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章：“偷窃者”序列的特点
“时间到了。”艾萨里确认过了时间，一周一次的塔罗聚会即将开始。
一如既往的深红色光芒将艾萨里吞没，又是石柱支撑着的神圣宫殿，又是斑驳古老的青铜长桌，以及亘古不变的灰白雾气。
当然，还有神秘莫测的“愚者”先生。
“下午好，‘愚者’先生！”首先起身行礼的“正义”语气轻快活泼，这让艾萨里沉抑的心情略微好转了一些。
“向您致意，‘愚者’先生。”艾萨里跟着说道。
本周没有人提供罗塞尔日记，于是最先发言的是“太阳”戴里克。
“‘世界’先生，我拿到你想要的分离非凡特性内失控者精神污染的办法了。”
“嗯？”艾萨里疑惑地看向“世界”，他并不知道克莱恩此前在寻找这个东西。
“世界”低沉嘶哑地说道：“你真是一个信守承诺的人，你的品格让人赞赏。”
套路！全是套路！艾萨里在内心疯狂咆哮，他怎么能听不出“世界”正在薅羊毛的手段。虽然小“太阳”耿直诚实，但你也不能这么套路人家啊！
“两种办法，一是利用可以窃取别人非凡能力的物品，将失控者残留的精神污染窃取出来，然后抢在窃取失效前，将非凡特性调配成魔药，这样一来，精神污染就不会返回，而是直接消散。”
“窃取？这确实是我之前没想到的……假设能将精神污染视为非凡能力的一种，逻辑上没有问题……”克莱恩不着痕迹地看了“节制”艾萨里一眼。
“但问题在于，就算是掌握了非凡能力的非凡者，把‘全黑之眼’内的精神污染分离出来，恐怕会因为‘真实造物主’的污染当场失控……”克莱恩在心里“嘿”了一声，“如果是艾萨里的话，也许可以免于失控，反正他接触‘倒悬者书页’也不是一天两天了。算了算了，不能这么缺德……”
要是艾萨里能够听见克莱恩的心声，恐怕会选择当场“友尽”。
等到“世界”和“倒吊人”看过了写在羊皮纸上的方法，艾萨里才找到机会询问道：“上周我提到的食心魔狼的指甲有进展吗？”
“我有。”来自接近长桌上首的“倒吊人”回答道，“对方开价180镑一根，我可以争取到每根150镑。”阿尔杰控制着面部表情——对方真正的价格只有120镑，“野生的食心魔狼行迹隐蔽，这是我争取到的最低价格。”
“行，我要6根，一共是900镑对吧。”艾萨里本以为数量可观的食心魔狼能让这个材料的价格低于100镑——不过也是，在频繁的捕猎中还能保持较大的种群规模肯定也有独特的生存技巧。
交易敲定下来，“隐者”嘉德丽雅却没有停止观察与思考。
“节制”上周就准备前往伦堡，当地的食心魔狼被各大教会掌握，但流通在交易市场的材料也不在少数，为什么还要特意在聚会上求购？“倒吊人”给出的价格明显存在溢价，稍加打听就能发现，但“节制”却答应的非常爽快……
“呵呵，去伦堡只是个幌子。真正的目的是为了迷惑我吗？让我对‘倒吊人’的身份产生怀疑——他们好像大致猜到我的身份了……”嘉德丽雅无声冷笑，“很聪明的伎俩，但还是露出了马脚。‘倒吊人’来自风暴教会，是一名海盗。‘节制’目前阵营未知，与‘倒吊人’存在合作关系。”
“呃，还有一件事，有谁认识比较可靠的工匠吗？”艾萨里环顾四周，问道，“我想委托制作一件神奇物品。”
“隐者”嘉德丽雅随即说道：“我认识一位，你需要怎样的神奇物品？”
“我只希望负面效果不会太强。”艾萨里笑道，“请把这个非凡特性转交给工匠吧，它来自一位‘欢愉魔女’。”
古老的宫殿内突然鸦雀无声。
“‘节制’先生居然得到了一位‘欢愉魔女’的非凡特性？这好像是我们塔罗会上出现的第一个序列6的非凡特性把？哪怕是‘世界’先生也没有提供过这种层次的非凡特性啊。”“正义”奥黛丽暗暗吃惊，在她的印象中，“节制”上周还在收集“解密学者”的材料，即使已经晋升，那也只是个序列7。
“这是序列6的非凡特性，做出来的神奇物品最终的效果是否能如愿连我也不能确定。”嘉德丽雅收敛了内心的震惊，转而套话问道，“多问一句，这个非凡特性是怎么得到的？”
