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伟大的“愚者”先生
“……但令人奇怪的是，‘海神’的虔诚信徒们依旧能偶尔获得回应。”
“解密”能力瞬间激活，大量闪现的画面涌入了艾萨里的脑海。
和达尼兹拜访反抗军的格尔曼·斯帕罗、匆匆返回旅馆接解除诅咒的格尔曼·斯帕罗、以及头戴黑色王冠，手提乳白色权杖，权杖顶端的青蓝色“宝石”正微微发光的灵体“黑皇帝”。
“难怪……”艾萨里环顾四周，发现成员们或先或后都看向了“愚者”先生，迟疑之后却没有跟随他们的动作，而是继续继续浏览刚才“解密”到的画面。
克莱恩轻笑了一声，不甚在意地悠然说道：“卡维图瓦是依靠天灾高希纳姆的遗物成为半神的。”
嘉德丽雅恍悟之余敏锐地观察到一处细节。那个“节制”刚才并没有和大家一样看向“愚者”，在听见“愚者”先生正面的回应之后也没有表情和动作上的变化。是善于伪装还是还是早就知道？如果是后者，他又是如何知晓这件涉及神灵之间博弈的事情的呢……
“我也听说了一些传闻。”艾萨里突然出声，吸引了其他人的目光，“据说在‘海王’亚恩·考特曼察觉到卡维图瓦死亡之后，随他赶到海底遗迹的代罚者们并未发现特性残留，但一些迹象表明，在贝克兰德‘尼根公爵刺杀案’中出现的侠盗‘黑皇帝’已经先一步到访海底遗迹。”
他这时才望向了灰雾背后的“愚者”先生，似乎是在寻求确认。
“风暴教会又一次犯下了愚蠢的错误，他们的迟钝让他们处于被动。”克莱恩保持着那种波澜不惊的状态。
“节制”与“愚者”一问一答之间，宫殿内再度陷入了寂静。这无疑是一个重磅消息，作为七大正神教会之一的风暴教会，居然落后于那位侠盗“黑皇帝”收到卡维图瓦陨落的消息。尤其是那位“海王”亚恩·考特曼，祂的名字在罗斯德群岛几乎无人不知，作为“风暴”途径的一位半神，祂几乎代表了海上的最强战力。
表面上看这是侠盗“黑皇帝”和亚恩·考特曼的交锋，但是作为塔罗会的元老，奥黛丽和阿尔杰自然明白侠盗“黑皇帝”代表什么。在他们眼里，这就是塔罗会和风暴教会第一次实力上的较量——虽然双方并没有碰上，但是最终是“愚者”先生占了上风，“海神”变成了“愚者”先生的化身！
“倒吊人”阿尔杰愣了一秒，想道：“这是风暴教会高层才可能了解到的情报，‘节制’居然比我还要清楚，他不是已经去伦堡了吗？是其他的渠道，还是……”他深入一想，瞳孔一缩，回忆起了自己未曾放在心上的画面。
那是“节制”刚加入塔罗会的时候，这位新成员环顾四周时，目光有在“世界”身上多停留一会儿。“那个时候我还不知道‘世界’代表了‘愚者’先生的眷者群体，现在看来，认识‘世界’的‘节制’可能也和‘愚者’先生有更深层次的联系！”
他又想到了几天前在伦多姆和索兰特的碰面。
“艾萨里·伊姆韦特。当时还只是‘偷窃者’的他配合他人拖住了一个失控的‘隐修士’，我当时还以为是巧合和运气，现在一想或许没有那么简单。”阿尔杰甚至怀疑是“愚者”先生暗中对自己的一次考查。“不愧是‘愚者’先生啊，即使是对我们成员的考查也滴水不漏，结束之后才旁敲侧击地提醒，这就是神灵的威能吗……”阿尔杰此时才有一些后怕，他越来越觉得自己认真帮助“节制”和教会建立联系的行动就被“愚者”先生注视着。
“现在‘节制’离开群岛，应该意味着对我的考查已经结束，看来没有让‘愚者’先生失望，否则我就不可能坐在这里了。”
同样经验丰富的“隐者”嘉德丽雅则更关注“愚者”的回应：“又？‘愚者’先生此前也参与了一些有关风暴教会的活动？嗯，贝克兰德的刺杀算一件，‘海神’的事情算一件——‘赤星号’会不会也有‘愚者’先生的推动？”
