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梦境消失
狂躁症女子起身的同时，张扬也从梦中醒来。
他总算知道了为什么彪哥是飞到半空才消失的，因为那大猩猩的攻击是持续伤害。
-50
-50
每扣一次，张扬的疼痛就加剧几份，由外到内，由皮到骨，痛到骨髓，痛到灵魂。
如果是现实，这种程度的疼痛，张扬相信自己早就昏厥过去，但在这里好像身体没了这个选项。
对了，我抢到了魂珠。
疼痛虽然不能让张扬昏迷，但带来了思维上的延迟，直到魂力快降到安全值下，张扬才将魂珠吞下。
+500
500啊，简直不要太爽！
然而张扬高兴了没一秒，就再次变得惊慌。
-50
-50
-50
...
魂力还在扣除，疼痛还在加剧，然后他就感觉自己的身体消失了。
我不要变成白痴！
醒来后的张扬第一时间默念着九九乘法表，接着是红英的电话，家里有几亩地，父母的生日。
确认再三，张扬才长长出了一口气，缓缓睁开眼睛。
接着他的眼睛就瞪大了。
这里是自己的住所，是现实世界，但又不同于往日的住所，不同于往日的现实。
它们变得更加的清晰了。
张扬眼睛可以清晰看到门框的木纹，皮肤可以清晰感觉到室内空气缓缓流动，耳朵可以清晰听到一个呼哧呼哧压抑着的呼吸。
谁？
想起来了，是昨天那个小护士。
听声音，她是醒着的。
怎么把脑袋蒙到被子里？身体还在微微颤抖。
不会晚上和自己做了同样的梦吧？千万别变成白痴，不然就麻烦了。
张扬连忙起身，一步就跨到床边。
“啊！”
张扬的手才推上小护士的肩头，一声刺耳的尖叫就从她的嘴里发出。
“你别过来，你别过来。”小护士额头汗渍渍的，脸蛋红的能滴出血，缩在墙边抓着被角，露在被子外面的两条小细腿不停的乱蹬。
“你走光了。”张扬提醒。
“呀！”小护士一掀被子又钻了进去。
反馈正常，没变傻，应该只是做了个噩梦。
“起床了，太阳都晒屁股了。”张扬笑着走向卫生间。
开门关门声传出，小护士等了一小会，才将头偷偷伸出被子。
听到马桶处强劲的哗哗放水声，她的脸变得更红了。
她晚上做了个梦，不是噩梦，而是春梦。
男主角竟然是张扬，这个她才认识不到一天的人。
她才十八岁，一次恋爱没谈过，甚至连男孩子的手都没牵过。
怎么会做如此羞人的梦？
醒来的她完全不知自己该如何面对。
...
此刻的红英也在床上，两腿紧紧夹着卷在身下的被子。
她也做了一个梦，梦的也是张扬。
梦里的张扬对自己百依百顺，千般呵护，她好想一直留在梦里。
...
C市警局，不仅仅是C市，几乎所有被头盔治疗过的城市的警局、军队驻地，如临大敌。
昨天白天各个地方的治疗机构里的病人，都或多或少的将梦境中受的伤带到现实，忙了一个晚上的警察们没搞清楚来龙去脉，为此羁押和监视了不少的相关人员。
第二天，就传来更大的噩耗，一部分人睡醒后，变白痴了。
各个警局紧急将相关数据汇总，粗略统计都有几万人，没统计的还有一大半，里面不知道还有多少，按最保守的估计都有十几万到几十万人不等。
这才是国内，全球不知道还有多少？
重大灵异事件！
C市警察局长面色阴沉的陪着几人走进会议室。
“警员的数据统计出来没有？”局长问。
“统计过了，几乎所有接触病人的警员都做梦了。”汇报的是刑警队长，四五十岁，什么离奇的案件没见过，但他还是有点羞涩，他的梦一定少儿不宜。
“汇报上级，我们处理不了。”局长艰涩道：“同时封锁网络，启动一级预案。”
“是！”
只是，此事不仅仅局限在国内，赵老的实验秘密进行了三年，各个实验室遍布全球大中城市。
有的政府反应快，立刻成立紧急事物处理机构，将信息控制在一定的范围内；有的政府反应慢，媒体自然抓住机会大肆报道。
于是乎，就呈现出了两个极端，有些国家的国民一片歌舞升平，有些国家的国民已经感觉到了外星人要攻打地球了。
说什么的都有，主流还是什么末世来临，上帝要惩罚人类等等陈词滥调。
...
