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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格斗

    光明闲时便会跟新朋友们一起度过,厚峰是个很强的格斗家,精通各种拳术、柔道和军技,身手十分不凡。光明平时也经常训练各种格斗术,并且大学毕业后在部队里服役了两年时间,掌握一些基本军技,并在退役后也常年保持着高强度的训练,因此光明体格健壮,身手敏捷。

    光明平时最爱与厚峰进行格斗对决,但每次都惨败而归,甚至有一次,光明被厚峰一记重拳打晕,直接送到急救中心整整抢救了一整夜,但身体恢复后,光明仍不断向厚峰进行挑战,但厚峰却也从不手软,每次都使出浑身解数与光明缠斗,直至将光明体面的击倒打败。

    光明偶尔也与昭君进行赛车竞技。但这一项角逐光明似乎并不像追求体技那样热烈。赛车技太过于依赖个人的天赋,在几次被昭君甩得看不到尾灯后,光明终于承认了自己的车技天赋不过是二流水平,接受了无论自己如何努力也追赶不上那些天赋选手的事实。

    一日,光明浑身是伤的回到奥林匹斯巨塔,踉跄的走进健身房,就在前一天,光明被厚峰一个回旋踢集中头部,当场休克,但与前几次不同的是,厚峰身上也挂了一些彩。

    在比赛中,与以往轻松的击倒光明相比,厚峰多费了一些劲道,光明见状,心中暗喜近日的训练有了成效,于是手脚上又多使了几分力气,动作便稍微僵硬了些许。厚峰是个格斗老鸟,江湖经验十足,知道光明动了气,于是故意卖了个破绽,引诱光明攻击。光明上了套,以为厚峰力不从心,露出破绽,于是右拳使出吃奶的劲直击向厚峰面门。

    厚峰见光明短时僵硬,将自己的身体右转一记空中回旋扫腿,正中光明脑袋。厚峰这一脚重,直踢得光明七荤八素,直直的倒在地上,表情痛苦狰狞。厚峰见状,心里暗暗着急,正欲去扶,却见光明摇头晃脑,嚼劲牙关,眼带凶光,挣扎着又站了起来,却坚持不到三秒,突然目光涣散,似巨塔般直直的栽到在地,不省人事。

    厚峰心中暗暗佩服,这光明也有着一股不服输的狠劲和军人精神。

    光明昏睡了一宿,第二天在办公室又躺了一天,身体实在痛的厉害,于是又去楼下做了个体疗,下午吃过饭没多久,想到自己多次栽在厚峰手中,心中不断发忿,决心要再接再厉,一雪前耻。但又觉得气愤难平,心中难以咽下一口恶气,于是决定要与厚峰决一死战。光明抬起腕表,向厚峰发出了一段语音:

    “厚峰,昨天是我技不如人,向你认输。但我却认为你的格斗术并非无懈可击,我在与你的对决中发现了你很大的破绽,因此我决定潜心练习一门新格斗技,一个月后的今天下午,我向你再次发起挑战,并一定会击倒你!”

    发完信息,又顺带抄送了自法和昭君等人。光明准备了一下,便前往健身房磨炼体格,但所发信息中的所谓要击败厚峰的新格斗技,却是无稽之谈。世界上格斗术发展至今,集古今各种拳术、功夫、柔道和兵器,已经发展到了极致,至于一些不知名的格斗术,也由于存在各种不足和缺陷,不被大众接受和研究传播,已经不值一提。而厚峰作为一名经验丰富老道的格斗者,早已精通熟知各种主流格斗术的套路和训练方法。

    光明发此信息,自知自己对各种主流格斗术都不如厚峰,故出此下策,欲以新技出奇制胜。

    光明在他人心中多为成熟稳重,沉着冷静的性格,但光明却自知有争强好胜斗狠的缺陷。这时在健身房,见四下无人,不由暗自叹息,突然间见眼前镜面中人影晃动,光明知道有人进来了,便收起颓态,认真训练起来。