对此，嘉德丽雅并不确定，她自己的情报网也仅限于拿弥斯被格尔曼·斯帕罗以及麦哲伦·威廉姆斯击杀，而“冰山中将”艾德雯娜可能参与而已。
完全无从发掘恰恰说明了“愚者”先生布局天衣无缝……嘉德丽雅并不认为仅凭自己就能参透“愚者”先生的深意，于是转而关注“节制”的后半句话。
“听这个意思，是侠盗‘黑皇帝’赶在风暴教会之前拿走了遗留物，也就是那根半神层级的权杖？”嘉德丽雅思绪急转，“这可是在海上，那位‘海王’都没能抓住侠盗‘黑皇帝’的尾巴，说明侠盗‘黑皇帝’和‘海王’之间有着本质上的差距。”
嘉德丽雅得出一个几乎能够确定的猜测：“天使？侠盗‘黑皇帝’是‘愚者’先生座下的天使？一位行走在世间的天使？”
嘉德丽雅认为自己有必要改变一下对塔罗会的认知了。这个组织并不如她所想的那样松散。“涉及鲁恩贵族，涉及风暴教会，涉及神弃之地……这里的每一个成员似乎都代表了一方势力，我的加入，到底代表的是摩斯苦修会，还是女王陛下呢？”
清晨，在贴身男仆的帮助下换上衣物，柯尔尼便看见了管家维克恭敬地说道：“老爷，您今天有检视钢铁厂的安排。马车已经为您准备好了，随时可以出发。”
“嗯，我知道了。”柯尔尼从衣帽架上取下礼帽，看向了站立在一旁的帕尔德·霍德尔。
“父亲。”帕尔德是霍德尔家的长子，从小便跟随父亲来到拜亚姆打拼，也是霍德尔家未来产业的继承人。
柯尔尼语气放缓，说道：“帕尔德，稍后请波比为吉菈塔和阿勒苏分别做一碗费内波特蔬菜浓汤，我记得她们母女俩很喜欢这道菜。”
“父亲，再过五天就是妹妹的生日了，需要我提前准备吗？”
“我一直记得。”柯尔尼从上衣口袋中拿出一张票券，“裁缝铺的毕斯特太太为阿勒苏定做了新的礼服，这几天可以去取。”
“解密”能力瞬间激活，大量闪现的画面涌入了艾萨里的脑海。
和达尼兹拜访反抗军的格尔曼·斯帕罗、匆匆返回旅馆接解除诅咒的格尔曼·斯帕罗、以及头戴黑色王冠，手提乳白色权杖，权杖顶端的青蓝色“宝石”正微微发光的灵体“黑皇帝”。
“难怪……”艾萨里环顾四周，发现成员们或先或后都看向了“愚者”先生，迟疑之后却没有跟随他们的动作，而是继续继续浏览刚才“解密”到的画面。
克莱恩轻笑了一声，不甚在意地悠然说道：“卡维图瓦是依靠天灾高希纳姆的遗物成为半神的。”
嘉德丽雅恍悟之余敏锐地观察到一处细节。那个“节制”刚才并没有和大家一样看向“愚者”，在听见“愚者”先生正面的回应之后也没有表情和动作上的变化。是善于伪装还是还是早就知道？如果是后者，他又是如何知晓这件涉及神灵之间博弈的事情的呢……
“我也听说了一些传闻。”艾萨里突然出声，吸引了其他人的目光，“据说在‘海王’亚恩·考特曼察觉到卡维图瓦死亡之后，随他赶到海底遗迹的代罚者们并未发现特性残留，但一些迹象表明，在贝克兰德‘尼根公爵刺杀案’中出现的侠盗‘黑皇帝’已经先一步到访海底遗迹。”
他这时才望向了灰雾背后的“愚者”先生，似乎是在寻求确认。
“风暴教会又一次犯下了愚蠢的错误，他们的迟钝让他们处于被动。”克莱恩保持着那种波澜不惊的状态。
“节制”与“愚者”一问一答之间，宫殿内再度陷入了寂静。这无疑是一个重磅消息，作为七大正神教会之一的风暴教会，居然落后于那位侠盗“黑皇帝”收到卡维图瓦陨落的消息。尤其是那位“海王”亚恩·考特曼，祂的名字在罗斯德群岛几乎无人不知，作为“风暴”途径的一位半神，祂几乎代表了海上的最强战力。
