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来历不明的时之虫
艾萨里回到“酸橙威士忌”旅馆，把之前做好的伪装卸下。
那位风暴教会的索兰特·沃雷传来消息，在12月19日的事件之后，仍然在伦多姆地区发现了安德雷拉德家族的隐藏分子活动的迹象。索兰特通过自己的渠道帮忙准备了一套假的身份证明和一些现金交给艾萨里，并要求他暂时减少外出。
“据我们所知，一位叫做洛林的男人曾与塔莫尔·安德雷拉德有过接触。但是等我们找到他讯问的时候，早有效忠于安德雷拉德的杀手将其灭口。”索兰特简单介绍了调查的情况，“虽然你和杀死塔莫尔的那两个冒险家没有交集，但作为近期调查过安德雷拉德家族的可疑分子，我不能保证那群‘流浪狗’不会找你的麻烦。”
“这个钱我不能收！”艾萨里推开索兰特递过来的现金。
“拿着吧，这是可以找上头报销的——为了保证外围线人的安全，这点钱我们还是会出的。”
“你怕不是不知道我刚入账1.2万镑……”艾萨里心想，笑得极为尴尬，“得想个办法不露痕迹地辞掉这份工作……”
他和格尔曼的赏金经由艾尔兰之手下发，总计2.4万镑。作为情报提供者以及战术规划的主导者，艾萨里从中拿了1.2万镑，格尔曼获得1万镑，剩下的2000镑在层层流程中进了不同人的口袋。
艾萨里最后伪装面容，选定了“酸橙威士忌”旅馆——据说这个名字来源于罗塞尔大帝开发的酒精饮品。
顺带一提，经过艾萨里精心策划的一次救援行动之后，他顺利地消化掉了“诈骗犯”魔药，并且在上周三通过献祭与赐予仪式得到了“古老怨灵的粉末”，调配魔药晋升为了“解密学者”。
逆走四步回到“时序断阶”，艾萨里静静地冥想，收敛自己应晋升带来的轻微灵性外溢。随着他的晋升，艾萨里发现这片空间也发生了细微的改变，尤其是那面斑驳的巨大时钟似乎变得可以尝试驱动了。
结束冥想，艾萨里登上阶梯，站在巨大时钟的前方。和上次一样，注入灵性之后，那面时钟毫不留情地抽取他的灵性，就像受困的野兽一般饥饿。好在“解密学者”魔药对艾萨里的灵性有大量提升，至少艾萨里还没有感觉到不适。
灵性汇聚到秒针上，充当着动力。持续抽取艾萨里的灵性之后，这根一直在滞涩抖动的秒针终于挪出了第一步。
“唉——”不知何处传来了一声悠远沉闷的叹息。
艾萨里汗毛直竖，警惕地望了望四周。那叹息声似近似远，若有若无。“难不成是那位‘福生玄黄天尊’发出的动静？祂难道还藏在这片灰雾世界的某处？”艾萨里拧着眉毛想道，“如果真是因为秒针的运动让祂发出了叹息，那么等到这面时钟完全恢复运作之时，祂是否就回苏醒过来？”
依循灵性直觉，艾萨里弯腰捡起一条僵硬死亡的蠕虫，它约莫食指长短，身体上环绕着十二个银色的环节。
“时之虫？从这面时钟里掉出来的，是用我的灵性构组而成的时之虫？”一种强烈的熟悉感让艾萨里完全确定，这条时之虫属于自己。
在“蔚蓝之风”旅馆，刚刚解除卡维图瓦诅咒的克莱恩灵性忽有触动，脑中浮现了一幅画面——灰雾之上，“愚者”的高背椅旁。艾萨里正拍打着高背椅的扶手，冲着脚下的灰雾叫道：
“上来一趟，有事找你。”
“真是不客气啊……”克莱恩正准备拧动门把手的手再次松开，逆走四步，身形出现在灰雾之上。艾萨里手心里端着一只时之虫，解释道：“我在时序断阶捡到了这个，它是用我自己的灵性做成的——我想知道它有什么作用。”
克莱恩表情精彩地变化了几次，两手拈起这只僵硬的时之虫，随口说道：“这是虫草，泡水喝。”
艾萨里翻了个白眼：“蛋白质是牛肉的六倍？”
两人会心一笑，这些笑话总是玩不腻的。
从梦境占卜中醒来，克莱恩低声说道：“真是一条劣质的时之虫呵，和阿蒙的根本没法比。”
