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直播
二十分钟前。
帝王塔负一楼的停车场。
梅丽莎.莫雷蒂的手指在手机屏幕上不停滑动，飞快阅览着信息。
“全城停电？”学徒布提斯重复咀嚼着新学到的名词：“整座城市的停电？因为帝王塔？”
“现在我开始真的相信是帝王塔的能源失控了。”窥秘人安娜叹息了一声，她并不喜欢黑暗，但还好这里有梅丽莎的手机，这种不自然的光亮能让她找到安全感。
眼见梅丽莎的视线脱离了手机屏幕，史蒂芬.法莱特忙问道：“情况怎么样？”
“人们都说是因为帝王塔的能源储存器出了问题，不知道会停电多久。”梅丽莎叹息一声，她随即又想到了新的问题。
手机快没电了，至多还能使用二十分钟。
“我们现在就去最底层看看吧。”梅丽莎提议了一句，她想到之前收集到的信息内有提过，帝王塔最底层的避难所有独立的供电系统，这能满足她的需求。
这个世界真的很复杂，手机几乎是必要品……梅丽莎在心底不由地感慨了一句。
“事不宜迟。”史蒂芬轻轻颔首，随即看向布提斯。
布提斯抬头看了看天花板，心中丈量了高度，道：“在行动前我需要你们知道，我可以直接穿透地面去往下层，但不能反向操作，想要上楼的话就只能走楼梯。”
“也就是说，你只能穿透一次，而我们有三个人需要你的灵性力量。”梅丽莎明白了布提斯潜藏的话意。
这位学徒一旦从地面穿透去下层，就不能返回，这样一来就至少会有一个人留在楼上。
史蒂芬也抬头看了看天花板，问道：“在有准备的情况下，你用非凡能力穿透楼层的时间大概需要多久？”
“不到一秒。”布提斯的回应没有犹豫，他对自己使用非凡能力的熟练度非常自信。
“我相信你。”史蒂芬的嘴角微微上翘，上下重新打量了布提斯一遍，接着道：“你先把我送下去，我保证你能以最快的速度返回楼上。”
这……好吗？
布提斯没有多余的想法，他只是觉得让两位女士等待是不太绅士的行为。
梅丽莎和安娜对视了一眼，朝布提斯点了点头：
“你们先去。”
见状，布提斯也不耽搁，单手与史蒂芬相握，临时给予对方学徒的灵性力量。
两人像是融入了地面，垂直下落直至身影完全消失。
然而还没到一秒，随着一声尖叫呐喊，布提斯又从地面飞了出来。
他从地面脱离后又继续向上飞了一小段距离，才身形不稳地跌落在梅丽莎和安娜身前。
望着脸色惨白的布提斯，梅丽莎和安娜强忍住了笑意。
现在他们知道了史蒂芬的穿行计划，这确实是最快的方式。
“该死！我差点儿就撞到地面了。”布提斯连连喘息，从地上快速起身，拍去了运动服上的灰尘。
在女士面前可不能丢脸，布提斯强装镇定，又咒骂道：“该死的史蒂芬！他差点儿让我撞碎了这里的地面。”
你确定不是你的头受伤吗？
梅丽莎腹诽了一句，压下嘴角的弧度，道：“不愧是你，在一瞬间就能穿透地面。”
“你的反应速度和非凡能力熟练度确实很厉害。”安娜也评价了一句，但她的视线不敢直视布提斯，害怕爆笑出声。
嘲笑一位正在虚张声势的绅士可不是一位淑女会做的事情。
“女士们，我们走。”
布提斯也不继续话题，他左右双手牵住了梅丽莎和安娜，再次穿透地面。
去到下层后，三人稳稳落地，而此时在原地等待的史蒂芬已经笑着伸出了裹着绷带的手，用眼神示意布提斯继续。
再然后，这样的过程又继续重复。
重复了九次。
整整九次。
