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利器怀仁
柔美的月光轻拂下，少年绝美的脸庞上却流漏出一丝凄凉。
“那你的二哥和大哥又是什么关系呐？”大汉一句话打断了少年的回忆。
“大哥和二哥，哎。”少年长出一口气，她的内心想到：“大哥胸怀天下，二哥目空一切，只有自己爱自己，才是真真切切的。”
大汉见少年沉默了良久，明眸中一股悲凉哀伤之意，知道她想起了伤心过往，一时也不知该如何安慰。
片刻后，大汉说道：“我不知道你有什么伤心往事，总之，我想事情总会朝好的一面发展的。但现在对我而言，妻儿就是我的全部，因为他们是我在这世界上唯一的亲人了，无论你帮不帮忙，我都要去救他们了，这些兔肉和水留给你，还有你的衣服，差不多烤干了，我走了，你多保重。”
大汉将东西递给了少年，自己牵上骏马，准备要去寻找妻儿了。
“等一等，”少年回过神来，“你不管我的死活了吗？”
“等我解救了妻儿，若还有命的话，再说吧。”大汉应付道，转身要走。
“你知道你妻儿被掳去了哪里吗？”
“我不知道，但我总不能在这里干等着什么也不做，”说话间大汉已起身上马，正欲离开。
“等等，我跟你一起去，”少年说道。
闻听此言，大汉的眼中瞬时燃起了希望的光芒。
“我要知道，你的妻儿本来跟你相约，是在哪里碰头。”少年问道。
大汉将妻儿本来的藏身处告知，少年便展开了分析。
“大哥想让你为他效力，对你极为重视，你的妻儿大概率会被送往总舵看护，四魔乃是大哥的心腹手下，定是早已埋伏在义庄周围，监视着我们的举动。他们能够在这短短的两三个时辰内找到你的妻儿，一定是跟踪镖局等人了，而后镖局之人被其打败，你的妻儿被他们掳去，但他们四人却全部赶来追讨我们，证明还有其他帮手在押送你的妻儿。灰袍老秋和巨剑李月冥都是二哥的人，枯木老头与大哥二哥的关系都不太近，算来能押送你妻儿的，只有孟氏兄弟和丁老七几人了，义庄一战中孟妄重伤，孟狂消耗也不少，而丁老七被你重伤后又新断一臂，他们中无论是谁押送，行程都不会太快。”
“噌噌噌，”少年在地上画出了路线并摆出了几个小石子，然后指着路线中的一个小石子道，这个竹枫林是他们到总舵的必经之路，只要我们天亮之前赶到这，定能截救你妻儿”。
分析完后，少年将手中那片大大的绿叶，一抬手盖在了大汉的头上，“痴情汉，到时就怕你会伤心哦。”
大汉正在凝神思索，并未注意道少年的举动，他只觉得眼前之人，心性成熟，睿智聪慧，逻辑条理清晰严谨，除了一样的绝世美貌，谁又能联想到义庄内那个刁蛮任性甚至有些残暴的少年，可他们偏偏就是一个人。
殊不知少年孤身一人，能在满是陷井深坑的后宫中存活下来，早已学会了察言观色，识人读心，若非如此，她怕早已死上千百次了。
“恩？”大汉回过神来，才发现自己头上被戴了一片大大的绿叶，胸中一阵气闷，差点吐出血来，看着一旁偷笑的少年，大汉也却只能酸苦自咽，哭笑不得了。
片刻后，大汉做了决定，“好，就听你的，竹枫林我知道，离这里很近，快马的话半个时辰足以赶到。”
“那走吧，我们提前去那里做准备，守株待兔。”少年翻身上马，准备出发。
大汉却迟迟没有跟上，只是呆呆的望着眼前绝美的女子。
“走啊，”少年玉手轻伸，看向大汉，“发什么愣啊？”
大汉抓住少年的手一跃而起，坐在了少年的身后，一阵少女特有清香袭来，大汉一阵迷离。
“从这一刻起，你就是我金开甲的朋友了，无论你以前做过什么，我都认你这个朋友。”大汉一本正经的盯着少年的秀发说道。
