看到本周的两页日记变得正常之后，才松了一口气——终于不用暗中撬动灰雾力量，极尽“小丑”的表情控制能力，以免崩掉人设了。
看过了日记，克莱恩在心里默默感叹。
“‘灵界之上的伟大主宰’果然是在指这片灰雾，原来在罗塞尔大帝时期就有‘阿罗德斯’这面恶趣味的镜子了。”
“不过我倒是很好奇，这面镜子到底会向罗塞尔大帝提出什么羞耻的问题？难道是你最喜欢的女伴是不是一位‘魔女’？”
“大帝因为没有选择‘占卜家’、‘偷窃者’、‘学徒’途径，没能进入灰雾，因此才没有被阿罗德斯讨好。看来这三条途径真的很特殊啊，似乎在我之前，也就是那位‘福生玄黄天尊’居然能让它如此忌惮……”克莱恩没去细想，让羊皮纸在手中消失，笑道：“你们可以开始了。”
“‘节制’先生，‘世界’先生你们求购的‘古老怨灵的粉末’有消息了。”奥黛丽说道，“对方给出了相对实惠的价格，每份600镑。”
“‘正义’小姐，对方是否急于出售？我刚晋升为序列8，还需要一点时间消化魔药。”艾萨里虽然恨不得现在掏钱购买，但在“倒吊人”那里撒谎的他最终还是决定耐着性子再等一等。
“正义”面露微笑：“祝贺晋升，‘节制’先生。不过那位卖家正处于资金困境，我不能保证之后您需要的时候还会是这个价格。”
“那好吧，我现在就买下它。”艾萨里“无奈”说道，“不过我正随商船出海，交易能否放在周三进行？”
“没有问题。”
艾萨里心算了一下自己的资产，又继续说道：“‘正义’小姐，我希望委托您一件小事。”
“我想委托您代替我的一位冒险家朋友向慈善机构捐赠200镑用于东区受灾民众的安抚工作。”
“真的吗？请代我向您那位朋友表达感谢，他叫做什么名字？”奥黛丽欢喜问道。
“格尔曼·斯帕罗。”艾萨里笑道，“交易当天我会将应支付的款项和朋友的捐款一并给您。当然，我本人也会捐赠100镑，以匿名形式。”
“您和斯帕罗先生的美德令人尊敬。”奥黛丽说道。
克莱恩忍住了捂脸的冲动，突然感觉有个关心自己的老乡不一定都是好事。
一直在旁听会议的“月亮”埃姆林点了点头，对“节制”有了自己的认知：“序列不高，但有智慧，性格比较友善，很会照顾其他人的感受。”
聚会结束，艾萨里返回现实，在舱房外遇见了巡视船只的艾德雯娜，这位海盗教师手中拿着几册装订好的小册子。
“麦哲伦，后天一早‘黄金梦想号’就会在伦多姆一座私港停靠，对你进行的为期一周的考查也会结束。”她把手中的东西递了过来，“这是教会编写的一些教材，每一位船员都有一套，现在把属于你的那一份补上。”
“谢谢！”艾萨里从未想过还有这样一份临别礼，即惊喜又感动。
艾德雯娜微笑说道：“学习可以开阔你的眼界，这个时代需要更多有知识的人，而我们需要主动的去追逐知识。”
“麦哲伦！来‘斗邪恶’啊！就差你一个了！”不远处的几个海盗招着手攒起了一个牌局。这让艾萨里刚到嘴边的感慨又咽了回去，尴尬地笑了笑，最终郑重地、深深地向这位老师鞠了一躬。
周三，伦多姆，血玫瑰庄园。
塔利斯·安德雷换下自己的那身修道士的衣服，穿着舒适的便装走出房间。他的仆人正将一位头发花白的的先生领进会客厅，看见塔利斯便低着头说道：“老爷，洛林来拜访您，说有重要的事情。”
塔利斯点了点头，对着周围的仆人们使了个眼色，等到会客厅内只剩下相对而立的二人时，洛林才开口：“塔莫尔·安德雷拉德老爷，和您料想的一样，霍德尔家没有起疑心。”