“春花。”狂躁症女子从床上翻下，抓起手机。
“你才是春花，你和你的孩子都叫春花！”电话那边的女子非常不满意这个称呼。
“好，以后我生的孩子，就叫春花。”女子嬉笑道。
“你不会又恋爱了吧？连孩子的名字都想好了，这次是谁？”我们姑且称电话那头的女子为春花吧。
“梦里认识的，没看清楚脸，但蛮有意思的。”女子憧憬道。
“梦里？你病情加重了，赶紧找医生。”春花担忧道。
“我认真的。”女子坚定道。
“大小姐，您一年恋爱八次，那次不认真！”春花嗤之以鼻。
“这次不一样，我能感觉到，他不同以往任何一个。”女子细细的和闺蜜描述着梦里发生的一切。
...
“什么？居家隔离？”张扬在电话里嚷道。
警察发现接触过病人的家属、朋友、甚至警察都会做梦，梦是异常清晰的，是那种你明知道自己在做梦的梦。
有些人竟然描述他们在梦里打游戏，打的叫个真实梦境的游戏，而且不止一个人这么说。
“这次事件非常严重，所有治疗过的患者都要强制隔离。如果想来警局隔离，我满足你。”警官恐吓道：“别想偷偷溜出门，现在的天眼系统比你想象的强大许多，一旦发现三到五年的刑期等着你。”
“扬哥，怎么办？”小护士脸色惨白，她也接到了警察的电话。
“还能怎么办，听警察叔叔的话呗。”张扬说着就推开房门。
“不是隔离吗？”小护士紧张道。
“隔离也要吃饭，总不能自己把自己饿死。”
“可是...”
“别怕，有哥在，最多两天就没事了。”张扬的话虽轻松，但心里却异常的沉重。
国内媒体静悄悄的，新闻热点依旧是隔壁老王偷情，光着屁股被困在天台，那个影星劈腿导致家庭破裂。国外却吵翻天了，张扬别的不行，歪门邪道精通的很，翻个墙，轻轻松松。
第一次死了不到几百，第二次却弄白痴了几十万！
这还是相对权威的媒体报道的数字，一些论坛和私域里更是吵到了几千万，上亿。
看到这个数据，张扬暴寒，死了也就算了一了百了，但变成白痴，操劳一辈子的父母还要天天面对那样的自己。想到他竟然两次魂力差一点就低于安全值，内心别提有多害怕。
真不知道第三次还会有什么样的“惊喜”等着他和他们。
张扬有些畏惧了。
张扬按照一个星期的量，采购了一大堆的瓜果蔬菜、生鲜速冻，亏着房间里唯一的电器是冰箱，要不然还真不好熬。
“杨哥，这也太多了吧，我们，要隔离多久？”小护士一脸担忧。
“不清楚！”按照梦境的作死程度，张扬一点也不想猜测。
“那我的工作？”
“还提什么工作，你老板都被抓了，安心待着吧。”
不出张扬所料，下午警局就派人上门打上封条，甚至都没问他们食物储备充足与否。
孤男寡女被封闭在一个狭小的房间内，能干什么？
答案是什么都干不了，只能吃了睡，睡起来吃。
对了，还能刷刷手机。
问题是张扬睡不着，更不想刷手机玩。
前文说过，他有重度的失眠症，还有一定程度的狂躁症和抑郁症。
平日里还可以借忙碌来压制，一旦闲下来，各种烦心的事和奇奇怪怪的想法就蜂拥而至。
“杨哥，你，你没事吧？”小护士看着只穿一条短裤的张扬在房间里急促的喘息，如受惊的鹌鹑缩在墙角瑟瑟发抖。
这个季节是冬天，房间内的温度并不高。
“没事，你杨哥就是好久没锻炼了。”张扬也知道自己的精神状态不对，但他有点管不住自己，只能通过大量的运动来消耗。
下午熬到晚上，晚上熬到深夜，终于张扬累的一根手指都抬不起来。
小护士也从最初的害怕，惊恐，到麻木，她缩在被子里昏沉沉的睡去，眼角还挂着泪水。
张扬身体虽然累的要死，但精神依旧矍铄，他强迫自己闭上眼睛，心里无比期盼的等待着梦境的召唤，这时候的他根本忘记了害怕。
梦境虽然危险重重，但比起现实的精神摧残，张扬还是无比向往梦境。
小护士又做梦了，这次做的是个噩梦，不折不扣的噩梦，她被一个丑陋怪物追杀，从她睡着一直追杀到她醒来。只不过在此过程中，每每到最危险的时刻，都是张扬解救的她。