“还从这一刻起，那之前你当我是什么，是你妈吗？”少年一句不屑的玩笑话，又差点把大汉气出血。
骏马奔驰了一会后，少年轻声道，“我累了，我要睡一会，”只见她双眼微闭，头轻轻靠在了大汉的胸膛上。
如此近距离的接触，大汉一时心跳加速，呼吸局促，本来抓缰绳的双手，一时左右摇摆，不知该放在哪里。
“你怎么了？又害羞了？”少年也察觉到了大汉“砰砰砰”的急速心跳。“哈哈哈，你这草莽也会腼腆害羞，之前你抓我肩骨，将我困住，强抓我上马的时候怎么不见你有一丝怜香惜玉？”
少年一声埋怨，更加剧了大汉的紧张无措。
“之前我只当你是个不懂世事的男娃子，谁知你竟是，竟是……”大汉话没说完又开始了结巴。
“竟是什么？”少年好奇的问道。
“你知道的。”大汉不满的回道。
“你不说我怎么知道？”
“我不说你也知道。”
“哈哈，大块头，你说我好看吗？”
“好看。”
“比起你的妻子呐？”
“姑娘绝美容颜，如天仙下凡，内妻一介村姑，怎可相提并论。”
大汉语气虽有暗讽之意，但说的也是实话，他的妻子虽也气质非凡，但比起少年的仙人之资，的确有些差距。
“你的妻子我是见过的，她容貌算的极美，可惜她的心不在你这。想想真是可怜哦，”
少年又是一阵挖苦。
“要说就把话说明白，要不就闭嘴。”大汉生气了。
“呦，生气了？你自己的事还是你自己去搞明白吧。”少年双眼轻闭，不再言语了。
其实大汉与妻子同床共枕七年，岂能不知妻子有异，只是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只要不影响夫妻感情，大汉便选择相信贤惠，温柔的妻子，对于她不愿说的事不多过问。
一路上两人再无交流，少年轻靠在大汉的胸膛，很快进入了梦乡。
大汉收收缰绳，放慢速度，尽量骑行的平稳。因为根据少年的推测，时间上绝对来得及。
约一个时辰后，两人一骑来到了竹枫林。大汉勒停了骏马，观察着周围的地势。
“到了？”马停下后，少年苏醒过来。
“到了，”大汉轻轻点头，并翻身下马，准备去找一个隐蔽处躲藏。
“唉唉，”少年叫住了大汉，“扶我下来。”少年命令道。
“哎，”大汉叹了口气，将少年扶下马来。
“怎么地？你好像很不情愿啊？”少年责问到。
“不敢，我很情愿，”大汉在少年面前学会了伏低做小。
“别有情绪，多少人抢着伺候我还轮不上呐。”少年一副趾高气扬的模样。
“是是是，您金枝玉叶，能够伺候您是我的福分。”大汉顺着少年的话说道。
“这还差不多，等我回宫了，让我父亲给你谋个差事做做，你也不用再颠沛流离了。”少年大气的说道。
“我谢谢你了。”大汉回道，但少年的话让他脑海中突然浮现一个画面，一个只有两条小路的分叉口中间，缓缓出现了另一条康庄大道。事关大汉今后的余生，大汉必须问个清楚了。
“你的大哥，二哥，还有你的父亲，究竟是怎样的人啊？”大汉郑重其事的问道。
看到大汉发问，少年又陷入了沉思。
大哥，自小便是所有兄妹的榜样，包括二哥。
大哥为人公平正直，又绝顶聪明，无论是武学还是文墨，都一学就会，一会就精，加上又肯下功夫钻研，武功和学问都是极好的，自然也深受父亲的器重。
二哥，性格温静，待人宽厚，成年后遍访名山大川，江湖上结交甚广，而后受佛家的影响，心性甚善。
二哥历游归来后，看不惯大哥的雷霆手段和深沉计谋，向父亲表达了强烈的不满，却遭到了父亲的训斥，父亲最崇儒学，说二哥妇人之仁，不务正业。大哥亦向人说，二哥是假仁假义，虚伪无用。
二哥受挫，后便于暗中蓄力，明面上再没和父亲大哥起过冲突。