“好，‘降临日’近在眼前，还有很多引导的工作需要你去打点。”塔利斯从墙壁的暗格中拿出几份文件，丢进了燃烧着的火炉中，“等这件事情办成，没有人会知道你以前的错误，你可以带上妻儿过上平稳的生活。”
洛林看着火炉中的灰烬，最终挤出几个字：“我会向霍德尔小姐传达您明天的邀请。”
下午，茉儿·萨利卡托标注完了一批需要补充、更替的书籍，推开办公室的门准备巡视整个图书馆。
“嗯？”她看见面前三层护栏边的布艺沙发上，坐着一位安静内敛的女孩，面前摊开放着一本《罗塞尔大帝改革简析》。“阿勒苏？你从拜亚姆回来了？”
“啊，是茉儿姐姐。”阿勒苏挂出一个大大的笑容，“之前被安德雷家族收购的造船厂突然发生了爆炸事故，霍德尔家需要有人出面协助调查。我已经让洛林过去了，所以正好来这里坐一坐。”
茉儿有些失望：“也就是说，你不久之后又要返回‘慷慨之城’了。”
“明天和塔利斯·安德雷先生见面达成协议，后天十九号就出发回拜亚姆。”阿勒苏四下看看，“艾萨里·伊姆韦特先生这几天没有来图书馆吗？”
“也许……他正在处理自己的事吧。”
“也许不是。”艾萨里顺着楼梯登上三层，笑眯眯地看着两位老朋友，“欢迎回到伦多姆，霍德尔小姐。”
他在晨星图书馆不是见到了五页罗塞尔日记吗？上周的聚会他向“愚者”先生提交的是……因蒂斯贵族风流生活实录。
当时“愚者”甚至被迫调整了坐姿，然而塔罗会的各位则解读出了不一样的意思。
首先察觉到“愚者”先生震惊的是“正义”奥黛丽：“‘节制’先生提交的日记里看来有相当重要的信息啊，‘愚者’先生难怪会收集这些日记……”
“倒吊人”则越发敬畏地想：“‘愚者’先生似乎从这些日记中得到了关键的信息，祂的力量也将因此复苏……”
“节制”艾萨里用手捂在嘴上装思考状，实际上差点憋笑直到背过气去。
克莱恩看到本周的两页日记变得正常之后，才松了一口气——终于不用暗中撬动灰雾力量，极尽“小丑”的表情控制能力，以免崩掉人设了。
看过了日记，克莱恩在心里默默感叹。
“‘灵界之上的伟大主宰’果然是在指这片灰雾，原来在罗塞尔大帝时期就有‘阿罗德斯’这面恶趣味的镜子了。”
“不过我倒是很好奇，这面镜子到底会向罗塞尔大帝提出什么羞耻的问题？难道是你最喜欢的女伴是不是一位‘魔女’？”
“大帝因为没有选择‘占卜家’、‘偷窃者’、‘学徒’途径，没能进入灰雾，因此才没有被阿罗德斯讨好。看来这三条途径真的很特殊啊，似乎在我之前，也就是那位‘福生玄黄天尊’居然能让它如此忌惮……”克莱恩没去细想，让羊皮纸在手中消失，笑道：“你们可以开始了。”
“‘节制’先生，‘世界’先生你们求购的‘古老怨灵的粉末’有消息了。”奥黛丽说道，“对方给出了相对实惠的价格，每份600镑。”
“‘正义’小姐，对方是否急于出售？我刚晋升为序列8，还需要一点时间消化魔药。”艾萨里虽然恨不得现在掏钱购买，但在“倒吊人”那里撒谎的他最终还是决定耐着性子再等一等。
“正义”面露微笑：“祝贺晋升，‘节制’先生。不过那位卖家正处于资金困境，我不能保证之后您需要的时候还会是这个价格。”
“那好吧，我现在就买下它。”艾萨里“无奈”说道，“不过我正随商船出海，交易能否放在周三进行？”
“没有问题。”
艾萨里心算了一下自己的资产，又继续说道：“‘正义’小姐，我希望委托您一件小事。”