艾萨里正要回话，忽然眼前一花，脑袋没能转过弯来，下意识地答道：“我埋伏了……”
“呃！”艾萨里突然反应过来，这几天他工于心计地算计薇莉，昨天午夜又跟着默特斐托去地下圣堂。此时事件结束，强烈的疲惫感便立刻找上了缺少睡眠的艾萨里。
“暴露了啊……”坐在“愚者”位置上的克莱恩忍住没去扶额，他明显感觉到今天艾萨里的状态不太好。
“倒吊人”和“隐者”同时在心里叹息。阿尔杰转念一想：“‘世界’是‘愚者’先生的眷者。从上次塔罗会开始，‘节制’就一步步展现出和‘愚者’的关系，这两位还真是一个比一个强悍啊……看来和我想得差不多，‘愚者’先生的复苏越来越快了，用不了多久，甚至这几年间，祂就能重归神位，参与到这个世界最高层的博弈之中……”
交易阶段过后，等待了好一阵子的“月亮”埃姆林·怀特当即清了清喉咙说道：“感谢‘倒吊人’先生的帮助，我已经是一名男爵了。”
……
“‘吸血鬼’属于‘月亮’途径，对应的序列9是‘药师’，序列8是‘驯兽师’，序列6是‘魔药教授’，序列5是‘深红学者’，序列4是‘巫王’，再往上，我就不清楚了。”
艾萨里一边听着，一边“唰唰”着在手心里记录，加深记忆，这是他目前得知的最完整的一条序列。
“那么‘隐者’女士，‘偷窃者’途径是否也像‘月亮’途径一样，各个序列之间没有必要的联系？”
嘉德丽雅看了一眼忽然像学生一样的“节制”，仿佛能看见对方身后冒出的求知的火焰，不禁感到好笑，腹诽道：“这就是击杀了‘欢愉魔女’的‘节制’？我怎么感觉像是个神秘学领域的入门者？”
“‘偷窃者’途径在低序列阶段能力会比较分散，但从序列6‘盗火人’开始，所有能力将会统合，围绕‘窃取’和‘欺诈’两方面做文章。比如序列5‘窃梦家’就可以窃取他人的想法，达到序列4‘寄生者’之后甚至能窃取生命。”
“传闻到了圣者或天使位阶，他们能欺瞒命运，欺诈规则，成为时间的寄生虫。”
一如既往的深红色光芒将艾萨里吞没，又是石柱支撑着的神圣宫殿，又是斑驳古老的青铜长桌，以及亘古不变的灰白雾气。
当然，还有神秘莫测的“愚者”先生。
“下午好，‘愚者’先生！”首先起身行礼的“正义”语气轻快活泼，这让艾萨里沉抑的心情略微好转了一些。
“向您致意，‘愚者’先生。”艾萨里跟着说道。
本周没有人提供罗塞尔日记，于是最先发言的是“太阳”戴里克。
“‘世界’先生，我拿到你想要的分离非凡特性内失控者精神污染的办法了。”
“嗯？”艾萨里疑惑地看向“世界”，他并不知道克莱恩此前在寻找这个东西。
“世界”低沉嘶哑地说道：“你真是一个信守承诺的人，你的品格让人赞赏。”
套路！全是套路！艾萨里在内心疯狂咆哮，他怎么能听不出“世界”正在薅羊毛的手段。虽然小“太阳”耿直诚实，但你也不能这么套路人家啊！
“两种办法，一是利用可以窃取别人非凡能力的物品，将失控者残留的精神污染窃取出来，然后抢在窃取失效前，将非凡特性调配成魔药，这样一来，精神污染就不会返回，而是直接消散。”
“窃取？这确实是我之前没想到的……假设能将精神污染视为非凡能力的一种，逻辑上没有问题……”克莱恩不着痕迹地看了“节制”艾萨里一眼。
“但问题在于，就算是掌握了非凡能力的非凡者，把‘全黑之眼’内的精神污染分离出来，恐怕会因为‘真实造物主’的污染当场失控……”克莱恩在心里“嘿”了一声，“如果是艾萨里的话，也许可以免于失控，反正他接触‘倒悬者书页’也不是一天两天了。算了算了，不能这么缺德……”
要是艾萨里能够听见克莱恩的心声，恐怕会选择当场“友尽”。
等到“世界”和“倒吊人”看过了写在羊皮纸上的方法，艾萨里才找到机会询问道：“上周我提到的食心魔狼的指甲有进展吗？”
“我有。”来自接近长桌上首的“倒吊人”回答道，“对方开价180镑一根，我可以争取到每根150镑。”阿尔杰控制着面部表情——对方真正的价格只有120镑，“野生的食心魔狼行迹隐蔽，这是我争取到的最低价格。”
