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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喜毒

    “七夜……”十一站起身,快步上前,却忽然被七夜一把抓住肩膀。

    “啊……”

    女孩被男孩扑倒在身下,从七夜口中呼出的热浪带有强烈的某种难以言明的气味,竟然让十一有些迷茫。

    她推搡着七夜的胸膛,她感受到七夜心脏过于有力的跳动。

    她看到七夜如同野兽般饥渴的眼睛。

    那从七夜喉咙发出的低吼让人心悸。

    忽然,十一想起来,曾经有过这样的事情在矿场的包间内发生。

    那时,自己和另外一个女孩站在门外,羞红着脸,下意识的捂着耳朵。

    等待了不知多久,男人的兽吼和女人的沉吟消失。

    房间中的女人出来,看十一和另外一个女孩的眼神中充满着不屑。

    “怎么,觉得害臊?别告诉我主人还没有教过你们这方面的事。”

    “可笑,喜毒散本身就是激发男人原始冲动让其释放一切的东西,无论他的理智如何,最后都会化作一只野兽~哇哦~”

    女人丝毫不顾及裸露的春光,对着两个小女孩做出老虎进食般的样子。

    “都会把你们这样的小女孩轻松撕碎~”

    “具体的滋味姐姐就不说了,等你们长大之后自然会知道~”

    “只不过这东西也不能乱用,如果不让他们发泄出来,反而说不定,那可就糟糕了。”

    女人走后,她放浪的姿态依旧让当时的十一做了很久的噩梦。

    此时此刻,扑倒十一的七夜完全失去了理智。

    他的手已经钻进十一最内侧的衣服。

    十一用胳膊抵住自己的嘴巴不让七夜得逞。

    但七夜嘴唇却顺着十一白皙的脖颈儿朝着更加过分的地方蹭去。

    “啊!……七夜,求求你,你醒醒啊……呜……”

    挣扎无用,女孩的衣服一件件被撕碎。

    当最后的防御被攻破时,十一抿着嘴唇,似乎决定了什么。

    她原本推搡着七夜的手变成了搂抱。

    十一紧紧的闭上眼睛,不敢看之后的一切,但却没有继续反抗。

    她努力说服自己放松加紧的身体,尽可能的放松……

    她记得当时的女人说过,如果不让中了喜毒的人尽快发泄出来,中毒的人是会有生命危险的。

    眼泪晕在女孩的眼角,事情也无法弥补。

    十一的声音很轻,轻到和七夜低沉的兽吼相比根本不算什么。

    “七夜……快醒过来……求求你……”

    ……

    矿场的地下赌斗场,最高处的包厢永远只属于一个人。

    珍透过透明的玻璃望着那些身穿深红军服的帝国军人,眼神逐渐锐利。

    她轻抿嘴唇,放下青花瓷的杯子:

    “五天之后的赌斗怕是又有变故。他们来的太过突然……究竟所为何事……总不至于已经发现了我们。”

    一旁的席勒斯不言不语,但嘴角始终保持着淡淡的微笑,不知因何高兴。

    珍看了他一眼,从两天前自己略是惩戒之后,席勒斯的态度就无比恭敬,同时嘴角偶尔总是浮现出若有若无的笑意。

    珍看了一眼房间内摆放在角落里的机械时钟,冷漠说道:

    “时间到了,你该去教他医术。五天之后就是赌斗的开始,那个帝国少尉不知道在玩什么把戏……但我们所要做的准备不能疏忽,一切还按照原计划执行。”

    这些天根据可靠消息,帝国军已经控制了整个矿场,陆弘无故失踪,外面的矿工发动过三次暴动全部被帝国军以极其暴力的手段直接镇压。

    硬碰硬是走不通的,小小的矿场内没有能够和整套军正面碰撞的力量。

    珍也对几天之后的赌斗有些迷惑,不知道为什么帝国军不直接停了这里的生意,反而要了所有出场人员的名册,要求一切照常。

    一旁默不作声的席勒斯,微微躬身,微笑着掠了一眼时钟:

    “小姐,不急的。”

    “不急?你现在应该争分夺秒,将你所知道的一切尽可能传给七夜,让他尽快成长。”

    珍的语气严肃,但席勒斯依旧不紧不慢地说道:

    “七夜现在……应该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相信今夜之后,不需要你我,他也会成长很多。”

    “更重要的事情?”