对布提斯来说，这真的是段很漫长的时间。
当四人下到最底层的避难所时，布提斯已经有些恍惚，精神处于一种亢奋而疲惫的，高度紧绷的混乱状态。
这种被抛高的经历既惊险也刺激。
“我不行了……我的灵性力量需要恢复，我先冥想一段时间。”布提斯忍住了干呕的冲动，不再顾忌自己的形象，原地盘坐在地上。
他的灵性力量已经接近极限，体力和精神同样如此。
有史蒂芬在这里，布提斯并不担心自己的安危，他甚至都没有观察避难所的环境，直接进入了冥想状态。
在进入这个避难所的时候，史蒂芬已经调整好了状态，随时都在警惕周围。
梅丽莎的信息是对的，这里的光亮没有受到停电影响。
宽敞、明亮，能一眼看完整个空间的布局。
这个避难所的布置非常简单，只有几副桌子，几张椅子。
这里唯一的出入口是一道厚重的铁门，铁门上安置着密密麻麻的复杂机械设备。
这样的空间隐藏不了任何事物，也就没有史蒂芬一直警惕的危险存在。
他环顾了一圈，放下心来。
梅丽莎也在扫视着宽敞的室内，很快，她在桌子下的地面上找到了自己的目标。
“我给手机充电，顺便看看信息，你们也来休息一会儿吧。”梅丽莎头也不回地说了一句，径直走向桌椅位置。
安娜看了一眼冥想中的布提斯，以及摆在他身边的登山包，又看向史蒂芬，略显不好意思地道：“可以……帮我拿一下包吗？”
她对史蒂芬总有种畏惧感，这可能是因为史蒂芬本身的那种冷峻气场，也或是因为她知晓史蒂芬的故事，发自内心的惧怕这位战士。
“没问题，你不用害怕我，我们是同行者不是吗？”史蒂芬笑了笑，随手拿起沉重的登山包，走向梅丽莎。
他当然能感觉到布提斯和安娜对自己的畏惧，他非常熟悉那种眼神和那种语气。
相对的，史蒂芬觉得还是和梅丽莎在一起较为自在，这位戴着眼镜的年轻女士并不惧怕自己，他非常欣赏这种平和的心态。
史蒂芬随手将登山包放在桌上，这能让安娜随时取用包内的魔法材料。
安娜坐到了梅丽莎身边，而梅丽莎正神色专注地望着手机。
不再担心电量问题，梅丽莎觉得在这里收集到足够的信息，然后再计划行动，是最有效最妥当的办法。
“咦？”
梅丽莎的疑惑声回荡在安静的避难所内，非常明显。
史蒂芬和安娜都被吸引，拉着座椅靠近了梅丽莎。
“这是外面的实时情况，有人在直播。”梅丽莎将手机平放在桌面上，让史蒂芬和安娜都能看到屏幕上的内容。
虽然史蒂芬和安娜都因为手机的神奇妙用而再次有了惊奇感，但此时手机屏幕上的内容更具吸引力，让两人集中于视频本身。
“外面有点儿混乱呐……究竟发生了什么？”安娜微皱眉头。
视频上的人们乱作一团，大致能看懂分作两边的人群在因为什么事情而争吵。
史蒂芬眯着眼睛紧盯屏幕，试图把握点信息，但却只听到了各式各样的粗俗语言。
这时候，镜头忽然一转，移到了某栋建筑物前。
“克里斯汀？”史蒂芬惊讶出声，在屏幕上看到了自己熟悉的身影。
“这是你之前的那群伙伴吗？”梅丽莎轻声询问，她和安娜、布提斯曾关注过这十个极为显眼的非凡者群体，但没有太过细致的留意。
史蒂芬点了点头，道：“对，她是序列9的仲裁人。”
“小心！”一直关注屏幕的安娜捂嘴惊叫了一声。
她看到视频内克里斯汀身边的中年男士遭受了突袭，当场死去。
“这……是在拍视频？还是真的死人了？”
视频内忽然响起了一道颇为明显的声音，压过了其它的所有声音。
这是直播者的评价。
