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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4章 不是第一个,也不是最后一个

    有人不服:“凭什么?你投了多少钱,我双倍投给她。”

    这人瞬间不悦,一巴掌拍在桌上,手指着他:“你这是要跟我抢?”

    坐在徐今身边的人,立马站起来,没有丝毫要退让地意思:“我就跟你抢怎么了?”

    两人很快就争了起来,全然没了上层社会的体面,竟至要大打出手的地步。祁域川担心两人打起来,误伤徐今,起身护着她。

    这时,有人起来劝架:“为一个戏子,你们这是何必?谁先谁后,有什么要紧的。”

    孙霆甚至开起了祁域川的玩笑:“要我说啊,我们在座的谁也赶不上祁总。人家手里握着一个mum,环肥燕瘦,还不任由祁总挑。”

    祁域川率先看了徐今一眼,见她神色淡然,被这人话语激起来的怒火,瞬间飙升。他顺手拾起手边的小酒杯扔向孙霆,打在了他的嘴上。

    孙霆叫了起来:“祁域川,你这是什么意思?”

    他不打算与孙霆纠缠,与徐今朝门口走去。

    孙霆坐在位置上叫嚣:“三小姐,你这回来邺北市不久,想来不知道mum有多少女人上赶着他祁域川?你别看他祁域川日常一幅自视清高地模样,私下有人传言mum的女明星都被他睡了个遍。”

    徐今抬眸看了一眼祁域川,眉宇间,烧出了一场漫天大火。下秒,他跨步准备朝孙霆而去,徐今伸手拉住他,笑里藏刀:“孙总,生意做这么大,想不到看人看事竟是井中一隅。”

    孙霆听出徐今在讽刺他是井底之蛙,话语不善,意有所指:“我自然比不上三小姐。三小姐一介女流,年纪轻轻就跻身商界,想来一定是有什么过人之处。”

    其他人听着,均是淡淡一笑。

    祁域川无法忍受。徐今却快他一步,抢过服务员手里的红酒,走到孙霆身边,从他头上淋下去。

    孙霆抹掉脸上的红酒,欠身起来,抬手就想要揍她,嘴里还飙着脏话:“小妮子,我看你是活腻了。”

    徐今眼疾手快地截住他抬起的手,接着用力地一脚踢在他的膝盖上。倏然间,孙霆单膝跪在了她的面前。她牢牢地压制住孙总的身体,迫使他无法站立起来,眸光凛冽地扫了一圈桌上的男人:“如果在座的诸位想要见识我徐今的过人之处,不妨都试试。”

    好好地一段晚宴,一时间闹得如此僵,会长脸上有些难堪。他起身,边说着调解的话,边到了徐今身边,拉开她,又弯腰把孙霆拉起来,让孙霆给徐今道歉。

    孙霆很不给面子,鼻子冷哼一声,别过头去。

    会长说着讨巧卖乖地话,自行解围:“三小姐,他就是一粗人,你别跟他一般见识。”

    徐今不原谅:“抱歉,我心胸不开阔,记仇。”

    会长一时尴尬,把目光投向祁域川,希望他出言说两句。

    他无视会长意图,护短:“徐医生记仇,我也记仇。孙总,往后走在路上小心点。”

    孙霆拍桌而怒:“我就不信你们敢把我怎么样?”

    祁域川故作好人:“孙总,我只是好心提醒你。”

    随后,他叫上徐今一起离开了包房。从门后传来孙霆的声音:“我看这两人早就搞在一起了。不然,就凭她时安一个黄毛小丫头,年纪轻轻怎么可能取得如此成就?”

    他停顿了下,接着又说道:“我看不止祁域川,她时安不知用自己那张脸魅惑了多少男人?前不久,不是还在说她跟陆北要结婚了吗,转头来就爬了祁域川的床,顶着一张圣洁如雪的脸,没想到骨子里这么浪。”

    祁域川想要转身回去,徐今开口道:“算了。”

    他怎么能就这样算了?推开徐今的手,重新进入包房,在大家惊叹地目光中把孙霆揍得口鼻流血。他从桌上抽出纸巾擦手,盛气凌人地不屑:“自古以来,人外有人,山外有山。勿以己人之心渡他人之腹。在座的各位,是恨不能告诉全世界,自己有多愚昧无知吗?”

