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遗憾
苗苗摸着自己平坦的小腹。
心想着【这个孩子本该是带着祝福来到世界上的啊】
苗苗皱着眉，心里被一团团的东西搅成了乱麻。
她忽然想到了那篇流产的文章，然后她痛苦地摇摇头，难道她也要那样杀死这个孩子吗？
正想着，顾安明提着一袋子东西回来了。
苗苗眉头皱的更紧了。
她看着顾安明把袋子里的牛奶面包粥一样样的摆到柜子上。
她忽然十分后悔，为什么要提前结束旅行，如果不回来，是不是就算她不知道。
那样她的孩子就可以幸福地来到这个世界上。
究竟是谁的错，苗苗觉得是她错了，她不该提前回来。
她的眼泪又一次不争气的流出。
顾安明看着苗苗哭的样子一时间慌了手脚，慌忙去的拿纸巾替她擦干，却不敢说一句话。
苗苗别过脸，抹掉自己的眼泪。
“顾安明，你告诉我，我该怎么办？”
顾安明心痛的抽了一下“你知道了？”
“你告诉我，我该怎么办？孩子怎么办？”
顾安明缓缓吐出一口“孩子，我们生下他好不好，你要我怎样都可以。”
苗苗忽然一拳头打到顾安明的肩膀，一拳接着一拳，苗苗的手和眼泪都不曾停过。
顾安明就那么站着一动不动。
兴许是累了，苗苗躺下睡着了。
顾安明，揪着头发看着苗苗皱眉睡去的样子，他想抽自己几耳光。
苗苗再次醒来的时候，顾安明已经收拾好东西。
苗苗不再和他说话，顾安明就静静地跟在苗苗身后。
回到家，顾安明烧了热水，将一杯温水和叶酸片放到苗苗跟前，苗苗盯着药片一直发呆。
顾安明忽然想起冰箱里什么都没有。
“你休息一会儿，我出去买点菜。”
苗苗依然不言语。
等到门轻轻啪嗒一声关上，苗苗才回过神，慢慢的把那个药片塞到嘴里。
顾安明回来的时候，苗苗已经躺到了床上。
顾安明耐着性子，煮饭收拾。
而苗苗只是陷在那份情绪里出不来。
这时候手机叮响了。
是于霏霏发来消息。
用消息简略的回顾了她和顾安明发生的事情。苗苗冷笑。
回复她【那么你们是同病相怜嘛！我告诉你，不是你可怜就可以肆无忌惮。我家庭健全，就活该被你欺负。】
然后又补发了一条【你活该】
随即删除了于霏霏的一切联系方式。
她原本也想这样对顾安明，可是肚子里的孩子让她乱成一团。没有精力去想和顾安明的关系。
迷迷糊糊的睡去时，苗苗开始做梦。
梦里她梦到自己结婚了。
可是当那个牧师问她问题时，她却开不了口，她目光急切的想要四处求救，一回头。
却发现，于霏霏穿着一样的婚纱站在她的面前。
于是她提前婚纱的裙角，往门外跑去，可是跑出去，却跑到了一片草地上。
她被那些疯长的草团团围住，她只能拼命的往前跑，忽然她跑到了一处悬崖，她没有退路，只能一跃而下。
然后她惊奇的发现自己掉到了一艘船上，可是船山没有一个人，而此时她已经置身于一片汪洋大海。
可这时候，忽然有一波巨浪涌过来。
忽然惊醒了，梦里的绝望照进了现实，一种无望的窒息感，让她久久不能平复。
【好久没做过噩梦了】
顾安明敲了敲门。
“你想吃点儿什么嘛？”
苗苗看着顾安明系着围裙的样子，有些恍惚，下一秒，脑海里又涌现出了两个熟悉的人衣衫不整的模样。
苗苗感觉脑袋有一团火焰正在冉冉升起。
苗苗捏住身后一个枕头，朝着顾安明丢过去。
“顾安明，你混蛋，你王八蛋。你们是王八蛋......王八蛋.......”