    临近走来一人,光明眼光一瞥,吃了一惊。

    只见那人与光明长相一模一样,就连身高与发型都是一致。那人仿佛也察觉到这边异样的眼光,正眼盯了光明一眼,脸上传来震惊的目光,停在原地,定定的盯着光明。

    画面定格在这一秒中,时间飞速的倒流,回到了三十年前的清晨,一阵急促的啼哭声划破天际,在医院产房内焦急等待的父亲重重的松了一口气,抬起双手接过智能机器人手臂递过来的襁褓,父亲眼中充满了仁慈和怜爱,这时,系统语音说道:“新生婴儿,男性,体重四斤六两,体格较弱,建议加强营养,在医院温室培养三个月”

    父亲盯着这个小小的婴儿,眼里一酸,泪水便夺眶而出,心疼得要命。

    大概过了一刻钟,另一声响亮的啼哭声传来,机器人手臂递过来另一个哇哇大哭的孩子。系统语音响道:

    “新生男婴,男性,体重九斤三两,体格健壮,可即刻出院”

    这时,母亲逐渐苏醒过来,父亲急忙走向前去,将怀中的婴儿抱给母亲瞧看。母亲开口问道:“哪一个是哥哥?”

    “身体小的那个”父亲温柔的答道

    “让身体大的这个做哥哥吧!这小子在我肚子里把营养都抢光了,就让他做哥哥,多担些责任,也好弥补一下这个真哥哥”

    “嗯,都听你的!”

    母亲继续说道:“那就按照之前定好的,哥哥叫光年,弟弟叫光明”

    兄弟俩从小一块长大,情深义重,两兄弟又是同卵双胞,所以长得一模一样。光明出生时体重身体都较小些,但自小受到父母多一分的疼爱,逐渐也长得身强体壮,和光年一般大小。光年心思比光明更多一些,做事也更多一些主见和想法。在同一所学校里读书时,因长相一致,外人不能分辨,只有父母在问答间能稍作辨别。

    在学校里,光明是三好学生,理论知识名列前茅,光年则成绩一般,爱惹事生非。光明沉稳内向,爱独自琢磨思考,光年则身手不凡,爱舞枪弄棒。

    有一天,在一处偏僻的地方,光年对光明说:

    “弟弟,咱们两个一文一武,各自都是文不全武不全,照这么下去,咱们最后也只是两个普通人,不会有什么建树。我们何不然来个文武双全,成为全校有史以来理论与体格同时第一的第一任,这样的话,我们不仅可以拿到高额奖学金,还可以成为学校的传奇,受人敬仰!”

    光明会心一笑,想到此事确实有利可图,毫不犹豫的便答应了光年的计划。但光明心中有数,从小到大,哥哥社会经验丰富,点子多,是孩子头,也为了避免兄弟相争,便说道:

    “哥哥,咱们两兄弟本就不分你我,但自古以来长兄为大,这个文武双全的奇才,就由哥哥你来做吧!”

    光年一愣,呢喃道:“这个...”

    “哥哥莫要推辞,这个人必须是你来做,你能说会道,就算有人会怀疑,你也能够周全,不会露馅出岔子。哥哥若要再推辞,弟弟就退出这个计划”

    光年欣慰一笑,紧紧的抱着光明。

    兄弟俩人商议,此事若从小学开始实施的话,则过于明显的变化容易引起别人的怀疑,因此决定计划从中学开始正式实施。自此,待俩人升上中学后,光明突然开始流连于嬉戏事物,成绩下滑,大不如前。而光年则刻苦学习,潜心研究理论知识,成绩突飞猛进,最终理论知识和体格测试皆为全校第一,成为学校的一个传奇人物。

