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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祖宅忌弃

    “就是就是,你说说,他们连老娘的琉璃瓶都敢摔了,在老娘的地盘,我不给点颜色瞧瞧那还像话吗?!”,黄二柳躺在椅子上,踩上去的腿不住往地上跺了跺,忽的,她转而质问对方,“诶,等等,这些东西该不会是拿我给你的银子买的吧?”。

    见卷梳一愣,怔怔移开视线,并未开口,相当于默认了。

    黄二柳见状立即抄起桌上的纸卷往他脑袋上就是一拍,咬牙切齿,“不是说给几个孩子买吃的吗,怎么都进你嘴里啦?!您今年贵庚啊,叔?!”

    “诶,诶……”,捧着吃食的卷梳痛的缩脖绕了个圈躲开了,舒尔看到黄二柳手里的东西,杨起下巴道:“这就是那玩意儿?给我瞧瞧……哇塞,真的假的,白花花五十两银砸,要不这银子我们自己赚吧。”卷梳看着内容,不禁扭了扭肩头,打趣道。

    “去去去,什么我们,这银子要也是老娘的。”,黄二柳光是盯着那几个字,眼睛已然闪现银子耀眼的光泽了,可是她深吸了口气,还是活生生忍了下来,“对了,孩子那边你先别说太多。也不清楚她的态度,不好逼急了,看看情况再说吧。”。

    “行,都听班主的。”,卷梳点点头,吃完最后一块饼,拍拍手转身便离开了,可布帘还未落之际,他又折回探进脑袋,好心提醒道,“对了,班主,今个儿大夫说了,那金丝虎八成得了猫藓,会传染人的,你平日别再吸她了。”,说完头也不回的走了。

    黄二柳一惊,挠着手臂的指间登时停了下来……

    第二日,冷冷戚戚的官府外,大门紧闭。别说街上,就连大多数公鸡都点着头将醒未醒。

    “孩子她爹,这样是不是不太好。”昨夜悄悄哭过的豌豆儿娘水肿着眼,打了个哈欠,双手揣着衣袖,担忧地看着书生手里的鼓槌。

    “有何不妥!诱骗关押我儿,索取高额赔偿,这等丧尽天良之事,作为父母,又怎能忍受。”,言罢,浑厚的鼓声隆隆响起,直直将酣睡美梦中的官府震醒头晕脑胀。

    黄二柳亲自掀开布帘,毕恭毕敬地送两名衙役出来,“既然是一场误会,那还劳烦而为官爷向上解释解释,咱们可都是勤勤恳恳劳动的良民,大人的威严镇压着呢,我等就是天大的胆子也不敢造次呀。”

    “知道了,日后这等事妥善处理,再闹到官府去对谁都没好处。”,说完,两名衙役无奈看了眼豌豆儿爹娘,打了哈欠,走了最后的流程,跟夫妻二人解释,“人家按流程签的契约,并不存在违法行为,你们有问题自个儿解决,下次再莽撞就等着吃板子吧。”,说完二人便握着腰上的佩刀大步离去了。

    “堂堂衙役,怎得办案如此草率!”,书生气急败坏,眼珠子因为彻夜未眠而泛红。

    他方想疾步上前拦住两名衙役,却被豌豆儿娘拖住胳膊,“孩子他爹,你刚没听见吗,再找可是要挨板子的……”,弄不好还会被记过,倒是若要考功名便更麻烦了。

    黄二柳大大打了个哈欠,嫌弃地打量了夫妇俩,也不想多说什么,转身想回去睡个回笼觉,却被书生呵斥住。

    黄二柳深吸了口气,起床气未消,“哦对了,你是想提醒我昨日琉璃瓶账是吧,放心,加上今日打点的损失费,我会列在契约上,一文都不会让你少还的。”。

    “卑鄙无耻!今日你若不把他们交还,我定……”