与此同时，屏幕上正播放的内容在不停抖动，这让史蒂芬也莫名有了种震动感，不由自主地随着视频抖动，他烦躁地念道：“能让这个手机别抖了吗？”
梅丽莎没有回应，她正惊讶于视频内的战斗。
安娜则是身临其境的感受到了直播者的恐惧。
“这个景象怎么越来越远？”史蒂芬眼睛几乎眯成了一条线，但这并不能阻止视频的内容越来越小。
紧接着，他在视频内又看到了另一道极为明显的身影。
“哦？凯文也在？嗯……还有人数优势，对面死定了。”史蒂芬烦躁评价了一句，他认为这本来应该是观看海眷者凯文战斗的大好机会，但这个视频画面却越来越远，而且抖动严重。
画面又是一转，回到了最初混乱的人群。
梅丽莎深深吸了口气，望向史蒂芬，轻声道：“你的伙伴死了一位，你……不难过吗？”
安娜也看向了史蒂芬，她能感觉到梅丽莎语气中内含一种微妙的气息。
梅丽莎更像是在质问。
史蒂芬沉吟了数秒，视线没有从屏幕上移开，语气平静道：“我不认识他。”
他确实忘记了那位囚犯途径的非凡者。
你的同伴受到袭击，你不担心吗？
梅丽莎本想将内心的疑惑问出，但很快，她又觉得没有这个必要。
史蒂芬的态度已经非常明显了，这事情与他无关，所有人都与他没有关系。
梅丽莎也将视线转移，内心有了直观的印象。
史蒂芬的冷漠是真的，他不是那种会在意身边人的人。
梅丽莎不喜欢这样的人。
这时候，视频内容又发生了改变。
这位直播者似乎是遭受了惊吓，丢弃了手机，让视频内容变成了星空。
他的声音越来越小，最终与混乱的嘈杂声融为一体。
但梅丽莎、史蒂芬、安娜都听清了他最后的声音。
他一直在重复一个名词：
“丧尸……丧尸！
帝王塔负一楼的停车场。
梅丽莎.莫雷蒂的手指在手机屏幕上不停滑动，飞快阅览着信息。
“全城停电？”学徒布提斯重复咀嚼着新学到的名词：“整座城市的停电？因为帝王塔？”
“现在我开始真的相信是帝王塔的能源失控了。”窥秘人安娜叹息了一声，她并不喜欢黑暗，但还好这里有梅丽莎的手机，这种不自然的光亮能让她找到安全感。
眼见梅丽莎的视线脱离了手机屏幕，史蒂芬.法莱特忙问道：“情况怎么样？”
“人们都说是因为帝王塔的能源储存器出了问题，不知道会停电多久。”梅丽莎叹息一声，她随即又想到了新的问题。
手机快没电了，至多还能使用二十分钟。
“我们现在就去最底层看看吧。”梅丽莎提议了一句，她想到之前收集到的信息内有提过，帝王塔最底层的避难所有独立的供电系统，这能满足她的需求。
这个世界真的很复杂，手机几乎是必要品……梅丽莎在心底不由地感慨了一句。
“事不宜迟。”史蒂芬轻轻颔首，随即看向布提斯。
布提斯抬头看了看天花板，心中丈量了高度，道：“在行动前我需要你们知道，我可以直接穿透地面去往下层，但不能反向操作，想要上楼的话就只能走楼梯。”
“也就是说，你只能穿透一次，而我们有三个人需要你的灵性力量。”梅丽莎明白了布提斯潜藏的话意。
这位学徒一旦从地面穿透去下层，就不能返回，这样一来就至少会有一个人留在楼上。
史蒂芬也抬头看了看天花板，问道：“在有准备的情况下，你用非凡能力穿透楼层的时间大概需要多久？”
“不到一秒。”布提斯的回应没有犹豫，他对自己使用非凡能力的熟练度非常自信。
“我相信你。”史蒂芬的嘴角微微上翘，上下重新打量了布提斯一遍，接着道：“你先把我送下去，我保证你能以最快的速度返回楼上。”
