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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夺钱财陈孙结怨 战江夏黄李交兵

    又是平安的一晚过去,陈琦在太师府中闲得无事,自从去岁灭了马腾以来,各处已经步入正轨,练兵有高顺、文丑、颜良三人,虎牢隘口如今有张郃、庞德统御七千兵马镇守,函谷关、潼关也分别有许攸、高览、审配、麴义四将带着七千兵马镇守,如今整个中原暨河北大部已在自己手中,除了幽州外,袁谭已经没有别的立锥之地了。

    至于长安城中的发展,自己只是把要求提了出来,有荀彧这个大管家在,哪里还需要自己去劳心费神?至于并州,则是完全交给了司马懿去管理,并州北连幽州,东接冀州,南部是壶关和黄河,过了黄河往西可以到达长安,向南可以到达濮阳、河内洛阳;向东则是可以到达北海(勃海郡)。

    陈琦又在朝中设立了中枢门下省,中枢门下省可以在关键文件上推出自己的意见,若是自己同意的话,便可立即用印批红,然后下发各地处置。

    不得不说,有了中枢门下省,陈琦感觉自己整个人都轻省了下来。不像在从前那样忙得焦头烂额的,还没有什么大的成效。

    陈琦毕竟来自后世,后世的典籍中有记载:唐初确立三省制以后,由于三省事权分立,往往产生弊端,尤其是掌握出令权的中书省和掌握政令审核的门下省不时因政见不同而互相扯皮、推委搪塞。有鉴于此,唐太宗遂决定三高官官(中书令、侍中、尚书左右仆射)合署办公,其办公地点称为政事堂,最早设置于门下省,后迁往中书省。其后,由皇帝指定入政事堂议事,并以本官加带“参知政事”、“参豫朝政”、“同中书门下三品”等名亦为宰相。

    中书门下体制建立后,行政体制依然随着形势的变化而不断变化。使职差遣在安史之乱前已经很普遍,但安史之乱给唐帝国带来的一场全国性战争,为唐王朝的统治带来了一系列的新问题。从而促成系统的使职体系初步形成。尽管代宗和德宗初期有过恢复三省制的改革,但都未能坚持。到贞元时期全国政务汇总于中书门下,中书门下作为行政枢纽的地位终于巩固下来,并奠定了五代及两宋宰相制度的基本格局。

    陈琦既然在如今贵为太师,要想重现盛汉之强,不做大的改革是不行的。于是,陈琦向献帝刘协提议,设定了中书门下,也叫中枢门下。

    陈琦设立的三省分为中书省、尚书省、外务省。外务省是历朝历代都不曾有过了,外务省下辖礼部、农部(户部)、工部,权力其实不小。涉及到外交、采买、引种、革新技术等许多事轶。

    陈琦吃过早膳,披挂整齐,便来到太师衙门,问道:“近来可有事做?”

    荀攸道:“大人,您就好好休息吧,如今泰平盛世,北境安宁,百姓无不歌颂太师贤德,而且各事都已步入正轨,倒也没有什么大事。”

    陈琦道:“自从匈奴西迁,我大汉疆土西延至大宛一代,不知护西域都护府节度使张肃可有书至长安?”

    荀攸拿出一卷竹简,外用红绸笼罩。荀攸道:“臣下已经批示过,正要送到太师处用印,可巧太师就来了,正好请太师察看。”

    陈琦刚要展卷仔细观看,忽然一个虞侯急匆匆地从外奔了进来。虞侯是陈琦新设立的低级的地方武官,在虞侯之上便是县尉,因此,整个河北并中原、西北诸地,县中逾千户则设立知县,下有三辅官:县丞,负责整理县中的文书以及管理县中的监狱等事;县尉,负责县中的治安以及捉捕盗匪贼人的一干事情;至于虞侯,则是掌管县中的低级差吏的选拔、任免事轶。

    陈琦看到那虞侯奔得满头大汗,于是喝道:“你是一个武官,做事就不能稳重点,成日介毛毛躁躁的,像什么样子。”

    那虞侯则是憨憨一笑,并不恼怒,只是又道:“太师,您家中来人了。”

    陈琦一惊,问道:“人在何处?”