醒来，她躺在床上，眼神复杂的看着又在地上做俯卧撑，只穿着一条三角裤的张扬，心里没了昨天的害怕。
“妹儿，不好意思，哥有点烦躁。”张扬闭着眼睛等了一个晚上，也没等到梦境召唤。清晨，他实在受不了，又开始折磨自己的身体。
“我叫兰心，尹兰心。”小护士的小虎牙咬着下嘴唇，重重道。
张扬知道，在警局录口供的时候，他就知道，这不是妹儿，妹儿的叫习惯了。
“兰心，多好听的名字！重新认识一下，我叫张扬，就是那个张扬跋扈的张扬，你就叫我杨哥。有杨哥罩你，以后的C市你可以横着走。”张扬凑过去，热情的伸出手。
兰心小脸唰的红了，她局促的将头扭向一旁。
“哎呀，哎呀，你看你，好歹是个护士，什么没见过，这有什么好害羞的。”张扬一边往身上裹衣服，一边还不忘调侃。
“我才上班，真没见过。”兰心蚊子一般哼唧道。
室内的空气在这瞬间凝固，张扬尴尬的恨不得马上冲出房间。
他总算知道了为什么彪哥是飞到半空才消失的，因为那大猩猩的攻击是持续伤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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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扣一次，张扬的疼痛就加剧几份，由外到内，由皮到骨，痛到骨髓，痛到灵魂。
如果是现实，这种程度的疼痛，张扬相信自己早就昏厥过去，但在这里好像身体没了这个选项。
对了，我抢到了魂珠。
疼痛虽然不能让张扬昏迷，但带来了思维上的延迟，直到魂力快降到安全值下，张扬才将魂珠吞下。
+500
500啊，简直不要太爽！
然而张扬高兴了没一秒，就再次变得惊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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魂力还在扣除，疼痛还在加剧，然后他就感觉自己的身体消失了。
我不要变成白痴！
醒来后的张扬第一时间默念着九九乘法表，接着是红英的电话，家里有几亩地，父母的生日。
确认再三，张扬才长长出了一口气，缓缓睁开眼睛。
接着他的眼睛就瞪大了。
这里是自己的住所，是现实世界，但又不同于往日的住所，不同于往日的现实。
它们变得更加的清晰了。
张扬眼睛可以清晰看到门框的木纹，皮肤可以清晰感觉到室内空气缓缓流动，耳朵可以清晰听到一个呼哧呼哧压抑着的呼吸。
谁？
想起来了，是昨天那个小护士。
听声音，她是醒着的。
怎么把脑袋蒙到被子里？身体还在微微颤抖。
不会晚上和自己做了同样的梦吧？千万别变成白痴，不然就麻烦了。
张扬连忙起身，一步就跨到床边。
“啊！”
张扬的手才推上小护士的肩头，一声刺耳的尖叫就从她的嘴里发出。
“你别过来，你别过来。”小护士额头汗渍渍的，脸蛋红的能滴出血，缩在墙边抓着被角，露在被子外面的两条小细腿不停的乱蹬。
“你走光了。”张扬提醒。
“呀！”小护士一掀被子又钻了进去。
反馈正常，没变傻，应该只是做了个噩梦。
“起床了，太阳都晒屁股了。”张扬笑着走向卫生间。
开门关门声传出，小护士等了一小会，才将头偷偷伸出被子。
听到马桶处强劲的哗哗放水声，她的脸变得更红了。
她晚上做了个梦，不是噩梦，而是春梦。
男主角竟然是张扬，这个她才认识不到一天的人。
她才十八岁，一次恋爱没谈过，甚至连男孩子的手都没牵过。
怎么会做如此羞人的梦？
醒来的她完全不知自己该如何面对。
...