少年回过神来，答道：“我父亲曾说过，君子怀其仁，施恩于万民，王者利其器，布政于天下，或许这两句话中，第一句说的是二哥，第二句说的就是大哥吧，而我父亲应该希望的是，这两句话能够合二为一。”
听完少年的话，大汉陷入了沉思。
“一定要选的话，选我大哥吧，”少年继续说道：“我大哥一言九鼎，而且他有这个实力让你的妻儿安度余生。”少年看出了大汉心中所思。
大汉抬头看向少年，满脸的惊诧疑惑。自己作何选择暂且放置一边，他不明白，是怎样的经历，能让眼前这个十几岁的女子拥有这看透人心的本领，她的大哥二哥，她的父亲都是人中翘楚，可是在她的眼里，他们似乎都没有任何秘密可言，她好像能轻易猜透所有人的想法。
眼前这个柔美的女子，此时却让大汉感到一阵透骨的寒意。
“你怎么了？怎么这样看着我？”少年觉察出了大汉的异常。
“没什么，我只是觉得看不透你。”大汉回道。
“哼，你一定是觉得我怎么了解每一个人，怎么心机这么重，对吗？但假如你一个人从小生活在满是欺诈陷害的环境里，你也会变得跟我一样的，哦，不对，凭你这脑子，应该早就被人生吞活剥了。”讥讽了大汉一句，少年严肃的表情瞬间又转成了轻松逗趣。
“我怎么就被人生吞活剥了，我的脑子也不笨，”大汉不服道。
“猪会说自己的脑子笨吗？”
“什么猪不猪，我说的是我。”
“不错，说的就是你。”
“。。。”
“。。。”两人又开始了斗嘴。
遇见少年之前，大汉自认为虽算不上绝顶聪明之人，但起码也是头脑清晰，果敢英勇之辈，可遇到少年后，大汉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智商欠缺，脑袋不太灵光了。
“那你的二哥和大哥又是什么关系呐？”大汉一句话打断了少年的回忆。
“大哥和二哥，哎。”少年长出一口气，她的内心想到：“大哥胸怀天下，二哥目空一切，只有自己爱自己，才是真真切切的。”
大汉见少年沉默了良久，明眸中一股悲凉哀伤之意，知道她想起了伤心过往，一时也不知该如何安慰。
片刻后，大汉说道：“我不知道你有什么伤心往事，总之，我想事情总会朝好的一面发展的。但现在对我而言，妻儿就是我的全部，因为他们是我在这世界上唯一的亲人了，无论你帮不帮忙，我都要去救他们了，这些兔肉和水留给你，还有你的衣服，差不多烤干了，我走了，你多保重。”
大汉将东西递给了少年，自己牵上骏马，准备要去寻找妻儿了。
“等一等，”少年回过神来，“你不管我的死活了吗？”
“等我解救了妻儿，若还有命的话，再说吧。”大汉应付道，转身要走。
“你知道你妻儿被掳去了哪里吗？”
“我不知道，但我总不能在这里干等着什么也不做，”说话间大汉已起身上马，正欲离开。
“等等，我跟你一起去，”少年说道。
闻听此言，大汉的眼中瞬时燃起了希望的光芒。
“我要知道，你的妻儿本来跟你相约，是在哪里碰头。”少年问道。
大汉将妻儿本来的藏身处告知，少年便展开了分析。
“大哥想让你为他效力，对你极为重视，你的妻儿大概率会被送往总舵看护，四魔乃是大哥的心腹手下，定是早已埋伏在义庄周围，监视着我们的举动。他们能够在这短短的两三个时辰内找到你的妻儿，一定是跟踪镖局等人了，而后镖局之人被其打败，你的妻儿被他们掳去，但他们四人却全部赶来追讨我们，证明还有其他帮手在押送你的妻儿。灰袍老秋和巨剑李月冥都是二哥的人，枯木老头与大哥二哥的关系都不太近，算来能押送你妻儿的，只有孟氏兄弟和丁老七几人了，义庄一战中孟妄重伤，孟狂消耗也不少，而丁老七被你重伤后又新断一臂，他们中无论是谁押送，行程都不会太快。”