苗苗忽然开始咆哮起来，拿起床上的被子，枕头开始朝着顾安明一阵狂丢。
顾安明从未见过苗苗如此失控的样子。怕苗苗的情绪会影响她的身体，上前抱住她。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顾安明重复的说着三个字。
苗苗用了全身的力气，开始在顾安明的身上胡乱挥舞。
顾安明不曾动弹一下，她想着如果苗苗能发泄出来，事情也许还有回转的余地，所以他下意识的把苗苗拥的更紧。
或许是发泄完太累了。许久，苗苗终于平静了下来，在床上蜷缩成一个团。
那天夜里，苗苗发烧了。
顾安明抱着缩成一团的小猫去了医院。
去到医院也一直高烧不退，直到第二日依然烧的迷迷糊糊的。
因为苗苗还在孕早期，医生建议住院治疗。
躺在床上，听着医生说可能会对孩子有影响，苗苗的眼泪，顺着眼角流了出来。
顾安明急切的和医生攀谈，苗苗看出了顾安明真的很着急。
看到他急切的样子，她忽然心里不那么难受了。
是啊，这个人是她肚子里孩子的父亲，是她忘了三年都忘不掉的初恋。
是那个回头找他的顾安明。是她自己的选择。
如果该发生，一切都会发生。
苗苗缓缓呼出一口气，好像轻松了许多。
住了两周的院，医生遗憾的告诉她。
“孩子保不住，你的孕酮在一直在下降，这样下去胚胎已经有自然生化的迹象。”
听到这句话，苗苗的眼泪再次滚了出来，轻轻闭着眼。
医生赶紧解释“你也别伤心，调理好身体，你们还年轻。好好备孕，如果顺利，三个月后就可以再次受孕了。”
偏偏顾安明在今天回了平城，而等到顾安明回来的时候。
苗苗已经出院回家。
顾安明去医院扑了个空，问了医生才知道情况。
医生安慰他“你妻子很伤心，估计是不忍心告诉你吧！你赶紧回家去好好照顾他。你们还年轻，孩子还会再有的。”
苗苗歪坐在阳台上，看着窗外的那颗梧桐树，已经日渐茂密起来。
可是枝头的新芽还在不断的涌出，她内心平静的盯着被风吹的摇摇晃晃的枝桠。
顾安明轻手轻脚的推开门。
苗苗回头看着顾安明，轻声说“这么快？”
顾安明点点头“怎么坐在地板上，地板很凉。”
“没事儿，我垫了抱枕，不算凉。”
“还是去床上躺着吧，医生说你需要好好休息。”
“嗯，谢谢你！”
这是苗苗这么久以来，主动和顾安明说了这么许多的话。
顾安明却怎么也高兴不起来。
好像面前的女人，已经不是那个当初怎么也不肯听他解释和原谅她的小猫了。
苗苗回到床上，看着顾安明。
“没事儿的话，你就回去吧，其他的事情，等我休息几天在商量吧！”
顾安明心里咯噔一声。
苗苗平静的睡去。
顾安明煲好了一锅汤，留下了字条，便回了平城。
苗苗醒来后，安安静静地喝完汤，洗了碗后。
几个回合的心里建设后，苗苗给苗爸去了电话。
“爸，我的婚礼可能要取消了。”
电话那头安静了片刻后，传来了声音。
“丫头，怎么了？”
所谓关心则乱，苗苗一瞬间有了深刻的认识。
苗爸发出声音的那一刻，苗苗哭了，强忍住哭声。
苗苗努力让自己微笑起来“爸，没事，就是忽然不想结婚了。对不起，爸爸。”
苗爸皱着眉头，她知道一向乖巧的女儿不会任性的拿自己终生大事来开玩笑，更加知道自己的女儿又多倔强，她做的决定，很难更改。
“丫头，放心，你妈那儿有我。只要是你的决定，爸爸永远支持你。你不用跟我道歉，你好好爱自己才对得起我们爱你。”
苗苗在忍不住的轻轻的哭出了声音。
电话那头的苗爸，急的跺脚。
“爸，谢谢你！”
说完挂了电话。
而苗苗没想到，第二天苗爸和苗妈，就带着大包小包的东西到了滨城。
苗苗一开门，看到风尘仆仆的父母。感觉有些恍惚。
“爸～妈～你们怎么来了。”
苗妈看着一脸憔悴的女儿，心疼流出眼泪。
和老伴说好的不哭，不问，终究还是没忍住。
