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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五章 暗箭

    “我们已经掌握了新的线索!你再不如实招来,你的罪行可不再是入室盗窃这么简单了!”

    提审正在进行。

    约莫过了两个小时,于队长出来说:“沈已经交代了!他说26号下午两点多,他受到一个陌生人的指使,去二楼陆老师公寓偷盗铜器。这人事先告诉了他东西在你家的位置,他以送外卖为掩护,用小锤敲碎了玻璃,将铜器取走。陌生人事前给了沈一千元,事后又给了他三千,让他不许对任何人提这件事。如果被抓,一口咬定是一时之间看到铜器好玩,偷来拿到旧货市场上卖。另外还有一点,他说对方准确的说出了他的名字、身份证号、家庭住址、家庭成员,并威胁如果他敢说实话,让他吃不俩兜着走。”

    “那……”

    “根据沈的描述,我们已经叫了刑侦技术科的同志来画像。一会儿结果出来,请二位先看一下有没有见过。”

    听到这里我在想:一定就是贺领队。

    程教授说:“如此即证明指使盗窃者早就知道了青铜甗的价值,而且,他知道你家的准确地址。甚至知道当时青铜甗所在的具体位置。”

    “对!”于队长说,“我们跟沈证实过了。这条极为重要。这证明要么是陆老师的熟人,要么……”

    “要么怎样?”我问。

    “根据陆老师公寓对面的建筑物,我猜想指使者有可能通过望远镜观察到了青铜器所在。”于队长说。

    我听完背后冒出一身冷汗。不禁想起了当时似乎察觉到暗处有一双眼睛的直觉。

    “于队!陆先生!”刘警官气喘吁吁的刚回来,“这位是……”

    “小刘,回来的正好!你跟小朱去一趟正兴宾馆的大楼,看看从哪里用军用望远镜能不能看到陆老师公寓的内部情况。具体细节,回来再跟你解释。”于队长说。

    “好!”刘警官跟朱警官开车走了。

    “这样的话,他一定是跟随我一路回来……”我低声说。

    “他?”于队长问,“陆老师心里有认定的人选了?”

    “是当时沙漠徒步时的领队,姓贺。您可以查一下他的信息。据说前段时间突然出国,随后音讯全无。”我说。

    “嗯。这人确实有嫌疑。”于队长说,“您二位先坐一会儿。”

    “于队,我们已经证实,正兴宾馆的大楼里可以看到陆老师公寓内部情况。估计案发时,嫌疑人对盗窃物品的位置很清楚。”

    刘警官的电话打过来。

    “于队,画像出来了。”一个女警察将一个画板拿进来。

    我迫不及待的冲上去看。

    看到后,我却愕然了:这是……某健身俱乐部徐教练?!

    “怎么样,是不是你想象中的人选?”于队看着我错愕的表情问。

    “这人我的确认识,不过怎么会是他?!”我脑子里一片混乱。我跟他两天前才刚刚认识啊!

    “会不会是你先入为主,也或者只是长得像。”程教授说。

    “你也先别急。”于队长说,“我们可以据这条线索走访调查一下。”

    我不知道自己心中到底是什么感觉,名副其实的五味杂陈。

    我当然希望是贺领队,这样案情瞬时水落石出;但我也不希望是贺领队,因为那样的话东西有可能已被他带到国外;但我又想不明白,除了他还能有谁知道青铜甗在我手里,又怎么能找到公寓甚至清楚青铜甗在窗台的位置……

    等一下!

    不错。

    我想到了魏。

    “当你把一切不可能的结论都排除之后,那剩下的,不管多么离奇,也必然是事实”。

    这如一个选项,在昏黄的无处可去的道路上提供了一种可能。我在混乱不堪的思维中回忆每一个可以记起的细节。

    她拍过照,但她答应不对别人提起;她确实对这件东西很在意,但在我们再次偶遇之前她并不知道东西已经丢了——还有,她帮忙打听的反应绝不像在作伪……

    我的推理拙劣,但结果摆在面前。如果她告诉了徐,徐起了偷盗之心,徐是怎么知道我的居所的?何况现在她也只知道我在学校,并不知道我公寓位置。

    瞬间我痛恨自己怀疑到她身上。

    我想如果被她知道,一定伤心透顶。

    我为自己看了一点侦探小说、连所谓演绎法的皮毛都不能说已经学到的行径感到汗颜。

    我猜我是有妄想症的。

    是不是还有别的可能?

    我思前想后,绞尽脑汁。

    我想到求助周。

    周一直以来就是我俩中聪明的那个。读书时的成绩就不用说了。他对社会形势的判断在我们同学中有目共睹。如果说,马老板是能在2015年严峻形势下财富猛增的商业奇才,那他就是自学成才的投资精英。

    他的眼光一直被我所羡慕。

    当初我们都是刚毕业,我在某大城市的工资几乎是他两倍。而现在,他在家乡虽不及马老板的家产殷厚,却也有两套百平米以上的房产,一辆路虎,一辆沃尔沃,创办了一家私人订制旅游公司,经营着一家中餐馆,一家RB料理店,还有大把的时间去健身、旅游、徒步。

    回想起来,我俩的差别在于投资观念。当初他有了几万块钱的积蓄后,喊我一起炒股。我向来对这种风险理财慎之又慎。结果短短几年的时间,我俩已是财富上有天壤之别的人。

    我承认,炒股是一种见识,一种对未来的判断,甚至是某些人的一种天赋。我曾亲眼见到他通过短线操作迅速挣到钱,而我周围认识的人中,散户的这种行为接近于自杀。所以我只能佩服他。回家之后他曾提议我们搞一款APP,听了初步计划和所需资金后我早就放弃了这个念头。

    所有这些让我总结成一点:他不是普通人。

    而我这种普通人应该按自己的节奏安步当车的前行。

    之前我说过,隐瞒青铜甗是我内心与他的一道障碍。当然原因在我。

    我终于还是拨通了他的电话。

    “啥事?”周问,“良心发现要请兄弟吃饭?”

    “那个……腾格里回来的那次我带了个东西回来……”我说。

    “知道!青铜香炉么。”他旁边好像是女朋友厉,“……嗯,老陆。”

    “你怎么知道?”我二度诧异。

    “贺领队发了朋友圈。对,你没贺领队微信。”周好像在边打电话边啃瓜,“咳!我看那玩意儿做得挺好,想问你哪买的,我也想买个。不过你从沙地里受苦受难出来,我看你一直心情不好,就没问!”

    原!来!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