“噌噌噌，”少年在地上画出了路线并摆出了几个小石子，然后指着路线中的一个小石子道，这个竹枫林是他们到总舵的必经之路，只要我们天亮之前赶到这，定能截救你妻儿”。
分析完后，少年将手中那片大大的绿叶，一抬手盖在了大汉的头上，“痴情汉，到时就怕你会伤心哦。”
大汉正在凝神思索，并未注意道少年的举动，他只觉得眼前之人，心性成熟，睿智聪慧，逻辑条理清晰严谨，除了一样的绝世美貌，谁又能联想到义庄内那个刁蛮任性甚至有些残暴的少年，可他们偏偏就是一个人。
殊不知少年孤身一人，能在满是陷井深坑的后宫中存活下来，早已学会了察言观色，识人读心，若非如此，她怕早已死上千百次了。
“恩？”大汉回过神来，才发现自己头上被戴了一片大大的绿叶，胸中一阵气闷，差点吐出血来，看着一旁偷笑的少年，大汉也却只能酸苦自咽，哭笑不得了。
片刻后，大汉做了决定，“好，就听你的，竹枫林我知道，离这里很近，快马的话半个时辰足以赶到。”
“那走吧，我们提前去那里做准备，守株待兔。”少年翻身上马，准备出发。
大汉却迟迟没有跟上，只是呆呆的望着眼前绝美的女子。
“走啊，”少年玉手轻伸，看向大汉，“发什么愣啊？”
大汉抓住少年的手一跃而起，坐在了少年的身后，一阵少女特有清香袭来，大汉一阵迷离。
“从这一刻起，你就是我金开甲的朋友了，无论你以前做过什么，我都认你这个朋友。”大汉一本正经的盯着少年的秀发说道。
“还从这一刻起，那之前你当我是什么，是你妈吗？”少年一句不屑的玩笑话，又差点把大汉气出血。
骏马奔驰了一会后，少年轻声道，“我累了，我要睡一会，”只见她双眼微闭，头轻轻靠在了大汉的胸膛上。
如此近距离的接触，大汉一时心跳加速，呼吸局促，本来抓缰绳的双手，一时左右摇摆，不知该放在哪里。
“你怎么了？又害羞了？”少年也察觉到了大汉“砰砰砰”的急速心跳。“哈哈哈，你这草莽也会腼腆害羞，之前你抓我肩骨，将我困住，强抓我上马的时候怎么不见你有一丝怜香惜玉？”
少年一声埋怨，更加剧了大汉的紧张无措。
“之前我只当你是个不懂世事的男娃子，谁知你竟是，竟是……”大汉话没说完又开始了结巴。
“竟是什么？”少年好奇的问道。
“你知道的。”大汉不满的回道。
“你不说我怎么知道？”
“我不说你也知道。”
“哈哈，大块头，你说我好看吗？”
“好看。”
“比起你的妻子呐？”
“姑娘绝美容颜，如天仙下凡，内妻一介村姑，怎可相提并论。”
大汉语气虽有暗讽之意，但说的也是实话，他的妻子虽也气质非凡，但比起少年的仙人之资，的确有些差距。
“你的妻子我是见过的，她容貌算的极美，可惜她的心不在你这。想想真是可怜哦，”
少年又是一阵挖苦。
“要说就把话说明白，要不就闭嘴。”大汉生气了。
“呦，生气了？你自己的事还是你自己去搞明白吧。”少年双眼轻闭，不再言语了。
其实大汉与妻子同床共枕七年，岂能不知妻子有异，只是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只要不影响夫妻感情，大汉便选择相信贤惠，温柔的妻子，对于她不愿说的事不多过问。
一路上两人再无交流，少年轻靠在大汉的胸膛，很快进入了梦乡。
大汉收收缰绳，放慢速度，尽量骑行的平稳。因为根据少年的推测，时间上绝对来得及。
约一个时辰后，两人一骑来到了竹枫林。大汉勒停了骏马，观察着周围的地势。
“到了？”马停下后，少年苏醒过来。