这……好吗？
布提斯没有多余的想法，他只是觉得让两位女士等待是不太绅士的行为。
梅丽莎和安娜对视了一眼，朝布提斯点了点头：
“你们先去。”
见状，布提斯也不耽搁，单手与史蒂芬相握，临时给予对方学徒的灵性力量。
两人像是融入了地面，垂直下落直至身影完全消失。
然而还没到一秒，随着一声尖叫呐喊，布提斯又从地面飞了出来。
他从地面脱离后又继续向上飞了一小段距离，才身形不稳地跌落在梅丽莎和安娜身前。
望着脸色惨白的布提斯，梅丽莎和安娜强忍住了笑意。
现在他们知道了史蒂芬的穿行计划，这确实是最快的方式。
“该死！我差点儿就撞到地面了。”布提斯连连喘息，从地上快速起身，拍去了运动服上的灰尘。
在女士面前可不能丢脸，布提斯强装镇定，又咒骂道：“该死的史蒂芬！他差点儿让我撞碎了这里的地面。”
你确定不是你的头受伤吗？
梅丽莎腹诽了一句，压下嘴角的弧度，道：“不愧是你，在一瞬间就能穿透地面。”
“你的反应速度和非凡能力熟练度确实很厉害。”安娜也评价了一句，但她的视线不敢直视布提斯，害怕爆笑出声。
嘲笑一位正在虚张声势的绅士可不是一位淑女会做的事情。
“女士们，我们走。”
布提斯也不继续话题，他左右双手牵住了梅丽莎和安娜，再次穿透地面。
去到下层后，三人稳稳落地，而此时在原地等待的史蒂芬已经笑着伸出了裹着绷带的手，用眼神示意布提斯继续。
再然后，这样的过程又继续重复。
重复了九次。
整整九次。
对布提斯来说，这真的是段很漫长的时间。
当四人下到最底层的避难所时，布提斯已经有些恍惚，精神处于一种亢奋而疲惫的，高度紧绷的混乱状态。
这种被抛高的经历既惊险也刺激。
“我不行了……我的灵性力量需要恢复，我先冥想一段时间。”布提斯忍住了干呕的冲动，不再顾忌自己的形象，原地盘坐在地上。
他的灵性力量已经接近极限，体力和精神同样如此。
有史蒂芬在这里，布提斯并不担心自己的安危，他甚至都没有观察避难所的环境，直接进入了冥想状态。
在进入这个避难所的时候，史蒂芬已经调整好了状态，随时都在警惕周围。
梅丽莎的信息是对的，这里的光亮没有受到停电影响。
宽敞、明亮，能一眼看完整个空间的布局。
这个避难所的布置非常简单，只有几副桌子，几张椅子。
这里唯一的出入口是一道厚重的铁门，铁门上安置着密密麻麻的复杂机械设备。
这样的空间隐藏不了任何事物，也就没有史蒂芬一直警惕的危险存在。
他环顾了一圈，放下心来。
梅丽莎也在扫视着宽敞的室内，很快，她在桌子下的地面上找到了自己的目标。
“我给手机充电，顺便看看信息，你们也来休息一会儿吧。”梅丽莎头也不回地说了一句，径直走向桌椅位置。
安娜看了一眼冥想中的布提斯，以及摆在他身边的登山包，又看向史蒂芬，略显不好意思地道：“可以……帮我拿一下包吗？”
她对史蒂芬总有种畏惧感，这可能是因为史蒂芬本身的那种冷峻气场，也或是因为她知晓史蒂芬的故事，发自内心的惧怕这位战士。
“没问题，你不用害怕我，我们是同行者不是吗？”史蒂芬笑了笑，随手拿起沉重的登山包，走向梅丽莎。
他当然能感觉到布提斯和安娜对自己的畏惧，他非常熟悉那种眼神和那种语气。
相对的，史蒂芬觉得还是和梅丽莎在一起较为自在，这位戴着眼镜的年轻女士并不惧怕自己，他非常欣赏这种平和的心态。
史蒂芬随手将登山包放在桌上，这能让安娜随时取用包内的魔法材料。