苗妈扭过脸，藏着擦了眼角的眼泪。
苗苗看到苗妈也没忍住。
上前抱住苗妈“妈～”
苗妈再也憋不住“你个臭丫头，什么事儿都不说，就知道憋着憋着。你是要担心死我们吗？”
苗爸扶着自己的老婆“好了，芝兰，别说她了，我们不是说好的吗？怎么来了就变卦了。”
苗苗看着爸妈，哭着哭着，就笑起来。
擦了自己眼泪，又擦了妈妈的眼泪“好了，好了，不哭了。”
苗爸也赶紧圆场“都不哭了，不哭了啊！天塌下来，有我这个一家之主扛着。”
苗爸啪啪胸脯的样子瞬间逗笑了苗妈和苗苗。
说着苗妈就挽起袖子进了厨房，开始鼓捣起来。
收拾房间的时候，苗妈发现了那瓶叶酸，又看到了客厅矮柜上的新生化颗粒。
心里大概明白了七八成。
于是，又默默的从冰箱里拿出老母鸡炖上。
她也清楚女儿的性子，所以她也不问。
然后看着苗苗在沙发上和苗爸有说有笑的样子，立马心疼的锤了苗爸一拳。
“哎呀，你快回屋子里休息。”
苗苗奇怪妈妈的反应，但是顺了妈妈的意，回房间躺到床上。
然后苗妈直接命令似的口吻对苗爸说“没什么事儿，你吃了午饭就回去，我在这里给她收拾几天，你看这屋子乱的像什么样？”
苗爸环视屋子一圈，一伙的看着老伴“不乱啊！”
苗妈蹬了一眼他“让你回去，就回去，哪儿来的那么多废话。”
苗爸只好无辜的点头“好好，回，我回，你陪陪她也对。你们女人说话方便些。”
苗爸，回去后。
苗妈才小心翼翼的试探。
苗苗知道瞒不住一向精明的妈妈，也不打算瞒着，于是说了一半的实话。
苗妈听完心疼说到“哎呀，你个傻孩子，让你别一个人乱跑，哎！真的是我们把你惯坏了。”
苗苗抱着妈妈的胳膊，罕见的撒娇到“哎呀，妈～”
苗妈开始每日精心的调养起女儿身体，她把女儿的意外流产归咎到是苗苗身体底子太差的缘故。
苗苗忽然觉得自己比起很多人真的很幸福，至少她有这么通达明理的父母。
相比于霏霏她真的太幸福了。
有那么一瞬间，她好像理解了于霏霏，她好像明白了于霏霏为什么那么偏激又不安。
可是有些事情发生了，就真的回不去了。
心想着【这个孩子本该是带着祝福来到世界上的啊】
苗苗皱着眉，心里被一团团的东西搅成了乱麻。
她忽然想到了那篇流产的文章，然后她痛苦地摇摇头，难道她也要那样杀死这个孩子吗？
正想着，顾安明提着一袋子东西回来了。
苗苗眉头皱的更紧了。
她看着顾安明把袋子里的牛奶面包粥一样样的摆到柜子上。
她忽然十分后悔，为什么要提前结束旅行，如果不回来，是不是就算她不知道。
那样她的孩子就可以幸福地来到这个世界上。
究竟是谁的错，苗苗觉得是她错了，她不该提前回来。
她的眼泪又一次不争气的流出。
顾安明看着苗苗哭的样子一时间慌了手脚，慌忙去的拿纸巾替她擦干，却不敢说一句话。
苗苗别过脸，抹掉自己的眼泪。
“顾安明，你告诉我，我该怎么办？”
顾安明心痛的抽了一下“你知道了？”
“你告诉我，我该怎么办？孩子怎么办？”
顾安明缓缓吐出一口“孩子，我们生下他好不好，你要我怎样都可以。”
苗苗忽然一拳头打到顾安明的肩膀，一拳接着一拳，苗苗的手和眼泪都不曾停过。
顾安明就那么站着一动不动。
兴许是累了，苗苗躺下睡着了。
顾安明，揪着头发看着苗苗皱眉睡去的样子，他想抽自己几耳光。
苗苗再次醒来的时候，顾安明已经收拾好东西。
苗苗不再和他说话，顾安明就静静地跟在苗苗身后。
回到家，顾安明烧了热水，将一杯温水和叶酸片放到苗苗跟前，苗苗盯着药片一直发呆。
顾安明忽然想起冰箱里什么都没有。
“你休息一会儿，我出去买点菜。”
苗苗依然不言语。
等到门轻轻啪嗒一声关上，苗苗才回过神，慢慢的把那个药片塞到嘴里。
顾安明回来的时候，苗苗已经躺到了床上。
顾安明耐着性子，煮饭收拾。
而苗苗只是陷在那份情绪里出不来。