“到了，”大汉轻轻点头，并翻身下马，准备去找一个隐蔽处躲藏。
“唉唉，”少年叫住了大汉，“扶我下来。”少年命令道。
“哎，”大汉叹了口气，将少年扶下马来。
“怎么地？你好像很不情愿啊？”少年责问到。
“不敢，我很情愿，”大汉在少年面前学会了伏低做小。
“别有情绪，多少人抢着伺候我还轮不上呐。”少年一副趾高气扬的模样。
“是是是，您金枝玉叶，能够伺候您是我的福分。”大汉顺着少年的话说道。
“这还差不多，等我回宫了，让我父亲给你谋个差事做做，你也不用再颠沛流离了。”少年大气的说道。
“我谢谢你了。”大汉回道，但少年的话让他脑海中突然浮现一个画面，一个只有两条小路的分叉口中间，缓缓出现了另一条康庄大道。事关大汉今后的余生，大汉必须问个清楚了。
“你的大哥，二哥，还有你的父亲，究竟是怎样的人啊？”大汉郑重其事的问道。
看到大汉发问，少年又陷入了沉思。
大哥，自小便是所有兄妹的榜样，包括二哥。
大哥为人公平正直，又绝顶聪明，无论是武学还是文墨，都一学就会，一会就精，加上又肯下功夫钻研，武功和学问都是极好的，自然也深受父亲的器重。
二哥，性格温静，待人宽厚，成年后遍访名山大川，江湖上结交甚广，而后受佛家的影响，心性甚善。
二哥历游归来后，看不惯大哥的雷霆手段和深沉计谋，向父亲表达了强烈的不满，却遭到了父亲的训斥，父亲最崇儒学，说二哥妇人之仁，不务正业。大哥亦向人说，二哥是假仁假义，虚伪无用。
二哥受挫，后便于暗中蓄力，明面上再没和父亲大哥起过冲突。
少年回过神来，答道：“我父亲曾说过，君子怀其仁，施恩于万民，王者利其器，布政于天下，或许这两句话中，第一句说的是二哥，第二句说的就是大哥吧，而我父亲应该希望的是，这两句话能够合二为一。”
听完少年的话，大汉陷入了沉思。
“一定要选的话，选我大哥吧，”少年继续说道：“我大哥一言九鼎，而且他有这个实力让你的妻儿安度余生。”少年看出了大汉心中所思。
大汉抬头看向少年，满脸的惊诧疑惑。自己作何选择暂且放置一边，他不明白，是怎样的经历，能让眼前这个十几岁的女子拥有这看透人心的本领，她的大哥二哥，她的父亲都是人中翘楚，可是在她的眼里，他们似乎都没有任何秘密可言，她好像能轻易猜透所有人的想法。
眼前这个柔美的女子，此时却让大汉感到一阵透骨的寒意。
“你怎么了？怎么这样看着我？”少年觉察出了大汉的异常。
“没什么，我只是觉得看不透你。”大汉回道。
“哼，你一定是觉得我怎么了解每一个人，怎么心机这么重，对吗？但假如你一个人从小生活在满是欺诈陷害的环境里，你也会变得跟我一样的，哦，不对，凭你这脑子，应该早就被人生吞活剥了。”讥讽了大汉一句，少年严肃的表情瞬间又转成了轻松逗趣。
“我怎么就被人生吞活剥了，我的脑子也不笨，”大汉不服道。
“猪会说自己的脑子笨吗？”
“什么猪不猪，我说的是我。”
“不错，说的就是你。”
“。。。”
“。。。”两人又开始了斗嘴。
遇见少年之前，大汉自认为虽算不上绝顶聪明之人，但起码也是头脑清晰，果敢英勇之辈，可遇到少年后，大汉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智商欠缺，脑袋不太灵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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