    “爹爹,娘亲……”,一大早就听到吵杂声,加上昨夜睡得不安稳,让豌豆儿早早起床洗漱,看看热闹。脸上的洗漱的水渍还未擦干,便瞥见两抹熟悉的声音,她一愣,不由自主地喊出了声。

    豌豆儿娘看着月余未见的女儿,双眼立即饱含热泪。书生上下打量着豌豆,想起那份契约,肚子一来气,脸色瞬间耷拉下来。

    视线在久别重逢的三人之间来来回回,黄二柳不耐烦地抿了抿嘴,转身从棚内取了个收钱的铜锣,“哐哐哐”围着大伙们的睡棚就是一顿夺命敲,边敲边拉扯着嗓子“警报警报,全员进入预备状态,再不起来工钱扣光!”

    片刻之后,一众人东倒西歪地坐在或箱子或大桶上,或打臭气熏天的哈欠,或二丈摸不着头脑地四周张望,还不清楚发生了何事。

    “班主,人家一家团聚,你拉我们起来看,是想拉仇恨吗?”,厨师倦态看着站在远处谈话的三人,生无可恋,聚集此处的人本就多为孤儿。

    那人话音刚落就被一掌拍地脑袋一懵。

    “拉你个香蕉粑粑!老娘生娇体弱的,万一豌豆儿被强行带走,日后谁帮你切菜!”

    “说得孩子是你们三个人生的一样,我说班主啊,你再这样瞎折腾,我可就罢工啦……”,感受到黄二柳死亡目光的凝视,厨师只得安分闭上嘴,把视线落到远处的三人身上。

    豌豆儿盯着脚尖,对自己离家出走的冲动之举懊悔,又看到爹娘粉尘仆仆赶来寻她,心里泛起酸楚,不知该如何开口。

    “怎么不见狸奴?”,书生冷冷扫了眼豌豆儿,不知是不是错觉,她似乎高了些,黑了些。

    豌豆儿娘给书生使了个眼色,自个儿上前激动地握住豌豆儿干瘦的手,找了个地方坐下,跟她说尽了村里发生的事。

    从澄清误会到发现她离家出走,字字句句,道尽了父母对女儿的担忧和懊悔。

    得知自己恢复清白,可以回家时,豌豆儿委屈的热泪盈眶,“娘,是我不懂事……”。

    “能签下那份狼狗契约的人能有多懂事!”,书生忍住性子,深吸了口气,“为夫再问一遍,狸奴在哪?”。

    豌豆儿心里觉得奇怪,为何书生对橘猫如此上心,可还是老老实实回答,“她生了点小病,我给她涂了点药……”,说起狸奴,她刚想起药膏快用完了,话还没说完就被书生的“生病?!严不严重!”给打断了。

    “爹爹,你怎么面色如此难看……”

    豌豆儿娘见状,趁机拉过豌豆儿到一旁,面容焦虑,似迫于无奈才细声解释道:“儿啊,娘话还没说完呢。得知狸奴未死,村民们纷纷气得到家里来讨要公道。最后还是祠堂掌事出来主持公道,只要我们修缮好祠堂被破坏的部分,爹娘实在没法,只得把祖传房契压那,他们这才同意出来寻你。”。

    因为祖宅没了,爹娘索性寻我,要带我开始新的生活?

    “娘的意思是,要带我离开,重新找地方生活吗?”,豌豆儿感动得醒了口鼻涕。没想到她在家里如此重要。

    豌豆儿娘虽不忍心,却还是补充道,“孩子,祖传的地是万万丢不得的……”。

    “娘……你到底是什么意思……”,这可把豌豆儿弄迷糊了。

    豌豆儿娘眼神微微躲闪,把耳鬓的碎发挽到耳后,“月前,李秀才送来一张启示,上面画着一只金丝虎模样的狸猫,形态体型和家里的那只不能说毫不相干,可以说是一模一样。上面还说,只要找到,便可得到赏金五十两……”。

    “所以……”,豌豆儿睁大了眼珠子,不可置信地将夫妻二人来回瞧着,不敢相信自己猜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