    那虞侯道:“就在府外。”

    陈琦道:“请他到这里来,公达休走,你可在屏风后看着,元甫总觉着这事有些蹊跷啊。”

    很快,那人便进入到了政事堂中。陈琦看到那人后,大吃一惊,问道:“元显?你不在家中侍奉双亲,怎么到我这来了?”

    元显,姓陈,名瑁,字元显。陈清、曹惠第七子。上有六兄,分别是陈琨陈元伯、陈琅陈元仲、陈珅陈元叔、陈珩陈元季、陈琝陈元喈、陈琦陈元甫;其下又有三弟二妹,分别是陈珒陈元惠、陈玠陈元雅、陈瑱陈元达;陈婕陈元兰、陈妤陈元香。

    见到陈琦动问,陈瑁双膝一软,哭道:“六哥,快发兵攻打江东吧,孙策自从得了扬州诸郡,已经快把家里掏空了。如今父母、兄长都被孙策投在狱中,生死不知,我是当初孙策来攻时,大哥几人倂全力帮着逃出来的,如今我陈氏家财,已经悉数姓了孙了。”

    陈琦道:“常言道:财不露白,他孙策如何知道我会稽陈氏家财万千的?”

    陈瑁恨道:“是祖父!是祖父献策,让孙策问我家中索要铜钱三千万贯。要知道,整个江东所有钱财加起来都没有三千万贯,于是,孙策便以私匿钱钞为由,抄了我会稽陈氏,把各处产业全部划入到自己的门下去了。”

    陈琦闻言大怒,‘呯’的一声,把面前的长案一拍两截。把身边的那个虞侯不由自主地吓了一个激灵。“孙伯符欺我太甚!陈元甫念着当初是孙文台驾前校尉,若不是他,哪来如今的气势?因此一直以来,都不曾想过与他为敌,几次差人前去和他示好,只不过,都被孙策拒绝了,却原来竟是因为还有这事!”

    陈琦想了想,道:“玄策大人不是比我会稽陈氏更有钱钞?如何没有被孙策族灭?”

    陈瑁双目含泪,心中怀恨,咬牙切齿道:“他向孙策献了八十万钱,然后便向孙策献计,把我这一脉给彻底卖给了孙策。孙策自从得了我家的钱财,如今更是募兵二十余万,兵势大盛。”

    陈琦忽然道:“那与我有何关系?想当初,我被你们逐出家门的时候,你们可想过有这一天?当初我进入大姐房中,谁知道她在沐浴?再说了,那时的我只不过七龄之岁,懂得个啥?是你们几个鼓动父亲,把我逐出家门!若不是当时在徐、扬一带的孙坚救助,我早就冻饿而死了。

    再之后,我习练武艺,杀敌争先,以军功做到了校尉之职。那时的我,只有一十三岁。谁知道黄巾暴乱,孙坚承接天命,奉诏讨贼,我与黄盖为先锋,被黄巾冲散。我只带着二十余骑,四处征讨,立时数月,扯起三千突骑军,就是凭着这些军马,做到了如今的太师之位。

    那孙坚与我有恩,孙策虽非我的主公,却也是恩人之后,我岂会向他动武?你不要说了,走吧,别再让我看见你。”

    陈瑁怒道:“陈元甫,你这忘恩负义的贼人,若没有父母,你如何来到世间?却如何认贼做兄,竟不顾自家族人死活吗?”

    陈琦冷笑道:“想老父陈公俨他待我可真是仁义啊!我七岁流落街市,过的是什么生活?沿街乞讨的苦,你可曾吃过?你们在温暖的宅邸中吃香的喝辣的时,可曾想到过我?