这时候手机叮响了。
是于霏霏发来消息。
用消息简略的回顾了她和顾安明发生的事情。苗苗冷笑。
回复她【那么你们是同病相怜嘛！我告诉你，不是你可怜就可以肆无忌惮。我家庭健全，就活该被你欺负。】
然后又补发了一条【你活该】
随即删除了于霏霏的一切联系方式。
她原本也想这样对顾安明，可是肚子里的孩子让她乱成一团。没有精力去想和顾安明的关系。
迷迷糊糊的睡去时，苗苗开始做梦。
梦里她梦到自己结婚了。
可是当那个牧师问她问题时，她却开不了口，她目光急切的想要四处求救，一回头。
却发现，于霏霏穿着一样的婚纱站在她的面前。
于是她提前婚纱的裙角，往门外跑去，可是跑出去，却跑到了一片草地上。
她被那些疯长的草团团围住，她只能拼命的往前跑，忽然她跑到了一处悬崖，她没有退路，只能一跃而下。
然后她惊奇的发现自己掉到了一艘船上，可是船山没有一个人，而此时她已经置身于一片汪洋大海。
可这时候，忽然有一波巨浪涌过来。
忽然惊醒了，梦里的绝望照进了现实，一种无望的窒息感，让她久久不能平复。
【好久没做过噩梦了】
顾安明敲了敲门。
“你想吃点儿什么嘛？”
苗苗看着顾安明系着围裙的样子，有些恍惚，下一秒，脑海里又涌现出了两个熟悉的人衣衫不整的模样。
苗苗感觉脑袋有一团火焰正在冉冉升起。
苗苗捏住身后一个枕头，朝着顾安明丢过去。
“顾安明，你混蛋，你王八蛋。你们是王八蛋......王八蛋.......”
苗苗忽然开始咆哮起来，拿起床上的被子，枕头开始朝着顾安明一阵狂丢。
顾安明从未见过苗苗如此失控的样子。怕苗苗的情绪会影响她的身体，上前抱住她。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顾安明重复的说着三个字。
苗苗用了全身的力气，开始在顾安明的身上胡乱挥舞。
顾安明不曾动弹一下，她想着如果苗苗能发泄出来，事情也许还有回转的余地，所以他下意识的把苗苗拥的更紧。
或许是发泄完太累了。许久，苗苗终于平静了下来，在床上蜷缩成一个团。
那天夜里，苗苗发烧了。
顾安明抱着缩成一团的小猫去了医院。
去到医院也一直高烧不退，直到第二日依然烧的迷迷糊糊的。
因为苗苗还在孕早期，医生建议住院治疗。
躺在床上，听着医生说可能会对孩子有影响，苗苗的眼泪，顺着眼角流了出来。
顾安明急切的和医生攀谈，苗苗看出了顾安明真的很着急。
看到他急切的样子，她忽然心里不那么难受了。
是啊，这个人是她肚子里孩子的父亲，是她忘了三年都忘不掉的初恋。
是那个回头找他的顾安明。是她自己的选择。
如果该发生，一切都会发生。
苗苗缓缓呼出一口气，好像轻松了许多。
住了两周的院，医生遗憾的告诉她。
“孩子保不住，你的孕酮在一直在下降，这样下去胚胎已经有自然生化的迹象。”
听到这句话，苗苗的眼泪再次滚了出来，轻轻闭着眼。
医生赶紧解释“你也别伤心，调理好身体，你们还年轻。好好备孕，如果顺利，三个月后就可以再次受孕了。”
偏偏顾安明在今天回了平城，而等到顾安明回来的时候。
苗苗已经出院回家。
顾安明去医院扑了个空，问了医生才知道情况。
医生安慰他“你妻子很伤心，估计是不忍心告诉你吧！你赶紧回家去好好照顾他。你们还年轻，孩子还会再有的。”
苗苗歪坐在阳台上，看着窗外的那颗梧桐树，已经日渐茂密起来。
可是枝头的新芽还在不断的涌出，她内心平静的盯着被风吹的摇摇晃晃的枝桠。
顾安明轻手轻脚的推开门。
苗苗回头看着顾安明，轻声说“这么快？”
顾安明点点头“怎么坐在地板上，地板很凉。”
“没事儿，我垫了抱枕，不算凉。”
“还是去床上躺着吧，医生说你需要好好休息。”
“嗯，谢谢你！”
这是苗苗这么久以来，主动和顾安明说了这么许多的话。