此刻的红英也在床上，两腿紧紧夹着卷在身下的被子。
她也做了一个梦，梦的也是张扬。
梦里的张扬对自己百依百顺，千般呵护，她好想一直留在梦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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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市警局，不仅仅是C市，几乎所有被头盔治疗过的城市的警局、军队驻地，如临大敌。
昨天白天各个地方的治疗机构里的病人，都或多或少的将梦境中受的伤带到现实，忙了一个晚上的警察们没搞清楚来龙去脉，为此羁押和监视了不少的相关人员。
第二天，就传来更大的噩耗，一部分人睡醒后，变白痴了。
各个警局紧急将相关数据汇总，粗略统计都有几万人，没统计的还有一大半，里面不知道还有多少，按最保守的估计都有十几万到几十万人不等。
这才是国内，全球不知道还有多少？
重大灵异事件！
C市警察局长面色阴沉的陪着几人走进会议室。
“警员的数据统计出来没有？”局长问。
“统计过了，几乎所有接触病人的警员都做梦了。”汇报的是刑警队长，四五十岁，什么离奇的案件没见过，但他还是有点羞涩，他的梦一定少儿不宜。
“汇报上级，我们处理不了。”局长艰涩道：“同时封锁网络，启动一级预案。”
“是！”
只是，此事不仅仅局限在国内，赵老的实验秘密进行了三年，各个实验室遍布全球大中城市。
有的政府反应快，立刻成立紧急事物处理机构，将信息控制在一定的范围内；有的政府反应慢，媒体自然抓住机会大肆报道。
于是乎，就呈现出了两个极端，有些国家的国民一片歌舞升平，有些国家的国民已经感觉到了外星人要攻打地球了。
说什么的都有，主流还是什么末世来临，上帝要惩罚人类等等陈词滥调。
...
“春花。”狂躁症女子从床上翻下，抓起手机。
“你才是春花，你和你的孩子都叫春花！”电话那边的女子非常不满意这个称呼。
“好，以后我生的孩子，就叫春花。”女子嬉笑道。
“你不会又恋爱了吧？连孩子的名字都想好了，这次是谁？”我们姑且称电话那头的女子为春花吧。
“梦里认识的，没看清楚脸，但蛮有意思的。”女子憧憬道。
“梦里？你病情加重了，赶紧找医生。”春花担忧道。
“我认真的。”女子坚定道。
“大小姐，您一年恋爱八次，那次不认真！”春花嗤之以鼻。
“这次不一样，我能感觉到，他不同以往任何一个。”女子细细的和闺蜜描述着梦里发生的一切。
...
“什么？居家隔离？”张扬在电话里嚷道。
警察发现接触过病人的家属、朋友、甚至警察都会做梦，梦是异常清晰的，是那种你明知道自己在做梦的梦。
有些人竟然描述他们在梦里打游戏，打的叫个真实梦境的游戏，而且不止一个人这么说。
“这次事件非常严重，所有治疗过的患者都要强制隔离。如果想来警局隔离，我满足你。”警官恐吓道：“别想偷偷溜出门，现在的天眼系统比你想象的强大许多，一旦发现三到五年的刑期等着你。”
“扬哥，怎么办？”小护士脸色惨白，她也接到了警察的电话。
“还能怎么办，听警察叔叔的话呗。”张扬说着就推开房门。
“不是隔离吗？”小护士紧张道。
“隔离也要吃饭，总不能自己把自己饿死。”
“可是...”