    珍蹙起美眸,忽然,她和席勒斯的眼神对上,看到了对方眼眸深处的那一丝黑暗与野心。

    一股不好的预感在珍的心里爆炸,她的裙摆和一头黑发无风飘动:

    “席勒斯,把你想说的表达清楚。”

    席勒斯的眼神不闪不避:

    “我尊敬的小姐,请问您知不知道,人族里有句古话。‘酒足饭饱思…’。”

    “当满足了吃的需要后,生命维持的基本需要的得以保障后,繁殖就是所有生命需要考虑的……唔……”

    无数黑芒自珍的眼眸中闪烁。

    席勒斯的声音还没有结束,房间无数黑色的线从空间深处瞬间掠过他的身体。

    “咳……”

    席勒斯望着自己的身体,如果没有判断错误,自己最珍贵的魂核只要稍微不慎,就会被这些黑色的原力切成粉碎!

    捆绑住自己身体的黑线像是一道道撕扯自己血肉的毒蛇,而这些毒蛇的主人,只要轻轻挥手就能捏碎自己的心脏。

    席勒斯的眼神之中充满赞美和向往,这就是自己最憧憬的血脉。

    “你做了什么!”珍低声喝道。

    “您——这不是已经想到了吗?”

    珍的身体化作一团黑烟,这团黑烟是最本质的原力团,不存在弱点,不存在固型。凭借这样的原力,她可以轻松溶解自己的身体,消失在任何光明无法照射到的角落。

    但是这一次,她失算了。

    当她想要消失在房间内的时,出口的大门却亮起一道金光,逼迫她从黑色的原力之中重新化作了自己本来的面目。

    珍的眼中略带迷茫,直到看到了席勒斯脸上带着的可恶笑容才明白过来,这个跟在自己身边多年的奴仆,对自己的忠心并不绝对!

    她捂着自己的脸,那是一张比“珍”还要美丽的容颜,二者相同的地方仅仅是有彼此的眼睛。

    “您如此着急,是急着去见证什么吗?”

    席勒斯发笑的语气让自己老年的容颜变得有些滑稽。

    “席勒斯!我警告过你,不要做多余的事情!现在,你是在挑战我的底线吗?!”

    珍探出自己纤细的胳膊,她的每一个手指都洁白的令人动心,但指尖却缠绕着紫色的光,妖异魅惑。

    “放我出去!不然,我一定会杀了你!”

    但珍的暴喝没有改变席勒斯的想法。

    席勒斯的面容逐渐平静,无喜不悲。但他微微突起的眉角却能反映出他的痛苦。

    此刻,自己的魂核已经被无数黑色的线缠绕,那些线太过锋利,仅仅是勒紧的逼供都能让他感受到生死不如的痛苦。

    但他只是看着已经在暴怒边缘的珍,仿佛在欣赏什么,眼睛里带着的情绪竟然是怜悯和悲伤。

    “我尊贵的小姐啊,现在的您,才是我所憧憬的梅菲斯特家最有潜力的继承者。”“当您使用那人类皮囊的时,您可知道,那是对我信仰最无情的践踏!”

    席勒斯老迈的容颜逐渐脱落,他的脸皮就像是干枯的树皮,一点点被自己狰狞的表情撕碎。

    “您啊,就当最忠诚的信徒也会生气,这是对您对家族不用真心复苏的报复。”

    说着,席勒斯的嘴角快速抖动,一串串只有珍能听懂的古老语言回荡在房间之中。

    珍愣了一下,深呼吸,慢慢走到席勒斯身前:

    “冥魂语……你竟然会各族魂裔嫡系才会传承的语言……席勒斯……”