安娜坐到了梅丽莎身边，而梅丽莎正神色专注地望着手机。
不再担心电量问题，梅丽莎觉得在这里收集到足够的信息，然后再计划行动，是最有效最妥当的办法。
“咦？”
梅丽莎的疑惑声回荡在安静的避难所内，非常明显。
史蒂芬和安娜都被吸引，拉着座椅靠近了梅丽莎。
“这是外面的实时情况，有人在直播。”梅丽莎将手机平放在桌面上，让史蒂芬和安娜都能看到屏幕上的内容。
虽然史蒂芬和安娜都因为手机的神奇妙用而再次有了惊奇感，但此时手机屏幕上的内容更具吸引力，让两人集中于视频本身。
“外面有点儿混乱呐……究竟发生了什么？”安娜微皱眉头。
视频上的人们乱作一团，大致能看懂分作两边的人群在因为什么事情而争吵。
史蒂芬眯着眼睛紧盯屏幕，试图把握点信息，但却只听到了各式各样的粗俗语言。
这时候，镜头忽然一转，移到了某栋建筑物前。
“克里斯汀？”史蒂芬惊讶出声，在屏幕上看到了自己熟悉的身影。
“这是你之前的那群伙伴吗？”梅丽莎轻声询问，她和安娜、布提斯曾关注过这十个极为显眼的非凡者群体，但没有太过细致的留意。
史蒂芬点了点头，道：“对，她是序列9的仲裁人。”
“小心！”一直关注屏幕的安娜捂嘴惊叫了一声。
她看到视频内克里斯汀身边的中年男士遭受了突袭，当场死去。
“这……是在拍视频？还是真的死人了？”
视频内忽然响起了一道颇为明显的声音，压过了其它的所有声音。
这是直播者的评价。
与此同时，屏幕上正播放的内容在不停抖动，这让史蒂芬也莫名有了种震动感，不由自主地随着视频抖动，他烦躁地念道：“能让这个手机别抖了吗？”
梅丽莎没有回应，她正惊讶于视频内的战斗。
安娜则是身临其境的感受到了直播者的恐惧。
“这个景象怎么越来越远？”史蒂芬眼睛几乎眯成了一条线，但这并不能阻止视频的内容越来越小。
紧接着，他在视频内又看到了另一道极为明显的身影。
“哦？凯文也在？嗯……还有人数优势，对面死定了。”史蒂芬烦躁评价了一句，他认为这本来应该是观看海眷者凯文战斗的大好机会，但这个视频画面却越来越远，而且抖动严重。
画面又是一转，回到了最初混乱的人群。
梅丽莎深深吸了口气，望向史蒂芬，轻声道：“你的伙伴死了一位，你……不难过吗？”
安娜也看向了史蒂芬，她能感觉到梅丽莎语气中内含一种微妙的气息。
梅丽莎更像是在质问。
史蒂芬沉吟了数秒，视线没有从屏幕上移开，语气平静道：“我不认识他。”
他确实忘记了那位囚犯途径的非凡者。
你的同伴受到袭击，你不担心吗？
梅丽莎本想将内心的疑惑问出，但很快，她又觉得没有这个必要。
史蒂芬的态度已经非常明显了，这事情与他无关，所有人都与他没有关系。
梅丽莎也将视线转移，内心有了直观的印象。
史蒂芬的冷漠是真的，他不是那种会在意身边人的人。
梅丽莎不喜欢这样的人。
这时候，视频内容又发生了改变。
这位直播者似乎是遭受了惊吓，丢弃了手机，让视频内容变成了星空。
他的声音越来越小，最终与混乱的嘈杂声融为一体。
但梅丽莎、史蒂芬、安娜都听清了他最后的声音。
他一直在重复一个名词：
“丧尸……丧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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