顾安明却怎么也高兴不起来。
好像面前的女人，已经不是那个当初怎么也不肯听他解释和原谅她的小猫了。
苗苗回到床上，看着顾安明。
“没事儿的话，你就回去吧，其他的事情，等我休息几天在商量吧！”
顾安明心里咯噔一声。
苗苗平静的睡去。
顾安明煲好了一锅汤，留下了字条，便回了平城。
苗苗醒来后，安安静静地喝完汤，洗了碗后。
几个回合的心里建设后，苗苗给苗爸去了电话。
“爸，我的婚礼可能要取消了。”
电话那头安静了片刻后，传来了声音。
“丫头，怎么了？”
所谓关心则乱，苗苗一瞬间有了深刻的认识。
苗爸发出声音的那一刻，苗苗哭了，强忍住哭声。
苗苗努力让自己微笑起来“爸，没事，就是忽然不想结婚了。对不起，爸爸。”
苗爸皱着眉头，她知道一向乖巧的女儿不会任性的拿自己终生大事来开玩笑，更加知道自己的女儿又多倔强，她做的决定，很难更改。
“丫头，放心，你妈那儿有我。只要是你的决定，爸爸永远支持你。你不用跟我道歉，你好好爱自己才对得起我们爱你。”
苗苗在忍不住的轻轻的哭出了声音。
电话那头的苗爸，急的跺脚。
“爸，谢谢你！”
说完挂了电话。
而苗苗没想到，第二天苗爸和苗妈，就带着大包小包的东西到了滨城。
苗苗一开门，看到风尘仆仆的父母。感觉有些恍惚。
“爸～妈～你们怎么来了。”
苗妈看着一脸憔悴的女儿，心疼流出眼泪。
和老伴说好的不哭，不问，终究还是没忍住。
苗妈扭过脸，藏着擦了眼角的眼泪。
苗苗看到苗妈也没忍住。
上前抱住苗妈“妈～”
苗妈再也憋不住“你个臭丫头，什么事儿都不说，就知道憋着憋着。你是要担心死我们吗？”
苗爸扶着自己的老婆“好了，芝兰，别说她了，我们不是说好的吗？怎么来了就变卦了。”
苗苗看着爸妈，哭着哭着，就笑起来。
擦了自己眼泪，又擦了妈妈的眼泪“好了，好了，不哭了。”
苗爸也赶紧圆场“都不哭了，不哭了啊！天塌下来，有我这个一家之主扛着。”
苗爸啪啪胸脯的样子瞬间逗笑了苗妈和苗苗。
说着苗妈就挽起袖子进了厨房，开始鼓捣起来。
收拾房间的时候，苗妈发现了那瓶叶酸，又看到了客厅矮柜上的新生化颗粒。
心里大概明白了七八成。
于是，又默默的从冰箱里拿出老母鸡炖上。
她也清楚女儿的性子，所以她也不问。
然后看着苗苗在沙发上和苗爸有说有笑的样子，立马心疼的锤了苗爸一拳。
“哎呀，你快回屋子里休息。”
苗苗奇怪妈妈的反应，但是顺了妈妈的意，回房间躺到床上。
然后苗妈直接命令似的口吻对苗爸说“没什么事儿，你吃了午饭就回去，我在这里给她收拾几天，你看这屋子乱的像什么样？”
苗爸环视屋子一圈，一伙的看着老伴“不乱啊！”
苗妈蹬了一眼他“让你回去，就回去，哪儿来的那么多废话。”
苗爸只好无辜的点头“好好，回，我回，你陪陪她也对。你们女人说话方便些。”
苗爸，回去后。
苗妈才小心翼翼的试探。
苗苗知道瞒不住一向精明的妈妈，也不打算瞒着，于是说了一半的实话。
苗妈听完心疼说到“哎呀，你个傻孩子，让你别一个人乱跑，哎！真的是我们把你惯坏了。”
苗苗抱着妈妈的胳膊，罕见的撒娇到“哎呀，妈～”
苗妈开始每日精心的调养起女儿身体，她把女儿的意外流产归咎到是苗苗身体底子太差的缘故。
苗苗忽然觉得自己比起很多人真的很幸福，至少她有这么通达明理的父母。
相比于霏霏她真的太幸福了。
有那么一瞬间，她好像理解了于霏霏，她好像明白了于霏霏为什么那么偏激又不安。
可是有些事情发生了，就真的回不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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