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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8章 入赘徐家也不是不可以

    祁域川算是正式住进了浅水湾,其实在徐今春节回邺北市的时候,尹明华便让徐仰灿跟着来。但徐今没同意,徐仰灿看穿她的心思,在送给她去机场的路上,预言:“姐,你不会下次回来就带个小娃娃吧?”

    “你姐像是那么容易拿下的人吗?”

    徐仰灿把她看了又看:“情难自抑。所以,不好说。”

    徐今敲了敲他头:“你后面要来,提前给我电话。”

    徐仰灿揶揄她:“怎么?好提前把某人藏起来?”

    “我跟祁域川在一起又不是见不得人,为何要把他藏起来?”

    “或许你担心我向外婆告发,说你们同居了,还给她生了个曾外孙。”

    她拿出姐姐的威严:“你敢。”

    姐弟俩一路上都开着玩笑,气氛愉快。快到机场的时候,徐仰灿把自己毕业后的计划简单告知,之后从衣服口袋里面掏出一盒避孕套塞给她:“保护好自己。”

    徐今哭笑不得,从没想过给她避孕套的会是徐仰灿。她无奈地揣进包里:“谢了。”

    他又说:“祁域川要是欺负你,你就给我电话。我立马飞过去帮你揍他。”

    她说:“他要是真欺负我,等你飞过来,估计早就被我揍的趴在地上了。”

    徐仰灿口吻戏谑:“我突然有点担心祁域川。”

    “吃里扒外。”

    徐今正式开始上班,祁域川也忙了起来。但是最让她心痒难耐地是每天晚上两人吃过饭,躺在沙发上看电视。他总会有意无意地撩一撩她,每次都在临门一脚的时候迅速收场。所以,她拒绝跟祁域川一起看电视。

    他拉住她,笑容浸淫在欲望之下:“那看电影?”

    徐今逃避着他的眼神:“这不是重点。”

    他往前微微挪步,贴近她的身体:“哪什么才是重点?”

    徐今沉吟一会,豁出去了,仰头看着他,眼底一抹嗔怒:“每次撩完就跑,你还是不是男人?”

    祁域川偏头浅笑,繁星落了尘。牵着徐今转身走进影映室,挑选好片子,自己又出去拿来红酒与高脚杯,还切了一盘水果。他倒好半杯红酒递给徐今,又给自己倒了半杯,在她旁边的坐下,碰了碰她的酒杯:“先说好,待会酒后乱性,不能揍我。”

    她笑开:“我有这么凶吗?”

    他点头:“脾气是挺爆的。”

    徐今:“……”

    电影是一部小众的文艺片,画面唯美,遣词造句颇有讲究。但看着看着徐今突然蹦出一句:“其实,我更喜欢看《武林外传》,或者《乡爱》也行。”

    他不可思议地眼神看过来,一幅不敢相信的表情。

    徐今说:“我就不能接点地气。再说《武林外传》,《乡爱》多有生活意义。重点是我一天上班够累了,成天面对生老病死,生死离别,我不得看点让自己开心的东西。”

    祁域川没说什么,马上起身给她投屏换了武林外传,还说:“明晚陪你看乡爱。”

    这两部电视,徐今是翻来覆去的看,尤其是武林外传。所以,不管他放哪一集,她都能把剧情接上。她喝着酒,凑近给祁域川讲解着这集前后的剧情。由于讲得太过投入,没有察觉祁域川慢慢靠近,接着就把她压在了身下。

    徐今撑着他肩膀:“你挡着我看电视了。”

    祁域川直接拉起她身上的毛毯披在两人身上,隔离外界的诱惑,与她一起罩进这幽暗世界,滋生出一滴滴地暧昧氤氲,在他们的灵魂上敲锣打鼓,诱使骄矜意乱情迷。

    祁域川的尺度掌控地很好,浅浅柔柔地酥感,恍若一粒粒火星子,轻巧地擦过她的神经末梢,挑起她的情动。

    一圈圈的波涛在她心中漾开,用一个又一个激流勇进的漩涡填埋她。

    她觉得自己在踩高跷,每一步都在激越与自持中来回摩擦,理智变成了一根弦,摧毁不过在撕扯的一瞬间。

    然而,他把握好时间,又在趋近电光火石的一刹那间想要抽身离去。

    徐今抓住他的手臂,欲望是裸露在眼底的含苞待放的花蕾:“我可以的。”

    祁域掀开被子,看着她微微发颤地手臂,伸手把她额前凌乱的秀发拂到耳后:“没事。我不急。我享受跟你循序渐进的过程。等你完全放下了戒备,放松了心情,我再yao

    你。”

    原来,这些天来他一直都在顾及她的感受。

    徐今被他的温情勾出了泪,抓紧了祁域川:“你让我试试。”

    祁域川捧起她的脸颊,从额头顺着鼻梁一路吻下来,蜻蜓点水地在她唇畔上一掠而过:“你不用逼迫自己。”

    徐今伸手让他把红酒瓶拿过来。祁域川迟疑几秒,伸手拿过来递给她。徐今接过来,用被子捂着白皙地胸口,仰头猛灌了一口。

    祁域川见她喝得费力,一把夺过来,抽出纸巾给她擦干净从唇边流到下颚的红酒。然后,盘腿在她跟前坐下,眼眸朝下望了一眼,无奈苦笑:“你这逼自己,会让我有愧疚感。”

    徐今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那里方才的暗潮汹涌已然安旗息鼓。她想笑,又不愿意笑,使劲憋着,以至于让自己憋出了泪。

    祁域川也跟着红了眼眶,抓起身旁的红酒喝了一口,屈身向前,细细描摹着她的唇畔,声音无力脆弱:“当初时家不要你,我为什么就没有想着把你接到祁家?三三,我真的好后悔。”

    她的泪从眼角滑落,慢慢地,慢慢滑进祁域川的嘴里,融会贯通他们各自的悲喜。

    祁域川尝出她成长一路所经历的疼痛:“三三,这些年你过得好吗?”

    不轻易哭泣地她,这刻眼泪有些收不住。她推开祁域川,抽出纸巾擦着泪水,缓了缓情绪说:“挺好的。”

    “你知道我指的不是徐家。”

    她盯着前方屏幕,明明喜笑颜开的画面,却收不住泪:“真的挺好的。事业有成,有朋有友,不愁钱花,有大房子住,有豪车开。”

    祁域川心绪跌入谷底,明白像他们这类骄傲惯了的人,是不愿意轻易对他人启口过往的狼狈,即便他是你最亲密的人。因为,人与人之间需要一方属于自己的世界存在。

    如果不是陆北让秦宴舟拿着过往的糟心事来威胁徐今,如果不是陆北不愿放过她。他不会询问她任何事情。

    美好的过去是一剂生活强心针,悲痛的过去则是一颗榴,爆开要么万劫不复,要么涅槃重生。不管是哪种,终是要把疼过的再疼一次。

    祁域川拉起她的手,贴在自己的脸上,泫然泪下,如海深沉地双眸变得无比纯粹:“三三,我爱你。不管你是怎样的,我都爱你。”

    她泪中繁花似锦:“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