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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章 当众表白

    不光是徐今,祁域川也看见了人群中的陆北,手里牵着一名五六岁的小男孩,想来就是他儿子。他注意到,自打徐今走出来,满满地视线就没有从她的身上挪开过,急切地想要去找她,若不是陆北拉住。

    陆北弯腰把满满抱起来,笑容欢畅地对着徐今挥手:“徐徐,徐徐。”

    碍于情面,徐今冲他浅浅一笑。

    时崇宏又是一番感谢大家前来,客套话说尽,端酒敬过大家。出乎徐今意料,他竟然邀请陆北父子与他一同切蛋糕。几乎在同一瞬间,她与祁域川同时看向对方,探索时崇宏这一举动的含义所在。

    看来,所谓的贵客便是陆北。

    满满最终还是挣脱开陆北的怀抱,欢快地冲进了徐今的怀抱,仰头看她,笑容晶莹:“徐徐,我好想你。”

    徐今笑容窘迫,揉了揉他的头。

    陆北一身铁灰色西服,走到她身侧,画面倏然间迸发出暧昧,好似幸福地一家三口。

    祁域川仰头灌了自己半杯红酒,觉得这幅画面是他有生之年见过最为刺眼地图景。他骨节分明地手指,用力地捏着高脚杯,人群之中,突然爆发出一声玻璃断裂地声响。

    “祁先生,你手流血了。”杨穆夏最先看见,惊叹一声,连忙叫来服务员要纸巾。

    祁域川不理大家讶异地目光,无视杨穆夏的关心,转身走出了大厅。杨穆夏跟着他出来,再一次关心道:“祁先生,你的手指在流血。”

    祁域川的视线傲视过来,厌恶她的自作多情。

    杨穆夏试着走近一点,看着他手指上的血一滴一滴落在地面上:“祁先生,我去找东西帮你包扎下吧?”

    “滚。”

    “祁先生。”

    他厉声道:“我让你离我远点。”

    杨穆夏不甘心:“祁先生,我没有别的意思。我只是想帮你包扎下伤口。”

    祁域川讥讽口吻,质问她:“你是医生?”

    “不。不是。”

    “不是医生,瞎搅合什么?”

    杨穆夏双眸挂泪,顾影自怜:“祁先生。”

    “谁请你来的,就去陪谁,跟在我身边转悠什么?”

    她仍旧不想走:“我只是见祁先生一个人。”

    祁域川视线越过她,看着十米开外与陆北一起切蛋糕地徐今:“杨穆夏,mum捧红了你。现在你有了钱,又有了名,想不到胆子也跟着大了,竟然肖想起了我,你这胃口是不是日常被山珍海味撑爆了?”

    她矢口否认,却底气不足:“祁先生,我没有。”

    “没有这么殷情做什么?我是人民币,还是美元,让你们这些女的见了就往上凑?”

    杨穆夏不敢说,他与人民币也什么差别。只是说:“祁先生,我只是想感谢你。”

    祁域川冷哼一声,不屑道:“所有,打算以身相许?”

    杨穆夏低下头,双颊是若隐若现地绯红色,被灯光打散,綉出欲迎还拒地娇羞。

    祁域川抬手起来,眉眼不眨地拔掉嵌入皮肉里的玻璃碎片,冷冷地说:“杨穆夏,我最后一次告诫你。在我眼里,你与一件商品没什么不同。它们存在的作用,也就是你存在的价值。”

    这话,极具伤害性。祁域川从来不懂对不喜欢的人手下留情,何况还是一名对他死缠烂打的女人。如果杨穆夏能安心地做好她的本分,不奢想其他,他也断不可能吐露这些极具侮辱性地词汇。

    别人对你的尊重,都是基于你本身的自重自爱。

    杨穆夏的泪落下,好像娇艳地花朵敛了容:“祁先生,我明白了。”

    她悻悻然地离开,一步三回头,看他独自一人站在院中,背对身后的欢声笑语。她想,如果能融进那一方的秘密世界,此生她还有何所求?

    祁域川在外面站了许久,寿宴地程序走完,厅内响起了高雅地交响乐,男男女女相伴而舞地身影被灯光无限拉长,落在他的跟前。

    他看见了红尘的那份美,体会到了淹没在这份美背后的嫉妒。

    一曲接着一曲,他们不知累,他都听得有些累了。转身看来,正好撞见陆北单膝跪地在徐今面前,仰头看她,带着一名男人求娶女人应有的诚挚:“徐徐,嫁给我,好吗?”

    徐今脸色尴尬,想要抽出被陆北握着的手,却被他更加用力地握住:“徐徐,我知道这很突然。但是,自从十年前,我在柏林认识你的那天起,我便喜欢上了你。你可知道,喜欢你的这十年,是我生命中最漫长的十年。我知道你对男女之情心有抗拒,所以我心甘情愿地等着你,等着你放下心里的戒备,等着你诚心诚意地接受我。”

    “陆先生。”

    先前时樾一直陪着玩的满满从后面跑过来,抱住徐今的大腿,满目期待地看着她:“妈妈,你就答应爸爸吧。爸爸真是很爱你,在他的办公室里,书房,床头柜放的都是你的照片。”

    徐今看着周围人的目光,知道他们误会了。包括时沉吟,还有时程松他们。

    她想要撇开陆家父子的手,他们则像是商量好了的,今天晚上一定要把徐今逼上梁山。徐今感受着大家殷切地目光,一股无名火直冲天灵盖:“陆先生。”

    “陆先生,这样做难道不是在自取其辱?”祁域川单手插兜地走进来,眸光摄人。

    满满不悦地指着他问:“你是谁?干嘛这样说我爸爸?”

    他走过去,在满满跟前蹲下,声音还算温和:“小朋友,妈妈可不能乱叫。知情的人知道你是因为喜欢徐医生,想要在她这里找到缺失的母爱。不知情的人,还以为是徐医生见异思迁,抛家弃子。你知道,这会给徐医生造成多不好的影响。”

    满满似懂非懂地看着陆北:“爸爸,这位叔叔是不是要来抢走我的妈妈?”

    陆北放开徐今站起来,视线与祁域川齐平,气氛一下子陷入了紧张:“祁先生,是不是管得太宽了点?”

    祁域川这会倒是平静地不少:“徐医生风华绝代,陆先生爱慕人之常情。但是,众目睽睽之下,逼迫徐医生,既失君子风度,又十分愚蠢。”

    满满推了祁域川一把:“你竟然敢说我爸爸笨?”

    陆北拉住满满,脸上挂着假面地笑意:“我听闻祁先生一向不屑男女之事。这会挺身而出,是担心徐徐答应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