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实验记录
王老头的能力十分诡异，能从各类物质包括活体身上提炼元素和情绪。
人欲金体就是用人类的情感欲望做成的，将人类的欲望具体化，在其现实的物质世界形成类似黄金的东西。
同时，这也是王老头一直待在精神病院的原因。
精神异常的人相比于正常人欲望更强烈，更驳杂，也更纯粹，王老头从那些病人身上提炼欲望，也不会对他们造成什么伤害，反而能稳定他们的情绪，让其意识更清醒。
用王老头本人的话来说。
正常人的欲望好比一杯半满的水，而精神病人则是一杯满溢出的水。
人类的肉身有限，无法承载四溢混乱的欲望，于是这些病人便会出现意识不清、认知混乱的现象。
而正也因为他，那里的病人的情绪大多才能十分稳定。
当初王老头也并不清楚这些，是后来经过许多次的尝试，才让他找到了一定门路。
将纯粹的欲望化作物质，在以中咒之人的自由意志作为引导，便能短时间操纵妄语人。
虽然能简单控制妄语人，但妄语人腐蚀心智的问题却一直无法解决。
人欲能够催动它，同时它也能影响中咒之人的人欲想法。
这种影响没有规律，完全随机，可能你在做一件很普通的事时，突然冒出一个可怕的想法。
对此自身无法察觉异常，情不自禁的去做，长此以往，情况便会越来越糟，直到中咒之人完全失去自我意识，陷入癫狂。
想到这里，方奕回忆起了，自己第一次听到古怪呢喃的情况。
那时候，根本发觉不了是外物在影响自己。
就像是自己内心深处的心声，情不自禁的去执行这个想法，几乎就让他彻底失去自我，十分可怕。
虽然这段时间妄语人的呢喃没有再出现，但方奕却不敢放松警惕。
说不定自己那天真的被钻了空子。
“不过，这些日子，还算是清静些。”方奕长叹了一口气，躺在床上伸了个懒腰。
躺了一会，他起身，摸了摸书桌上白色小狗玩偶的脑袋。
捏捏尾巴，憨态可掬的小狗玩偶发出两声汪汪声。
看着面前充满童趣的玩具，方奕不由得笑了笑。
他拿出礼盒，一个个拆。
“张嵩竟然送我一盒肾宝片？”看着手中的保健品，方奕心中一阵无语。
“还是班长实惠，送了我一盒巧克力……”
接着，他又拆出了一双鞋。
看着手中精致的礼物，方奕心中由不由的感叹起韩肃殷实的家境。
“等一下，这是什么东西？”方奕看到礼盒中，掺杂了一小块长方体的奇怪东西。
拿出一看，竟然是一个U盘。
“哪个同学会送我这个东西？”方奕摸了摸下巴，思考了一会，确定这确实不是自己同学送的。
这时他想起来，之前让张嵩帮忙收拾东西时，对方似乎从沙发坐垫缝里扣出了什么东西。
“这是KTV里原本就有的东西？”方奕对张嵩那个缺心眼一阵无语的同时，又思考起了这个东西的来历。
看着手中平平无奇的U盘，方奕决定打开看看再说。
插上电脑，打开U盘，发现里面就只有三个文件夹。
文件夹命名都是英文，很拗口，很奇怪。
打开第一个文件夹，里面竟然存了几个视频。
“小黄片？”
方奕二话没说，直接点开视频。
视频开始播放，电脑屏幕先是一阵漆黑。
随后灯被打开，显示在屏幕上的是一所不大的房间，房间中很整洁，一张桌子一张椅子，上面坐着一个带面具的男人。
从拍摄角度和画面风格可以判断，这是有人用简易的摄影设备拍下的记录视频。
画面中的男人身材中等，不胖不瘦，因为坐着，不好判断对方的身高。
“Hellocolleagues，IamRawls。”
“各位同僚，我是罗尔斯。”随着视频中男人的说话，中文和英文字幕同时显现。
这也正好，以方奕的英文水平和外国人无障碍交流，还是很有难度。
“我们恩赐者虽然已经接受了上帝的祝福，但是祂依旧会排除那些不合格，将他们拒绝在天堂之外……”
方奕心中一颤，想到了赵晨光他们之前闯进来，要找什么东西。
难道就是这个？
“生命的衰退是不合理的，我们本应该站在人类的顶点，我们应该享受到顶点的一切，恩赐者的出现是上帝为了取代旧人类而创造出的新人类。”