“行，我要6根，一共是900镑对吧。”艾萨里本以为数量可观的食心魔狼能让这个材料的价格低于100镑——不过也是，在频繁的捕猎中还能保持较大的种群规模肯定也有独特的生存技巧。
交易敲定下来，“隐者”嘉德丽雅却没有停止观察与思考。
“节制”上周就准备前往伦堡，当地的食心魔狼被各大教会掌握，但流通在交易市场的材料也不在少数，为什么还要特意在聚会上求购？“倒吊人”给出的价格明显存在溢价，稍加打听就能发现，但“节制”却答应的非常爽快……
“呵呵，去伦堡只是个幌子。真正的目的是为了迷惑我吗？让我对‘倒吊人’的身份产生怀疑——他们好像大致猜到我的身份了……”嘉德丽雅无声冷笑，“很聪明的伎俩，但还是露出了马脚。‘倒吊人’来自风暴教会，是一名海盗。‘节制’目前阵营未知，与‘倒吊人’存在合作关系。”
“呃，还有一件事，有谁认识比较可靠的工匠吗？”艾萨里环顾四周，问道，“我想委托制作一件神奇物品。”
“隐者”嘉德丽雅随即说道：“我认识一位，你需要怎样的神奇物品？”
“我只希望负面效果不会太强。”艾萨里笑道，“请把这个非凡特性转交给工匠吧，它来自一位‘欢愉魔女’。”
古老的宫殿内突然鸦雀无声。
“‘节制’先生居然得到了一位‘欢愉魔女’的非凡特性？这好像是我们塔罗会上出现的第一个序列6的非凡特性把？哪怕是‘世界’先生也没有提供过这种层次的非凡特性啊。”“正义”奥黛丽暗暗吃惊，在她的印象中，“节制”上周还在收集“解密学者”的材料，即使已经晋升，那也只是个序列7。
“这是序列6的非凡特性，做出来的神奇物品最终的效果是否能如愿连我也不能确定。”嘉德丽雅收敛了内心的震惊，转而套话问道，“多问一句，这个非凡特性是怎么得到的？”
艾萨里正要回话，忽然眼前一花，脑袋没能转过弯来，下意识地答道：“我埋伏了……”
“呃！”艾萨里突然反应过来，这几天他工于心计地算计薇莉，昨天午夜又跟着默特斐托去地下圣堂。此时事件结束，强烈的疲惫感便立刻找上了缺少睡眠的艾萨里。
“暴露了啊……”坐在“愚者”位置上的克莱恩忍住没去扶额，他明显感觉到今天艾萨里的状态不太好。
“倒吊人”和“隐者”同时在心里叹息。阿尔杰转念一想：“‘世界’是‘愚者’先生的眷者。从上次塔罗会开始，‘节制’就一步步展现出和‘愚者’的关系，这两位还真是一个比一个强悍啊……看来和我想得差不多，‘愚者’先生的复苏越来越快了，用不了多久，甚至这几年间，祂就能重归神位，参与到这个世界最高层的博弈之中……”
交易阶段过后，等待了好一阵子的“月亮”埃姆林·怀特当即清了清喉咙说道：“感谢‘倒吊人’先生的帮助，我已经是一名男爵了。”
……
“‘吸血鬼’属于‘月亮’途径，对应的序列9是‘药师’，序列8是‘驯兽师’，序列6是‘魔药教授’，序列5是‘深红学者’，序列4是‘巫王’，再往上，我就不清楚了。”
艾萨里一边听着，一边“唰唰”着在手心里记录，加深记忆，这是他目前得知的最完整的一条序列。
“那么‘隐者’女士，‘偷窃者’途径是否也像‘月亮’途径一样，各个序列之间没有必要的联系？”
嘉德丽雅看了一眼忽然像学生一样的“节制”，仿佛能看见对方身后冒出的求知的火焰，不禁感到好笑，腹诽道：“这就是击杀了‘欢愉魔女’的‘节制’？我怎么感觉像是个神秘学领域的入门者？”
“‘偷窃者’途径在低序列阶段能力会比较分散，但从序列6‘盗火人’开始，所有能力将会统合，围绕‘窃取’和‘欺诈’两方面做文章。比如序列5‘窃梦家’就可以窃取他人的想法，达到序列4‘寄生者’之后甚至能窃取生命。”
“传闻到了圣者或天使位阶，他们能欺瞒命运，欺诈规则，成为时间的寄生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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