    徐今站在门外看着这一幕,看着他的拳头一拳拳地落在孙霆身上,听着他掷地有声的话语,好似那些拳头都落在了她的心上,一寸一寸地砸向她心间的那把锁。

    他的维护不是用他的威严去震慑,而是一种对她能力肯定的真诚,以及对他们否定她努力的恼怒。

    世间任何人的努力都不应该被无视,被勾勒上带有偏见的色彩。

    祁域川走出来,她快速地背过身去,默不作声地抬脚往电梯口走。

    他不动声色地描着徐今所流露出来的无奈与愤慨,现实对女人的偏见,远远超出人们的想象与掌控。他心弦紧紧地揪在一起,试图去想象她这一路走来的辛酸。

    可是,不管他从哪个角度去感知,去揣测,都无法深切地去感受她所走过的路。他抬眸望去,看着走出酒店大堂的徐今,身影投落下来,是她不耻这世俗偏见地坚韧,超凡脱俗。

    他加快步伐追上去,几分愧疚:“抱歉。”

    徐今侧眸看他:“为何道歉?”

    他声音诚恳:“如果我不带你来,你就不用承担这样一场羞辱。”

    徐今双手兜在衣服的口袋里,目视这夜间地霓虹闪烁,云淡风轻:“我一路走来,这么想我的,看我的,他不是第一个,也不会是最后一个。”

    他不敢问,这些年来的商界纵横,她遭遇过多少刁难?又遭遇过多少骚扰?她又是怎样从这一次次地危难中侥幸逃脱?

    两斤白酒的酒量,又是她喝醉了多少个日夜?吞下了多少升的高度烈酒才练出来的量?

    祁域川心口一疼,顿觉所有安慰地话语都难以抚平她这些年所遭受过的伤害,眉间溺着温情:“以前的事情,我管不着。但是往后,若是再有人对你出言不逊,如果我冷眼旁观,想来连我自己都要质疑我对徐医生的诚心。”

    这是他第一次如此直白正面地谈及对她的感情,徐今目光躲闪,看见对面街口的花店,穿过人行道,走进去。

    他站在街道上,看着徐今精心挑选了几样花,老板为她包装好,扎成很美的花束。她抱着花从里面出来,方才所起的伤情好似都变成了滋养花束的养料,让它们在如此夜晚还能这般娇艳欲滴。

    祁域川觉得自己不是在看她,而是在仰望她,仰望她这份让人惊叹地自愈能力。

    她脸上的笑容,托着花香,像是一粒粒种子,在银河发了芽,围成满天星,洒向夜空,是对他更深地迷惑。

    可是,他没法忽略心上的那抹失落。因她在包房里面捍卫自我尊严而起,多年来的成长与磨练,让她也不再需要他人的庇佑。

    他把徐今送回浅水湾,纠结了一路,还是趁着她下车之前,辩白道:“徐医生,孙霆的话不可信。mum是隶属于盛熠旗下,但是。”

    徐今打断:“祁先生,你没必要给我解释这些。”

    祁域川的失落无以复加,语气在不觉间变得不悦:“有没有必要,不仅仅以徐医生的判断为准。”

    “祁先生。”

    祁域川凝眸看她:“徐医生没看出来,我是想追求你?”

    徐今故意抬杠:“没看出来。”

    说完,不给他任何机会,下车,砰地关上车门就走了。

    他坐在车内,看着她身影消失在小区的绿化中,颇感无力。一直不敢轻易挑明,做的小心翼翼,就是担心她义正言辞地拒绝。现在好了,挑明了,她直接不接招,连被拒绝地权利都不给。

    这女人,还真不是一般地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