“我想委托您代替我的一位冒险家朋友向慈善机构捐赠200镑用于东区受灾民众的安抚工作。”
“真的吗？请代我向您那位朋友表达感谢，他叫做什么名字？”奥黛丽欢喜问道。
“格尔曼·斯帕罗。”艾萨里笑道，“交易当天我会将应支付的款项和朋友的捐款一并给您。当然，我本人也会捐赠100镑，以匿名形式。”
“您和斯帕罗先生的美德令人尊敬。”奥黛丽说道。
克莱恩忍住了捂脸的冲动，突然感觉有个关心自己的老乡不一定都是好事。
一直在旁听会议的“月亮”埃姆林点了点头，对“节制”有了自己的认知：“序列不高，但有智慧，性格比较友善，很会照顾其他人的感受。”
聚会结束，艾萨里返回现实，在舱房外遇见了巡视船只的艾德雯娜，这位海盗教师手中拿着几册装订好的小册子。
“麦哲伦，后天一早‘黄金梦想号’就会在伦多姆一座私港停靠，对你进行的为期一周的考查也会结束。”她把手中的东西递了过来，“这是教会编写的一些教材，每一位船员都有一套，现在把属于你的那一份补上。”
“谢谢！”艾萨里从未想过还有这样一份临别礼，即惊喜又感动。
艾德雯娜微笑说道：“学习可以开阔你的眼界，这个时代需要更多有知识的人，而我们需要主动的去追逐知识。”
“麦哲伦！来‘斗邪恶’啊！就差你一个了！”不远处的几个海盗招着手攒起了一个牌局。这让艾萨里刚到嘴边的感慨又咽了回去，尴尬地笑了笑，最终郑重地、深深地向这位老师鞠了一躬。
周三，伦多姆，血玫瑰庄园。
塔利斯·安德雷换下自己的那身修道士的衣服，穿着舒适的便装走出房间。他的仆人正将一位头发花白的的先生领进会客厅，看见塔利斯便低着头说道：“老爷，洛林来拜访您，说有重要的事情。”
塔利斯点了点头，对着周围的仆人们使了个眼色，等到会客厅内只剩下相对而立的二人时，洛林才开口：“塔莫尔·安德雷拉德老爷，和您料想的一样，霍德尔家没有起疑心。”
“好，‘降临日’近在眼前，还有很多引导的工作需要你去打点。”塔利斯从墙壁的暗格中拿出几份文件，丢进了燃烧着的火炉中，“等这件事情办成，没有人会知道你以前的错误，你可以带上妻儿过上平稳的生活。”
洛林看着火炉中的灰烬，最终挤出几个字：“我会向霍德尔小姐传达您明天的邀请。”
下午，茉儿·萨利卡托标注完了一批需要补充、更替的书籍，推开办公室的门准备巡视整个图书馆。
“嗯？”她看见面前三层护栏边的布艺沙发上，坐着一位安静内敛的女孩，面前摊开放着一本《罗塞尔大帝改革简析》。“阿勒苏？你从拜亚姆回来了？”
“啊，是茉儿姐姐。”阿勒苏挂出一个大大的笑容，“之前被安德雷家族收购的造船厂突然发生了爆炸事故，霍德尔家需要有人出面协助调查。我已经让洛林过去了，所以正好来这里坐一坐。”
茉儿有些失望：“也就是说，你不久之后又要返回‘慷慨之城’了。”
“明天和塔利斯·安德雷先生见面达成协议，后天十九号就出发回拜亚姆。”阿勒苏四下看看，“艾萨里·伊姆韦特先生这几天没有来图书馆吗？”
“也许……他正在处理自己的事吧。”
“也许不是。”艾萨里顺着楼梯登上三层，笑眯眯地看着两位老朋友，“欢迎回到伦多姆，霍德尔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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