“但是即便是全知全能的上帝，也难以做到十全十美，祂的造物有着缺陷，但这些可以依靠着我们自己的努力来纠正，到时上帝一定会看到我们新人类的努力，让这个世界进入新的纪元！”
面具男越说越激动，几乎快从椅子上站起来。
新人类？
看来这家伙是个狂热的宗教信徒。
方奕摇了摇头，他本人是完全不信这些东西的。
西方有着许多宗教，光是关于上帝的宗教，什么天主教、东正教、新教、基督的分支，很杂乱，信仰很迷惑。
在他看来，这些白皮肤的人都是打着宗教来宽慰自己的阴暗，没有多少人真的心怀善良。
“恩赐者生命衰竭一直都是大问题，所谓器官移植基本靠不住，排斥率太高，只有第二条路能走。”
听到对方说这些话，方奕双眼精光一闪，原本舒展的眉头紧锁在一起。
面具男拿起摄像机，镜头一转，画面也跟着转动。
在他的身边竟然还有两个人，其中一个被绑在椅子上，脑袋上套着一个黑麻袋。
另一个女人则被绑在十字架上，双手伸展，用一种接近站立的姿势，被固定在背后的十字架上。
女人似乎被折磨很久，披头散发面容憔悴，被绑着一动也不动。
面具男将被绑在凳子的男人头上的麻袋拿下。
麻袋被拿下，视频中的男人整张脸也裸露出。
男人的脸已经腐烂，分不清五官，嘴巴部位的地方伸出数根肥大臃肿的触手，黏液顺着肥大的肢体向下低落。
在他鼻梁往上的小半个脑袋已经溃烂，白花花的大脑裸露在空气中，随着男人的呼吸不断抖动。
而在脖子和其余的脸部如同蟾蜍般崎岖不平皮肤长着一个又一个脓包。
透过半透明的膨胀脓包，可以看到里面裹挟着深绿色的液体，似乎随时都会爆裂开来。
男人即便失去了双眼，但似乎依旧能感知到周围的一切。
他在麻袋被拿下后，似乎感知到面前被绑在十字架上的女人，突然开始躁动起来。
口中的肥大触手不断挥舞，男人身体不断挣扎，身下的椅子几乎快要散架。
那张诡异的椅子不断发出牙酸的吱吱声，可依旧禁锢着男人，似乎有股魔力将其死死摁住一般。
面具男转身向镜头，继续讲解：“经过我们多次的尝试，无论是器官移植，还是剥夺普通人的血肉，其本质都是用自我意识来压制诡异力量。”
“人最奇妙的便是情绪与情感，这些是形成自我的必要条件，在器官移植中，因为诡异力量与意识的掺杂，两者纠缠不清，很难分离，所以导致这种方法失败率极高。”
“而剥夺普通人的血肉，则简单了许多。普通人没有诡异力量的污染，感情纯粹，自我完整。”
“对人类来说，我们的意识可以分为记忆与自由意志，经历事件储存记忆，自由意识在根据这些记忆形成后天认知，两者结合才是完整的。”
“在我们的物质世界，其意识被肉体承载，大脑以及五脏六腑都是载体，意识是均匀分布在这些器官上的……”
“关于这些，联合国际研究院也已经给出了解释。”
方奕听到这里，突然想起了本土中所说的五脏神，乍一听，意识与五脏相连有点不可信的味道。
但仔细想想，在医学界，一些经历过器官移植的病人，有的性格会突然改变，或者会凭空多出一段不属于自己的记忆。
想来，意识与五脏的确是有关联的。
方奕摸了摸自己的胸口，眉头微皱，自己异变的部位是心脏，这个部位很敏感。
心有五脏之首的说法。
在五行属火，为阳中之阳脏，主血脉，藏神志，为五脏六腑之大主、生命之主宰。
诡异力量影响这个部位，不知道是好是坏……
随后，面具男拿出一柄锋利的手术刀：“今天的这场实验，是针对剥夺血肉中恩赐者的角色。”
“过往，我们太在意被剥夺方，在意他们的精神，在意他们的情感完整，但实际上剥夺方的状态也同样重要。”
“在剥夺过程时，双方情绪的一致至关重要，但是实际上很难实现，毕竟一方被剥夺被痛苦占据，一方剥夺他人被兴奋占据，怎么可能一致。”
“但是，这次实验我设计的很巧妙……”
面具男转头看向十字架上的女人，回应道：“他们两个原本是一对恩爱的夫妻，彼此深爱着对方。从今天之后，他们将彻底地融为一体，不分你我……”