    光明的父亲性格柔软温和,母亲则倔强刚烈,从记事起,光明就没有见过爷爷,只记得听父亲提起爷爷是一名德高望重的核能科学家。而父亲也继承了爷爷的核能研究工作,并沉迷于核能技术的研发工作。光明经常可以看到父亲书房的灯光经常从傍晚一直亮到第二天清晨,而父亲却总是不知疲倦的埋头于核能各种数据与公式的计算当中。父亲年轻的时候对于核能的研究便颇有建树,并在核能研究学术界小有名气。

    光明虽然对于核能技术没有任何造诣,但在父亲耳濡目染的环境下,也对核能技术有些许了解。父亲曾经说过,爷爷穷尽一生也没能解决核能技术的终极技术难题----核能并联组的干扰问题。

    自C国突破核能技术以来,核能一直存在一个技术难题。核芯产生核能的规律是:产生核能的核芯体积越大,则能产生的能量越大。因此若想释放更大的能量,则需要不断地增加核芯的体积。但是核芯体积在达到一个临界值后,核芯会在附近空间形成干扰场,在干扰场内则不能再存在另一颗核芯,否则处于干扰场内的核芯会被持续加热,最终演变成核爆炸。

    核能的这一个干扰场问题导致了核能的输出能量受到了限制。光明平时使用的核能车的能量源也是由核芯提供,但核能车的核芯很小,核芯体积远远没有达到产生干扰场的临界值,因此,核能车之间无论靠得多近,也不会发生任何爆炸危险。而像巨塔这种需要超大能量的建筑,则需要的核芯体积也就越大,因此,理论上核芯的体积越大输出的能量越大越好。但核芯的干扰场问题阻止了巨塔的能量输出,在巨塔的底部,只能同时装载三颗巨大的互相不在干扰场的核芯来给巨塔提供能源,再大的话,就会导致核芯相互影响发生大爆炸,将会炸碎整个地球。

    光明的爷爷究其一生也在解决核芯组干扰问题,但一直没有结果。后来父亲在爷爷的研究基础上继续深入,一直深陷其中不能自拔,直到后来与母亲相识相知,并组成家庭,父亲才暂时走出研究,在当地的一个小研究所工作。

    后来,奥林匹斯集团的研究所向父亲投来了橄榄枝,但母亲深知奥林匹斯集团虽然表面风平浪静,只是奥林匹斯帝国的纯商业机构,实则暗流涌动,其中党派之争明争暗斗,并非有志的清明之士可以涉足。而父亲温和柔弱的性格,一旦陷入其中,必然难以脱身。

    相比之下,母亲更希望父亲能一直呆在现在的这个小研究所做一些简单的工作,风平浪静,安安稳稳的度过一生才是真谛。因此,母亲要求父亲立下重誓,不可前去奥林匹斯集团工作。

    起初几年,父亲倒也闲得住,也经常花时间陪光明与光年,但后来小研究所经营不善,市场份额越来越小,到后来父亲的研究工作断了经费,完全闲了下来,每天就做做打杂的工作。父亲苦闷胸中才华无施展之径,整日游手好闲,闷闷不乐。

    光年十五岁那年,父亲突然消失了,母亲在父亲的书房找到一封传统的纸质书信,书信中父亲倾述自己满腹才华,不可无用武之地,宁学飞蛾扑火般投身核能研究事业,将祖业发扬光大以光耀门庭,不愿学蝼蚁偷生于世。信中又多处言及对不起母亲和孩子,违背了自己对母亲的誓言,希望能够得到母亲的原谅,待他日功成圆满之后,必定回来一起共赏夕阳之美。

    书信中言辞诚恳深切,落笔处泪痕浸透,足间父亲当日选择这种传统的留言方式,其心中的矛盾与深情,非信中语言所能直接全部倾述表达。

    母亲看毕留言,缓缓的坐到父亲常年坐的座椅上,深闭双眼,深深的叹息了一口气,随之两行热泪喷涌而出,可能当时母亲心想,此去一别,今生便可能无缘再见了。

    父亲离开后的一周,光年便跟着离开了家,他说他要去寻找父亲,让父亲回心转意,回家与家人团聚,谁知,这一走,便也是15年!