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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7章 不能白担女朋友的名

    两人交往至今,还未正式约会过。徐今特意穿了一件碎花连衣裙,及肩的长发编了俏皮的小辫,让她整个弥漫出温顺地可爱,消减了职场上的叱咤风云。

    祁域川则是一身麻灰色的休闲装,不再是发号施令的集团统领者,只是一位想要与她同光同尘的普通男子。

    徐今全程操控约会的所有环节,吃饭,看电影,俗里俗气,又别具一格。她在商场一楼大厅买了两串糖葫芦,递给祁域川一串。吃了一口,就还给她:“你吃吧,太甜。”

    徐今也不勉强他吃。走过卖首饰的专柜,她立定,不是商量,也不是询问,而是命令:“去,给我买只戒子。”

    祁域川没问她怎么突然想起买戒指。拉着她走进去,在柜员的介绍下,买好一对白金对戒。徐今大方自然地伸出右手,示意他给自己戴上。

    祁域川开着玩笑:“我需要现在下跪求婚吗?”

    “美得你,两千块钱的戒指就想把我娶回家。”

    他给她戴好:“勤俭持家,中华民族的传统美德。”

    她语气苦恼:“嫁你还要勤俭持家呀?”

    “戒指都买了,后悔也来不及了。”

    她佯装要去摘戒指,祁域川握住她的手:“回家。”

    在回去的路上,车子路过盛熠旗下的五星级酒店。她指挥着祁域川把车开过去。

    祁域川挑眉问她:“做什么?”

    “偷情。”

    祁域川笑着把车开进酒店,叫来酒店经理,开了一套总统套房。徐今又吩咐他送两瓶伏加特上来,言明要加冰。

    经理点头退了出去。

    祁域川从冰箱里面拿出鸡尾酒打开递给她:“好好地,怎么突然想起来住酒店?”

    她拿着酒,走到茶几处,弯腰拿起遥控器打开窗帘:“感受下你们盛熠的服务。”

    他在沙发上坐下:“我还以为你是想感受我的服务。”

    徐今回头看他,明眸善睐:“我不能两者都享受?”

    他连连点头:“能能能。”

    徐今喝了一半的鸡尾酒,进去洗漱。在这期间酒店经理带着服务员送来酒,还有一些水果小吃。

    祁域川道了一声:“幸苦了。”

    经理说:“祁总,客气了。后面还有任何需要,祁总叫我。”

    他颔首点头,拧开酒瓶,倒上两杯酒,又分别往里面加了三四块冰。之后,他关了房间的窗帘,调暗灯光,房间的色调与氛围在酒香的萦绕下变得迷离又暧昧。

    徐今洗完澡,穿着睡袍出来,浓郁地酒香味扑面而来。她走出去,端起满杯,一饮而尽。

    祁域川看着:“悠着点。”

    她在高脚椅上坐下,又给自己倒了一杯:“啰嗦,去洗澡。”

    祁域川摇摇头,进去洗完澡出来,两瓶酒都被徐今喝得差不多了。他擦着头发走过去:“你这是打算把自己灌醉?”

    徐今趴在吧台上,确实有点醉了。这酒很纯,浓度高,再者加了冰,而且她又喝得急。

    他把毛巾搭在椅子上,伸手把她撩起她落下来的头发,凝视着她白里透红地脸颊:“徐今,我们要不要好好谈谈?”

    徐今把手里的杯子推远,握着他的手贴在自己脸上,眉眼弯弯,好似星月罩上了乌云:“祁域川,我应该要离开一段时间。”

    他在旁边的椅子坐下,轻柔着她的脸颊:“要去哪里?”

    徐今双臂环腰地抱着他,耳朵贴在他的胸口处:“这些年来,我一直在找我妈妈,却没有任何线索。那天,陆北拿着一张我妈妈的照片,要我跟他走。”

    徐今话还没有说完,他便脱口而出:“不行。”

    “祁域川。”

    他推开徐今,语气坚决:“不行。”

    说完,他抓过面前的酒,仰头便干了。又想去倒酒,发觉没有了。想要起身打电话叫经理送回来,徐今抓住他:“你先听我说。”

    他同样执拗:“不管你说什么,我都不会答应。”

    徐今吼出来:“可她是我妈妈,我找了十八年的妈妈。”

    祁域川眉宇沉峻地辩析着她的无奈,挣扎,取舍,苦痛…

    她的眼中有一道微光,刹那间,贯通了她多年来的期盼与向往。

    他应该支持她,成全她。不应该让她在亲情与爱情之间做选择,这很残忍。但他的感情变成了什么,好似那缠咬着大树的藤蔓,被主人咔嚓一刀,连根拔起,只因为他分走了原本属于大树的养料。

    不不。

    不应该这样做对比。

    那是她母亲,十月怀胎,给予她生命的母亲。她应该去找她,哪怕希望微茫,哪怕到头来一场空,至少也应该放她去试试。但是,要他眼睁睁地看着她去到另外一个对她满心觊觎地男人身边,他要怎么做到无动于衷?

    做不到!

    无论如何也做不到!

    祁域川眼眶发红,他的手紧紧地扣在徐今的后脑上,声音发颤,像是请求,又像是承诺:“你母亲,我一定会帮你找到。”

    徐今也还想要喝酒,苦于没有。她拨开他的手,起身去冰箱里面拿了一罐鸡尾酒,走到窗边,仰头猛喝一口:“这些年来,我,我哥,我姨妈都在找。可是,没有一点线索。我不能放弃,哪怕陆北他是骗我的。”

    她转身朝后,泪眼朦胧地盯着祁域川:“这十八年来,我没有一天不想我妈妈。”

    他努力不让自己去看她,害怕会心软,高声强调:“我说了我会帮你找。”

    她不悦质问:“你帮我去哪里找?”

    祁域川一时答不出来,下意思地把酒杯往嘴边送,端起酒杯才发觉是空的。他顺手一摔,酒杯哐当落地。

    徐今突然有些后悔跟他坦白这一切,她就应该一声不响地跟着陆北离开。

    这般想着,情绪使然,她丝毫不含情地说:“祁域川我告诉你这些,是通知,不是商量。”

    祁域川低头看见地上的影子,仿若看见了孤守广袤深山老林的行者,那偌大深邃的幽谜世界也包裹不住他的悲呛。突然,短促且微弱地笑声响起,渐渐升高,变得越发沉郁与凄冷。

    他抬头,酸涩地笑容在泪光中缴获他所有的桀骜与冷傲,嗓音沉闷地如同被大山压住了胸腔:“徐今,你不能仗着我爱你,就这般欺负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