人欲金体就是用人类的情感欲望做成的，将人类的欲望具体化，在其现实的物质世界形成类似黄金的东西。
同时，这也是王老头一直待在精神病院的原因。
精神异常的人相比于正常人欲望更强烈，更驳杂，也更纯粹，王老头从那些病人身上提炼欲望，也不会对他们造成什么伤害，反而能稳定他们的情绪，让其意识更清醒。
用王老头本人的话来说。
正常人的欲望好比一杯半满的水，而精神病人则是一杯满溢出的水。
人类的肉身有限，无法承载四溢混乱的欲望，于是这些病人便会出现意识不清、认知混乱的现象。
而正也因为他，那里的病人的情绪大多才能十分稳定。
当初王老头也并不清楚这些，是后来经过许多次的尝试，才让他找到了一定门路。
将纯粹的欲望化作物质，在以中咒之人的自由意志作为引导，便能短时间操纵妄语人。
虽然能简单控制妄语人，但妄语人腐蚀心智的问题却一直无法解决。
人欲能够催动它，同时它也能影响中咒之人的人欲想法。
这种影响没有规律，完全随机，可能你在做一件很普通的事时，突然冒出一个可怕的想法。
对此自身无法察觉异常，情不自禁的去做，长此以往，情况便会越来越糟，直到中咒之人完全失去自我意识，陷入癫狂。
想到这里，方奕回忆起了，自己第一次听到古怪呢喃的情况。
那时候，根本发觉不了是外物在影响自己。
就像是自己内心深处的心声，情不自禁的去执行这个想法，几乎就让他彻底失去自我，十分可怕。
虽然这段时间妄语人的呢喃没有再出现，但方奕却不敢放松警惕。
说不定自己那天真的被钻了空子。
“不过，这些日子，还算是清静些。”方奕长叹了一口气，躺在床上伸了个懒腰。
躺了一会，他起身，摸了摸书桌上白色小狗玩偶的脑袋。
捏捏尾巴，憨态可掬的小狗玩偶发出两声汪汪声。
看着面前充满童趣的玩具，方奕不由得笑了笑。
他拿出礼盒，一个个拆。
“张嵩竟然送我一盒肾宝片？”看着手中的保健品，方奕心中一阵无语。
“还是班长实惠，送了我一盒巧克力……”
接着，他又拆出了一双鞋。
看着手中精致的礼物，方奕心中由不由的感叹起韩肃殷实的家境。
“等一下，这是什么东西？”方奕看到礼盒中，掺杂了一小块长方体的奇怪东西。
拿出一看，竟然是一个U盘。
“哪个同学会送我这个东西？”方奕摸了摸下巴，思考了一会，确定这确实不是自己同学送的。
这时他想起来，之前让张嵩帮忙收拾东西时，对方似乎从沙发坐垫缝里扣出了什么东西。
“这是KTV里原本就有的东西？”方奕对张嵩那个缺心眼一阵无语的同时，又思考起了这个东西的来历。
看着手中平平无奇的U盘，方奕决定打开看看再说。
插上电脑，打开U盘，发现里面就只有三个文件夹。
文件夹命名都是英文，很拗口，很奇怪。
打开第一个文件夹，里面竟然存了几个视频。
“小黄片？”
方奕二话没说，直接点开视频。
视频开始播放，电脑屏幕先是一阵漆黑。
随后灯被打开，显示在屏幕上的是一所不大的房间，房间中很整洁，一张桌子一张椅子，上面坐着一个带面具的男人。
从拍摄角度和画面风格可以判断，这是有人用简易的摄影设备拍下的记录视频。
画面中的男人身材中等，不胖不瘦，因为坐着，不好判断对方的身高。
“Hellocolleagues，IamRawls。”
“各位同僚，我是罗尔斯。”随着视频中男人的说话，中文和英文字幕同时显现。
这也正好，以方奕的英文水平和外国人无障碍交流，还是很有难度。
“我们恩赐者虽然已经接受了上帝的祝福，但是祂依旧会排除那些不合格，将他们拒绝在天堂之外……”
方奕心中一颤，想到了赵晨光他们之前闯进来，要找什么东西。
难道就是这个？
“生命的衰退是不合理的，我们本应该站在人类的顶点，我们应该享受到顶点的一切，恩赐者的出现是上帝为了取代旧人类而创造出的新人类。”
“但是即便是全知全能的上帝，也难以做到十全十美，祂的造物有着缺陷，但这些可以依靠着我们自己的努力来纠正，到时上帝一定会看到我们新人类的努力，让这个世界进入新的纪元！”