“别怕，有哥在，最多两天就没事了。”张扬的话虽轻松，但心里却异常的沉重。
国内媒体静悄悄的，新闻热点依旧是隔壁老王偷情，光着屁股被困在天台，那个影星劈腿导致家庭破裂。国外却吵翻天了，张扬别的不行，歪门邪道精通的很，翻个墙，轻轻松松。
第一次死了不到几百，第二次却弄白痴了几十万！
这还是相对权威的媒体报道的数字，一些论坛和私域里更是吵到了几千万，上亿。
看到这个数据，张扬暴寒，死了也就算了一了百了，但变成白痴，操劳一辈子的父母还要天天面对那样的自己。想到他竟然两次魂力差一点就低于安全值，内心别提有多害怕。
真不知道第三次还会有什么样的“惊喜”等着他和他们。
张扬有些畏惧了。
张扬按照一个星期的量，采购了一大堆的瓜果蔬菜、生鲜速冻，亏着房间里唯一的电器是冰箱，要不然还真不好熬。
“杨哥，这也太多了吧，我们，要隔离多久？”小护士一脸担忧。
“不清楚！”按照梦境的作死程度，张扬一点也不想猜测。
“那我的工作？”
“还提什么工作，你老板都被抓了，安心待着吧。”
不出张扬所料，下午警局就派人上门打上封条，甚至都没问他们食物储备充足与否。
孤男寡女被封闭在一个狭小的房间内，能干什么？
答案是什么都干不了，只能吃了睡，睡起来吃。
对了，还能刷刷手机。
问题是张扬睡不着，更不想刷手机玩。
前文说过，他有重度的失眠症，还有一定程度的狂躁症和抑郁症。
平日里还可以借忙碌来压制，一旦闲下来，各种烦心的事和奇奇怪怪的想法就蜂拥而至。
“杨哥，你，你没事吧？”小护士看着只穿一条短裤的张扬在房间里急促的喘息，如受惊的鹌鹑缩在墙角瑟瑟发抖。
这个季节是冬天，房间内的温度并不高。
“没事，你杨哥就是好久没锻炼了。”张扬也知道自己的精神状态不对，但他有点管不住自己，只能通过大量的运动来消耗。
下午熬到晚上，晚上熬到深夜，终于张扬累的一根手指都抬不起来。
小护士也从最初的害怕，惊恐，到麻木，她缩在被子里昏沉沉的睡去，眼角还挂着泪水。
张扬身体虽然累的要死，但精神依旧矍铄，他强迫自己闭上眼睛，心里无比期盼的等待着梦境的召唤，这时候的他根本忘记了害怕。
梦境虽然危险重重，但比起现实的精神摧残，张扬还是无比向往梦境。
小护士又做梦了，这次做的是个噩梦，不折不扣的噩梦，她被一个丑陋怪物追杀，从她睡着一直追杀到她醒来。只不过在此过程中，每每到最危险的时刻，都是张扬解救的她。
醒来，她躺在床上，眼神复杂的看着又在地上做俯卧撑，只穿着一条三角裤的张扬，心里没了昨天的害怕。
“妹儿，不好意思，哥有点烦躁。”张扬闭着眼睛等了一个晚上，也没等到梦境召唤。清晨，他实在受不了，又开始折磨自己的身体。
“我叫兰心，尹兰心。”小护士的小虎牙咬着下嘴唇，重重道。
张扬知道，在警局录口供的时候，他就知道，这不是妹儿，妹儿的叫习惯了。
“兰心，多好听的名字！重新认识一下，我叫张扬，就是那个张扬跋扈的张扬，你就叫我杨哥。有杨哥罩你，以后的C市你可以横着走。”张扬凑过去，热情的伸出手。
兰心小脸唰的红了，她局促的将头扭向一旁。
“哎呀，哎呀，你看你，好歹是个护士，什么没见过，这有什么好害羞的。”张扬一边往身上裹衣服，一边还不忘调侃。
“我才上班，真没见过。”兰心蚊子一般哼唧道。
室内的空气在这瞬间凝固，张扬尴尬的恨不得马上冲出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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