    同时,席勒斯身后那散发着金光的大门逐渐变得透明。透明之中引出多彩的光影,这些光影之间化作影像,七夜和十一在房间中所发生的一切一清二楚。

    珍的瞳孔晃动,仿佛受到了巨大的精神冲击。

    当珍看到七夜如同饥饿的野兽将女孩扑倒时,整个房间内的一切顿时燃烧起黑色的火焰,女孩美丽瞳孔内的星辰逐渐被虚空的黑暗所吞没。

    这些都被席勒斯看在眼中,珍越是绝望,爆发出来的力量就越是强大。

    席勒斯肯定了自己所做的一切。

    果然没错,珍的觉醒已经开始,虽然她没有把这个人族变成自己餐桌上的美味,但却还是觉醒了!

    想到如此,席勒斯对七夜的恨意就越是深黯。

    “这才像梅菲斯特家的继承者。这种嫉妒,这种愤恨,这种力量,哦,我的信仰啊,我无怨无悔。”

    珍缓缓低下头,声音颤抖着:“我再说一次。让我出去。”

    “没有问题,只要等一切结束,或者半个小时之后,我当然会放你出去。”

    席勒斯仿佛没有读懂女孩的意思,眼中的欢喜毫不掩饰,从嘴角溢出绿色鲜血被他用舌头舔回嘴里。

    他的脸上浮现出享受的神色,仿佛在进行什么神圣的仪式般无比虔诚。

    他看到,珍的原本攥紧的拳头已经无力的摊开。

    珍的指甲嵌入了自己的血肉,一滴滴紫色的血滴没等滴落就消失在虚空之中。

    席勒斯的笑容逐渐收敛,他看着珍:“我尊贵的公主,我们不妨打一个赌,你觉得之后七夜会怎么做?”

    “作为梅菲斯特家的嫡系后裔,您应该从血脉的古老记忆里知道人族是如何繁衍的。但也请你仔细看好,今天过后,你应该可以更加具体了解到这是一支多么原始的种族。不要再对人族有任何的好感。”

    珍的手从攥紧到无力,她的牙齿咬着颤抖着,眼神之中的怒火可以将一切化为幽冥。

    “我们也是如此繁衍。”

    “是的!”

    席勒斯用尽力气嘶吼着:“但我们的血脉更加高贵!你就不应该有和这样的低等人族有任何结合的念头。”

    “难道您以为我不知道,您每天晚上抱着他穿过的衣物,抱着他写过的那本笔记在干些什么吗!”

    “他是特殊的!”珍咬紧牙关。

    “他是特殊的人族也是人族!无论在人族之前加上什么形容词,他还是人族!冥王的公主血脉不容亵渎!”

    光影之中,此时此刻十一已经放弃了反抗。

    当珍看到十一的手逐渐变化的时候,当她看到七夜已经完全失去理智无所顾忌的时候,她眼神变得的复杂,没有人能够读懂。

    此刻的她觉得自己和光影之中的人无比遥远,她偏过头,不断逃避自己的心。

    席勒斯的笑容逐渐狰狞,他没有看到光影中的一切,但却能从珍的表情里明白现在正在发生什么。

    “小姐,您要知道,这是人类最原始的冲动,事情已经没有办法改变。”

    席勒斯的脸上充盈着胜利的得意,他的笑变得更加疯狂:

    “他会变得如同野兽一般肮脏!你会看着你所中意的人类和一个普通的人类女孩完成这个的过程!”

    “难道他能还拒绝得了自己身体的本能!这是我亲自调配的药,那个女孩会因为他的疯狂死在他的身下!”

    “但他中毒已深,如不解毒,一定会死。”

    “现在,哪怕是冥主在世,都不会有第二种结果!”

    “哈——哈——,你就看着吧,只能看着,我会将你所有的幻想全部……”

    席勒斯笑着,疯狂的笑着,但是当他笑着的时候却看见珍的表情变得有些古怪。

    他不顾自己脖颈断裂的危险,用尽浑身的力气扭过自己的脖子。

    席勒斯的瞳孔里的疯狂被震惊所取代,声音变得无比尖锐。

    “这不可能!”

    “他不要命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