表面上看这是侠盗“黑皇帝”和亚恩·考特曼的交锋，但是作为塔罗会的元老，奥黛丽和阿尔杰自然明白侠盗“黑皇帝”代表什么。在他们眼里，这就是塔罗会和风暴教会第一次实力上的较量——虽然双方并没有碰上，但是最终是“愚者”先生占了上风，“海神”变成了“愚者”先生的化身！
“倒吊人”阿尔杰愣了一秒，想道：“这是风暴教会高层才可能了解到的情报，‘节制’居然比我还要清楚，他不是已经去伦堡了吗？是其他的渠道，还是……”他深入一想，瞳孔一缩，回忆起了自己未曾放在心上的画面。
那是“节制”刚加入塔罗会的时候，这位新成员环顾四周时，目光有在“世界”身上多停留一会儿。“那个时候我还不知道‘世界’代表了‘愚者’先生的眷者群体，现在看来，认识‘世界’的‘节制’可能也和‘愚者’先生有更深层次的联系！”
他又想到了几天前在伦多姆和索兰特的碰面。
“艾萨里·伊姆韦特。当时还只是‘偷窃者’的他配合他人拖住了一个失控的‘隐修士’，我当时还以为是巧合和运气，现在一想或许没有那么简单。”阿尔杰甚至怀疑是“愚者”先生暗中对自己的一次考查。“不愧是‘愚者’先生啊，即使是对我们成员的考查也滴水不漏，结束之后才旁敲侧击地提醒，这就是神灵的威能吗……”阿尔杰此时才有一些后怕，他越来越觉得自己认真帮助“节制”和教会建立联系的行动就被“愚者”先生注视着。
“现在‘节制’离开群岛，应该意味着对我的考查已经结束，看来没有让‘愚者’先生失望，否则我就不可能坐在这里了。”
同样经验丰富的“隐者”嘉德丽雅则更关注“愚者”的回应：“又？‘愚者’先生此前也参与了一些有关风暴教会的活动？嗯，贝克兰德的刺杀算一件，‘海神’的事情算一件——‘赤星号’会不会也有‘愚者’先生的推动？”
对此，嘉德丽雅并不确定，她自己的情报网也仅限于拿弥斯被格尔曼·斯帕罗以及麦哲伦·威廉姆斯击杀，而“冰山中将”艾德雯娜可能参与而已。
完全无从发掘恰恰说明了“愚者”先生布局天衣无缝……嘉德丽雅并不认为仅凭自己就能参透“愚者”先生的深意，于是转而关注“节制”的后半句话。
“听这个意思，是侠盗‘黑皇帝’赶在风暴教会之前拿走了遗留物，也就是那根半神层级的权杖？”嘉德丽雅思绪急转，“这可是在海上，那位‘海王’都没能抓住侠盗‘黑皇帝’的尾巴，说明侠盗‘黑皇帝’和‘海王’之间有着本质上的差距。”
嘉德丽雅得出一个几乎能够确定的猜测：“天使？侠盗‘黑皇帝’是‘愚者’先生座下的天使？一位行走在世间的天使？”
嘉德丽雅认为自己有必要改变一下对塔罗会的认知了。这个组织并不如她所想的那样松散。“涉及鲁恩贵族，涉及风暴教会，涉及神弃之地……这里的每一个成员似乎都代表了一方势力，我的加入，到底代表的是摩斯苦修会，还是女王陛下呢？”
清晨，在贴身男仆的帮助下换上衣物，柯尔尼便看见了管家维克恭敬地说道：“老爷，您今天有检视钢铁厂的安排。马车已经为您准备好了，随时可以出发。”
“嗯，我知道了。”柯尔尼从衣帽架上取下礼帽，看向了站立在一旁的帕尔德·霍德尔。
“父亲。”帕尔德是霍德尔家的长子，从小便跟随父亲来到拜亚姆打拼，也是霍德尔家未来产业的继承人。
柯尔尼语气放缓，说道：“帕尔德，稍后请波比为吉菈塔和阿勒苏分别做一碗费内波特蔬菜浓汤，我记得她们母女俩很喜欢这道菜。”
“父亲，再过五天就是妹妹的生日了，需要我提前准备吗？”
“我一直记得。”柯尔尼从上衣口袋中拿出一张票券，“裁缝铺的毕斯特太太为阿勒苏定做了新的礼服，这几天可以去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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