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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2章 我不会允许你成为别人的妻子

    讲完这一切,林宋面前的纸巾团有他拳头般大小。他又抽出一张纸擦掉眼泪,仰头干了一杯酒,夹起一块肉,费力地嚼咬,再费力地下咽:“其实,从一开始我觉得你是配不上安姐的。”

    祁域川笑了,眼眶红红地,用指腹抹掉眼角还未来得及落下的泪。

    林宋俯身向前给他杯中斟满酒:“如果秦宴舟当初不那么胆小,我想祁总应该没有机会。安姐的性格很轴,只要她认定的事情,是很难改变的。除非,她亲眼见证幻想破灭。”

    他喝了口酒,缓解过嗓音中的酸胀感:“他们有在一起过吗?”

    林宋摇摇头:“还没来得及在一起,秦宴舟就亲手杀死了安姐对他的感情。”

    “怎么说?”

    “安姐创业很早,那个时候经常需要到外面去应酬。某天晚上,被人在酒里下了药,差点被几名男子羞辱轻薄。但陆北及时赶到,救下了她。”

    忽然,他察觉到祁域川的脸色阴沉。他不动声色地继续说:“事后,陆北说自己已经教训过他们,也叫来他们给她赔礼道歉,让她就不要再追究此事。但是依照安姐的性子,她怎么可能放过他们?她不顾陆北的劝阻,非要状告当晚的几名男子,要让他们受到该有的惩罚。结果,可想而知。”

    祁域川手里的剪刀,咔嚓一下,肉断了。此时,林宋开了一个小玩笑:“祁总,我觉得我再说下去,今晚会死在这间屋子里。”

    他收回手,放下剪刀与镊子,声音输出一室的冰冷:“徐徐为何不找徐家?”

    “如果让徐家知道她在外受到这么大屈辱,是不可能还让她独自一人待在国外的。先有我的事情,现在又是她。不过,那个时候我也不是很理解,她为何这么要强?明明可以当温室里的花朵,非要活成悬崖峭壁上的玫瑰。后来,我知道了她与时家的恩怨,知道她是想着要凭自己的能力去对付时家。”

    他追问:“后来呢?这件事怎么解决的?”

    “那段时间,安姐在学校受到霸凌。更为可恨地是,秦宴舟明哲保身,一次在其他同学的威逼利诱下把安姐打伤了。我想安姐对他死心,对爱情死心也就是从那刻开始的。”

    “这件案子跟我的案子一样,败诉而归。安姐不甘心,某天晚上躲在其中一人回家的小巷中,兜里揣着之前她从黑市买来的枪。趁着寂下无人,她走上前去,对着这人便是一枪。之后被经过的人发现送入医院,抢救无效死亡。之后,面对警察的调查,陆北出面保下安姐,又替她解决了死者家属的纠缠。”

    祁域川刚想问什么,林宋又说:“但是,安姐后来说她当时是因为害怕,子弹打偏了,依照他的得救时间与出血量估计,按理说他是不会死的。”

    他想了想问:“是谁给这名男子做的手术?”

    林宋说:“就一普通医院的外科医生。”

    “是哪家医院?”

    林宋在脑中搜索了一小会,道出这家医院的名字:“但是我听说这家医院在几年前就已经跨了。”

    “你还记得当时医生的名字吗?”

    林宋大致提了一人的名字,祁域川细心记下来。从烤肉店出来,与林宋分开后,他就给傅乙岑去了信息,让他近期亲自去趟柏林,查下这家医院与这名医生。由此可见,他并非完全信任所找的私家侦探。

    在回浅水湾的路上,路过某处花店,祁域川让司机停车。下车买了一大束玫瑰花,又在旁边的甜品店里,买了一个八寸大的红丝绒蛋糕。

    他一手抱着鲜花,一手提着蛋糕进屋,徐今恰好洗完澡出来,看见他手里的东西,好奇问他:“今天什么日子?”

    他有着微微醉意,进屋把鲜花与蛋糕放下,过来展开双臂就要抱她。徐今后退一大步,有点嫌弃:“先洗澡。”

    祁域川才不。

    他现在满脑子都是她,想要把她紧紧地拥抱在怀里,安抚躁动的往事。他想他永远也忘不了林宋今晚说的每一句话,一字一句,都是她一路走来的血与泪,伤与痛。

    徐今在沙发上坐下,祁域川盘腿坐在她脚下,仰头看她,深邃地眸底被酒意点缀出俏皮,温顺到可爱。

    看着他这个样子,徐今说:“祁域川你这模样好像被猎人驯服的大灰狼。”

    “为什么是大灰狼?”

    徐今双腿盘在沙发上,让他把身后的柠檬水拿过来:“大灰狼跟你的形象比较符合。”

    他把水放在她手里:“我什么形象?”

    她喝了一口水:“狡猾阴险。”

    祁域川知道她今天下午进行了一场耗时耗力的手术,给她捏着腿:“我这么阴险狡猾,不也还是没有把你骗到手。”

    “心急吃不了热豆腐。”

    “热豆腐再放,它就冷了。”

    “冷了就热热再吃。”

    祁域川头晕,不醉不自觉枕在她的双膝上,双手抱着她的小腿,颇有几分撒娇样:“安姐,打铁要趁热。”

    徐今的手指穿过他茂密黝黑地头发:“祁域川,你怎么一天都想着把我吃抹干净?”

    他讪讪地笑出声:“我都吃了三十多年素,这好不容易逮着一块肉,当然想开荤了。”

    徐今笑他:“那每次临阵脱逃地又是谁?”

    “没办法,谁叫我对你下不去狠手,就只有过过嘴瘾。”

    徐今推开他,起身:“难道不是担心我把你阉了?”

    祁域川起来,慵懒地躺在沙发上:“只要你不嫌弃,我不介意换个性别赖着你。”

    徐今兑了一杯蜂蜜水递给他:“这么喜欢我?”

    祁域川没接水,起身长臂一伸,把她拉到自己大腿上坐着:“三三,你有没有很喜欢我?”

    又来…

    徐今看着他那望眼欲穿的眼眸,好一幅小娇妻的模样。她把蜂蜜水塞在他的手上:“祁域川,你可是霸总。”

    “什么霸总?我只想当安姐的大灰狼。”

    徐今白了他一眼,让他快点喝。喝完了她好洗杯子,困得很。

    祁域川喝完蜂蜜水,放开徐今,自己去盥洗室洗好杯子又放好。又跟在徐今的身后走到她卧室门口,倚靠在门框上:“安姐,用不用我给你暖床?”

    徐今掀开被子坐上去,对着门口坐了一个让他离开的手势:“麻烦帮我关门,谢谢。”

    祁域川笑容无奈又蕴宠。他刚关好门,徐今放在床头的手机响起。

    是陆北。

    她犹疑着接通:“陆先生。”

    陆北霸道:“徐徐,我在邺北,想要见你。”

    对此,她十分不悦:“陆先生,我们没有见面的必要。”

    “我觉得我们还是有见面的必要。”下秒,陆北挂了电话,从机场大厅走出来,把行李推给时樾。之后,直接去见了时程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