克莱恩肩膀上于是挨了不轻不重的一拳。“这条时之虫有两个用途。一是做成符咒，你可以尝试向‘愚者’祈求，但有不小的概率制作失败。二是借此寄生在另一个人的身体里，你可以通过它获取寄生对象的感官，但是无法与宿主交流，简单来说就是‘监视器’。”
“只能寄生人吗？”
“动物的话，被寄生会导致它很快死去，你的这条时之虫也就彻底没有了。”克莱恩将时之虫还给艾萨里，紧接着托着下颚补充道，“不知道是不是在灰雾之上诞生的原因，只要你不主动暴露它的存在，就不会有任何手段能探查到它的存在。”
“它已经死了。”艾萨里沉思了，又将手摊开，“你还在拜亚姆吧，帮我找机会丢到阿勒苏·霍德尔身上。”
“灵性的直觉？”克莱恩询问道。
“说不定是从流转的时间当中对难以规避的东西的无意地窥视。”艾萨里说得含糊不清，并不是刻意的隐瞒，而是那种感觉来无影去无踪。
与克莱恩分别之后，艾萨里用老办法回到“时序断阶”，审视起自身获得的非凡能力。
“一个是‘解密’，我可以在得知很少的消息的情况下，解密出事件的一些原貌。它本质上是对我搜集情报以及整合推理过程的一种窃取，所以那些我没有能力获取的情报是无法解密的。”
“这个能力同时继承了‘诈骗犯’的部分特性，让我能较为容易地判断信息的真假，已知的相关情报越多，判断越准确。”
“接下来是真正升级为非凡能力的‘窃取’。它节省了我接近目标完成窃取的时间，有点类似于隔空取物。它的发动十分隐蔽，如果不是特别克制的非凡者，基本上反应不过来我的窃取。当然，假如目标有所察觉，我窃取的成功率就会大幅降低。”
“我的‘卓越观察’也升级成了‘鉴赏家’，对于珍贵物品的感知能力半径提高到50米，并且可以直接通过观察看出神奇物品对应的途径。”
“‘精神干扰’和‘思维引导’没有什么变化。身体素质有一点提高……”
艾萨里点了点头：“足够了。”
那位风暴教会的索兰特·沃雷传来消息，在12月19日的事件之后，仍然在伦多姆地区发现了安德雷拉德家族的隐藏分子活动的迹象。索兰特通过自己的渠道帮忙准备了一套假的身份证明和一些现金交给艾萨里，并要求他暂时减少外出。
“据我们所知，一位叫做洛林的男人曾与塔莫尔·安德雷拉德有过接触。但是等我们找到他讯问的时候，早有效忠于安德雷拉德的杀手将其灭口。”索兰特简单介绍了调查的情况，“虽然你和杀死塔莫尔的那两个冒险家没有交集，但作为近期调查过安德雷拉德家族的可疑分子，我不能保证那群‘流浪狗’不会找你的麻烦。”
“这个钱我不能收！”艾萨里推开索兰特递过来的现金。
“拿着吧，这是可以找上头报销的——为了保证外围线人的安全，这点钱我们还是会出的。”
“你怕不是不知道我刚入账1.2万镑……”艾萨里心想，笑得极为尴尬，“得想个办法不露痕迹地辞掉这份工作……”
他和格尔曼的赏金经由艾尔兰之手下发，总计2.4万镑。作为情报提供者以及战术规划的主导者，艾萨里从中拿了1.2万镑，格尔曼获得1万镑，剩下的2000镑在层层流程中进了不同人的口袋。
艾萨里最后伪装面容，选定了“酸橙威士忌”旅馆——据说这个名字来源于罗塞尔大帝开发的酒精饮品。
顺带一提，经过艾萨里精心策划的一次救援行动之后，他顺利地消化掉了“诈骗犯”魔药，并且在上周三通过献祭与赐予仪式得到了“古老怨灵的粉末”，调配魔药晋升为了“解密学者”。
逆走四步回到“时序断阶”，艾萨里静静地冥想，收敛自己应晋升带来的轻微灵性外溢。随着他的晋升，艾萨里发现这片空间也发生了细微的改变，尤其是那面斑驳的巨大时钟似乎变得可以尝试驱动了。
结束冥想，艾萨里登上阶梯，站在巨大时钟的前方。和上次一样，注入灵性之后，那面时钟毫不留情地抽取他的灵性，就像受困的野兽一般饥饿。好在“解密学者”魔药对艾萨里的灵性有大量提升，至少艾萨里还没有感觉到不适。