    在我饥饿将死的时候,是孙文台给了我一个肉块,若不是那个肉块,你能见到如今的我?现在想到我的好了?三年前,我归乡省亲,你们把我拒在门外,不使入门。如今却让我为你们考虑?当真以为我没有脾气的吗?”

    正说着话,一个女子从后面走了出来,道:“夫君,常言道:子不言父过。做父亲的纵然有再多的不是,做子女的也应该体谅才是。大人也是爱子心切,只想着自己的孩子能够有一日出人头地,光耀祖宗门楣,虽然处事有些过激,这也是为了夫君好不是。

    夫君难道不知,先圣孟子有云:故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行拂乱其所为,所以动心忍性,曾益其所不能。

    人恒过,然后能改;困于心,衡于虑,而后作;征于色,发于声,而后喻。入则无法家拂士,出则无敌国外患者,国恒亡。然后知生于忧患而死于安乐也么?”

    陈琦嘴角抽了抽,心道:幼娘,你就算如今读了几年书,也不要在二荀面前卖弄吧?他们这样的学士,其实自己这样的文盲可以去卖弄的?

    想到这,于是道:“幼娘,你怎么来了?”

    程雒道:“当初被将军送去南中,可不久,公爹就知晓了,之后,幼娘便被接回了会稽郡,在那里,幼娘产下了威儿。询问公爹后,知晓将军这一辈是延字辈,故此,威儿的字便取为延泽。”正说话时,曹敏不知何时来到阁中。

    曹敏此时怀有身孕,陈琦见状,立即上前扶住,在主座坐定。看见曹敏那询问的眼神,陈琦陪笑道:“夫人,这位幼娘是天子赐婚之前已是本将夫人,当时,本将已和天子推脱,告知本将已有妻室了。可天子不允,硬把夫人赐与本将为正妻,原配定为平妻。所以,幼娘入门早,你当叫她姐姐。”

    曹敏怒道:“你既有妻子,何苦又来遭惹我?我是曹洪之妹,名门之后,她是什么东西,也敢与我称平妻?”

    “幼娘祖上是东郡东阿人氏,虽然其父是黄巾渠帅程远志,可其父早丧,其是为其祖父自幼抚养长大的。我不觉得她的出身比你低到哪里去!”

    陈琦又道:“幼娘,你还没有说你为何来此。”

    程雒道:“孙策觊觎幼娘颜色,又把延泽接到府中抚养,扬言只要幼娘入其门中为妾,便替我把延泽养大。”

    陈琦大怒,道:“孙伯符欺我太甚!我不在府中,其竟觊觎我妻儿!我若不发兵教训他一番,他还不知道我军的厉害。

    他以为江东水军天下无敌么?我倒要看看,我北海水军比他江东水军如何!”

    荀彧道:“太师,我北人善于乘马,却不善于乘舟。若贸然与南军开战,只怕逃不了好去。此事当从长计议。”

    陈琦道:“从长计议?荀文若,感情这不是你得妻子,你不心疼是吧!告诉你吧,我早有南下江东的打算,可惜水军不成。如今在北海我布下十万水军,为的就是为南下做打算。

    元显,我记得你自幼就喜练水军,不如你到水师大营,练一次兵给我看看,若有水准,我在水军中给你安排一个职位,如何?”闻听陈琦如是说,陈瑁哪有不乐意的?

    倒是曹敏道:“将军,我知道你与蔡邕为翁婿,又取了董白为妻……”

    陈琦道:“董白是我妹子不是妻。”

    曹敏脱口而出道:“董白好歹也是董仲颍之后,名门后代,难道不如一个反贼吗?”

    陈琦脸色不预,道:“你胡说些什么!这里哪来的反贼?若是照你这般论起来,得天下的岂非都是反贼?当然,如今我在这里说得话,你尽可以去和曹子廉说,然后让他到天子面前去告我御状,然后让天子诛杀了我。”

    曹敏大惊,立即道:“将军说什么话呢,你我是一家人,我岂会把夫妻房中话说与哥哥听?你把我当成了什么人了?”