面具男越说越激动，几乎快从椅子上站起来。
新人类？
看来这家伙是个狂热的宗教信徒。
方奕摇了摇头，他本人是完全不信这些东西的。
西方有着许多宗教，光是关于上帝的宗教，什么天主教、东正教、新教、基督的分支，很杂乱，信仰很迷惑。
在他看来，这些白皮肤的人都是打着宗教来宽慰自己的阴暗，没有多少人真的心怀善良。
“恩赐者生命衰竭一直都是大问题，所谓器官移植基本靠不住，排斥率太高，只有第二条路能走。”
听到对方说这些话，方奕双眼精光一闪，原本舒展的眉头紧锁在一起。
面具男拿起摄像机，镜头一转，画面也跟着转动。
在他的身边竟然还有两个人，其中一个被绑在椅子上，脑袋上套着一个黑麻袋。
另一个女人则被绑在十字架上，双手伸展，用一种接近站立的姿势，被固定在背后的十字架上。
女人似乎被折磨很久，披头散发面容憔悴，被绑着一动也不动。
面具男将被绑在凳子的男人头上的麻袋拿下。
麻袋被拿下，视频中的男人整张脸也裸露出。
男人的脸已经腐烂，分不清五官，嘴巴部位的地方伸出数根肥大臃肿的触手，黏液顺着肥大的肢体向下低落。
在他鼻梁往上的小半个脑袋已经溃烂，白花花的大脑裸露在空气中，随着男人的呼吸不断抖动。
而在脖子和其余的脸部如同蟾蜍般崎岖不平皮肤长着一个又一个脓包。
透过半透明的膨胀脓包，可以看到里面裹挟着深绿色的液体，似乎随时都会爆裂开来。
男人即便失去了双眼，但似乎依旧能感知到周围的一切。
他在麻袋被拿下后，似乎感知到面前被绑在十字架上的女人，突然开始躁动起来。
口中的肥大触手不断挥舞，男人身体不断挣扎，身下的椅子几乎快要散架。
那张诡异的椅子不断发出牙酸的吱吱声，可依旧禁锢着男人，似乎有股魔力将其死死摁住一般。
面具男转身向镜头，继续讲解：“经过我们多次的尝试，无论是器官移植，还是剥夺普通人的血肉，其本质都是用自我意识来压制诡异力量。”
“人最奇妙的便是情绪与情感，这些是形成自我的必要条件，在器官移植中，因为诡异力量与意识的掺杂，两者纠缠不清，很难分离，所以导致这种方法失败率极高。”
“而剥夺普通人的血肉，则简单了许多。普通人没有诡异力量的污染，感情纯粹，自我完整。”
“对人类来说，我们的意识可以分为记忆与自由意志，经历事件储存记忆，自由意识在根据这些记忆形成后天认知，两者结合才是完整的。”
“在我们的物质世界，其意识被肉体承载，大脑以及五脏六腑都是载体，意识是均匀分布在这些器官上的……”
“关于这些，联合国际研究院也已经给出了解释。”
方奕听到这里，突然想起了本土中所说的五脏神，乍一听，意识与五脏相连有点不可信的味道。
但仔细想想，在医学界，一些经历过器官移植的病人，有的性格会突然改变，或者会凭空多出一段不属于自己的记忆。
想来，意识与五脏的确是有关联的。
方奕摸了摸自己的胸口，眉头微皱，自己异变的部位是心脏，这个部位很敏感。
心有五脏之首的说法。
在五行属火，为阳中之阳脏，主血脉，藏神志，为五脏六腑之大主、生命之主宰。
诡异力量影响这个部位，不知道是好是坏……
随后，面具男拿出一柄锋利的手术刀：“今天的这场实验，是针对剥夺血肉中恩赐者的角色。”
“过往，我们太在意被剥夺方，在意他们的精神，在意他们的情感完整，但实际上剥夺方的状态也同样重要。”
“在剥夺过程时，双方情绪的一致至关重要，但是实际上很难实现，毕竟一方被剥夺被痛苦占据，一方剥夺他人被兴奋占据，怎么可能一致。”
“但是，这次实验我设计的很巧妙……”
面具男转头看向十字架上的女人，回应道：“他们两个原本是一对恩爱的夫妻，彼此深爱着对方。从今天之后，他们将彻底地融为一体，不分你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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