灵性汇聚到秒针上，充当着动力。持续抽取艾萨里的灵性之后，这根一直在滞涩抖动的秒针终于挪出了第一步。
“唉——”不知何处传来了一声悠远沉闷的叹息。
艾萨里汗毛直竖，警惕地望了望四周。那叹息声似近似远，若有若无。“难不成是那位‘福生玄黄天尊’发出的动静？祂难道还藏在这片灰雾世界的某处？”艾萨里拧着眉毛想道，“如果真是因为秒针的运动让祂发出了叹息，那么等到这面时钟完全恢复运作之时，祂是否就回苏醒过来？”
依循灵性直觉，艾萨里弯腰捡起一条僵硬死亡的蠕虫，它约莫食指长短，身体上环绕着十二个银色的环节。
“时之虫？从这面时钟里掉出来的，是用我的灵性构组而成的时之虫？”一种强烈的熟悉感让艾萨里完全确定，这条时之虫属于自己。
在“蔚蓝之风”旅馆，刚刚解除卡维图瓦诅咒的克莱恩灵性忽有触动，脑中浮现了一幅画面——灰雾之上，“愚者”的高背椅旁。艾萨里正拍打着高背椅的扶手，冲着脚下的灰雾叫道：
“上来一趟，有事找你。”
“真是不客气啊……”克莱恩正准备拧动门把手的手再次松开，逆走四步，身形出现在灰雾之上。艾萨里手心里端着一只时之虫，解释道：“我在时序断阶捡到了这个，它是用我自己的灵性做成的——我想知道它有什么作用。”
克莱恩表情精彩地变化了几次，两手拈起这只僵硬的时之虫，随口说道：“这是虫草，泡水喝。”
艾萨里翻了个白眼：“蛋白质是牛肉的六倍？”
两人会心一笑，这些笑话总是玩不腻的。
从梦境占卜中醒来，克莱恩低声说道：“真是一条劣质的时之虫呵，和阿蒙的根本没法比。”
克莱恩肩膀上于是挨了不轻不重的一拳。“这条时之虫有两个用途。一是做成符咒，你可以尝试向‘愚者’祈求，但有不小的概率制作失败。二是借此寄生在另一个人的身体里，你可以通过它获取寄生对象的感官，但是无法与宿主交流，简单来说就是‘监视器’。”
“只能寄生人吗？”
“动物的话，被寄生会导致它很快死去，你的这条时之虫也就彻底没有了。”克莱恩将时之虫还给艾萨里，紧接着托着下颚补充道，“不知道是不是在灰雾之上诞生的原因，只要你不主动暴露它的存在，就不会有任何手段能探查到它的存在。”
“它已经死了。”艾萨里沉思了，又将手摊开，“你还在拜亚姆吧，帮我找机会丢到阿勒苏·霍德尔身上。”
“灵性的直觉？”克莱恩询问道。
“说不定是从流转的时间当中对难以规避的东西的无意地窥视。”艾萨里说得含糊不清，并不是刻意的隐瞒，而是那种感觉来无影去无踪。
与克莱恩分别之后，艾萨里用老办法回到“时序断阶”，审视起自身获得的非凡能力。
“一个是‘解密’，我可以在得知很少的消息的情况下，解密出事件的一些原貌。它本质上是对我搜集情报以及整合推理过程的一种窃取，所以那些我没有能力获取的情报是无法解密的。”
“这个能力同时继承了‘诈骗犯’的部分特性，让我能较为容易地判断信息的真假，已知的相关情报越多，判断越准确。”
“接下来是真正升级为非凡能力的‘窃取’。它节省了我接近目标完成窃取的时间，有点类似于隔空取物。它的发动十分隐蔽，如果不是特别克制的非凡者，基本上反应不过来我的窃取。当然，假如目标有所察觉，我窃取的成功率就会大幅降低。”
“我的‘卓越观察’也升级成了‘鉴赏家’，对于珍贵物品的感知能力半径提高到50米，并且可以直接通过观察看出神奇物品对应的途径。”
“‘精神干扰’和‘思维引导’没有什么变化。身体素质有一点提高……”
艾萨里点了点头：“足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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