    陈琦道:“当初,董太师委托我照顾董白,我把董白当成自己妹子一般,压根就没有想过把她纳为妻室。倒是你,本来就是重身子,还没事四处瞎跑,倘若动了胎气,如何了得?”

    曹敏这才道:“什么?妹子?”

    陈琦道:“我如今只有三个夫人,第一个是幼娘,第二个是昭姬,第三个就是你曹敏。常言道:家和万事兴。典籍中有记载:愚夫问贤者:一个家庭什么最重要?

    贤者答曰:良田千顷不过一日三餐,广厦万间只睡卧榻三尺。

    钱财是身外之物,开不开心只有你自己知道,人那么努力图的是什么?不就是希望一家人能平平安安,和和睦睦,健健康康么?”

    看着曹敏还要反驳,陈琦又道:“怎么,还不服气?今天我就说到这里,国家大事为重,我还要去讨贼平天下,就不和你啰嗦了。元显,跟我走。”也不等曹敏说话,又对程雒道:“你跟我去,倒时抓了孙氏族人,也好和孙策讨价还价。”程雒应了一声,和陈琦一起走了。

    江夏郡治所江夏城下,茫茫大江上,战船艟艟,黄盖自从领了江夏太守,便一直在训练水军,提防北军南下。陈琦麾下大将混江龙李俊,本是鲁地渔夫,之前陈琦讨张闿,从勃海进兵,无意间签到所得,另有二人,分别是童猛、张顺。这三个,都是水泊梁山的水军头领,天知道怎么会被系统弄到这里来。不过,也好在有这三个在,陈琦这才弄出了北军水寨。

    陈琦的战舰与大汉现时的战舰完全不同,虽然依旧是风帆战舰,但架不住炮多。黄盖看向吴景,道:“北军战舰与我中原战舰不同,在侧舷架着许多烟囱,不知何意。”

    李俊意气风发,背后张顺、童猛也是神气活现的。张顺道:“如今我等都是朝廷大将,如今奉太师命讨贼,必将太师家人救出,不致贼寇嚣张。”

    李俊道:“你我本是宋人,不知何故竟来到大汉末年。不过,既来之则安之。在宋时你我为贼,如今好歹也是官身,切不可落了我水泊英雄的名头。”

    江夏城中,黄盖道:“你可速去柴桑请大都督来,我这里船少,必然不能取胜,我会挂起免战牌来,等大都督兵到,而后杀出,杀他北军一个措手不及。”

    陈琦军共有战舰三四百艘,其中共有主力战舰一艘。这一艘,便是公鸡国的东方号风帆战列舰,拥有火炮124门。东方号全长65.18米、宽16.24米,吃水8.12米,风帆面积3265㎡,下甲板有32门36磅加农炮,中甲板有34门24磅加农炮,上甲板有34门12磅加农炮,艏楼甲板有18门8磅加农炮,艉楼甲板止有6门36磅炮,这样的火力,在大汉时期,那妥妥的是横着走的。

    看着黄盖军迎了出来,陈琦和陈瑁站在东方号上,陈琦道:“看着吧,孙策仰仗水军之利,自以为天下无敌,我今天就让他看看,他的水军就是腊鸡!”

    远远的,东方号开火了,隔着千米远近,火炮就打了出来。黄盖哪里见过那样的阵仗,隔着老远的距离,便已经展开了攻击。黄盖笑道:“隔着三百丈也能打我?简直就是笑话!”

    因此也不为意,下令战舰向着陈琦军贴了过去。陈琦军都是一战时的军舰,最少也可以打到数十丈的距离,哪里肯与黄盖军接舷作战?于是打一炮换一个地方,接舷作战?除非脑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